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不会善罢甘休
我一向很能睡，但凡有点儿时间也都用来睡觉了。可是我这边刚刚闭上眼睛，准备会周公去，房间门忽然被敲响了。
这会儿谁过来啊，扰人清梦。
“咚咚咚，咚咚咚，华年你睡没睡？”易侬在外面火急火燎地问。
好吧，易侬。可就是易侬，我也不想起来啊。
“睡了。”我正纳闷她这大晚上的事要干嘛呢。
只听她又问，“那你睡没睡着？”
这不废话吗？知不知道要睡不睡的人会有床气不好惹呀？
我没好气地堵了回去，“你说呢？”
真是睡着了还能回答她的话吗。
“那你还不赶紧起来给我开门？”外面的易侬已经喊出声了。
哇哦，这个好像有点儿激动了。好吧，现在她好像比我床气还大。
易侬的行为实在有点儿反常，我此时已经完全清醒，当下就猜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儿，经她这么一说，再不敢耽搁，立刻翻身下床去给她开门。
因为跑的太急，床边的灯也没有开，昏暗之下居然撞上了桌角，小腿立刻传来一阵钝痛，直让人叫唤。
我擦，真特么疼！易侬，我这绝对是为你牺牲啦！千万别跟我说什么不着急的事儿！
不过我也就是心里吐槽，其实还有点儿担忧，恐怕易侬真的是很要紧的事情。
我害怕易侬等的着急，也不顾上揉上一揉，就赶紧奔去开了门。
这样易侬骂道，“灯都不开，黑灯瞎火的，撞着我了怎么办？”
哪儿撞着您老人家，我可是先遭灾啦！
我恨恨地说，“可算是装不着您老人家，我在前面给您探着道呢……”
不过，话是这么说，我还是一顺手打开了灯。
小腿上还疼着呢，你说我怂也好，我还真不怎么自信，说不定又撞上了呢，运气这回事儿谁说的定啊，我最近可以说是七灾八难了吧……
灯一开，瞳孔立刻感知到光觉的变化，瞬间一缩，眼皮也不由自主地合上，好久才适应过来……
易侬这会儿也不着急，她坐在我床边摆弄着桌上的小东西，像个小孩子，一会儿问这个哪买的，哪个多少钱，浑然没有半点儿有正事儿的样子。
好嘛，现在不急了。
反正我都起来了，得，谁让她是易侬呢。
不过，作为一个想睡觉，还很困的人，我是真没耐心跟她说这个。
我等不住催她，她才扭头冲我说道，“你明天会去剧组对吧？”
“那当然。”我又不是什么大腕明星，还敢翘班怎么着。再说了，前几天为了小鹿那档子事儿可没少请假，张大导演估计都对我有意见了。
“那好，我这儿有一个光荣的任务要交给你，还请陆华年同志担负起自己的使命，不要辜负组织对你的信任。”易侬突然来了表演欲，一本正经地在给我下达任务。
我这会儿才发现，什么狗屁急事儿啊，其实一点儿都不急。这家伙还害我腿都快撞瘸了。
此仇不报非君子！
我咬牙切齿，可真看着易侬，我又一时做不了什么。
好吧，小气还是可以出一下的。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不然滚蛋。”我瞪了易侬一眼。
易侬连连发出啧啧的感叹声，“不得了了，不得了了，我们华年都会骂人了，还有脾气了，不得了了……”
我也没想到易侬会半夜干这种事好吗？要不要这么坑室友！
“滚蛋，睡觉。”我觉得我床气又要上来了。
可惜，易侬好像真的是跟我没有一点儿默契。
易侬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就一个劲地在那儿瞎臭贫，正经事儿愣是半个字不说。
我困得很，实在没精力陪她逗乐。
虽然没有镜子，也看不见自己现在的表情，但我敢肯定，现在我眼皮子都在打架了，估计快睁不开了。姑奶奶，您就行行好，让我先睡了吧……
