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别扭
“睡了么？”
“？？？”
“这么早就睡了？”
“醒来回我信息。”
所有这些消息的来源人只有一个，就是一个叫“chan”的人。
“卧槽，这谁啊，发这么多睡没睡。这人是叫……馋……么？吃……安……馋？”我微信列表总共不过十几个人，平时也几乎没收到过什么消息，所以也不怎么用，并不常点开。
“钱，钱……”沈山南狠狠瞪了我一眼，纠正着我的读法。其实他读的也不是钱，好像是某个英语发音，音译过来大概就是“钱”。
好吧，就算是钱，不是馋。
可是这个钱到底是谁，他干嘛要给我发这么多消息，老问我睡没睡。还几乎每天都问。
“这是什么意思，这个叫钱的，是要睡我么？”我大呼小叫道。
话音刚落，我忽然意识到，“钱”其实就站在我眼前。我口中所说，那个可能是要睡我的人，大概就是沈山南。
毕竟，要是别人沈山南怎么这么生气，还知道意思，还特地提醒我看微信，还说我不该不回他……
我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一眼，发现沈山南脸色铁青，十分难看。
完蛋了完蛋了，沈山南这次肯定生气了，恐怕还觉得我自作多情，我居然说对方想睡我！天啊！我都不敢看他的练了。
我又慌忙低下头，跟着就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沈总，原谅我年少无知……”
“无知的确是，年少也算么？”沈山南酸我。
好吧，不年少吧，算年老。
我被噎了这一句，赶紧自我反省，老板的话就是一切啊。不敢，我怎么觉得这么奇怪呢！
“啊，沈总，您发微信是有什么事儿么？我，不常看微信的。”我一边说一边准备将沈山南的备注换成“无敌boss”。
但是忽然发现，“chan”原来就是备注。而他的昵称其实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就如同他那张脸。想来其实也很形象。
我看了看，愣了愣，还是打算换。
“不许换。”沈山南忽然又将手机从我的手里夺了过去，然后在那里划划划，也不知道点了什么。一边操作还一边说，“别的我不喜欢，就叫chan。”
我没办法，只能任由他弄好了再给我，一边儿想他跟我说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直到现在，沈山南也不说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我正准备继续问，忽然远远地看见苏宁姐朝我们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今天她穿一条黑色的军装裙，看起来英姿飒爽，十分漂亮。
不愧是苏宁姐，我由衷地赞叹。
我看着苏宁姐，忍不住又羡慕了好久。羡慕她穿这么好看的裙子，羡慕她那么漂亮，羡慕她那么能干，事业那么顺利。啊，她简直就是我的人生楷模。
“苏宁姐，你好，我叫……”我早早就等着把手伸出去，好跟她握手。
没想到，苏宁姐居然直接忽略了我的手，而是冲我来了个亲昵的拥抱。
“这姑娘，我们不是早就见过么，你都忘了啊……”苏宁姐温柔地睨我一眼。
“啊，当然没有忘，原来苏宁姐你还记得我啊……”我只是以为她忘了而已嘛。所以准备重新认识一下来着。
不过说实话，苏宁姐真把我吓了一跳，我心里也暖暖的。我一直觉得她，却万万没想到她还会记得我这样的小人物啊。
我这么想着，沈山南突然将手机硬生生地塞还给我，随即又甩了我一个白眼，“会有人不记得你么？！”
沈山南语气怪怪的，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我又一阵尴尬，不晓得是不是冒犯到了他。
我这样的小人物，难道不是忘记比较正常吗？
不过，看沈山南好像挺生气的，我也不敢反驳她，只能笑笑。
“阿南来了……”苏宁姐看着沈山南一顿笑，然后也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嗯，苏姐，我来了。”沈山南说。
苏宁姐和沈山南聊了几句，然后扭头看我一眼，对沈山南说，“人我先借几分钟啊，待会儿还你。”
“随意。”沈山南白了我一眼……
我楞了一下，有点儿不明所以，他又为什么白我啊？我总感觉今天沈山南怪怪的。
不过苏宁姐已经看过来了，我只好赶紧跟着苏宁姐走了。
