第十章 机遇
“你怎么看？”
二人下车后，杜兰德抚着下巴，问道。
“怎么看？用眼睛看呗。”王炜数完钱后揣进兜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咱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倒也没错。”杜兰德点了点头，二人朝着新财富塔走去。
新财富塔是原来的一个房地产公司所建造，但是后来公司倒闭，新财富塔便作为一处标志性建筑，在当地也比较有名。
“我来过这塔。”杜兰德边走边道，“我没记错的话，这塔一共有十五层，每一层都有十五个房间……不过应该都已经被锁住了。”
王炜刚想回答什么，忽然眼神一凝，拉着杜兰德一个闪身，躲在一面墙后。杜兰德不解，探头一看，原来是齐馨语一行人，悄然无声地接近了新财富塔。
“已经三点多了，这群警察还真是拼。”王炜啧啧地道。
“被抢先了吗。”杜兰德背靠着墙，“也怪不得，毕竟咱们是跟在人家屁股后面来的。”
“先等一下吧。”王炜靠墙坐下。
“嗯。”杜兰德表示赞同。
……
另一边，汐已经满身大汗，鼻尖上的汗水越来越多。终于，她将手机恢复原样，并将其放在了原先的地方，最后费力地向自己原先所在的角落挪去。
“呼……”汐终于回到了那个角落，轻轻吁了口气。可就在这时，她一个不小心，摁到了一块腐烂发霉的木板。顿时，吱吱呀呀的声音响起，在这个寂静的房间内，显得格外刺耳。
“该死！”汐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屏住呼吸，装作已经睡着的样子，一动也不敢动。
“嗯……”白衣人似乎被惊醒了，发出了迷糊的声音，然后伸出手摸索着手机。
“这是什么？”白衣人忽然感觉手掌有些潮湿，俯身仔细一看，竟发现桌子上有一些小水滴。
“糟糕！”汐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刚才她出了许多汗，恐怕是在那时滴在桌子了一些。因为时间还短，它们还没有全部干掉。而刚才她的注意力全集中在白衣人的手机上，竟犯了这么一个致命的错误。
“手机……”然而，出乎汐意料的是，白衣人咕哝着，根本就没有过多在意汐滴下的汗水，顺手把水渍抹掉，抓起手机，翻找着一些东西。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把手机的闪光灯打开，朝汐躺着的方向照了一下，发现后者一动不动地躺在原处后，他便关掉闪光灯，放下手机，继续打起盹来。
“呼……”
直到细微的鼾声响起，汐才缓缓地吐出一口气。
“幸好这个家伙不算聪明……”
她紧绷的神经终于暂时放松了下来，“这么看来，所有计划应该就是朱梓玮那边制定的了，这个家伙只是个执行命令的吗……”
幸好灯光不亮，白衣人的手机闪光灯的光照也不强。否则，汐此刻大汗淋漓的样子被白衣人看到，就算白衣人再迟钝，也不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汐暗自思考着逃脱的方法。忽然，她的视线落在了白衣人兜里的，冒出来一个角的东西。
“那难道是……名片？”汐心念电转，“这东西……对我有用！”
想到这里，她再一次站起身，不顾体力已经消耗了许多，朝着白衣人慢慢挪去。
……
“咱们已经等了二十分钟了，他们怎么还没什么动静？”
新财富塔前，一面隐蔽的墙后，杜兰德不满地抱怨道。
“才等了二十分钟，你急什么。”王炜手中把玩着五个小钢珠，让他们灵活地在手中滚动，“以前在组织里的时候，等个几个小时不都是家常便饭么。”
“都过去一年多了，现在我就是个普通人。”杜兰德反驳道。
忽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二人顿时安静下来，一起向外面看去。只见齐馨语踱着步，指着门口，似乎在说些什么。
“你不是会读唇语吗？”王炜催促杜兰德，“她在说什么？”
“你别吵，我正在看着！”杜兰德不耐地道。闻言，王炜只好乖乖闭上嘴巴，观察着四周。
……
此时，汐成功地取出了白衣人口袋内，那厚厚一叠的名片。名片上面，印着朱梓玮的名字。
“呼，呼……”汐尽力让自己有些紊乱的呼吸变得平稳下来。就在刚才，她发现桌子上有一支黑色中性笔。忽然，她有了一个想法。这个想法虽然不算多好，但是对现在的她来说，已经是唯一的选择了。
她打算冒一次险！
