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安装了语音系统的电池
“知道了。”
刘鑫停下了双手，打开门，一个胡子邋遢的男人正站在门口。
男人看着漆黑的房间，有些训斥的说道：“怎么不开灯，这样对眼睛不好不知道吗？”
“过来吃饭。”
男人走到饭桌前，那双穿着青灰色裤子的双腿有些一瘸一拐的。
刘鑫的父亲叫刘海，当初在小王楼村也是有名的办事人，又赶上10年代打工热潮，赚了不少钱，最后还讨了个貌美的老婆。
可惜后来生下刘鑫后，刘海一次在工地干活，出了意外，摔断了腿，从此变成了瘸子，老婆也离家出去，这么多年来父子两人相依为命。
后来刘鑫的外骨骼出了事，还有人说刘鑫要是也落个残疾，这就成了瘸腿父子，以后肯定少不了街坊邻居笑话。
最后还好刘鑫恢复的比较健康，没有落下瘸子的称号。
坐在饭桌前，刘鑫大口的扒着碗里的饭，两菜一汤就是家里每顿饭的家常口粮。
“小鑫。”
“啊？怎么了，爸。”
刘鑫停下了筷子，看着刘海。
刘海说道：“我听你张叔说你学校的运动会快举行了，你也报名参加了，准备的怎么样了？”
“挺好的，就是膝关节驱动器不能用了，明天我再去找一个。”刘鑫随意的说道。
“还去垃圾堆里找吗？”
刘海声调猛的提高，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似有不甘，他不愿意自己的儿子做这种事情，但是自己又没有能力给他买新的。
“我吃完了。”
刘鑫放下了筷子，留下吃的干干净净的饭碗，刚刚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口，身后就传来了一声悠长的叹息声，还有一声清脆的打火机声音，紧接着刺鼻的烟味入鼻。
刘鑫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漆黑的夜，月光透过窗户撒了进来，伴随着窗外稀稀落落的声音，刘鑫完全沉浸在外骨骼的海洋。
第二天清晨，太阳已经转了一圈，再次从东方升起，第一缕照射在大地的阳光映出一个人影，刘鑫骑着电动车出门了。
这次刘鑫的目的地是中南市边缘的垃圾场，全市所有的垃圾几乎都集中在那里，刘鑫的外骨骼配件大多数都是在那里找到的。
微风拂来，清晨的风有些清凉，这是这个时节一天中最难得美好的时间。
行驶了大约半个小时，一个堆积如小山的垃圾堆逐渐出现在眼前，刘鑫把电动车停在了外面，直接跑了进去。
“这小子又来了。”
看门的大爷正在门口扫地，听到声音抬头看了一下，发现是刘鑫，淡然一笑。
刘鑫绕过了巨大的垃圾堆，来到了背面，这里是各种电子零件个金属零件堆放的地方。
“哇——”
刘鑫看着眼前新的一批垃圾眼睛直冒光，好像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宝藏。事实上确实如此，每次只要有新一批垃圾来到，刘鑫总会捡到一些好东西。
所以这些东西对别人而言可能只是垃圾，对刘鑫而言就是巨大的宝藏。
“砰！”
刘鑫直接扑了上去。
“编码器……”
“轴承……”
“丝杠……”
刘鑫把一个个看起来还能用的东西装进了事先准备好的袋子里面。
在众多垃圾之中隐藏着一双无形的眼睛正在看着不断翻找的刘鑫，那是一块电池，奇怪的是看起来崭新无比，根本不像是别人用过扔掉的垃圾。
“来捡我！来捡我！来捡我！”
电池不断默念，如果他有心的话，估计现在已经紧张的心跳加速了。
“哐当！”
刘鑫又把一个有用的东西装进了袋子里，那个东西离它只隔了半步的距离，晃眼就能看到。
“快来捡我啊！”
电池真的想大声喊叫提醒刘鑫，但是它又怕把刘鑫吓跑，不然自己又要呆在这肮脏的垃圾堆里，最后还要面临被毁掉的命运。
终于，刘鑫发现了它。
“新电池？”
刘鑫惊喜，在这里能够捡到新的东西是非常难得的，尤其还是电池这种消耗品。
“哐当！”
刘鑫把它捡了起来，扔进了袋子里。
