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问心
冷，是她深入骨髓中恐惧，每次都尽力告诉自己不要怕反正死不了人，但却抗拒不了那种绝望的感觉。仿佛是纠缠在心脏上的静寂藤蔓，惊惧、害怕的情绪，每一次都让她鲜血淋漓。
四周阴沉，越往水底沉，越是没有光，渐渐的伸手不见五指。
叶倾忍不住抓紧了他的手：“这里令我很不安。”
一想到即将到来的冰冷、黑暗，她浑身就难以抑制地轻颤起来，这令她联想到了那个深渊般的梦境。
“我们还在结界里呢。”他把她的脸扳了起来，看了看，低声笑起来，“你的表情都扭曲了。”
“哦，好吧。”
叶倾努力让自己的神情看起来不那么僵硬。
叶倾是真的紧张害怕，被谢恒这么打趣，也反驳不起来了。在一片漆黑中，谢恒也能看见她僵硬紧绷的样子，还有努力挣扎的眼睛。
“你看起来，像一只呆头鹅。”谢恒捏了捏她僵硬的脸，揉了揉，“不要怕，我一直都在这里。等离开这里以后，你就会好起来的。”
“嗯。”她点了点头。
他又笑了，长臂一展，把她抱到了怀里：“果然是呆头鹅。”
平时哪里有这么听话啊？
无尽的深水中，结界中的两人还在不断下坠，越到下面越是黑暗阴沉，竟似完全看不到底。水中毫无水流波动，也没有任何活物，如同死的一般，四周沉寂到苍凉，森然冰冷让人毛骨悚然。
渐渐的，就连结界也阻拦不住那湖水的冰冷之气了。
“没有见过比你还怕冷的人了。为什么会这样？”谢恒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一般人怕冷都不会这样的，她的害怕已经违背常理了。照理说，她身体这个状况，应该更不怕冷才是。
叶倾把脑袋靠在他身上，倚靠在他怀里，他的手掌轻轻抚摸她的长发。
“我总是在做一个梦。”叶倾轻声说道：“梦里我被关在一个黑漆漆的地方，不能动，不能说话，也听不见。除了冷，什么都没有了。”
“你师父知道这件事吗？”
叶倾点点头：“他说是一个噩梦而已。”
“没有什么噩梦，会持续十几年的。它不是梦，而是你的梦魇。”
叶倾顿时怔住，下意识抬起眼睛看他，他的脸却藏在阴影里，模糊不清。“为什么会这样？”
“你曾经经历过的，或者，是这个身体残留的记忆，都有可能。你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
“不是吧？这……这怎么可能？”
叶倾愕然不已。
“为何不可能？”
谢恒反问了这句话，揽着她落到了水底，叶倾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没有精力去胡思乱想了。
“要开始了吗？”叶倾的脸色苍白如纸，战栗得更厉害了。她深吸了几口气，一副赴死的样子，一咬牙，说道：“好吧，早死早超生。”
听到一个死字，谢恒的眉头皱了起来，冷声道：“别胡说，我保你不死。”
“哦……好吧。”叶倾立刻改口，破罐子破摔也不让，真是太霸道了。当然，这句嘀咕没有说出来让谢恒听见。否则他可能就不管她了。
“这颗避水珠你拿着。”谢恒把一颗珠子塞入她的手里，“这几天你就好好呆在这里吧。”
这几天？
“什么，这几天？”叶倾整个人都惶恐了人，“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看你的情况，也许七八天，也许十来天。”谢恒似笑非笑，掐了掐她的脸，低笑说道：“不要那么没用吧，好歹是要当城主夫人的人。”
“当什么城主夫人！”
叶倾是真的吓得不行，听到这个时间简直是如坠冰窖，结果就听谢恒的语气这么幸灾乐祸，心里气得要死，用力推了他一把，扑过去就揍他。
谢恒眼中含着淡淡笑意，任由她捶打自己，少顷，他忽得抬起手来，扣住她纤细的腰肢大力往自己的怀中重重一压，将她抱了个结实。
“做我的夫人。”他低声在她耳边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廓，酥麻感传来，她不由耸起了肩膀。“每天对我又打又咬的，你连责都不想负了吗？”
“……”
叶倾心里漏跳了好几拍，停住了动作又紧紧抓着他的手臂。
