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心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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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天才

    梁母蹲在床边,轻轻的抚摸着梦瑶的头发。“梦瑶,早在你出生的时候母亲就知道你的体质特殊。”

    “那日早晨,你出生之前紫气东来,漫天的大雪化成一朵朵雪莲,落入庭园。你父亲开始不明所以,只以为天地异相,待明白来后惊喜万分,只道天降祥瑞于梁家,你的出生,当真是应景而生,前面所有异相都是为你而出。不负他所望,口含雪莲,芬芳所到之处百花盛开,你可知那是冬日,你父亲为了封锁消息,只得和族人说他练功出了岔子。事后誓要把你送去,灵道山修习,完成他多年前的愿望。”梁母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

    “当时我极力阻止,你出生之后的一年,我们夫妻两人争吵不断,只到有一天,也许是吵累了,你父亲妥协了。”梁母说道此处本来风韵犹存的面容,尽显老态。

    “最终决定,至少你十四岁之后,再把你送上山,这些年你生活的和正常人一样,本都以为他早把此事给忘了,谁知他十一年过去了,依然记得清清楚楚,这些年来虽然没有表现出异于常人,但是他仍然坚信,你是真的‘雪莲圣体’。而月离子证明了他是对的!”于姬然在一旁站着,静听梁母叙说这梦瑶往事,忍不住神往,天降雪莲花那是什么样的景色,只为一个人的出生。这就是天赐的“雪莲圣体”吗。

    而梁冶,虽然对当年的事,不可能记得。听到母亲说的这些,梁冶,想到确实有想过父亲当年也许压力过大,家族兄弟不能成为先天境,期盼着这个女儿能给整个家族带个改变。他希望灵道院能帮助解决此事。送去女儿这个“雪莲圣体”就是一个非常好的媒介点。

    “母亲,你想告诉我,父亲是要送我走吗?”对于母亲的说的这些,不太理解,但是她清楚的感觉到离别的气氛......

    梁梦瑶眼中噙泪,楚楚可怜,只盼这些不是真的,但.......

    对于女儿知道这些没有大吵大闹,没有平常时,不如意的反应。梁母心痛的在抽搐,更是担心瑶儿憋着不说“瑶儿,瑶儿,只盼你不要太责怪于你父亲。”一个孩子在小的时候不管父母把他怎样,他都不会恨,只有在他大了明白以后,父母做的是错的影响了自己,让自己凄惨的一生。或许这样才会让子女产生刻苦铭心的恨意。而梁梦瑶,现在她自己也不知道未来的她生活的怎样,只知道这是父母对自己的好意,更是尽量克制,确也让母亲更加担心........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这两颗“灵虚丹”你拿去,一颗给王洛山送去,一颗你自己留着。”于庆生看月离子对自己递过来,一时惊喜交加,确也没有失去礼节,赶紧跪谢月离子,“谢谢老师!”

    “唉!都是我的学生我怎么偏心,以后你俩不要再来因为梁衍有这个而来闹事情就好!”于庆生一下明悟头又重重的磕了下去,“老师弟子知错,这也都是被王洛山挑拨的。”“罢了罢了,我不管以前,之后你警告他一声,这颗“灵虚丹”不是白拿的。”于庆生急忙道“以后他王洛山再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我于庆生与他势不两立。”月离子露出满意的表情。而梁衍对于庆生也算不上讨厌,他一直知道王洛山才是主脑。

    “老师,当初离开灵道院的事情,因为什么您也知道,家族的情况不容乐观啊”梁衍小心翼翼的说道

    “哦,你说此事,既然我已经来到你家做客,帮你看上一遍找找原因也无妨,找到皆大欢喜,找不到也不怪老师。”他眼中发出一道神光,上下四方来回转动,好像找什么。

    月离子皱眉“这里太奇怪了,我也拿捏不准。”

    “怎么个奇怪法”梁衍对这个不确定的回答,心中更是疑惑。

    月离子微微摇着头“是好是坏,分不太清,此地灵气十分充足应该说适宜修炼之地,确是少了些什么!”他刚才暗自吸收一下此地灵气,到他这个境界,对灵气的浓郁稀薄感应极为灵敏。

    对于月离子的回答。也和自己心中所想差不太多,可能确实如同他所说的那样灵气出了问题。也不再细问,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再把月离子问的不耐了更是得不偿失。

    月离子今天确实高兴,只听见他,陈酿的白酒,杯杯喝个干净,不多时眼神迷离,露出的如那小姑娘才有的常态。声音虽然如此笑声确已经大变。而于庆生梁衍二人,本来平时极其聪明细心的人,酒喝多了以后,也不注意这末微的细节。他劝他喝,他劝他多喝。

    听这外面厅堂的三人笑的都极为开心。梁冶“好奇”的打开门一个缝隙。父亲和于庆生二人异于常态,但与没喝酒之前倒是更显得豪气些。而此时看到月离子,只见梁冶自己看的差点吐了,还是那身打扮,衣服。确露出了本该出现在女人身上的姿态,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时不时挑着两旁的头发,再加上娇笑的声音的。

    梁冶赶紧关上门“呕,真是恶心男不男女不女的”

    于姬然看到梁冶嘴里嘟囔着,看了很是后悔的样子,心中不禁好奇了,偷听说话的本性又来了:到底父亲他们怎么了。

    于是把梁冶扒拉开,“起开让我看看。”轻轻的打开了一个门缝,外面,父亲和梁衍正在碰杯。月离子.......

