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妻在上
字体: 16 + -

第23章 023

    白豪已经得到了他需要的,相机对他而言就是废物没有半点用处,犹如张小艺。

    张小艺撑着身子起身,身上腿上到处是男人的污秽痕迹,她面如死灰的盯着白豪,“白豪,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强烈语气的质问。

    老王被张小艺吓了一跳,白豪让老王先走,老王如得了特赦令一般飞快的逃离了现场,狼狈不堪的张小艺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看着白豪,眼睛里的绝望慢慢化为浓浓的恨意。

    见白豪没有回答她的话,张小艺扑着过来要打白豪,被白豪一甩甩开,“少在我面前装纯情,到哪脱不是脱,你能有这般用处是我看得起你。”

    从来没有想过这么难听的话是在白豪口中听到的,没错,她是小三,是见不得光,但是好歹也为他生下一个儿子,一日夫妻百日恩,难道就这么凉薄吗?

    张小艺悔恨不已,为什么,为什么不早些看清楚这人的真实嘴脸,披着羊皮的狼,是禽兽!

    “白豪,你不得好死!”张小艺几乎是嘶吼着。

    “你要死尽管去死,今天你去死明天就有别的女人爬床,你真以为给我生了一个儿子就了不起了,在我心里你不过就是一个婊/子罢了。”白豪踹翻了桌子,丢下张小艺离开。

    张小艺靠着墙哭得声音沙哑,哈哈哈哈哈一直大笑,笑个不停,跟疯了一样...

    早上十点,鲁氏的股东会议室中股东汇聚一堂,大家一脸蒙然面面相觑,神色各异可谓精彩。

    十点一刻,鲁禄跺着步子推门而入,略见他的疲劳,鲁氏在过去的十一年里被白豪掏空得不像话,重新掌权鲁氏后第一步就是恢复机制,又加上滨西工程项目的启动,恨不得把一天当成两天用。

    “鲁董事长,你可算来了。”说话的正是鲁氏新晋股东刘全安,此人是在鲁氏发出声明启动滨西工程项目后注资进来的,刘全安主营进出口贸易赚了不少钱,近几年房地产发展迅猛,想要咬一口房地产的蛋糕,捧着真金白银购买了鲁氏的股份一跃成为股东一员。

    鲁禄看了刘全安一眼,只轻轻嗯了一声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今天白如未曾到场,只有鲁禄一人。

    在场的个别股东手中既握有鲁氏股份又是豪景雅业股份的持有者,虽然豪景雅业现在上市被驳回,但是在他们看来豪景雅业在不久的将来一定能成功上市。

    因而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最大问题是:鲁氏和豪景雅业是齐头并进还是你生我死。

    齐头并进是股东们最乐意看到的结果,但眼下鲁氏与豪景雅业势同水火不可共存的架势也让他们的心一上一下,两家此消彼长互相打着拉锯战,股东们真金白银砸进去肯定不傻,现在只能坐看两家到底哪一家能成为最后的赢家。

    鲁禄坐下后等了好一会,股东们不太明白了,不是说召开临时股东会议吗?

    怎么...

    “鲁董,会议不开始是在等谁吗?”问的是老李。

    鲁禄愕然看着老李,似乎要从老李的神情中看出异端来,这个会议并不是他要召开的,他也是今天早上被人通知的,怎么看各位股东的脸上表情好似对此也不太知情...

    鲁禄心中疑惑刚刚生出,会议室的门被左右两边打开,首先映入鲁禄眼中的是陈秘书,陈秘书走进会议室后站定,侧身,做着请的姿势,请进了白豪。

    白豪一现身,满满的笑容,“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实在是塞车得紧,希望没有耽误大家宝贵的时间。”

    鲁禄猛的站起身,看着白豪镇定自若的神态,心咯噔了一下,在鲁禄的目光中,白豪走到老王的位置上,由陈秘书帮白豪拉开座椅,白豪坐下后摆手让陈秘书替自己发声。

    陈秘书点头应下,从自己的公文包里翻出了一大叠文件,“各位股东们好,我手上这份是白豪白先生合法持有鲁氏股份的证明。”

    闻言,大家纷纷议论。

    “白某不才得老王信任,是老王将他手中的鲁氏股份免费赠与白某的,盛情难却愧不敢当。”

    白送?你当人家傻呢?