“你和阿南正式在一起了吧？”苏宁姐一边走一边忽然说道。
“啊？”我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地说。
“恭喜你。”苏宁姐停下脚步，定定地看着我，莞尔一笑。
这句恭喜莫名其妙，而且意义繁复。“不，不是，我们不是那种关系……”我连连否认，向苏宁姐表明。
其实我也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我到希望她的恭喜是真的啊， 可是……
苏宁姐微微皱了眉头，“还不是么？”
“不是。”我觉得有些尴尬，低了头。
苏宁姐也太看得起我了吧，我怎么可能会和沈山南在一起……
我越想越酸涩，心说这回苏宁姐肯定看不起我了吧。
“那你要加油哦。”苏宁姐叹了口气，说。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加油，加油跟沈山南在一起么，这种事为什么要说加油呢。而且，我为什么觉得苏宁姐似乎还有深义？
当然，我并没有好意思去问这层深义。
“这是朱莉，陆华年，阿南的人。”苏宁姐指着一个看起来非常干练的女人介绍给我，转而又将我介绍给了他。然后还特别强调了一下沈山南。
我不太明白苏宁姐的意思，不好意思地跟那个朱莉打了个招呼之后，就忍不住看苏宁姐。
“待会儿有什么事你跟朱莉说就好了，我有点事。”苏宁姐回头冲我说道，然后转身就走进了大概她的办公室。
苏宁姐一如想象中那么能干。我还发现，好像整个时尚集团的人都是苏宁姐的翻版。做事都很雷厉风行，很有女强人的味道。
我都有点儿反应不过来，但我跟着苏宁姐过来了，也不好太怂，只好硬着头皮对上了朱莉。
还好朱莉待我很客气，领我进了衣帽间，让我先自己挑，看有没有特别喜欢的。
然后又转身跟一些同事讲话，听起来，好像是在沟通之后拍摄的细节问题。
我其实不是很懂衣服，不过既然朱莉说了我就挑呗，只能硬着头皮看那个顺眼就挑哪个。
最后我挑了五套衣服，犹豫了半天才拿过去给人看，觉得应该可以吧？
然而事实却证明我真是想多了，拿过去之后，我挑的衣服被造型师一一否定。
那个男造型师冲我摇头的样子都很无可奈何，似乎我的品味差到无可救药。
不过我倒也无所谓，本来我对漂亮衣服也没有太多的追求，穿着好看都是为了工作。若是平常生活，我则希望能尽可能的随意一点，怎么方便怎么穿。家居服，运动衣，出不出门我都穿这些。
最后我就在男造型师的目光中放弃了，干脆任由他们摆弄我，我也不懂还是不要装懂了。
就在化妆的时候，木安过来了。我这才知道，原来她也在受邀之列。
这大概是上次她和沈山南在剧组对峙，而我躲在柱子后面偷听，最后还被沈山南无情拆穿，这一系列乌龙事情后的第一次见面。
彼此都非常尴尬，对视了三秒，嘴巴都微微张了张。就在我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木安忽然将目光挪开了，走向了一个距离我最远的位置去化妆。
我一颗心瞬间又被凉了下来，堵堵的，特别不舒坦。
虽然尴尬，但我自认并没有对不起她什么，这么特地躲着我算什么呢？何况……
虽然之前有一些矛盾，可是在剧组那段时间，我也觉得我们相处得还算不错，也算是朋友了，这又算什么呢？
我很想冲过去拎着木安的衣领子问她，可我不敢，也不想，我不想这么去找她说话了。我也是有自尊心的啊！
何况，我缩了缩脖子没敢看造型师，这个造型师对我的品味都快深恶痛绝了，哪儿会轻易放我走啊。
所以我就老老实实地坐在那儿任由造型师摆弄了。
直到拍摄的时候，我们才说了一句话。
也是直到拍摄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并没有向湉。也不知道她是因为档期原因，今天实在赶不过来，但最后会专门补拍。还是说压根就拒绝了这次的杂志宣传。
就只有我，木安，还有剧组的另外两名姑娘一起拍摄。
然而有一半的时间是四个人一起合拍。这样就难免会配合摆许多pose，四个人彼此之间更是免不了沟通。
我和木安的状况也就显得愈发尴尬起来。但好歹还是讲了话。
我说，“我这样，然后你可以放我这里……”
她说，“好……”
她说，“你往那边站一点。”
我说，“嗯。”
就这样彼此别别扭扭地拍了下来。
虽然中途被摄影师骂了无数次，“你们是有杀父之仇还是有夺妻之恨，能不能，能不能表情稍微柔和一点儿……”
“拜托，别笑这么假成么，能不能真诚一点儿，简单一点儿……”