    看着于姬然异样的表情,确于自己的反应不一样。“月离子好美!”于姬然轻轻的说道........梁冶无语,他不知道两人看的景象是不是一样的。

    梁母想极多可能的和梦瑶说说话,平时话叽叽喳喳话不停的梦瑶现在好似没有一丝兴致,闭着眼睛不知道想些什么,无奈。

    桌上丰盛的菜,没怎么,酒确喝的不少。三人泥泞大醉,送月离子回客房休息,梁衍也把于庆生安排到月离子附近的房间。最后确把于姬然给忘记了。

    梁母起身,“冶儿看好你妹妹,我去看看你父亲。”就在梁母起身走出来刚关上门那一刻。

    “呜呜.....”梦瑶哭出了声,原来她一直在憋着。梁冶,虽然懂事,但是见到如此情况也不知从何下手,对于怎么劝人一窍不通,只怕给劝的更加伤心。

    “梦瑶妹妹,你是不想离开父母,还是在灵道院过得不好,还是畏惧未知的环境”于姬然轻声开口缓缓的说道,声音好像有魔力,给人极为舒服,让别人不禁想听她继续说下去。

    “刚才就说到你天生圣体,奈天之骄女,无论走在哪里,你只要悄悄努力体现出自己的能力与价值,都会得到与别人得不到的待遇。”于姬然说到这些眼中的神光一下暗淡了。想到了以前。

    “给你讲一个比较长故事,从前有一个小女孩,出生在情况和你差不多的一个家族。”说到这,她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往下说,把自己的心声透露给自己刚认识的两个还不熟悉的朋友。

    看到梦瑶本来梨花带雨的脸上,此刻因为刚刚说的几句话,一脸想听下去的表情。

    “她呢,在八岁的时候就表现出,强过家族所有同龄人的修炼天赋,可是说超越了这个家族前人所知的天赋。更是成为了这个家族的骄傲。但从小的她似乎特别懂事,极小年纪她不想让所有对她抱有期盼的父母族人失望,她想证明她就是一个家族里所有人的骄傲,从八岁开始她接受了父亲对她的训练,第一项就是把同龄中所有男孩子,打趴下,本来还没正式开始修炼的年龄,男孩女孩之间是有力气差距的,女孩各方面体质是略差与男孩,并且她从小更是比同龄女孩更为瘦小一些。但是对于父亲布置的事情,她不敢懈怠,与人相处和睦的她,没人无缘无故与她动手打架,于是开始主动挑事,去做些大家都讨厌的事情,更是显得高人一等,别人以为她知道了自己修炼天赋之后开始骄傲了,同龄的族内伙伴们对她极为忍让。但是这不是她父亲想看到的,更要求她变本加厉,开始无缘无故直接动手打人,对于打人这件事,虽然她是女孩子,她是族长的女儿,她天赋好,但是在没有大人们管教的情况下,没有一个是忍气吞声挨打不还手的,小孩子虽然力气不大,但是身体对外力的承受也小,在比同龄人矮一截的情况下,主动去挑事怎么能不挨打,晚上她回家躺到床上家之后,更是浑身痛的睡不着,但是她在房间不敢叫出声来,因为她不想让父亲知道她不如别人,因为父亲一直告诉她,“你是天才”,岁月如梭只至一年后,她早别人一步达到了后天境界,她翻身了,本来经验丰富的她,力气变大,动作更灵敏,同龄人那还有打过她的,所有人都怕她了但遗憾是她,没有了朋友,但是在那个时候,她哭着告诉自己,天才不需要朋友,只需要他们怕我就好了......

    后来又有第二项,那年父亲告诉她,“强者都是从生与死中走过来的,这把匕首父亲送给你。”之后族内的人以为从此她消失了再也见不到她,族内所有人都不知道她被送向了一座乱树丛生的山上,在哪里父亲告诉她,“这里有虎豹豺狼,有兔鹿,若是你想活下去,只有杀死它们吃它们的肉”父亲走了,看着父亲的背影,越走越远。她想大喊,我不想做这个天才了,她从小虽然打架无数,受伤无数,但是她连一个鸡都没有杀过,看着手中的锋利光亮的匕首倒映出来自己模样,留着清泪,茫然不知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就在山上第一夜,那一夜她终生忘不了黑暗给她带来的压迫感,山中寂静的夜里,甚是安静,处处冲满了未知恐惧一个人蹲缩在地上头缩在怀里闭着眼睛,不敢出看周围的一切,确忘了还要耳朵可以听到周围可能发生的一切。孤独的夜里听到是“嗷呜,嗷呜,嗷呜”的狼叫声,清晰入耳。

    怀抱着双臂,更是瑟瑟发抖,动也不敢动心中祈求着不要被狼发现,但是这无用的祈祷没有一点用,狼还是来了,一双双绿油油的眼睛望着她,告诉她这是一个狼群,并且发现了她,这一刻她恨父亲,为什么这么狠心,确又期盼着父亲一直在她周围看着她,已经时刻准备出来救自己但是等来的却是失望,父亲没有出现......狼群确越走越近,她想:就这样死了算了吧,这群狼最少也有十多只,纵然反抗,也不过是无用之功罢了,想着想着心中出奇的平静下来,回忆这以前的短暂的岁月,老天真是公平的又是不公平的!

