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秘密的端倪
但是，姜小满不是在精神病院吗？姜媛还是不大能够相信自己的眼睛。还有，她手臂亲切环绕着的陌生男人又应该做什么解释？
眼看着已经相隔越来越近，姜媛更加急于理清自己内心的疑惑。
然而此时对方似乎已经发觉了姜媛的探索，在目光对视的那一个瞬间闪耀出急促的焦虑跟惊吓。
不等姜媛继续先前，她已经闪身逃跑地无影无踪。
望着在人群中很快消失的背影，姜媛一头雾水，但她从对方的举动中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虽然这个猜测在她看来实在有些荒谬，并且是不可信的。
傍晚的余晖渐渐消失在天空的一角，风吹得有些肆无忌惮了。一个晃神，似乎又看见了姜小满。姜媛欲要冲上前去查问，结果发现只是一个穿着相似衣服的女孩子。
或许是自己看走眼认错了人也未可知呢！姜媛自嘲地笑一笑，继续往前走去。
中秋节当天，爷爷刚挂断封天景的电话，在客厅埋怨着节日也这样冷清的话，结果就收到了一份意外的包裹。
“寄件人姜媛？”
老爷子带着惊讶拆开了包裹，原来是给自己买的月饼还有特产，居然还有衣服。
“看来也不算太冷清，这两个小孩子也还算懂事的。”
开心地将衣服在身上一件件比试过后，老爷子乐不可支，拍着大金毛的脑袋感叹道：“没想到这个姜媛倒十分有心呐！比天景要细致多了！哎，这个节日过得也不算太凄凉嘛！”
大金毛习惯性伸着舌头喘气，似乎正为了包裹而好奇，将湿湿的鼻子蹭一蹭袋子，仰头做撒娇状。
“你以为是给你的什么好吃的吗？”老爷子瞟了一眼，语气里透着得意跟诙谐，“这可不是你能够吃的，这是我孙子孙女专程买来孝敬我的！”
说着他将食物通通往旁边挪了一挪，金毛像是听懂了他的话似的，转头趴在了地板上，眼睛带着被拒绝之后的挫败跟忧伤。
“你就算是装可怜也没有用，月饼可不适合你吃啊！”老爷子默默看一眼狗，似乎有些心软，但依旧笑得明媚。
故意在狗的面前打开一盒月饼，满脸享受地开始了品尝。他在金毛求而不得的焦虑中开怀大笑，活像一个突然收到玩具的小孩子。
姜媛本想回去，但是因为上次绯闻的事情，总觉得不太想再同父亲对话。
虽然长久以来已经习惯了他的火爆脾气，而且姜媛本身也不算是娇弱的玻璃心。但是这样经历多了便让姜媛更加对这个父亲有了不好的印象。
“还是打个电话问候看看吧！毕竟是这么重要的节日。”封天景在旁边提议。
姜媛心下一动，似乎更加有了底气。虽然跟父亲之间有过太多太多的矛盾跟争吵，虽然他的许多做法自己都不能苟同，但父亲毕竟是父亲。
血缘这个东西真的很奇妙，它联系且牵扯着每一个家庭。即便家人之间有过什么矛盾，他似乎都有魔力去化解，去清除。
当然，姜媛知道自己同父亲之间的阻碍大概是难以消除的。可只要没有触碰到自己的底线，一切都是可以有转变的。
“你们回来一起吃饭吧！”
奇怪的是父亲没有和上次一样气急败坏，关于绯闻，他仿佛淡忘了一样。语气也变得十分柔和，这让姜媛有些始料未及。
“上次是我太生气了，说话重了些，不过后来的澄清报道我也看见了。以后还是多注意一些，毕竟你在这个圈子里面就要比正常人多留心眼。我当然希望姜家的名声是完美的，但也担心你。”
“毕竟，我是你的父亲。”
姜媛在父亲的话里有片刻的怔愣，这句“毕竟，我是你的父亲”说得那么自信而坚决，又仿佛是一个隐形的告诫跟警示。
“回去吧！”一直沉默的封天景在旁边用唇语提着建议，眼眸真挚。
于是姜媛跟封天景一齐回了家，事实上她并不太愿意承认是自己主观上的意愿，而将这个决定的由来归咎于推辞不去的父亲的邀请还有封天景的劝说。
回到家里的时候莫名有一种游子归来的感动，光是看着熟悉的一切，姜媛就兴奋不已，但是并不在面上表露出来。
就连在给大家递送礼物和月饼的时候，姜媛也一直保持着镇定。
一群人坐在客厅里笑着，聊一聊最近的时事政治，再聊一聊身边的琐事八卦，好像气氛还算和谐。
姜诺诺兴奋地拉着姜媛分享最近的“剁手”心得，两人相谈甚欢。