被装在袋子里的电池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终于可以摆脱这个可恶的垃圾堆了。
烈日炎炎，时间已近中午，面朝垃圾背朝天，刘鑫却丝毫不感觉难堪或者疲惫。额头冒出的汗水直接滴落在地上，浑身被汗水打湿，他一直想要的膝关节驱动器却还没有找到。
“膝关节驱动器……”
刘鑫一边翻找一边默念，终于，一个大约五六成新的膝关节驱动器被刘鑫翻找出来。
目的达成，刘鑫心满意足的走出了垃圾场，刚走到门口就被看门的大爷唤住了：“刘小子，又捡到了什么好东西？”
刘鑫用衣服擦了擦身上的汗，咧着嘴来到大爷跟前，敞开了袋子。
“嚯！好东西不少嘛。”
大爷脸上充满了笑意，褶皱的皮肤中隐藏的双眼非常和蔼，他不懂外骨骼，也不懂刘鑫捡的都是些什么东西，不过他对这个朴实的穷小子却是非常喜欢。
“我走了，吕大爷。”
刘鑫朝大爷挥了挥手，大爷挥手回应。
刘鑫骑上电动车，风驰电掣的回到家，一边进屋一边把被垃圾堆染脏的衣服脱下扔在一旁。
房间里响起了组装机器的声音，刘鑫把那些新捡到的东西都替换掉了原来的老旧的零件。
“喂，你怎么不用我？”
一个声音突然在房间响了起来，刘鑫心里一激灵，手中即将组装完成的外骨骼戛然而止。
是谁在说话？
刘鑫左右看看，那个声音再次响了起来：“我在这里。”
刘鑫顺着声音寻找，声音似乎是从袋子里的传出来的，此时袋子里的东西都已经替换到外骨骼上面了，只剩下那块新电池。
“是它在说话？”
刘鑫把电池拿在手里，疑惑的打量着。
“对对对，就是我。”
声音就是从电池里传出来的，并且还有些欣喜。
“谁这么奢侈，在电池里面安装语音系统，怪不得还没用就被人扔了，这种电池根本不符合比赛的要求。”
刘鑫随手把电池扔在了一边，然后把之前用的电池安在了外骨骼上，穿上走出了房间。
“喂！我不是语音系统，我是……”
电池撕声大喊，但是一声响亮的关门声让他的话骤然停止。
“唉……”
电池声音有些消沉。
刘鑫停下了双手，打开门，一个胡子邋遢的男人正站在门口。
男人看着漆黑的房间，有些训斥的说道：“怎么不开灯，这样对眼睛不好不知道吗？”
“过来吃饭。”
男人走到饭桌前，那双穿着青灰色裤子的双腿有些一瘸一拐的。
刘鑫的父亲叫刘海，当初在小王楼村也是有名的办事人，又赶上10年代打工热潮，赚了不少钱，最后还讨了个貌美的老婆。
可惜后来生下刘鑫后，刘海一次在工地干活，出了意外，摔断了腿，从此变成了瘸子，老婆也离家出去，这么多年来父子两人相依为命。
后来刘鑫的外骨骼出了事，还有人说刘鑫要是也落个残疾，这就成了瘸腿父子，以后肯定少不了街坊邻居笑话。
最后还好刘鑫恢复的比较健康，没有落下瘸子的称号。
坐在饭桌前，刘鑫大口的扒着碗里的饭，两菜一汤就是家里每顿饭的家常口粮。
“小鑫。”
“啊？怎么了，爸。”
刘鑫停下了筷子，看着刘海。
刘海说道：“我听你张叔说你学校的运动会快举行了，你也报名参加了，准备的怎么样了？”
“挺好的，就是膝关节驱动器不能用了，明天我再去找一个。”刘鑫随意的说道。
“还去垃圾堆里找吗？”
刘海声调猛的提高，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似有不甘，他不愿意自己的儿子做这种事情，但是自己又没有能力给他买新的。
“我吃完了。”
刘鑫放下了筷子，留下吃的干干净净的饭碗，刚刚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口，身后就传来了一声悠长的叹息声，还有一声清脆的打火机声音，紧接着刺鼻的烟味入鼻。
刘鑫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漆黑的夜，月光透过窗户撒了进来，伴随着窗外稀稀落落的声音，刘鑫完全沉浸在外骨骼的海洋。
第二天清晨，太阳已经转了一圈，再次从东方升起，第一缕照射在大地的阳光映出一个人影，刘鑫骑着电动车出门了。