白衣人依旧打着盹。与此同时，汐在许多张名片上留下了歪歪扭扭的“救我，我是汐”、“我被关在郊区的屋子里”等字迹。因为她并不知道自己所处的位置，所以只能这样求救。她挪到门缝前，将名片一张一张地塞出门缝，期望有人能够看到，从而让她获救。
她只使用了一部分的名片。之所以不用完名片，一是因为她的体力已经不够，若是白衣人突然醒来，后果会怎样还不知道。二则是为了迷惑白衣人，掩盖她将名片塞出门缝的事实。
“……老天保佑，一定要有人看到啊。”
……
“因为不知道具体在哪一层，所以他们准备进塔一间一间地搜查。”杜兰德解读了齐馨语的唇语，“虽然不算聪明，但是似乎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王炜啪地打了个响指，平静地道：“走吧，该我们上场了。”
杜兰德闻言神色严肃起来，点了点头。此时，齐馨语和那五个警察的身影已经不见，而新财富塔外只剩下几辆警车，车内有几名警察在监视着。
“看样子，齐馨语也进去了。”王炜嘀咕了一声，与杜兰德快速左躲右闪，靠近了新财富塔，丝毫没有引起那些警察的注意。
“齐馨语？是那个女警官？”杜兰德问道。
“嗯。”王炜点了点头，“她虽然不算聪明，但是确实有点本事，倒不用怎么担心。”
“搞错了关心的对象了吧。”杜兰德笑着说道。忽然袖口一抖，露出一个黑洞洞的枪口。
“要你管……喂喂，你可别乱来，这儿可是有警察。”王炜瞥了一眼，然后吃惊地道，“又换了一把？原来的勃朗宁不够你用么？”
“勃朗宁不够顺手。”杜兰德顺势将手枪抽出，潇洒地转了几圈，“手枪这种东西，不光是要性能，契合才是最重要的。”
“都已经是大叔了，还耍什么酷。”王炜笑了一声。
“大叔？我才三十二好不好！”杜兰德瞪眼。
二人进入了新财富塔，顿时，一股灰尘的味道扑面而来。
“确实是个隐蔽的好地方。”王炜沉吟道，“不过这样也就成了瓮中之鳖，对方真的有那么傻么？”
“说的也对。”杜兰德耸了耸肩，“不过，现在除了这里，没有其他线索了吧？我们现在只有走下去了。”
“嗯。”王炜应了一声，“我们就跟着齐馨语他们的脚步，他们已经检查过的房间，我们就不用再检查了，就跟在他们后边就行。”
“好。”
二人迅速行动。因为并不需要检查齐馨语他们检查过的房间，所以很快便在四楼见到了齐馨语一行人。此时齐馨语正站在门口，对着电话喊着什么，而其他的警察则进入房间内搜索。
“在打电话吗。”王炜皱了一下眉头，“在这儿听不太清楚……金，读一下她说的什么。”
“不用你说。”杜兰德聚精会神地看着齐馨语的嘴唇。过了一会儿，他的神色变得古怪起来。
“怎么了？”王炜见到杜兰德的表情，沉声道。
“好像是下面有人汇报，在北边郊区有人报警说捡到了求救名片，但是却没有找到求救人的踪影。”杜兰德缓缓道。
“有人求救？”王炜一愣，“不过估计和我们现在的事无关……”
“嘘。”杜兰德忽然止住了王炜的话语，然后继续盯着齐馨语的嘴唇。过了大约十秒钟，杜兰德的神色顿时大变！
“怎么会这样……在北边郊区求救的，竟然也是一个叫汐的人？！”
……
半小时前。天已微微亮，白衣人醒了过来，面无表情地翻着手机。
“该吃早饭了吗……”白衣人自言自语地道，环顾四周，却没有食物的影子。
“只能自己去买了。”白衣人心里想着。他看了一眼角落里的汐，见到后者睡得正香，稍微安了一下心，于是便想要出门。
汐慢慢地眯起眼睛。原来，她虽然已经很是疲倦，但是心里还是十分焦急的，根本睡不着。
“只要这家伙一出门，就会看到满地的名片吗……”汐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
如果让白衣人看到那满地的名片，白衣人一怒之下，不知会做出何种举动。接下来的事情，汐都不敢去想象。
白衣人走到了门口。他掏出钥匙，使劲拧开了锁，慢慢地推开了门。
汐闭上了眼睛，心快要提到了嗓子眼。
“好冷。”白衣人打了个哆嗦。
地面上空无一物。
等到白衣人再次在外面上了锁离开后，汐的心跳才慢慢地恢复了正常。
“我真是幸运……”
原来，就在前天晚上，汐无意中看到了今天的天气预报——大风黄色预警。正是根据天气预报所说，她才敢于向门缝外塞名片。她非常清楚，既然警察已经被骗到别处，那么现在除了自己，没有人能够救她。
现在看来，她是赌对了。
“这，也许就是大自然奇妙的魔术吧。”
汐再也忍不住倦意，闭上眼睛，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二人下车后，杜兰德抚着下巴，问道。