最后，易侬才神秘兮兮地对我说，“这几天咱们保持密切联系哦，这里有什么风吹草动立马告诉我哦，辛苦你了哦小年年。”
这么一句话弄得我一个激灵就清醒过来了，这可算是说正事儿了。
起初听到这个我还有点儿懵，楞了一会儿才恍然惊觉她是什么意思。
这丫头是在担心小鹿呢。袁征刚刚浮出水面，小鹿刚刚安然无恙。既然袁征已经出手，不说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话，事情总没这么简单就解决。
也许他并没有打算放过小鹿，也许他已经在谋划下一步的行动。
“我明白了，明白了，瞧你关心他那样儿，还死鸭子嘴硬说喜欢谁都不会喜欢他呢……”我撇了易侬一眼，表情充满了对她的鄙视。
易侬恍惚了一会儿，忽然反应很大，声音都大了三分，“我靠你丫想什么呢，你特么以为我担心的是鹿远安危？”
“难道不是？”我斜睨着她。
有本事喜欢你倒是有本事承认啊！
“当然不是了。”易侬还在嘴硬。
我对易侬这种行为表示非常鄙视。
“那你一会儿大半夜地过来骚扰，一会儿又好像说不出口的样子，不是因为小鹿是因为谁？”我蹲了顿，忽然脑海里闪现出另一个人来。
“难道是沈山南？”我瞪大了眼睛问她。
易侬狠狠地拍了一下我的头，“更加不是，我特么紧张沈山南干嘛呀，我又不是你，你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跟你一样喜欢……”
我很害怕易侬说出后面的话，赶紧打断她，“那到底是为啥，你说明白了……”
“你傻不傻，这特么关于整个娱乐圈的大事儿，我当然得知道了。你都看出来沈山南紧张鹿远，那他势必不会放任袁征搞什么幺蛾子，一个娱乐传媒界大亨，一个房地产大亨，我这个吃瓜群众还不是好奇谁更牛逼一点么？”
易侬说的头头是道，好像全是道理，我差一点就被她给唬住了，我去，她啥时候就成了个吃瓜群众啊，她不是一向懒得关注各种八卦消息么，啥时候把这些东西放在心上了？
“你真的是因为这个？”我狐疑地看着她，再次问道。
“当然也不全是了。好歹我算鹿远发小，沈山南发小兼员工，怎么说我也有立场对不对，那我特么能眼睁睁看着朋友跟老板被人摆道欺负啊……”
哼，说这么多还是因为紧张小鹿和沈山南，当然，不知道她紧张谁更多一点。
我自然是答应了易侬的要求。不过她到真是看的通透，我全顾着想沈山南怎么处理苏杭了，完全没意识到也许那个真正的幕后大黑手也许并不会善罢甘休，可能还有新动作。
这一次也许是苏杭横叉一棒，打断了幕后大黑手的计划。对方兴许还以为使了一出漂亮的借刀杀人。只是苏杭失败了，小鹿安然无恙，他的目的也没有达到。就此罢休怕是不会。
我依旧担心苏杭的安危，便趁着这个机会向易侬求救。我劝不了沈山南，易侬还劝不了小鹿么，小鹿还劝不了沈山南么。
求易侬比直接求沈山南好使多了。
没想到我说出自己的担忧，倒惹得易侬哈哈大笑，直说我傻，“你当沈山南是阎王啊，掌管着生死簿呢，他想要谁命就要谁命啊。你看袁征要除个人都得费那么大劲，他沈山南又牛逼多少？”
易侬这么说我才反应过来。
唉，可不。怎么就上升到了要人命的地步了。我也是真傻，居然把沈山南吓唬人的一句话当了真。
可即便如此，沈山南要是处处整苏杭那也经不起啊。
我刚一说出自己心里的疑惑，易侬又嗤嗤地笑我傻，“他才没那闲工夫对付你们家苏杭呢，沈山南谁啊，人家现在不是忙着赚钱就是忙着怎么对付袁征呢。只要你们家苏杭不作死，不再惹事儿招他的人，他才懒得管……”
“真的么，苏杭真没事儿？”我一听易侬的分析，高兴地恍若过年，不，过年都没这样过。
