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与人交好
被点到名，卿云溪这才起身，他一起身，在场的全都起了身，果然不愧是卿家的孙公子，曲陌也看出了在场各位的态度，这会儿真后悔带着张尹之上来了，这不是给他添堵吗？
卿云溪张口便唤出曲陌的字，道：“子玉怎得如此见外，什么卿公子，唤我云溪便好，既然来了，便入座吧！我原以为你今日不会来了。”
曲陌拉着张尹之走到桌边去坐下，这单单留出的座还真是让他有些诧异，这位子离卿云溪最近，旁的人都不坐，单单给他留下。
见他让张尹之坐下，卿云溪脸色变了变，却还挂着笑意，看了一眼一边的艾小爷，艾小爷站在座前是占着茅坑不拉屎，看到卿公子的眼神示意，他赶紧让到一边，曲陌才不同他客气，坐到座上，笑眯眯地等着卿云溪介绍他们。
等他落座，卿云溪才挨个开始介绍，“这位是江大人，新晋太仆令，江大人年轻有为，今日有幸邀来可不容易，子玉你今日若是不来可要后悔了。”
后悔？曲陌腹诽，来了才是真正的后悔，不就是个太仆令，还与这帮人混在一起未必是什么好人，那位江大人起身对他作揖，“曲公子，张公子，闻名不如见面，今日有幸结识两位公子，实乃大幸。”
曲陌听得只想白眼，就见张尹之起了身，“江大人十七中举，大宁立国一来史无前例，如今又做上了太仆令，江大人与尹之同岁，却有如此成就，今日能结识江大人，是尹之运气才是。”
“哪里哪里，今年八月殿试将至，想必倒是，夺魁之人也必定是张公子，张公子不必客气，在下江陵一，张公子直呼字便是。”
江陵一对他还算友好，看样子跟那位艾小爷不是同路人，张尹之道：“虽是同岁，尊卑有别，尹之不敢直呼江大人其名。”
这两个人，烦死了，曲陌听不下去他们的寒暄，开口打断，“久仰久仰，曲某听说江大人有位同窗好友，不知能否介绍介绍？”
江陵一的同窗好友就是夏水襄，他当然是不知道，只是听张尹之提起过，说这二人都是布衣出身，若是结交便是至交，若是结仇只怕深仇。
果然江陵一立马开口介绍夏水襄，“传言罢了，这位是户部执事夏大人，水襄与我有授业之恩，我有今日，也多亏了水襄不吝赐教，不是同窗好友，而是良师益友。”
夏水襄也起了身，“曲小公子华衣出水锦带当风，都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张公子文武双全，二位都是人中龙凤，夏某人久仰二位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尤其是曲小公子，果然少年英才。”
曲陌一听他这不是在挑拨离间吗？他坏笑一下，“过奖过奖，夏大人与江大人亦师亦友，不知江大人教过夏大人些什么，夏大人说来听听，曲某也想学着些。”
夏水襄脸色一变，笑意尴尬，曲陌这么说了，他自然不能说不是江陵一教他，而是他将江陵一，可是江陵一小他七八岁，说江陵一教他，传出去还不叫人笑掉大牙，这个曲陌故意叫他下不来台！
张尹之暗暗摇头，这个子玉，还真是够坏的，他清声开口打破尴尬，“夏大人，在下一直久仰夏大人，今日幸得一会，还望日后能有机会多多交流，子玉不学文书，说话不经头脑，夏大人莫怪。”
他这是要给夏水襄台阶下，偏偏夏水襄不领情，冷哼一声，“哦？张公子，曲小公子如今都已经取字戴冠了，说话还能没分寸不成？张公子这话说得，夏某听着，怎么像是见着了曲相卿？”
张尹之语塞，他这话的意思是，自己将曲陌当成儿子了，才会这样说，想不到夏水襄会给自己难堪，毕竟是六部的，昨日朝堂之上礼部大人请奏，陛下却最后来问自己的意见，果然还是结了仇的。
曲陌也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他怎么会给他机会叫张尹之难堪，有意道：“夏大人真是耳聪目明，曲某从小和尹之一同长大，尹之了解我可比父亲还多。”
他这是添的什么乱，本来夏水襄争了这口舌之快，说不定日后自己稍稍服软，在朝上还多了这么一位官友，曲陌一句话出口，只怕夏水襄会记恨上他，论起口舌之争，曲陌可是丝毫不输自己，这下堵得夏水襄哑口无言，自己都不好圆场。
