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真的不是做梦
夜半时分，毛毛的细雨又下了起来，书桌上的稿纸不再是一片空白，“权烨”二字在暗淡的夜光中显得有些模糊，床上熟睡的女孩突然不安的皱了眉，紧绷的脑神经压得梦中的她喘不过气来。
——“权烨，我的名字，你可以这样叫我！”
——“我还没饥不择食到要欺负一个失忆的女鬼！”
——“好啊，我现在就把你扔出去，怎样？”
——“别怕，不会有事的！”
——“嗯，以后，就由你帮我打领结！”
——“笨蛋！”
——“楚婳，你到现在还不明白，我为什么留你在身边？”
——“那你呢？嫁不嫁？”
——“楚婳，你听好了，我就是喜欢你，就是要娶你……”
——“我回来要见到你！”
梦中的声音如魇魔缠着她，一连串的画面越来越清晰，楚婳从梦中醒来，已经冷汗淋漓，她胡乱地拨开沾在脸上的长发，打开灯光，去衣柜里面就是乱翻一通，那条白色的长裙映入眼眸。
就是它！楚婳拿着这条裙子，站在立体镜前，怔了，原来……真的不是做梦，“权烨……”
——“我回来要见到你！”
——“跟我回家！”
耳边萦绕的全是权烨的声音，楚婳急忙找到手机，一看才凌晨三点多，她翻开拨号的页面，却又不知道要打给谁，她根本……就不知道权烨的号码。
“权烨，权烨……”
于是，女孩没有再睡下，趴在书桌上，手中的笔不停，“权烨”二字不知写了多少页纸张，直到趴着睡了过去。
早上，楚妈妈刚准备好早餐，就看见楚婳一身长裙，十分着急地要出去。
“婳儿，你去哪啊？”
“有事出去。”楚婳淡淡的敷衍了一声，换了鞋就走。
“吃了早餐再去吧？”
“……”
女孩只留下一个急切的背影，楚妈妈无奈得笑了，“身体刚好就乱走，真不让人省心。”
太阳有点毒辣，会议室的空气有点冷冽，不，是非常冷，坐在上边的总裁大人脸色异常平淡，却让他们觉得比平常更加恐惧。
高管们做完汇报后，一时间静得如针落地的声音都听得见，权烨手中的报告就翻了两三下，“啪”的一下扔到会议桌上，让各位高管不寒而栗。
“一份汇报都做不好吗？”
“……”
“重新做，”权烨起身，看向金秘书长，“下午做不出来，让他们滚！”
“是。”
看着权烨步行如风、默然离去的身影，连金秘书长都感叹，今天一早突然就说要听汇报，本来就是一个星期一次的，一下子做出来的汇报能好到哪儿去。
楚婳感到权烨的公司时，已经大汗淋漓，热得脸颊总算有点粉红，她顾不得脸边滴落的汗水，一下子冲到了前台，把前台的小文员吓了一跳，“这位小姐，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要见权烨。”
小文员怔然，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谁，“权少？”
“对！”
楚婳肯定的点头，小文员抱歉地笑了，“这位小姐，权少不是您说见就见的，我们这些前台的都没怎么见过权少，您要是实在有事，您告诉我，我做一下记录，上交给秘书长，经过预约，您才可以见到权少。”
“……”她怎么不知道想要见一下权烨是这么难的？“我自己上去。”
小文员汗颜，急忙拦住了楚婳，“这位小姐，不是公司员工，不能随便进来！”
“我真的有事。”
“您可以告诉我，我帮您转达给秘书长！”
“……”怎么告诉你？说我之前是鬼，被你们家权少表白了，现在又变成人，回来找他？楚婳倍感头疼，说出来自己都不信，更别说是给别人说了。
“那你把权烨的号码给我。”
听着她再平淡不过语气，小文员的笑容僵了一下，“小姐你开玩笑了，我们这些小员工哪里有权少的号码。”
“……我在这里等他，总可以吧？”楚婳泄了气，她觉得再站在这里跟这个小文员僵持下去，会直接晕倒在这里，干脆走到厅内的沙发上坐下。