奶奶偶尔也象征性地动一动身子，插几句话进来。
环顾一下整个客厅，姜媛觉得有些诧异。所有人都在，就差了一个姜小满。
如果上次自己没有看花眼，她应该也在家里才对，但是很明显，这里连她的半点影子都没有。
按照以往的经历总结来看，如果姜小满此刻在房间，即使不说话，姜媛也能够发现，这大概就是她与她之间唯一的“默契”。
看样子，自己先前在街上的猜测要再一次被推翻了。
“小满呢？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些？情绪还是那么偏激吗？”姜媛忍不住好奇地问。
她看见大家似乎有些惊讶，尤其是奶奶。
“不用担心，已经找人给她送月饼去了。”
父亲就这样简单而似乎文不对题地答了一句，剩下的就是沉默。这沉默似乎在提醒姜媛此刻谈论这个事情并不是太妥当，也没有多大的必要似的。
但越是这样，姜媛就越是想要与之逆向而行。她悠悠地尝了一块月饼，像是在讲一个毫无趣味的故事一样地坦言：“我在商场附近看见过姜小满，而且她的身边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这话一出，大家都惊呆了似的。原先沉默的不再沉默，原先忙着在吃东西的此刻也迅速地停顿了动作，扎水果的牙签就那样直直地坠落在茶几上，发出一个震响。
“不是吧！你刚刚说什么？看见姜小满？”姜诺诺第一个发表了震惊感言，眼睛瞪得浑圆。
她拉着姜媛的胳膊一阵摇晃，“该不是吃月饼吃多了产生幻觉了吧！你怎么可能看见她，她现在正在精神病院里呢！”
空气里一片寂静，仿佛下一秒所有的一切都会莫名消亡，只剩下林惠不大自然的咳嗽声在回响，听起来并不像是感冒患者。
所有的人似乎都在那一声咳嗽里震惊，下一秒想要用看似正常的谈论来掩盖着什么。
然而不等他们实施，姜诺诺追问着：“那你倒是说说在哪里看见她的，哪一个商场？我看你压根儿就是眼花了。”
姜媛被姜诺诺摇晃得头晕眼花，“我觉得你再这么摇下去，我才会真的出现幻觉。”
“我看也是你自己看错了，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难不成她自己跑了出来？那我们的月饼要送给谁？”姜清接着说道。
“是的，现在节日的时候街上人又密集，八成遇到一个长相很相似的人也有可能。”
“你见到的人肯定不是小满，这太荒唐了。”
……
一时间所有人都来质疑姜媛，而且各自带着笃定而坚决的口吻，似乎就是在给姜媛的判断力判了个死刑。
她还是不能够认同大家的说法，坚定地说：“我还是觉得那个人就是小满，虽然没有走近。”
大家已经不太想继续探究了，只丢给姜媛几声无奈的叹息。
姜诺诺伸过手来摸一摸姜媛的额头，又跟自己的比一比，罢了她笑着调侃，“这没有发烧嘛！怎么就说起胡话来了？”
姜媛故作生气地推开姜诺诺的手，“我可没有说胡话，而且我向来就不是一个喜欢说胡话的人。”
说着挑一挑眉，将她左手里刚刚削好的一只苹果抢了过来，“你见过说胡话的人反应这么敏捷？”
不等姜诺诺过来争抢，姜媛就快速而优雅地在苹果上咬了一口。
“真是士别三日，没眼相看！”姜诺诺无奈地摇一摇头，“算了，这只苹果就当送你了。人说尊老爱幼，尊老爱幼，那我就尊老一次好了。”
说着她在姜媛的嗔怒之下笑开了怀，“这叫相爱相杀，哈哈哈！”
姜媛没好气地白了姜诺诺一眼，但是鉴于长辈们都在，只好保持淡定，尽量不与她“杀”起来。
可姜诺诺似乎突然来了挑衅的兴致，笑脸嘻嘻地看着姜媛问：“我是不是很具有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呢？这苹果是不是很甜？”
姜媛没有回应姜诺诺，而是被奶奶的神色给吸引了过去。
似乎从讲到姜小满的时候奶奶的样子就有一些不太对劲，尤其当姜媛说起自己有见到姜小满的时候奶奶的眼睛里似乎有明显的震惊，隐隐约约又像是在遮掩着什么一样。
现在在姜媛将探寻的目光投递过去时，她发现奶奶很不自然地有所逃避。