    连匕首最后的武器都放在了地上,那一刻真的告诉自己解脱了,但人生总是处处充满意外与惊喜,狼群好像吃饱了还是对这个瘦弱的小孩,提不起兴趣,围着女孩转了几圈之后,有头狼闷沉的叫了两声继而带着一群狼,转身朝着山中森林深处走去,这一切的一切都好像不曾发生,远处时不时传来,狼群传来响彻山林叫声,告诉她一切都是刚刚发生的事情。女孩睡去,这一夜,女孩睡得比在家中都要踏实。

    第二天清晨,在山林中看不到朝阳升起,露水潮湿了衣服,清冷的早晨只有脚上传来暖暖的感觉,映入眼帘的是一只兔子趴在她的脚上,饥饿告诉她这只野兔可是让她活下去食物,坐起身来轻轻抚摸着兔子,兔儿兔儿你快跑,我会吃了你的,她的话不知兔子能不能听懂,还是兔子对她的话根本不怕,更是粘主她爬进她的怀里,而她只能无奈笑了笑,看着兔子这么可爱,心想:别说杀了它,只怕我还得给它找些吃的来。”于姬然说到这时候眉梢带笑,脸上挂着幸福,好像讲到了最幸福的事。

    故事虽长,但是梦瑶早已经听的入神,心情随着故事跌宕起伏。“姐姐你继续说呀,后来怎么了。”

    梁冶也已经睁大着眼睛,期盼着于姬然把这个故事继续讲下去。

    于姬然用舌头上下润了润略干的嘴唇,梁冶知趣的赶忙递上了水。“接下来的一天,她抱着兔子在偌大的山上转悠希望找些吃的,然而并非她所想,山中除了到处可见的野兽外一天下来已经饿的精疲力竭,只在山中捡来的几干瘪的果子。也不知有没有毒,想来有毒更好吧!死了也让父亲知道他的孩子因为他错误的决定而惨死在山中,让他一生,活在愧疚中,只怕是饿出来的这些奇怪的想法,赌气是没有用了,吃完她依然好好的。

    接下来的日子,也不知什么情况她俨然和山中所有的动物野兽成为了朋友,遇虎伏虎,遇豹降豹。到过后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些动物会和自己做朋友非但不伤害自己,更是对自己顺从无比。她用匕首挖了一个坑,然后把父亲赠来让自己在山林中活下的匕首,埋了起来。平日里吃些东西都是自己摘些野菜的叶子还有猴儿送来的果子。摘野菜的叶子也是为了不伤奇根茎,她把这片地方一草一木都当做了自己的好朋友,快要忘记了怎么说人类的话,确学会和野兽动物沟通,每当父亲来看她时,都能看到她在山林中与虎豹追逐身影,这让她父亲又是惊讶,又是欣慰,确不知道这些都是女孩设计好的,漫山遍野尽是她的耳目。俗言道山中无岁月。也可能因为在此生活营养不良的原因,抑或着本身的原因,两年过去了个子仍然没变。就这样无忧无虑的生活了两年后,父亲来了,把她带走了,直到她离开的时候百兽低吼,父亲才笑道我女儿不愧为天才,这座山上的畜生尽都是是怕了吧,笑的极为痛快,看着父亲笑的如此畅快淋漓,她倒也为这两年收的委屈释然了。而对她说的百兽低吼,听到的却是满座山林都对她的离开充满了依依不舍。”于姬然眼中流光溢彩。

    “姐姐这个故事是真的吗?“梦瑶对这个神奇的故事冲满了惆怅。

    “到现在我仍然不敢想象这个故事是真的,但是它就发生在我身上。“梦瑶长大着嘴巴。“一个普通的天才身上,哪像你钟天地灵气而生,只叫人嫉妒,妹妹。“她虽然被叫做天才,但是她知道这只是普通人对其修炼天赋的一种称呼,并不是对这个人的肯定,还需要后天努力。但是天生神体就不一样了,她希望梦瑶想清,她这种雪莲圣体真的是上天对凡人的恩赐,一定要把握住,不要因为一时的任性,而浪费

    因为她的经历和梦瑶这种大不相同。梦瑶从出生没有受一丁点苦,到现在因为父亲的一句话被送上了灵道院,而灵道院一直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地方。这或许就是老天让你看到公平,于姬然为了一个天才的称号,舍弃了多少。而梦瑶,自始至终都在不知道自己是天才的环境下无忧无虑的长大,这是怎样的公平,于姬然自嘲似的笑了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