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来成佛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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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尝试飞翔

    第七章尝试飞翔

    肇野没有再理会那头狼,向那具动物残尸走去。

    这是一只未成年的狍子,被狼吃得只剩下头和四肢。狼本是群居动物,为什么那头狼单独行动呢?可能是刚成年的雄狼,亦或是由于它的毛色,被族群逐出,因为狼的毛色是随四季变换的,白色或黑色都是基因变异产生的。

    管它呢,肇野不再为那头狼费心思,把注意力转到这只狍子身上。余下的狍子肉,从还有些柔软来看是被捕杀不久,还是新鲜的。肇野想到,好久没有吃到肉食了,不禁勾起了食欲,有口水溢出。

    “唉,能吃荤腥吗?”肇野有点小苦恼,舔着嘴唇,开始寻找解脱。

    想当年,六祖隐在猎人中,吃肉边菜。再说,入口之物可以补充后天元精,修炼之人需要后天元精炼化为自己的先天元精,肉类显然含元精更多,这就是说,需要吃肉。再退一步说,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只要不着相,不把这肉看成肉,只把它作为元精来源就好。想到这里,肇野释然了,带着有点坏坏的笑容,折下狍子的四肢。

    “腿肉可是美味,早就听说狍子肉鲜美。佛法圆融无碍,不可学死了,要活学活用。”他再次轻轻坏笑起来,往住处走。

    回到木屋,他急不可耐地炖起一锅蘑菇狍子肉。他蹲在灶台前,目不转睛地盯着逐渐腾起热气和伴随四溢的浓郁香气,口水直流。他就这样一直蹲着盯着,知道蘑菇肉熟烂。

    然后,他直接把锅端到桌子上,迫不及待地大快朵颐。滚烫的肉块,直烫得他不时伸出舌头摇动,闷哼着吸气喷气。

    很快,锅空肉净,连汤都一点不剩。他仰在椅子上,挺着鼓鼓的肚子,仍然沉浸在口有余香的美味中,留恋不已。

    肇野练功进境如此之快,几乎触类旁通,功法一触即至,是因为他目前掌握的二部功法是无上大法,将军峰和脚印峰的奇遇给他淬炼了肉体、补充了大量的元精元气,特别是邓隐峰拍他的头部为他隐秘地进行了灌顶,使他得到了其他人修炼几十年无法触及的功力和修为。《六祖禅》有一其它功法无法比拟的优势,就是吸进体内的精气,通过旋涡立即炼化为自己的先天元精元气,进而炼化为元力,这可以称为神通,更是加速了练功的进境。又由于,肇野是理科出身,加之工作的专业具有创造性,所以造就了极强的逻辑思维能力,逻辑推理、归纳总结的能力极强,还有凡事总要探寻原理,寻找究竟,涉猎极广,使他能够不断取优去劣、去伪存真,博取众长,留为己用。但是,凡事有利弊,况且修行、特别禅宗是要摒弃逻辑思维的,逻辑思维能力对他的修行之路有什么样的影响,也只能日深得知了。

    肇野沉浸在了夜以继日、坚持不懈的修炼中。修炼《金刚秘法》时,已不再是文字旋浮,而是化成符象与神识融合,使神识不断变得强大,并有化形的趋势。修炼《六祖禅》的功法,各部分进境有所不同,体内各穴位的元力旋涡也日益变大,密度也在增加;金刚罗汉功,使他身体各部分日益精湛;风雨雷电功和五大兽功,只是在练功时头上的空中有日趋清晰的气团,其它仍未显现;用气功,他已能对各穴位的元力涡旋控制首发于心、如臂使指,各种法式也应用自如;修炼用气功的耗费元力问题也得以解决,他发现脚印峰的天地元气尤其浓郁,于是他在那里疯狂地吸纳天地元气,包括太阳气、太阴气,如此保证了体内元力饱满充盈。

    在练习飞行的时候,他突发奇想,让脚底和身体后面的元力旋涡同时左旋是否可以飞行呢。他开始考虑具体用那个穴位的旋涡,喷气式飞机的喷器口设在尾部,那么是否用gangmen喷气呢?tamade,飞行时屁声不断成什么样子,天空产生屁爆,屁声轰鸣,也是一种蔚然大观,他笑倒在雪地上。于是,他躺在雪地上开始推演和设想。起飞时,可以使用下肢后面的所有穴位的力场,结合脚底力场;水平飞行时,可以使用整个身体后面的所有穴位的力场,结合脚底力场;向左转向时,可以,增加使用身体右侧的穴位力场;向右转向时,可以增加使用身体左侧的穴位力场;这样,还可以向后飞行,就要使用身体前面所有穴位力场,结合脚底穴位力场。当然,各个部位穴位力场结合使用,强弱不同,要熟练控制。