“当然可以！”小文员保持着一贯的良好素质，还友好的递了一杯凉白开过去。
楚婳接过水，扯出一丝淡淡的笑意，“谢谢！”
“不客气！”
小文员笑了笑，转身刚回到前台，大门口走进来的两个身影让她再熟悉不过，“顾少好，阿霖好！”
顾少？阿霖？
正喝水的楚婳一顿，放下水杯，侧头望去，唇边溢出一抹冷笑，真的是他们俩。
“哈喽小美女，好久不见啊！”
遇见顾少轩一脸帅气的挑逗，小文员脸色微红，阿霖恨恨地拽了他一下，“顾少，你能不能正经点，权少昨晚很生气，还让我们不要出现在他面前，你还有心思把妹！”
“那又怎样？送都送走了，还能去找回来啊，”顾少轩一脸无畏，“等阿烨气消了，不就好了吗？”
“送走了的，当然是找不回来了。”
凉飕飕的声音，饶有意味，两个男人感觉背脊一凉，下意识的停下脚步，回头看去，只见女孩一身洁白的长裙，凛然的眸色诡异地盯着他们，扬唇冷笑。
“你是……”顾少轩自认为他没见过她，但是一缕熟悉的感觉涌了上来。
倒是阿霖，细想之下，竟是一阵震惊，“楚，楚……”
“楚、婳。”见阿霖“楚”个半天，愣是说不出她的名字，楚婳好心的替他说了出来，只是笑得有些瘆人。
“啊，我想起来了，”顾少轩恍然大悟，“你就是上个月，阿烨画在素描纸上的女孩！”
他说呢，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原来是她。
“楚小姐，你不是，不是……躺在病床上的吗？怎么……”就在前些天，他还在不停的调查她的资料，不是还躺在病床上当植物人的吗？
楚婳似笑非笑，小脚轻盈地朝他们走去，“那还得感谢你们……送我回来呢！”
女孩别有所指的话一出，阿霖和顾少轩瞬间僵在原地，惊恐的眼珠子瞪得老大，“你就是那个……”
顾少轩和阿霖互看了一看，十分默契，转身就想跑，楚婳眯着双眼，笑了，“跑啊，敢跑，我今晚就变回鬼，在床头看着你们。”
尽管知道她是开玩笑的，但是一股凉意直直涌上心头，顾少轩和阿霖僵僵地回头，冲着楚婳尴尬地笑了，怎么觉得……这楚婳比权少还要恐怖？！
——“权烨，我的名字，你可以这样叫我！”
——“我还没饥不择食到要欺负一个失忆的女鬼！”
——“好啊，我现在就把你扔出去，怎样？”
——“别怕，不会有事的！”
——“嗯，以后，就由你帮我打领结！”
——“笨蛋！”
——“楚婳，你到现在还不明白，我为什么留你在身边？”
——“那你呢？嫁不嫁？”
——“楚婳，你听好了，我就是喜欢你，就是要娶你……”
——“我回来要见到你！”
梦中的声音如魇魔缠着她，一连串的画面越来越清晰，楚婳从梦中醒来，已经冷汗淋漓，她胡乱地拨开沾在脸上的长发，打开灯光，去衣柜里面就是乱翻一通，那条白色的长裙映入眼眸。
就是它！楚婳拿着这条裙子，站在立体镜前，怔了，原来……真的不是做梦，“权烨……”
——“我回来要见到你！”
——“跟我回家！”
耳边萦绕的全是权烨的声音，楚婳急忙找到手机，一看才凌晨三点多，她翻开拨号的页面，却又不知道要打给谁，她根本……就不知道权烨的号码。
“权烨，权烨……”
于是，女孩没有再睡下，趴在书桌上，手中的笔不停，“权烨”二字不知写了多少页纸张，直到趴着睡了过去。
早上，楚妈妈刚准备好早餐，就看见楚婳一身长裙，十分着急地要出去。
“婳儿，你去哪啊？”
“有事出去。”楚婳淡淡的敷衍了一声，换了鞋就走。
“吃了早餐再去吧？”
“……”
女孩只留下一个急切的背影，楚妈妈无奈得笑了，“身体刚好就乱走，真不让人省心。”
太阳有点毒辣，会议室的空气有点冷冽，不，是非常冷，坐在上边的总裁大人脸色异常平淡，却让他们觉得比平常更加恐惧。
高管们做完汇报后，一时间静得如针落地的声音都听得见，权烨手中的报告就翻了两三下，“啪”的一下扔到会议桌上，让各位高管不寒而栗。
“一份汇报都做不好吗？”
“……”