“？？？”
“这么早就睡了？”
“醒来回我信息。”
所有这些消息的来源人只有一个，就是一个叫“chan”的人。
“卧槽，这谁啊，发这么多睡没睡。这人是叫……馋……么？吃……安……馋？”我微信列表总共不过十几个人，平时也几乎没收到过什么消息，所以也不怎么用，并不常点开。
“钱，钱……”沈山南狠狠瞪了我一眼，纠正着我的读法。其实他读的也不是钱，好像是某个英语发音，音译过来大概就是“钱”。
好吧，就算是钱，不是馋。
可是这个钱到底是谁，他干嘛要给我发这么多消息，老问我睡没睡。还几乎每天都问。
“这是什么意思，这个叫钱的，是要睡我么？”我大呼小叫道。
话音刚落，我忽然意识到，“钱”其实就站在我眼前。我口中所说，那个可能是要睡我的人，大概就是沈山南。
毕竟，要是别人沈山南怎么这么生气，还知道意思，还特地提醒我看微信，还说我不该不回他……
我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一眼，发现沈山南脸色铁青，十分难看。
完蛋了完蛋了，沈山南这次肯定生气了，恐怕还觉得我自作多情，我居然说对方想睡我！天啊！我都不敢看他的练了。
我又慌忙低下头，跟着就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沈总，原谅我年少无知……”
“无知的确是，年少也算么？”沈山南酸我。
好吧，不年少吧，算年老。
我被噎了这一句，赶紧自我反省，老板的话就是一切啊。不敢，我怎么觉得这么奇怪呢！
“啊，沈总，您发微信是有什么事儿么？我，不常看微信的。”我一边说一边准备将沈山南的备注换成“无敌boss”。
但是忽然发现，“chan”原来就是备注。而他的昵称其实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就如同他那张脸。想来其实也很形象。
我看了看，愣了愣，还是打算换。
“不许换。”沈山南忽然又将手机从我的手里夺了过去，然后在那里划划划，也不知道点了什么。一边操作还一边说，“别的我不喜欢，就叫chan。”
我没办法，只能任由他弄好了再给我，一边儿想他跟我说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直到现在，沈山南也不说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我正准备继续问，忽然远远地看见苏宁姐朝我们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今天她穿一条黑色的军装裙，看起来英姿飒爽，十分漂亮。
不愧是苏宁姐，我由衷地赞叹。
我看着苏宁姐，忍不住又羡慕了好久。羡慕她穿这么好看的裙子，羡慕她那么漂亮，羡慕她那么能干，事业那么顺利。啊，她简直就是我的人生楷模。
“苏宁姐，你好，我叫……”我早早就等着把手伸出去，好跟她握手。
没想到，苏宁姐居然直接忽略了我的手，而是冲我来了个亲昵的拥抱。
“这姑娘，我们不是早就见过么，你都忘了啊……”苏宁姐温柔地睨我一眼。
“啊，当然没有忘，原来苏宁姐你还记得我啊……”我只是以为她忘了而已嘛。所以准备重新认识一下来着。
不过说实话，苏宁姐真把我吓了一跳，我心里也暖暖的。我一直觉得她，却万万没想到她还会记得我这样的小人物啊。
我这么想着，沈山南突然将手机硬生生地塞还给我，随即又甩了我一个白眼，“会有人不记得你么？！”
沈山南语气怪怪的，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我又一阵尴尬，不晓得是不是冒犯到了他。
我这样的小人物，难道不是忘记比较正常吗？
不过，看沈山南好像挺生气的，我也不敢反驳她，只能笑笑。
“阿南来了……”苏宁姐看着沈山南一顿笑，然后也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嗯，苏姐，我来了。”沈山南说。
苏宁姐和沈山南聊了几句，然后扭头看我一眼，对沈山南说，“人我先借几分钟啊，待会儿还你。”
“随意。”沈山南白了我一眼……
我楞了一下，有点儿不明所以，他又为什么白我啊？我总感觉今天沈山南怪怪的。
不过苏宁姐已经看过来了，我只好赶紧跟着苏宁姐走了。
“你和阿南正式在一起了吧？”苏宁姐一边走一边忽然说道。