那只要苏杭没事儿，这些天我一直悬着的心也就算是放下了。
至于袁征，还有他的万石，轮不上我操心，我还是静观其变，默默地看我们总裁如何大显神威吧。反正沈山南总不会输，我相信。
苏杭在第二天就被沈山南放了，易侬果然预料的地没有错。然后我拜托易侬又去求了情，沈山南倒真没有拿他怎么着，也没有为难他，这事儿就算这么过去了。
小鹿也复工回了剧组。一切也都跟以前一样，没有太大的变化。
只是一连好几天，都没有见到我们的主角向湉。原本定的是这段事间拍摄我跟她的对手戏，现在又因为她不在，不得不再做安排。
剧组老聚不齐，每次不是少这个，就是少那个。请的大牌倒也多，但是大牌脾气也都大，要求也很多。
不是动辄请假，就是动辄要加戏。
张大导演的脸色更是一日难看过一日，一日比一日烦闷。有时候一点小的问题都很容易招致导演的怒气。
我看在眼里，只是更谨慎。毕竟我不是大牌，可没那些大牌的底气。
要是张大导演不满意，谁知道会怎么样呢，说不定就先拿我这个小鱼小虾出气了。为了我的生命安全，为了我那点儿微薄工资，努力吧！
只是那些大牌我也管不了啊，没见导演都管不了么，眼看着导演一天比一天生气，我看得也是战战兢兢。
这一日，当某一个演员又请假缺席的时候，张大导演终于发了怒，忍不住大骂，“老子不拍了，这特么谁爱干谁敢，一群什么玩意儿，老子不伺候了……”
张大导演终于较了真，要罢拍。现场也是吓得不行，好长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全都傻了眼。
制片人头疼了，就去找沈可风。
可惜，张大导演不好对付，沈可风也是一样啊。
制片人过去的时候，沈可风头一歪，脖子一偏“特么谁爱劝谁劝，改特么谁管就谁管，不干老子毛事儿……”
沈可风倒跟张大导演一样，脾气大，完全没有商量。
来的人碰了一鼻子灰，怏怏地去找根源。给每个演员做工作，定要求，给大牌的经纪人告状，加合约，谈条件。
然后找投资方，投资方引进来的人，那就投资方管。
感觉还是有点儿用的，我看着人齐了不少。
其实我也松了口气，之前的气氛可真是诡异啊，我还要靠着这个吃饭呢。
不过，别人来得快，有些真的大牌，就慢了，比如向湉。
终于在莫一天，正式开机前见到了向湉。
投资制片也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到底还是劝回了导演，劝好了摄影。
终于成了一个像样点儿的团队。改向湉出通告的时候也一天没再落过。
小鹿见了向湉，也不说横鼻子竖眼，没有好脸色看。只是权当她是空气，不存在。
我很无语，不过反正不关我的事情啊，人家自己小情侣吵架么。我就看戏吧。
不过说实话，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小鹿这么幼稚呢？怎么说呢，看他对向湉的态度就有点儿。
举个例子吧。
请全组的人喝饮料，统筹大姐，服装小妹，场务老常，个个都有。就是轮到向湉了，对不起，我看不见你，没你的。
这针对也太明显了吧？
我看得都直瞪眼睛。
不过向湉对小鹿似乎也是一样。不认识，不说话。
哪怕小鹿的行为再幼稚，针对的再明显，她也好像完全没发现一样。
完全忽视。
拍摄前对台词也是完全不可能的。
但这也都罢了，不说话就不说话，当空气也就当空气，都还过得去。
爱怎么针对怎么针对，本来这件事情是跟别人没关系的，并不愁人。
只是正式拍戏的时候，这女一和男二的剧情可是不少，一个世间罕见的女将军，一个骁勇善战的得力部下。两人再怎么无视对方，正经拍戏还是得拍。
因为他们俩，可以说剧组的气氛还是那么诡异、