好在江陵一开口圆了场道：“早就听说曲公子与张公子相交甚好，原来竟是青梅竹马，不过方才曲公子说错了，并非江某是水襄的老师，恰恰相反，水襄是江某的老师，若无水襄，今日便也不会在此有幸结识各位，结识卿公子。”
说话间，便将话头传回给了卿云溪，这个江陵一比夏水襄要圆滑的多，至少不会将自己置于这般境地，张尹之心道，要是真想结交寒门子弟，还得从江陵一下手才是。
“江大人言重了，结识江大人才是卿某之幸。”这几人一来一回的可算是结束了，卿云溪接着指向方才的艾小爷道：“这位想必子玉是知道的，上塔艾家的长公子，人称艾小爷。”
曲陌瞥了他一眼，艾小爷财大气粗，头脑简单，卿云溪和他结交多半是为着他家的财力，日后好办事，他道：“知道知道，艾小爷在都内的名气可不是一般的大，这街头巷尾的愚民百姓可都没有不知道的。”
艾小爷头脑简单是真的，听他这么说，自然是心里快活，“曲小公子才是名不虚传，一看便知是名门只有，不是乡野村夫能相提并论的。”
他说的乡野村夫自然是指张尹之，曲陌正欲开口反驳，张尹之伸脚碰了碰他，可别再添乱了，结仇一个就够了，艾家可吃罪不起。曲陌会意，面上装着笑意，心下却将这人骂了千百遍。
卿云溪将各位公子都介绍了一遍，才正式向张尹之介绍自己，他的态度，便几乎可以代表各家公子的态度，卿云溪对张尹之果然很是戒备，心下必定有诸多不满，却又表露出来，多半是怕有朝一日张尹之前朝得势。
那些公子头脑都简单的很，参不透卿云溪的意思，便只以为卿云溪是想张家公子，除了没被认出来恼羞成怒的艾小爷和不知因何而对他不友好的夏大人，旁人对他的态度都算是友好，结束之时，终是还结交了江陵一，说是日后回到太傅府上登门拜访、
从晋庭楼的上雅间出来，曲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可算是结束了，这些人真是烦死我了。”
张尹之轻笑一声，“你呀，烦虽烦了些，好歹今日结交了江大人，子玉今日之事多谢了。”
听到他这么说，方才所有的阴霾一扫而尽，曲陌腆着脸道：“那尹之可是高兴了？若要是谢我，可不能随口说说，得拿出些诚意来。”
“你想要什么诚意？”张尹之看着他一本正经地问道，曲陌摸着下巴想了想，“你再跟我去个地方。”
卿云溪张口便唤出曲陌的字，道：“子玉怎得如此见外，什么卿公子，唤我云溪便好，既然来了，便入座吧！我原以为你今日不会来了。”
曲陌拉着张尹之走到桌边去坐下，这单单留出的座还真是让他有些诧异，这位子离卿云溪最近，旁的人都不坐，单单给他留下。
见他让张尹之坐下，卿云溪脸色变了变，却还挂着笑意，看了一眼一边的艾小爷，艾小爷站在座前是占着茅坑不拉屎，看到卿公子的眼神示意，他赶紧让到一边，曲陌才不同他客气，坐到座上，笑眯眯地等着卿云溪介绍他们。
等他落座，卿云溪才挨个开始介绍，“这位是江大人，新晋太仆令，江大人年轻有为，今日有幸邀来可不容易，子玉你今日若是不来可要后悔了。”
后悔？曲陌腹诽，来了才是真正的后悔，不就是个太仆令，还与这帮人混在一起未必是什么好人，那位江大人起身对他作揖，“曲公子，张公子，闻名不如见面，今日有幸结识两位公子，实乃大幸。”
曲陌听得只想白眼，就见张尹之起了身，“江大人十七中举，大宁立国一来史无前例，如今又做上了太仆令，江大人与尹之同岁，却有如此成就，今日能结识江大人，是尹之运气才是。”
“哪里哪里，今年八月殿试将至，想必倒是，夺魁之人也必定是张公子，张公子不必客气，在下江陵一，张公子直呼字便是。”
江陵一对他还算友好，看样子跟那位艾小爷不是同路人，张尹之道：“虽是同岁，尊卑有别，尹之不敢直呼江大人其名。”
这两个人，烦死了，曲陌听不下去他们的寒暄，开口打断，“久仰久仰，曲某听说江大人有位同窗好友，不知能否介绍介绍？”
江陵一的同窗好友就是夏水襄，他当然是不知道，只是听张尹之提起过，说这二人都是布衣出身，若是结交便是至交，若是结仇只怕深仇。
果然江陵一立马开口介绍夏水襄，“传言罢了，这位是户部执事夏大人，水襄与我有授业之恩，我有今日，也多亏了水襄不吝赐教，不是同窗好友，而是良师益友。”