“怎么看？用眼睛看呗。”王炜数完钱后揣进兜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咱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倒也没错。”杜兰德点了点头，二人朝着新财富塔走去。
新财富塔是原来的一个房地产公司所建造，但是后来公司倒闭，新财富塔便作为一处标志性建筑，在当地也比较有名。
“我来过这塔。”杜兰德边走边道，“我没记错的话，这塔一共有十五层，每一层都有十五个房间……不过应该都已经被锁住了。”
王炜刚想回答什么，忽然眼神一凝，拉着杜兰德一个闪身，躲在一面墙后。杜兰德不解，探头一看，原来是齐馨语一行人，悄然无声地接近了新财富塔。
“已经三点多了，这群警察还真是拼。”王炜啧啧地道。
“被抢先了吗。”杜兰德背靠着墙，“也怪不得，毕竟咱们是跟在人家屁股后面来的。”
“先等一下吧。”王炜靠墙坐下。
“嗯。”杜兰德表示赞同。
……
另一边，汐已经满身大汗，鼻尖上的汗水越来越多。终于，她将手机恢复原样，并将其放在了原先的地方，最后费力地向自己原先所在的角落挪去。
“呼……”汐终于回到了那个角落，轻轻吁了口气。可就在这时，她一个不小心，摁到了一块腐烂发霉的木板。顿时，吱吱呀呀的声音响起，在这个寂静的房间内，显得格外刺耳。
“该死！”汐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屏住呼吸，装作已经睡着的样子，一动也不敢动。
“嗯……”白衣人似乎被惊醒了，发出了迷糊的声音，然后伸出手摸索着手机。
“这是什么？”白衣人忽然感觉手掌有些潮湿，俯身仔细一看，竟发现桌子上有一些小水滴。
“糟糕！”汐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刚才她出了许多汗，恐怕是在那时滴在桌子了一些。因为时间还短，它们还没有全部干掉。而刚才她的注意力全集中在白衣人的手机上，竟犯了这么一个致命的错误。
“手机……”然而，出乎汐意料的是，白衣人咕哝着，根本就没有过多在意汐滴下的汗水，顺手把水渍抹掉，抓起手机，翻找着一些东西。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把手机的闪光灯打开，朝汐躺着的方向照了一下，发现后者一动不动地躺在原处后，他便关掉闪光灯，放下手机，继续打起盹来。
“呼……”
直到细微的鼾声响起，汐才缓缓地吐出一口气。
“幸好这个家伙不算聪明……”
她紧绷的神经终于暂时放松了下来，“这么看来，所有计划应该就是朱梓玮那边制定的了，这个家伙只是个执行命令的吗……”
幸好灯光不亮，白衣人的手机闪光灯的光照也不强。否则，汐此刻大汗淋漓的样子被白衣人看到，就算白衣人再迟钝，也不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汐暗自思考着逃脱的方法。忽然，她的视线落在了白衣人兜里的，冒出来一个角的东西。
“那难道是……名片？”汐心念电转，“这东西……对我有用！”
想到这里，她再一次站起身，不顾体力已经消耗了许多，朝着白衣人慢慢挪去。
……
“咱们已经等了二十分钟了，他们怎么还没什么动静？”
新财富塔前，一面隐蔽的墙后，杜兰德不满地抱怨道。
“才等了二十分钟，你急什么。”王炜手中把玩着五个小钢珠，让他们灵活地在手中滚动，“以前在组织里的时候，等个几个小时不都是家常便饭么。”
“都过去一年多了，现在我就是个普通人。”杜兰德反驳道。
忽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二人顿时安静下来，一起向外面看去。只见齐馨语踱着步，指着门口，似乎在说些什么。
“你不是会读唇语吗？”王炜催促杜兰德，“她在说什么？”
“你别吵，我正在看着！”杜兰德不耐地道。闻言，王炜只好乖乖闭上嘴巴，观察着四周。
……
此时，汐成功地取出了白衣人口袋内，那厚厚一叠的名片。名片上面，印着朱梓玮的名字。
“呼，呼……”汐尽力让自己有些紊乱的呼吸变得平稳下来。就在刚才，她发现桌子上有一支黑色中性笔。忽然，她有了一个想法。这个想法虽然不算多好，但是对现在的她来说，已经是唯一的选择了。
她打算冒一次险！