    老王的贪财好色是出了名的,鲁禄自然不信陈秘书与白豪的说辞,至于白豪与老王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鲁禄暂时不得而知,但是木已成舟没有办法改变,白豪给鲁禄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老王如此慷慨深深震撼了我,让我反思自省,所以昨夜彻夜难眠终于想通了。”顿了顿,目光扫视了在场股东所有人脸上的期待白豪继续说下去的表情,白豪心中暗喜,看来局势已经掌握住一半了,目光最后落在鲁禄的脸上,毕竟是黄口小儿,乳臭未干就想和自己斗,真是异想天开,白豪的手一抬,陈秘书又从公文包中拿出一份文件交到他手中,他将手中的文件举在半空,“这是豪景雅业在滨西风景区那块地的批文,我今天召集大家前来就是要告诉大家,我决定我将这块土地相赠,赠与鲁氏,列入滨西工程项目,所得盈利按照大家持有的股份分红。”

    “白董,你这不是开玩笑吧。”

    “白董,你说的可是真的?”

    “白董,你...”

    “当然是真的,我白豪说话办事从来一是一,二是二,各位股东时间宝贵,我岂是随便说说消遣大家的。”

    炸了,这个会议瞬间就炸了!

    白豪口中说的那块地是豪景雅业早年竞标的,也就是在白豪为豪景雅业唯一法人代表的时候竞标的,虽说是以豪景雅业公司的名义拿下的地,但实际上相当于白豪的私地,白豪所赠的土地与鲁氏那块相连在一起并在滨西工程中合情合理,动辄上亿的土地说送就送不带眨已经够让大家掉下巴,白豪还承诺所得盈利按照股份比例分红,不仅是白给了鲁氏一个大甜头,还顺手赏了在场所有的股东一个甜枣。

    这不正是股东们期望的两家齐头并进吗?

    “谢谢白董的慷慨,但是现在滨西工程已经步入正轨,如果此番改动相当于全部归零,相信在座的各位股东也都知道庞大工程繁复,所耗费的时间不是一天两天。”鲁禄婉言拒绝白豪所赠,鲁禄在白豪脸皮下忍辱负重生活十多年自认了解白豪的所作所为,虽然现在还弄不清楚白豪赠送这块土地到底出于什么目的,但天上从来不会掉馅饼一说绝非一句空谈,与其让白豪在背后使刀子,不如直接拒绝来得安全,滨西工程项目是鲁氏翻身关键,不能出一丁点的差错。

    面对鲁禄的拒绝白豪丝毫没有放在心上,朝着刘全安的方向挑了挑眉,刘全安收到白豪的讯息,会意的点点头,站起身,“鲁董,白董这般无私相赠乃是大义,目的都是为着在座的各位董事,我们出钱投资都是奔着赚钱来的,就算你跟钱有仇可是也要想想我们吧。”

    刘全安的话说得很露骨,但是却很有用。

    谁跟钱有仇呢!