这样的情况不得不叫人起疑，直觉告诉姜媛，或许奶奶有什么事情在隐瞒。
眼看着已经相隔越来越近，姜媛更加急于理清自己内心的疑惑。
然而此时对方似乎已经发觉了姜媛的探索，在目光对视的那一个瞬间闪耀出急促的焦虑跟惊吓。
不等姜媛继续先前，她已经闪身逃跑地无影无踪。
望着在人群中很快消失的背影，姜媛一头雾水，但她从对方的举动中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虽然这个猜测在她看来实在有些荒谬，并且是不可信的。
傍晚的余晖渐渐消失在天空的一角，风吹得有些肆无忌惮了。一个晃神，似乎又看见了姜小满。姜媛欲要冲上前去查问，结果发现只是一个穿着相似衣服的女孩子。
或许是自己看走眼认错了人也未可知呢！姜媛自嘲地笑一笑，继续往前走去。
中秋节当天，爷爷刚挂断封天景的电话，在客厅埋怨着节日也这样冷清的话，结果就收到了一份意外的包裹。
“寄件人姜媛？”
老爷子带着惊讶拆开了包裹，原来是给自己买的月饼还有特产，居然还有衣服。
“看来也不算太冷清，这两个小孩子也还算懂事的。”
开心地将衣服在身上一件件比试过后，老爷子乐不可支，拍着大金毛的脑袋感叹道：“没想到这个姜媛倒十分有心呐！比天景要细致多了！哎，这个节日过得也不算太凄凉嘛！”
大金毛习惯性伸着舌头喘气，似乎正为了包裹而好奇，将湿湿的鼻子蹭一蹭袋子，仰头做撒娇状。
“你以为是给你的什么好吃的吗？”老爷子瞟了一眼，语气里透着得意跟诙谐，“这可不是你能够吃的，这是我孙子孙女专程买来孝敬我的！”
说着他将食物通通往旁边挪了一挪，金毛像是听懂了他的话似的，转头趴在了地板上，眼睛带着被拒绝之后的挫败跟忧伤。
“你就算是装可怜也没有用，月饼可不适合你吃啊！”老爷子默默看一眼狗，似乎有些心软，但依旧笑得明媚。
故意在狗的面前打开一盒月饼，满脸享受地开始了品尝。他在金毛求而不得的焦虑中开怀大笑，活像一个突然收到玩具的小孩子。
姜媛本想回去，但是因为上次绯闻的事情，总觉得不太想再同父亲对话。
虽然长久以来已经习惯了他的火爆脾气，而且姜媛本身也不算是娇弱的玻璃心。但是这样经历多了便让姜媛更加对这个父亲有了不好的印象。
“还是打个电话问候看看吧！毕竟是这么重要的节日。”封天景在旁边提议。
姜媛心下一动，似乎更加有了底气。虽然跟父亲之间有过太多太多的矛盾跟争吵，虽然他的许多做法自己都不能苟同，但父亲毕竟是父亲。
血缘这个东西真的很奇妙，它联系且牵扯着每一个家庭。即便家人之间有过什么矛盾，他似乎都有魔力去化解，去清除。
当然，姜媛知道自己同父亲之间的阻碍大概是难以消除的。可只要没有触碰到自己的底线，一切都是可以有转变的。
“你们回来一起吃饭吧！”
奇怪的是父亲没有和上次一样气急败坏，关于绯闻，他仿佛淡忘了一样。语气也变得十分柔和，这让姜媛有些始料未及。
“上次是我太生气了，说话重了些，不过后来的澄清报道我也看见了。以后还是多注意一些，毕竟你在这个圈子里面就要比正常人多留心眼。我当然希望姜家的名声是完美的，但也担心你。”
“毕竟，我是你的父亲。”
姜媛在父亲的话里有片刻的怔愣，这句“毕竟，我是你的父亲”说得那么自信而坚决，又仿佛是一个隐形的告诫跟警示。
“回去吧！”一直沉默的封天景在旁边用唇语提着建议，眼眸真挚。
于是姜媛跟封天景一齐回了家，事实上她并不太愿意承认是自己主观上的意愿，而将这个决定的由来归咎于推辞不去的父亲的邀请还有封天景的劝说。
回到家里的时候莫名有一种游子归来的感动，光是看着熟悉的一切，姜媛就兴奋不已，但是并不在面上表露出来。
就连在给大家递送礼物和月饼的时候，姜媛也一直保持着镇定。
一群人坐在客厅里笑着，聊一聊最近的时事政治，再聊一聊身边的琐事八卦，好像气氛还算和谐。
姜诺诺兴奋地拉着姜媛分享最近的“剁手”心得，两人相谈甚欢。
奶奶偶尔也象征性地动一动身子，插几句话进来。
环顾一下整个客厅，姜媛觉得有些诧异。所有人都在，就差了一个姜小满。