白衣人依旧打着盹。与此同时，汐在许多张名片上留下了歪歪扭扭的“救我，我是汐”、“我被关在郊区的屋子里”等字迹。因为她并不知道自己所处的位置，所以只能这样求救。她挪到门缝前，将名片一张一张地塞出门缝，期望有人能够看到，从而让她获救。
她只使用了一部分的名片。之所以不用完名片，一是因为她的体力已经不够，若是白衣人突然醒来，后果会怎样还不知道。二则是为了迷惑白衣人，掩盖她将名片塞出门缝的事实。
“……老天保佑，一定要有人看到啊。”
……
“因为不知道具体在哪一层，所以他们准备进塔一间一间地搜查。”杜兰德解读了齐馨语的唇语，“虽然不算聪明，但是似乎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王炜啪地打了个响指，平静地道：“走吧，该我们上场了。”
杜兰德闻言神色严肃起来，点了点头。此时，齐馨语和那五个警察的身影已经不见，而新财富塔外只剩下几辆警车，车内有几名警察在监视着。
“看样子，齐馨语也进去了。”王炜嘀咕了一声，与杜兰德快速左躲右闪，靠近了新财富塔，丝毫没有引起那些警察的注意。
“齐馨语？是那个女警官？”杜兰德问道。
“嗯。”王炜点了点头，“她虽然不算聪明，但是确实有点本事，倒不用怎么担心。”
“搞错了关心的对象了吧。”杜兰德笑着说道。忽然袖口一抖，露出一个黑洞洞的枪口。
“要你管……喂喂，你可别乱来，这儿可是有警察。”王炜瞥了一眼，然后吃惊地道，“又换了一把？原来的勃朗宁不够你用么？”
“勃朗宁不够顺手。”杜兰德顺势将手枪抽出，潇洒地转了几圈，“手枪这种东西，不光是要性能，契合才是最重要的。”
“都已经是大叔了，还耍什么酷。”王炜笑了一声。
“大叔？我才三十二好不好！”杜兰德瞪眼。
二人进入了新财富塔，顿时，一股灰尘的味道扑面而来。
“确实是个隐蔽的好地方。”王炜沉吟道，“不过这样也就成了瓮中之鳖，对方真的有那么傻么？”
“说的也对。”杜兰德耸了耸肩，“不过，现在除了这里，没有其他线索了吧？我们现在只有走下去了。”
“嗯。”王炜应了一声，“我们就跟着齐馨语他们的脚步，他们已经检查过的房间，我们就不用再检查了，就跟在他们后边就行。”
“好。”
二人迅速行动。因为并不需要检查齐馨语他们检查过的房间，所以很快便在四楼见到了齐馨语一行人。此时齐馨语正站在门口，对着电话喊着什么，而其他的警察则进入房间内搜索。
“在打电话吗。”王炜皱了一下眉头，“在这儿听不太清楚……金，读一下她说的什么。”
“不用你说。”杜兰德聚精会神地看着齐馨语的嘴唇。过了一会儿，他的神色变得古怪起来。
“怎么了？”王炜见到杜兰德的表情，沉声道。
“好像是下面有人汇报，在北边郊区有人报警说捡到了求救名片，但是却没有找到求救人的踪影。”杜兰德缓缓道。
“有人求救？”王炜一愣，“不过估计和我们现在的事无关……”
“嘘。”杜兰德忽然止住了王炜的话语，然后继续盯着齐馨语的嘴唇。过了大约十秒钟，杜兰德的神色顿时大变！
“怎么会这样……在北边郊区求救的，竟然也是一个叫汐的人？！”
……
半小时前。天已微微亮，白衣人醒了过来，面无表情地翻着手机。
“该吃早饭了吗……”白衣人自言自语地道，环顾四周，却没有食物的影子。
“只能自己去买了。”白衣人心里想着。他看了一眼角落里的汐，见到后者睡得正香，稍微安了一下心，于是便想要出门。
汐慢慢地眯起眼睛。原来，她虽然已经很是疲倦，但是心里还是十分焦急的，根本睡不着。
“只要这家伙一出门，就会看到满地的名片吗……”汐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
如果让白衣人看到那满地的名片，白衣人一怒之下，不知会做出何种举动。接下来的事情，汐都不敢去想象。
白衣人走到了门口。他掏出钥匙，使劲拧开了锁，慢慢地推开了门。
汐闭上了眼睛，心快要提到了嗓子眼。
“好冷。”白衣人打了个哆嗦。
地面上空无一物。
等到白衣人再次在外面上了锁离开后，汐的心跳才慢慢地恢复了正常。
“我真是幸运……”
原来，就在前天晚上，汐无意中看到了今天的天气预报——大风黄色预警。正是根据天气预报所说，她才敢于向门缝外塞名片。她非常清楚，既然警察已经被骗到别处，那么现在除了自己，没有人能够救她。
现在看来，她是赌对了。
“这，也许就是大自然奇妙的魔术吧。”
汐再也忍不住倦意，闭上眼睛，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