    “刘董的话可不能这么说。”白豪站起来仗言,“滨西工程项目过于庞大,重新规划动工实在是繁复,鲁董由这般顾虑也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不如这样吧,把我那块土地并入滨西工程项目中,从拆建到重新动的人员配置费用由我一人全部承担,不让大家多出一分冤枉钱,当然,我也在此承诺,项目的执行权依旧归鲁董所有,我不会介入整个项目的实施。”

    手笔,绝对的大手笔。

    “你~~~”鲁禄拍桌而起,面对白豪的咄咄逼人却无力招架,一时间气实在不顺,想发火但又想起小婶的嘱咐,只能暗暗忍下。

    白豪的巨大诱惑摆在眼前,如果说股东们不动心那肯定是脑袋被门挤了,刘全安显然是第一个动心的,在刘全安的大力鼓动下白豪用金钱作为诱惑的一战明显占了上风。

    刘全安趁势道:“还是投票吧,以多胜少。”

    投票制历来都是在决策重大决策又有意见想左时最常用也最好用的一种方法。

    经过投票,白豪提出的方案以高出13票的优势压倒鲁禄。

    临时股东大会散了后,鲁禄黑沉着脸走出会议室,在通道的转角处撞见白豪,与其说是撞见不如说是白豪在等着鲁禄。

    白豪洋溢着胜利者的喜悦,“我说过了,和我斗你还太嫩了。”

    鲁禄冷冷的盯着白豪,眉头紧锁,鲁禄毕竟只是一个二十几岁的男孩子,初入商场很多都没有经历过,对上白豪这种老狐狸难免失了气势,心中顿时生出凛意来,强装镇定,“不到最后谁能知道是谁笑到最后呢!”

    “哈哈。”白豪大笑,“是不是我笑到最后就不劳你费心了,但是我知道,最后哭的人一定是你和白如,噢,还有你们背后的推手,魏柠。”

    听到白豪口中说出魏柠不免让鲁禄一震,慌了心神,“这是我们的恩怨,别把不相干的人牵扯进来。”

    “也别想着保谁了,我让你们一个个都跑不了。”白豪的气势凛然,身上的寒气愈盛,冷冷道:“我让你们全部都付出代价,告诉你们谁才是鲁氏的主宰!只有我,只有我白豪才是,当年如此鼎盛的鲁氏我都能弄垮,何况现在的你。”

    “你还有什么阴谋?”

    “很快,很快你就会知道了。”白豪浓浓的笑意,看着瘆人。

    -魏柠是从安慧的电话中得知早上在鲁氏临时股东大会上发生的事情的,本以为万无一失的事情却没想到被白豪反咬了一口,安慧的语气有些急,很是担心,“姐,现在怎么办?不如我们把豪景雅业偷/税漏/税的罪证直接公布出来了,给他一个下马威。”

    “不行,这是我们手中最后的王牌,它必须要成为压死白豪的最后一根稻草,现在时机未到。”

    “姐,是我冲动了。”安慧道歉,“我继续留意张文强的动静,让张文强搞点事情。”

    “好,先挂了。”魏柠按掉手机后刚把手机揣回兜里,就看见阳泽西从超市里走出来,手里完全不出意外的又提了两大袋东西,全是蔬菜和肉。

    魏柠笑着小跑迎上去扒开袋子,塑料袋被魏柠弄得啦啦响,“帮我买了没买了没。”一个袋子里面没找到又翻找着另一个袋子,一直翻一直翻翻到最下边,没看见甜筒的身影,失望,“唉,真没买呀。”

    “没买。”说着他往边上走,肩头推了推魏柠让她走在了马路的里边。

    “哎。”魏柠叹气,“我放弃了我温暖的被窝以及宝贵的时间顶着寒风陪你出来买东西,我就只求你赏我一根甜筒,就一根呐,你都拒绝了,你真是心狠。”开始抱怨。

    “你也知道寒风?”阳泽西眯眼看她低垂不语的模样,脚尖踢着路上的小石子,踢出去的力道很大,显示着她现在的心情不悦,看着她那么可爱的小动作,阳泽西的眸间不由来的染了一层光,“天气这么冷谁还吃甜筒。”

    魏柠抬头,“我就是想要尝尝味道而已...唉唉唉唉....”她的抱怨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雀跃,她手指拉着阳泽西的衣服,指着走在他们对面的一对情侣,“你看你看,你快看,他们就在吃。”