“重新做，”权烨起身，看向金秘书长，“下午做不出来，让他们滚！”
“是。”
看着权烨步行如风、默然离去的身影，连金秘书长都感叹，今天一早突然就说要听汇报，本来就是一个星期一次的，一下子做出来的汇报能好到哪儿去。
楚婳感到权烨的公司时，已经大汗淋漓，热得脸颊总算有点粉红，她顾不得脸边滴落的汗水，一下子冲到了前台，把前台的小文员吓了一跳，“这位小姐，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要见权烨。”
小文员怔然，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谁，“权少？”
“对！”
楚婳肯定的点头，小文员抱歉地笑了，“这位小姐，权少不是您说见就见的，我们这些前台的都没怎么见过权少，您要是实在有事，您告诉我，我做一下记录，上交给秘书长，经过预约，您才可以见到权少。”
“……”她怎么不知道想要见一下权烨是这么难的？“我自己上去。”
小文员汗颜，急忙拦住了楚婳，“这位小姐，不是公司员工，不能随便进来！”
“我真的有事。”
“您可以告诉我，我帮您转达给秘书长！”
“……”怎么告诉你？说我之前是鬼，被你们家权少表白了，现在又变成人，回来找他？楚婳倍感头疼，说出来自己都不信，更别说是给别人说了。
“那你把权烨的号码给我。”
听着她再平淡不过语气，小文员的笑容僵了一下，“小姐你开玩笑了，我们这些小员工哪里有权少的号码。”
“……我在这里等他，总可以吧？”楚婳泄了气，她觉得再站在这里跟这个小文员僵持下去，会直接晕倒在这里，干脆走到厅内的沙发上坐下。
“当然可以！”小文员保持着一贯的良好素质，还友好的递了一杯凉白开过去。
楚婳接过水，扯出一丝淡淡的笑意，“谢谢！”
“不客气！”
小文员笑了笑，转身刚回到前台，大门口走进来的两个身影让她再熟悉不过，“顾少好，阿霖好！”
顾少？阿霖？
正喝水的楚婳一顿，放下水杯，侧头望去，唇边溢出一抹冷笑，真的是他们俩。
“哈喽小美女，好久不见啊！”
遇见顾少轩一脸帅气的挑逗，小文员脸色微红，阿霖恨恨地拽了他一下，“顾少，你能不能正经点，权少昨晚很生气，还让我们不要出现在他面前，你还有心思把妹！”
“那又怎样？送都送走了，还能去找回来啊，”顾少轩一脸无畏，“等阿烨气消了，不就好了吗？”
“送走了的，当然是找不回来了。”
凉飕飕的声音，饶有意味，两个男人感觉背脊一凉，下意识的停下脚步，回头看去，只见女孩一身洁白的长裙，凛然的眸色诡异地盯着他们，扬唇冷笑。
“你是……”顾少轩自认为他没见过她，但是一缕熟悉的感觉涌了上来。
倒是阿霖，细想之下，竟是一阵震惊，“楚，楚……”
“楚、婳。”见阿霖“楚”个半天，愣是说不出她的名字，楚婳好心的替他说了出来，只是笑得有些瘆人。
“啊，我想起来了，”顾少轩恍然大悟，“你就是上个月，阿烨画在素描纸上的女孩！”
他说呢，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原来是她。
“楚小姐，你不是，不是……躺在病床上的吗？怎么……”就在前些天，他还在不停的调查她的资料，不是还躺在病床上当植物人的吗？
楚婳似笑非笑，小脚轻盈地朝他们走去，“那还得感谢你们……送我回来呢！”
女孩别有所指的话一出，阿霖和顾少轩瞬间僵在原地，惊恐的眼珠子瞪得老大，“你就是那个……”
顾少轩和阿霖互看了一看，十分默契，转身就想跑，楚婳眯着双眼，笑了，“跑啊，敢跑，我今晚就变回鬼，在床头看着你们。”
尽管知道她是开玩笑的，但是一股凉意直直涌上心头，顾少轩和阿霖僵僵地回头，冲着楚婳尴尬地笑了，怎么觉得……这楚婳比权少还要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