这次刘鑫的目的地是中南市边缘的垃圾场，全市所有的垃圾几乎都集中在那里，刘鑫的外骨骼配件大多数都是在那里找到的。
微风拂来，清晨的风有些清凉，这是这个时节一天中最难得美好的时间。
行驶了大约半个小时，一个堆积如小山的垃圾堆逐渐出现在眼前，刘鑫把电动车停在了外面，直接跑了进去。
“这小子又来了。”
看门的大爷正在门口扫地，听到声音抬头看了一下，发现是刘鑫，淡然一笑。
刘鑫绕过了巨大的垃圾堆，来到了背面，这里是各种电子零件个金属零件堆放的地方。
“哇——”
刘鑫看着眼前新的一批垃圾眼睛直冒光，好像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宝藏。事实上确实如此，每次只要有新一批垃圾来到，刘鑫总会捡到一些好东西。
所以这些东西对别人而言可能只是垃圾，对刘鑫而言就是巨大的宝藏。
“砰！”
刘鑫直接扑了上去。
“编码器……”
“轴承……”
“丝杠……”
刘鑫把一个个看起来还能用的东西装进了事先准备好的袋子里面。
在众多垃圾之中隐藏着一双无形的眼睛正在看着不断翻找的刘鑫，那是一块电池，奇怪的是看起来崭新无比，根本不像是别人用过扔掉的垃圾。
“来捡我！来捡我！来捡我！”
电池不断默念，如果他有心的话，估计现在已经紧张的心跳加速了。
“哐当！”
刘鑫又把一个有用的东西装进了袋子里，那个东西离它只隔了半步的距离，晃眼就能看到。
“快来捡我啊！”
电池真的想大声喊叫提醒刘鑫，但是它又怕把刘鑫吓跑，不然自己又要呆在这肮脏的垃圾堆里，最后还要面临被毁掉的命运。
终于，刘鑫发现了它。
“新电池？”
刘鑫惊喜，在这里能够捡到新的东西是非常难得的，尤其还是电池这种消耗品。
“哐当！”
刘鑫把它捡了起来，扔进了袋子里。
被装在袋子里的电池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终于可以摆脱这个可恶的垃圾堆了。
烈日炎炎，时间已近中午，面朝垃圾背朝天，刘鑫却丝毫不感觉难堪或者疲惫。额头冒出的汗水直接滴落在地上，浑身被汗水打湿，他一直想要的膝关节驱动器却还没有找到。
“膝关节驱动器……”
刘鑫一边翻找一边默念，终于，一个大约五六成新的膝关节驱动器被刘鑫翻找出来。
目的达成，刘鑫心满意足的走出了垃圾场，刚走到门口就被看门的大爷唤住了：“刘小子，又捡到了什么好东西？”
刘鑫用衣服擦了擦身上的汗，咧着嘴来到大爷跟前，敞开了袋子。
“嚯！好东西不少嘛。”
大爷脸上充满了笑意，褶皱的皮肤中隐藏的双眼非常和蔼，他不懂外骨骼，也不懂刘鑫捡的都是些什么东西，不过他对这个朴实的穷小子却是非常喜欢。
“我走了，吕大爷。”
刘鑫朝大爷挥了挥手，大爷挥手回应。
刘鑫骑上电动车，风驰电掣的回到家，一边进屋一边把被垃圾堆染脏的衣服脱下扔在一旁。
房间里响起了组装机器的声音，刘鑫把那些新捡到的东西都替换掉了原来的老旧的零件。
“喂，你怎么不用我？”
一个声音突然在房间响了起来，刘鑫心里一激灵，手中即将组装完成的外骨骼戛然而止。
是谁在说话？
刘鑫左右看看，那个声音再次响了起来：“我在这里。”
刘鑫顺着声音寻找，声音似乎是从袋子里的传出来的，此时袋子里的东西都已经替换到外骨骼上面了，只剩下那块新电池。
“是它在说话？”
刘鑫把电池拿在手里，疑惑的打量着。
“对对对，就是我。”
声音就是从电池里传出来的，并且还有些欣喜。
“谁这么奢侈，在电池里面安装语音系统，怪不得还没用就被人扔了，这种电池根本不符合比赛的要求。”
刘鑫随手把电池扔在了一边，然后把之前用的电池安在了外骨骼上，穿上走出了房间。
“喂！我不是语音系统，我是……”
电池撕声大喊，但是一声响亮的关门声让他的话骤然停止。
“唉……”
电池声音有些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