    阳泽西望过去,马路对面一对情侣正走在路上,一人手里一根圣代,再往前一点,是肯德基的店。

    看得魏柠眼睛发亮,站着,不走了。

    阳泽西无可奈何,“就一根,不许多买。”

    “你答应了?”魏柠语气轻快,笑颜带动了空气,好似绽放了漫天烟花。

    阳泽西望着魏柠的目光中隐约有了温度,“钱在口袋里。”声音极其温和沉静,他的身体朝着魏柠侧了侧,将自己的口袋送到了她手边。

    魏柠会意,伸手进他口袋去捞,阳泽西的钱包是黑色的,纯黑色,钱包上什么花纹都没有,简单到真的只能用“简单“二字来形容,她打开钱包,里面夹了好几张银行卡,透明方形处插了一张照片,照片上一位老奶奶笑得如沐春风,阳泽西攀在老奶奶的肩头上,魏柠猜想应该是阳泽西口中的外婆。

    魏柠的手指落在人民币的边缘,抬眼,问:“你要吗?”

    “不要。”

    得到阳泽西的回答,魏柠的手指从钱包中抽出了一张二十元的纸币,合上钱包放回他的口袋,还不忘扬了扬她手中的纸币,“喏,你看,真的就只买一根噢。”

    魏柠转身,此时还不是绿灯,她站在路边上等,阳泽西看着来来往往的车,他将手上的东西放在她的脚边上,拉着她手腕扯回来,“你看着,我去。”然后拿走了她手上的二十元。

    “好,我要草莓味道的。”她笑。

    等了一小会就是绿灯,阳泽西的腿长,只需几步便过了斑马线,今天的他依旧穿了一件白衬衫,魏柠的记忆中阳泽西酷爱白衬衫,精致的眉眼翻滚着浓烈的阳光气息,气宇轩昂,不知怎的就想起了初次见他时的情景,那时的他破了一地的阳光,正如此刻他手中拿着圣代走过马路,沉稳有力的脚步一步步踏着前来,寒风闹腾在他额前的碎发,吹起的刘海与空气碰撞出跃动的光影,眼睛睁眨的瞬间剪辑浮光掠影,暗动秋色却又闲淡从容,好似永不被蒙尘的翠玉。

    草莓口味的圣代落在魏柠手中,她微笑,笑容温暖迷离,如蜂蜜的甜味在味蕾处晕开,阳泽西左右手拎了地上的两个袋子走在路边。

    魏柠边走边吃速度有点慢,他停在前头静静的等着她小碎步走上前来,她吐出的小舌头舔着,嘴角两边沾染了些奶油,像是五六岁的小女孩吃得欢。

    她撒娇嘟嘴的时候,因为得到一个他肯定回答而欢喜雀跃的时候,赖在他身边挽着手臂不放的时候...好似永远都是眉眼含着如水的笑意,让人看一眼就会被笑意融化,阳泽西想,或许世间再没有一个人在遭受了人生中重大变故后还能保持着一颗乐天悯人之心。

    她不刚硬吗?刚硬,只是她的刚硬向着的是敌人,把柔软给了亲近之人。

    恍惚间,魏柠已经上了来,她把手上的东西往阳泽西眼前一送,“甜甜酸酸的,你不吃真是可惜了。”

    “我怕拉肚子。”

    “瞎说。”魏柠白他一眼,不认同他的话,“再冷的天气我都吃过,一点事情也没有。”

    阳泽西没和她继续说话,将右手提着的袋子并到了左手上,空出来的一只手旋即就传来一阵撩动人心的温热,她的手已经缠了上来与他交握。

    一点,都没出他意料。

    有很多时候真的不能不认命,被阳泽西一语中的,当天晚上魏柠就拉了肚子,当魏柠第三次从厕所里出来时已经将阳泽西全身问候了遍,真的是乌鸦嘴。

    一如既往,魏柠还是在阳泽西那蹭的饭,掰着手指头算算自己打从住进龙庭酒店开始的那些时日...好吧,手指头不够数了,好像基本上都是在阳泽西那吃,沙发快要被她睡出个人形出来,因此今天晚上在自己睡过去之前,她回了自己的房间。