如果上次自己没有看花眼，她应该也在家里才对，但是很明显，这里连她的半点影子都没有。
按照以往的经历总结来看，如果姜小满此刻在房间，即使不说话，姜媛也能够发现，这大概就是她与她之间唯一的“默契”。
看样子，自己先前在街上的猜测要再一次被推翻了。
“小满呢？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些？情绪还是那么偏激吗？”姜媛忍不住好奇地问。
她看见大家似乎有些惊讶，尤其是奶奶。
“不用担心，已经找人给她送月饼去了。”
父亲就这样简单而似乎文不对题地答了一句，剩下的就是沉默。这沉默似乎在提醒姜媛此刻谈论这个事情并不是太妥当，也没有多大的必要似的。
但越是这样，姜媛就越是想要与之逆向而行。她悠悠地尝了一块月饼，像是在讲一个毫无趣味的故事一样地坦言：“我在商场附近看见过姜小满，而且她的身边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这话一出，大家都惊呆了似的。原先沉默的不再沉默，原先忙着在吃东西的此刻也迅速地停顿了动作，扎水果的牙签就那样直直地坠落在茶几上，发出一个震响。
“不是吧！你刚刚说什么？看见姜小满？”姜诺诺第一个发表了震惊感言，眼睛瞪得浑圆。
她拉着姜媛的胳膊一阵摇晃，“该不是吃月饼吃多了产生幻觉了吧！你怎么可能看见她，她现在正在精神病院里呢！”
空气里一片寂静，仿佛下一秒所有的一切都会莫名消亡，只剩下林惠不大自然的咳嗽声在回响，听起来并不像是感冒患者。
所有的人似乎都在那一声咳嗽里震惊，下一秒想要用看似正常的谈论来掩盖着什么。
然而不等他们实施，姜诺诺追问着：“那你倒是说说在哪里看见她的，哪一个商场？我看你压根儿就是眼花了。”
姜媛被姜诺诺摇晃得头晕眼花，“我觉得你再这么摇下去，我才会真的出现幻觉。”
“我看也是你自己看错了，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难不成她自己跑了出来？那我们的月饼要送给谁？”姜清接着说道。
“是的，现在节日的时候街上人又密集，八成遇到一个长相很相似的人也有可能。”
“你见到的人肯定不是小满，这太荒唐了。”
……
一时间所有人都来质疑姜媛，而且各自带着笃定而坚决的口吻，似乎就是在给姜媛的判断力判了个死刑。
她还是不能够认同大家的说法，坚定地说：“我还是觉得那个人就是小满，虽然没有走近。”
大家已经不太想继续探究了，只丢给姜媛几声无奈的叹息。
姜诺诺伸过手来摸一摸姜媛的额头，又跟自己的比一比，罢了她笑着调侃，“这没有发烧嘛！怎么就说起胡话来了？”
姜媛故作生气地推开姜诺诺的手，“我可没有说胡话，而且我向来就不是一个喜欢说胡话的人。”
说着挑一挑眉，将她左手里刚刚削好的一只苹果抢了过来，“你见过说胡话的人反应这么敏捷？”
不等姜诺诺过来争抢，姜媛就快速而优雅地在苹果上咬了一口。
“真是士别三日，没眼相看！”姜诺诺无奈地摇一摇头，“算了，这只苹果就当送你了。人说尊老爱幼，尊老爱幼，那我就尊老一次好了。”
说着她在姜媛的嗔怒之下笑开了怀，“这叫相爱相杀，哈哈哈！”
姜媛没好气地白了姜诺诺一眼，但是鉴于长辈们都在，只好保持淡定，尽量不与她“杀”起来。
可姜诺诺似乎突然来了挑衅的兴致，笑脸嘻嘻地看着姜媛问：“我是不是很具有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呢？这苹果是不是很甜？”
姜媛没有回应姜诺诺，而是被奶奶的神色给吸引了过去。
似乎从讲到姜小满的时候奶奶的样子就有一些不太对劲，尤其当姜媛说起自己有见到姜小满的时候奶奶的眼睛里似乎有明显的震惊，隐隐约约又像是在遮掩着什么一样。
现在在姜媛将探寻的目光投递过去时，她发现奶奶很不自然地有所逃避。
这样的情况不得不叫人起疑，直觉告诉姜媛，或许奶奶有什么事情在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