    规划好各个步骤之后,他开始按步骤循环渐进地练习,进入一种疯狂状态,不断熟悉力场的变化,不断摸索,不断改进,直到零活自如,随意自由飞行。这时,已经过去一个月有余。随后,他就在森林之上任意翱翔,虽然还因为元力原因不能长时间飞行,但是飞行的距离也在不断增加,甚至不时兴起追逐飞鸟,当然这总是以失败告终。他飞遍了这片大山、森林,经计算发现整个面积大概有四百万亩。这属于他自由的世界,他不禁信心满满。

    不知从何日起,修炼《金刚秘法》到最后观照时,不由自主地陆续出现了种种相,大约历时二个月之久。

    开始是他大约七岁时,经常陷入不断重复的一个梦境。在一条坡道上,下方有一只看不清毛色的狐狸,用嘴咬住他的衣襟,向坡道下方拉扯他,不知道要拉向何处,而他的姐姐在坡道上方,竭尽全力向上拖拽他,避免他被狐狸拉走。他在双方的僵持中,大声哭泣,直到哭醒。然后他就不敢再次入睡,悄悄躲在酣睡的父亲身边,在父亲如雷的鼾声,暗暗啜泣。这个噩梦,几乎贯穿困扰了他整个七岁那年,现在再次完整的出现。梦境演绎过后,他收功久久回顾,竟有些许温馨。

    接着出现的是,在他家附近的一块空地里,有几十个人被埋在地下,只露出头部。他在那些头中间,小心穿行,惟恐碰到他们。那些人,静静地看着他,都不开口说话。后来,这些头全长出了长长的犄角,可以自由转动。他很奇怪,百思不得其解,时刻在思考。甚至吃饭时,也呆滞地忘了拿起筷子,因此常常遭到母亲的训斥。再后来,他梦见自己也被没在土里,仅露出长着犄角的头。那是十一岁的夏天,他吓得难以入睡,饭菜难以下咽,无处述说,变得消瘦无比,家里人以为他生病了。老祖母们说得的邪病,为他作法,也没有效果。这个梦弥漫了这个年的整个夏天,后来随着夏天的离去而消失。

    后来,他曾经做过的一些梦不可抑制地纷至沓来。他看见家乡的一个山谷,布满坟墓,每个坟前竖立着森森白骨制作而成的墓碑。他看见他行走在一条嶙峋陡峭的山脊上,山脊狭窄得如一条刀刃,曲折漫长,他走了很久,看见许多座大坟,坟前竖立着巨大的石碑,上面刻着蝌蚪文。他看见家乡的一处果园,里面有一栋光芒四射的金色宫殿,宫殿没有墙壁,没有顶盖,只有高大矗立的圆柱,宫殿的中央,前朝的皇帝躺在水晶棺里,看到他来到棺前,起身出来,跟他握手。他看见他沿着巨大山谷中的绿色河流,走在去外祖母家的路上,道路就是遍布卵石的河滩,河边的山体是垂直的黑色悬崖,这条山谷似乎永无尽头……

    他看见他第一次走进初中的教室,同座的女生对他温文而笑。女孩有着天使般的面容,精致而清纯,皮肤娇嫩晶莹,如温润的白玉,长长睫毛的每次眨动能使人久久心颤,目光带着略微羞涩而又温婉雅致的笑意,并且有着完美而清秀的身材。她告诉他,她叫林郁乔。他面对着她,感到有些自卑,但是也小声地说,他叫肇野。后来他知道,她父亲是他们的班主任。班级进行摸底考试,她第一,他第二。这使她大为吃惊,她知道他是家里花了大钱,从农村择校进这座全市最好初中的。他偷偷诉她,家里为他几乎花了所有钱,他不努力对不起父母。

    他看见,公布摸底考试成绩那天放学后,他独自走向公交车站。他家离学校很远,住的地方偏僻,需要坐一个小时的公交车。快走到公交车站的时候,身前停下一辆黑色的轿车,车门推开,下来三个与他同龄的少年。前面那个趾高气扬的少年,是同班同学李华洋,他父亲是本市一富豪,身后两个少年有着狐假虎威的凌人气势。李华洋一挥手,那两个少年冲到面前,一边一个夹住肇野的胳膊。右边的少年,用手顶着肇野的下巴,压着着嗓音说:“知道惹什么事了吗?看见没,那是我老大华哥,给老子小心点儿。”

    (未完待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