张大导演为了这两个别扭的人，又不知道发了多少次脾气，可是全然没用，两人依然我想我素。
这会儿谁过来啊，扰人清梦。
“咚咚咚，咚咚咚，华年你睡没睡？”易侬在外面火急火燎地问。
好吧，易侬。可就是易侬，我也不想起来啊。
“睡了。”我正纳闷她这大晚上的事要干嘛呢。
只听她又问，“那你睡没睡着？”
这不废话吗？知不知道要睡不睡的人会有床气不好惹呀？
我没好气地堵了回去，“你说呢？”
真是睡着了还能回答她的话吗。
“那你还不赶紧起来给我开门？”外面的易侬已经喊出声了。
哇哦，这个好像有点儿激动了。好吧，现在她好像比我床气还大。
易侬的行为实在有点儿反常，我此时已经完全清醒，当下就猜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儿，经她这么一说，再不敢耽搁，立刻翻身下床去给她开门。
因为跑的太急，床边的灯也没有开，昏暗之下居然撞上了桌角，小腿立刻传来一阵钝痛，直让人叫唤。
我擦，真特么疼！易侬，我这绝对是为你牺牲啦！千万别跟我说什么不着急的事儿！
不过我也就是心里吐槽，其实还有点儿担忧，恐怕易侬真的是很要紧的事情。
我害怕易侬等的着急，也不顾上揉上一揉，就赶紧奔去开了门。
这样易侬骂道，“灯都不开，黑灯瞎火的，撞着我了怎么办？”
哪儿撞着您老人家，我可是先遭灾啦！
我恨恨地说，“可算是装不着您老人家，我在前面给您探着道呢……”
不过，话是这么说，我还是一顺手打开了灯。
小腿上还疼着呢，你说我怂也好，我还真不怎么自信，说不定又撞上了呢，运气这回事儿谁说的定啊，我最近可以说是七灾八难了吧……
灯一开，瞳孔立刻感知到光觉的变化，瞬间一缩，眼皮也不由自主地合上，好久才适应过来……
易侬这会儿也不着急，她坐在我床边摆弄着桌上的小东西，像个小孩子，一会儿问这个哪买的，哪个多少钱，浑然没有半点儿有正事儿的样子。
好嘛，现在不急了。
反正我都起来了，得，谁让她是易侬呢。
不过，作为一个想睡觉，还很困的人，我是真没耐心跟她说这个。
我等不住催她，她才扭头冲我说道，“你明天会去剧组对吧？”
“那当然。”我又不是什么大腕明星，还敢翘班怎么着。再说了，前几天为了小鹿那档子事儿可没少请假，张大导演估计都对我有意见了。
“那好，我这儿有一个光荣的任务要交给你，还请陆华年同志担负起自己的使命，不要辜负组织对你的信任。”易侬突然来了表演欲，一本正经地在给我下达任务。
我这会儿才发现，什么狗屁急事儿啊，其实一点儿都不急。这家伙还害我腿都快撞瘸了。
此仇不报非君子！
我咬牙切齿，可真看着易侬，我又一时做不了什么。
好吧，小气还是可以出一下的。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不然滚蛋。”我瞪了易侬一眼。
易侬连连发出啧啧的感叹声，“不得了了，不得了了，我们华年都会骂人了，还有脾气了，不得了了……”
我也没想到易侬会半夜干这种事好吗？要不要这么坑室友！
“滚蛋，睡觉。”我觉得我床气又要上来了。
可惜，易侬好像真的是跟我没有一点儿默契。
易侬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就一个劲地在那儿瞎臭贫，正经事儿愣是半个字不说。
我困得很，实在没精力陪她逗乐。
虽然没有镜子，也看不见自己现在的表情，但我敢肯定，现在我眼皮子都在打架了，估计快睁不开了。姑奶奶，您就行行好，让我先睡了吧……
最后，易侬才神秘兮兮地对我说，“这几天咱们保持密切联系哦，这里有什么风吹草动立马告诉我哦，辛苦你了哦小年年。”