夏水襄也起了身，“曲小公子华衣出水锦带当风，都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张公子文武双全，二位都是人中龙凤，夏某人久仰二位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尤其是曲小公子，果然少年英才。”
曲陌一听他这不是在挑拨离间吗？他坏笑一下，“过奖过奖，夏大人与江大人亦师亦友，不知江大人教过夏大人些什么，夏大人说来听听，曲某也想学着些。”
夏水襄脸色一变，笑意尴尬，曲陌这么说了，他自然不能说不是江陵一教他，而是他将江陵一，可是江陵一小他七八岁，说江陵一教他，传出去还不叫人笑掉大牙，这个曲陌故意叫他下不来台！
张尹之暗暗摇头，这个子玉，还真是够坏的，他清声开口打破尴尬，“夏大人，在下一直久仰夏大人，今日幸得一会，还望日后能有机会多多交流，子玉不学文书，说话不经头脑，夏大人莫怪。”
他这是要给夏水襄台阶下，偏偏夏水襄不领情，冷哼一声，“哦？张公子，曲小公子如今都已经取字戴冠了，说话还能没分寸不成？张公子这话说得，夏某听着，怎么像是见着了曲相卿？”
张尹之语塞，他这话的意思是，自己将曲陌当成儿子了，才会这样说，想不到夏水襄会给自己难堪，毕竟是六部的，昨日朝堂之上礼部大人请奏，陛下却最后来问自己的意见，果然还是结了仇的。
曲陌也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他怎么会给他机会叫张尹之难堪，有意道：“夏大人真是耳聪目明，曲某从小和尹之一同长大，尹之了解我可比父亲还多。”
他这是添的什么乱，本来夏水襄争了这口舌之快，说不定日后自己稍稍服软，在朝上还多了这么一位官友，曲陌一句话出口，只怕夏水襄会记恨上他，论起口舌之争，曲陌可是丝毫不输自己，这下堵得夏水襄哑口无言，自己都不好圆场。
好在江陵一开口圆了场道：“早就听说曲公子与张公子相交甚好，原来竟是青梅竹马，不过方才曲公子说错了，并非江某是水襄的老师，恰恰相反，水襄是江某的老师，若无水襄，今日便也不会在此有幸结识各位，结识卿公子。”
说话间，便将话头传回给了卿云溪，这个江陵一比夏水襄要圆滑的多，至少不会将自己置于这般境地，张尹之心道，要是真想结交寒门子弟，还得从江陵一下手才是。
“江大人言重了，结识江大人才是卿某之幸。”这几人一来一回的可算是结束了，卿云溪接着指向方才的艾小爷道：“这位想必子玉是知道的，上塔艾家的长公子，人称艾小爷。”
曲陌瞥了他一眼，艾小爷财大气粗，头脑简单，卿云溪和他结交多半是为着他家的财力，日后好办事，他道：“知道知道，艾小爷在都内的名气可不是一般的大，这街头巷尾的愚民百姓可都没有不知道的。”
艾小爷头脑简单是真的，听他这么说，自然是心里快活，“曲小公子才是名不虚传，一看便知是名门只有，不是乡野村夫能相提并论的。”
他说的乡野村夫自然是指张尹之，曲陌正欲开口反驳，张尹之伸脚碰了碰他，可别再添乱了，结仇一个就够了，艾家可吃罪不起。曲陌会意，面上装着笑意，心下却将这人骂了千百遍。
卿云溪将各位公子都介绍了一遍，才正式向张尹之介绍自己，他的态度，便几乎可以代表各家公子的态度，卿云溪对张尹之果然很是戒备，心下必定有诸多不满，却又表露出来，多半是怕有朝一日张尹之前朝得势。
那些公子头脑都简单的很，参不透卿云溪的意思，便只以为卿云溪是想张家公子，除了没被认出来恼羞成怒的艾小爷和不知因何而对他不友好的夏大人，旁人对他的态度都算是友好，结束之时，终是还结交了江陵一，说是日后回到太傅府上登门拜访、
从晋庭楼的上雅间出来，曲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可算是结束了，这些人真是烦死我了。”
张尹之轻笑一声，“你呀，烦虽烦了些，好歹今日结交了江大人，子玉今日之事多谢了。”
听到他这么说，方才所有的阴霾一扫而尽，曲陌腆着脸道：“那尹之可是高兴了？若要是谢我，可不能随口说说，得拿出些诚意来。”
“你想要什么诚意？”张尹之看着他一本正经地问道，曲陌摸着下巴想了想，“你再跟我去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