“啊？”我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地说。
“恭喜你。”苏宁姐停下脚步，定定地看着我，莞尔一笑。
这句恭喜莫名其妙，而且意义繁复。“不，不是，我们不是那种关系……”我连连否认，向苏宁姐表明。
其实我也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我到希望她的恭喜是真的啊， 可是……
苏宁姐微微皱了眉头，“还不是么？”
“不是。”我觉得有些尴尬，低了头。
苏宁姐也太看得起我了吧，我怎么可能会和沈山南在一起……
我越想越酸涩，心说这回苏宁姐肯定看不起我了吧。
“那你要加油哦。”苏宁姐叹了口气，说。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加油，加油跟沈山南在一起么，这种事为什么要说加油呢。而且，我为什么觉得苏宁姐似乎还有深义？
当然，我并没有好意思去问这层深义。
“这是朱莉，陆华年，阿南的人。”苏宁姐指着一个看起来非常干练的女人介绍给我，转而又将我介绍给了他。然后还特别强调了一下沈山南。
我不太明白苏宁姐的意思，不好意思地跟那个朱莉打了个招呼之后，就忍不住看苏宁姐。
“待会儿有什么事你跟朱莉说就好了，我有点事。”苏宁姐回头冲我说道，然后转身就走进了大概她的办公室。
苏宁姐一如想象中那么能干。我还发现，好像整个时尚集团的人都是苏宁姐的翻版。做事都很雷厉风行，很有女强人的味道。
我都有点儿反应不过来，但我跟着苏宁姐过来了，也不好太怂，只好硬着头皮对上了朱莉。
还好朱莉待我很客气，领我进了衣帽间，让我先自己挑，看有没有特别喜欢的。
然后又转身跟一些同事讲话，听起来，好像是在沟通之后拍摄的细节问题。
我其实不是很懂衣服，不过既然朱莉说了我就挑呗，只能硬着头皮看那个顺眼就挑哪个。
最后我挑了五套衣服，犹豫了半天才拿过去给人看，觉得应该可以吧？
然而事实却证明我真是想多了，拿过去之后，我挑的衣服被造型师一一否定。
那个男造型师冲我摇头的样子都很无可奈何，似乎我的品味差到无可救药。
不过我倒也无所谓，本来我对漂亮衣服也没有太多的追求，穿着好看都是为了工作。若是平常生活，我则希望能尽可能的随意一点，怎么方便怎么穿。家居服，运动衣，出不出门我都穿这些。
最后我就在男造型师的目光中放弃了，干脆任由他们摆弄我，我也不懂还是不要装懂了。
就在化妆的时候，木安过来了。我这才知道，原来她也在受邀之列。
这大概是上次她和沈山南在剧组对峙，而我躲在柱子后面偷听，最后还被沈山南无情拆穿，这一系列乌龙事情后的第一次见面。
彼此都非常尴尬，对视了三秒，嘴巴都微微张了张。就在我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木安忽然将目光挪开了，走向了一个距离我最远的位置去化妆。
我一颗心瞬间又被凉了下来，堵堵的，特别不舒坦。
虽然尴尬，但我自认并没有对不起她什么，这么特地躲着我算什么呢？何况……
虽然之前有一些矛盾，可是在剧组那段时间，我也觉得我们相处得还算不错，也算是朋友了，这又算什么呢？
我很想冲过去拎着木安的衣领子问她，可我不敢，也不想，我不想这么去找她说话了。我也是有自尊心的啊！
何况，我缩了缩脖子没敢看造型师，这个造型师对我的品味都快深恶痛绝了，哪儿会轻易放我走啊。
所以我就老老实实地坐在那儿任由造型师摆弄了。
直到拍摄的时候，我们才说了一句话。
也是直到拍摄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并没有向湉。也不知道她是因为档期原因，今天实在赶不过来，但最后会专门补拍。还是说压根就拒绝了这次的杂志宣传。
就只有我，木安，还有剧组的另外两名姑娘一起拍摄。
然而有一半的时间是四个人一起合拍。这样就难免会配合摆许多pose，四个人彼此之间更是免不了沟通。
我和木安的状况也就显得愈发尴尬起来。但好歹还是讲了话。
我说，“我这样，然后你可以放我这里……”
她说，“好……”
她说，“你往那边站一点。”
我说，“嗯。”
就这样彼此别别扭扭地拍了下来。
虽然中途被摄影师骂了无数次，“你们是有杀父之仇还是有夺妻之恨，能不能，能不能表情稍微柔和一点儿……”
“拜托，别笑这么假成么，能不能真诚一点儿，简单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