这么一句话弄得我一个激灵就清醒过来了，这可算是说正事儿了。
起初听到这个我还有点儿懵，楞了一会儿才恍然惊觉她是什么意思。
这丫头是在担心小鹿呢。袁征刚刚浮出水面，小鹿刚刚安然无恙。既然袁征已经出手，不说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话，事情总没这么简单就解决。
也许他并没有打算放过小鹿，也许他已经在谋划下一步的行动。
“我明白了，明白了，瞧你关心他那样儿，还死鸭子嘴硬说喜欢谁都不会喜欢他呢……”我撇了易侬一眼，表情充满了对她的鄙视。
易侬恍惚了一会儿，忽然反应很大，声音都大了三分，“我靠你丫想什么呢，你特么以为我担心的是鹿远安危？”
“难道不是？”我斜睨着她。
有本事喜欢你倒是有本事承认啊！
“当然不是了。”易侬还在嘴硬。
我对易侬这种行为表示非常鄙视。
“那你一会儿大半夜地过来骚扰，一会儿又好像说不出口的样子，不是因为小鹿是因为谁？”我蹲了顿，忽然脑海里闪现出另一个人来。
“难道是沈山南？”我瞪大了眼睛问她。
易侬狠狠地拍了一下我的头，“更加不是，我特么紧张沈山南干嘛呀，我又不是你，你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跟你一样喜欢……”
我很害怕易侬说出后面的话，赶紧打断她，“那到底是为啥，你说明白了……”
“你傻不傻，这特么关于整个娱乐圈的大事儿，我当然得知道了。你都看出来沈山南紧张鹿远，那他势必不会放任袁征搞什么幺蛾子，一个娱乐传媒界大亨，一个房地产大亨，我这个吃瓜群众还不是好奇谁更牛逼一点么？”
易侬说的头头是道，好像全是道理，我差一点就被她给唬住了，我去，她啥时候就成了个吃瓜群众啊，她不是一向懒得关注各种八卦消息么，啥时候把这些东西放在心上了？
“你真的是因为这个？”我狐疑地看着她，再次问道。
“当然也不全是了。好歹我算鹿远发小，沈山南发小兼员工，怎么说我也有立场对不对，那我特么能眼睁睁看着朋友跟老板被人摆道欺负啊……”
哼，说这么多还是因为紧张小鹿和沈山南，当然，不知道她紧张谁更多一点。
我自然是答应了易侬的要求。不过她到真是看的通透，我全顾着想沈山南怎么处理苏杭了，完全没意识到也许那个真正的幕后大黑手也许并不会善罢甘休，可能还有新动作。
这一次也许是苏杭横叉一棒，打断了幕后大黑手的计划。对方兴许还以为使了一出漂亮的借刀杀人。只是苏杭失败了，小鹿安然无恙，他的目的也没有达到。就此罢休怕是不会。
我依旧担心苏杭的安危，便趁着这个机会向易侬求救。我劝不了沈山南，易侬还劝不了小鹿么，小鹿还劝不了沈山南么。
求易侬比直接求沈山南好使多了。
没想到我说出自己的担忧，倒惹得易侬哈哈大笑，直说我傻，“你当沈山南是阎王啊，掌管着生死簿呢，他想要谁命就要谁命啊。你看袁征要除个人都得费那么大劲，他沈山南又牛逼多少？”
易侬这么说我才反应过来。
唉，可不。怎么就上升到了要人命的地步了。我也是真傻，居然把沈山南吓唬人的一句话当了真。
可即便如此，沈山南要是处处整苏杭那也经不起啊。
我刚一说出自己心里的疑惑，易侬又嗤嗤地笑我傻，“他才没那闲工夫对付你们家苏杭呢，沈山南谁啊，人家现在不是忙着赚钱就是忙着怎么对付袁征呢。只要你们家苏杭不作死，不再惹事儿招他的人，他才懒得管……”
“真的么，苏杭真没事儿？”我一听易侬的分析，高兴地恍若过年，不，过年都没这样过。
那只要苏杭没事儿，这些天我一直悬着的心也就算是放下了。
至于袁征，还有他的万石，轮不上我操心，我还是静观其变，默默地看我们总裁如何大显神威吧。反正沈山南总不会输，我相信。