    阳泽西正收拾好厨房他的电话就进来了,是美国打过来的。

    “哎呀,我的小宝宝,今天可是你生日哦,我祝你生日快乐啦。”是女声,声音不算清亮,但慈祥和蔼。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过生日。”

    “你不过生日是你的事情,但是祝福的话还是要说一说的了啦。”

    阳泽西把手机夹在肩膀和耳朵间,脱下围裙挂好走出了厨房,倒了一杯热的白开水走出阳台,迎面打来的寒风让他不自觉的抖了抖身体,待慢慢适应了外面的温度后才继续,“你最近追台剧吗?学得一手撒娇的好本领。”

    “没呢,但是我撒娇历来好手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对方恢复了往常的说话腔调,“唉,我和你说呀,今天我出门遛狗的时候看见我们家隔壁的儿媳妇生了个小姑娘,那眼睛那鼻子那嘴巴,真的是可爱得不行,我就问你一句话,你什么时候给我生个玩玩?”

    “你找你外孙媳妇去。”

    “唉你这孩子,你不把我外孙媳妇往家领,我哪知道是哪家姑娘呢,让你娶迪娜你又不肯,不肯就不肯吧,过完今天可就三十周岁了,别说给我带回个女人,就是男人也没见到个影子。”

    “...”

    快要入冬的夜晚气温越来越低,才站了一会手里的热开水就凉了下来,听见外婆说没女人带男人也行的话差点没让阳泽西震掉了手中的杯子,“外婆,你太久没有回中国已经不太了解情况了,现在中国流行大叔萝莉配,娶回家的老婆小上一两轮都在情理之中。”

    “所以你是要告诉我,你的老婆还小吗?”语气带着的微微怒气了。

    “有可能正在学走路,或者还在娘胎里。”

    “我知道我外孙媳妇哪里领了,就我隔壁那个刚出生的小姑娘,唉,我不和你说了,我要去看她了,和她父母谈谈,合适就下聘礼了,等小姑娘十八岁后你就跟人家生个小孩,这小孩以后得由我带,我天天教他怎么泡妞,真不能学你,三十老几的人了,至今光棍。”

    “...”在外婆准备挂线时被阳泽西叫了回来,无奈的揉着眉心,“这一两年,给你领回去一个。”

    “你说的,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把话说清楚了,你要再不领个人回来你就给我死外头。”

    “...”

    阳泽西与外婆多说了几句后挂了电话,看了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晚上十一点四十五分,再有十五分钟就三十岁了,真快!

    在过往的三十年里,从阳泽西记事开始就是与外婆相依为命,曾经怀揣着满满的希望能认回自己的父亲,当他在外婆的陪同下回到这片土地时,父亲已经有了新家,有了新的儿女,父亲把他拒之门外,那夜也是如今夜冷凛的夜晚,寒风渗人。

    外婆甩了阳泽西的父亲一个响亮的巴掌,然后带着阳泽西回美国后从未再踏足这片土地,直至他被费兰集团任命,他回来了,这次回的不动声色,他如芸芸众生中的一只小蚂蚁,不被任何人注意,他潜意识里认为他是不属于这片土地的,因为这片土地里已经没有让他值得留恋的东西。

    但刚才外婆的一个电话让阳泽西重新陷入了思考,可能,也许,马上真的会有一个女朋友了。

    只是这个即将要成为自己女朋友的女人身上背负了太多,似乎不太像是一个会为了儿女情长而舍弃掉一些东西的人。

    可能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男人应该武能上马定乾坤,文能提笔安天下,但是人何尝不是血肉之躯,但凡血肉之躯漂泊半生都会疲累,只求一个懂己之人安稳的走完下半生,不再雨打浮萍一生流浪。

    他需要一个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