苏杭在第二天就被沈山南放了，易侬果然预料的地没有错。然后我拜托易侬又去求了情，沈山南倒真没有拿他怎么着，也没有为难他，这事儿就算这么过去了。
小鹿也复工回了剧组。一切也都跟以前一样，没有太大的变化。
只是一连好几天，都没有见到我们的主角向湉。原本定的是这段事间拍摄我跟她的对手戏，现在又因为她不在，不得不再做安排。
剧组老聚不齐，每次不是少这个，就是少那个。请的大牌倒也多，但是大牌脾气也都大，要求也很多。
不是动辄请假，就是动辄要加戏。
张大导演的脸色更是一日难看过一日，一日比一日烦闷。有时候一点小的问题都很容易招致导演的怒气。
我看在眼里，只是更谨慎。毕竟我不是大牌，可没那些大牌的底气。
要是张大导演不满意，谁知道会怎么样呢，说不定就先拿我这个小鱼小虾出气了。为了我的生命安全，为了我那点儿微薄工资，努力吧！
只是那些大牌我也管不了啊，没见导演都管不了么，眼看着导演一天比一天生气，我看得也是战战兢兢。
这一日，当某一个演员又请假缺席的时候，张大导演终于发了怒，忍不住大骂，“老子不拍了，这特么谁爱干谁敢，一群什么玩意儿，老子不伺候了……”
张大导演终于较了真，要罢拍。现场也是吓得不行，好长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全都傻了眼。
制片人头疼了，就去找沈可风。
可惜，张大导演不好对付，沈可风也是一样啊。
制片人过去的时候，沈可风头一歪，脖子一偏“特么谁爱劝谁劝，改特么谁管就谁管，不干老子毛事儿……”
沈可风倒跟张大导演一样，脾气大，完全没有商量。
来的人碰了一鼻子灰，怏怏地去找根源。给每个演员做工作，定要求，给大牌的经纪人告状，加合约，谈条件。
然后找投资方，投资方引进来的人，那就投资方管。
感觉还是有点儿用的，我看着人齐了不少。
其实我也松了口气，之前的气氛可真是诡异啊，我还要靠着这个吃饭呢。
不过，别人来得快，有些真的大牌，就慢了，比如向湉。
终于在莫一天，正式开机前见到了向湉。
投资制片也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到底还是劝回了导演，劝好了摄影。
终于成了一个像样点儿的团队。改向湉出通告的时候也一天没再落过。
小鹿见了向湉，也不说横鼻子竖眼，没有好脸色看。只是权当她是空气，不存在。
我很无语，不过反正不关我的事情啊，人家自己小情侣吵架么。我就看戏吧。
不过说实话，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小鹿这么幼稚呢？怎么说呢，看他对向湉的态度就有点儿。
举个例子吧。
请全组的人喝饮料，统筹大姐，服装小妹，场务老常，个个都有。就是轮到向湉了，对不起，我看不见你，没你的。
这针对也太明显了吧？
我看得都直瞪眼睛。
不过向湉对小鹿似乎也是一样。不认识，不说话。
哪怕小鹿的行为再幼稚，针对的再明显，她也好像完全没发现一样。
完全忽视。
拍摄前对台词也是完全不可能的。
但这也都罢了，不说话就不说话，当空气也就当空气，都还过得去。
爱怎么针对怎么针对，本来这件事情是跟别人没关系的，并不愁人。
只是正式拍戏的时候，这女一和男二的剧情可是不少，一个世间罕见的女将军，一个骁勇善战的得力部下。两人再怎么无视对方，正经拍戏还是得拍。
因为他们俩，可以说剧组的气氛还是那么诡异、
张大导演为了这两个别扭的人，又不知道发了多少次脾气，可是全然没用，两人依然我想我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