过了会儿，她问道：“真的要待好几天吗？你不会走吧？”
“……”
谢恒凉飕飕地瞥了她一眼：“不解风情。”
叶倾眨了眨眼睛，连忙说：“不，我舍不得你走，一眨眼的时间也舍不得。”
谢恒笑了笑。
“花言巧语。”
漆黑的寒潭底下，连光都没有，两人紧握双手，笑出声来。叶倾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一些，在这令她恐惧的冰寒中，她心里微微发烫，像是烧了起来。
她红着脸，没有反驳：“是啊，但是只对你啊。”
谢恒轻轻咳嗽了一声。如果这时有光，大概能看到他游移的目光。
两人在一起那么久，但有些话从来没有摆在明面上说过，一时间，心底有一种强烈的情意潮水般涌了上来，瞬间没顶。使她忘记了恐惧、胆怯还有寒冷。
“我若是走了，你没有冷死，大概也哭死了。上天有好生之德，所以为了你……的小命，我会陪着你”
叶倾噗嗤一笑，心底的忐忑不安又少了一些。
“那我开始了。”
“嗯……”
她匆忙点了一个头，结界就破了。冰寒的潭水涌来，将她包裹在里面，一瞬间，她浑身都僵硬了，仿佛有千万跟针朝她扎了下来，顿时连抬起一根手指头都做不到。
避水珠保护她，让她可以呼吸，像是贴在身上的结界一样。却阻挡不住冰寒彻骨的冷意。她咬着唇，脸色煞白，瑟瑟发抖。
她仿佛突然回到了那个深渊般的梦中，不能呼吸，不能动，什么也听不见，唯有一片冰冷在漫长的岁月里禁锢她。
恍恍惚惚之间，她似乎又听见了抽刀的声音，下一刻，吴月该说出那句嘲讽的话来了……
但就在这个时候，另一个声音响起来了，突兀地插入了这个梦境中。
“你忘记呼吸了，阿倾。”
叶倾大口大口呼吸了起来，像是窒息了许久的人终于得到空气一样。
“谢、谢恒……”她浑身颤抖，睁大了眼睛，却什么都看不见。
“我就在这里。”
谢恒担忧地望着她，张开的手心里猝然燃起了一团火光，暖黄色的光照亮了四周，勾勒出他坚毅好看的眉眼，挺直的鼻梁，还有轮廓分明的侧脸线条。
也照亮了她苍白恐惧的样子，蜷缩的身体，紧紧闭着的眼睛还有皱起的眉头。
他心里骤然抽疼起来，忍不住伸手去触摸她的脸，轻声说道：“你可以的，阿倾。这不是受苦，而是为了治疗你的病。”
有了光亮之后，她又好受了许多，眼睛睁得大大的，直直盯着唯一的光亮不肯挪开目光。
“嗯。”
叶倾应了一声，意识到自己不是在梦中。
害怕黑暗和冰冷是刻在她骨子里的恐惧，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淡忘的东西，即便心智上拼命告诉自己可以，但那种狼狈的本能却还残余在记忆但中。
谢恒盘腿坐在她旁边，本来想让她自己面对的，最后还是心软不已。他伸手把她捞了起来，轻轻搂入了怀抱中。
只是此时此刻，他的怀抱也无法给与她温暖。
叶倾的声音都在颤抖，愕然：“你……”
“我没事。”
谢恒同样戴着避水珠，而非用了结界。他在陪她一起承受这种冰冷。
这寒潭的水比较古怪，也不知为何会有如此多的寒气，却又没有结冰。点燃了火光之后，抬头往上看去，隐隐能看到一些悬浮在水中的亮块，像是冰一样。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也是一种铸件材料。
谢恒贴近她的耳边，轻声说：“你看。等这里结束了，我们带一个回去，你不是最喜欢鼓捣这些吗？我的重剑你也还没有完成，不觉得遗憾吗？”
叶倾振作了起来，打起精神，但实在是太冷了，她忍不住往他怀抱里缩去。谢恒担忧地望着她，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
谢恒本来就不是一个话多的人，安慰了她一番之后，又陷入了沉默。
“跟我说话吧。”叶倾要求道，唇像是百合花一样苍白，“随便说些什么。”
“好。”
可是说些什么呢？
谢恒苦思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其实这里并不是最冷的，我听说三界中有一个最冷的地方，比这里还要冷千倍万倍。”
谢恒突然想起来的，但忘记是从何处听说的了。
“那个地方，叫做冰之沉渊，据说是天界处罚罪犯的地方，会让人生不如死。据说，进去了的人，几乎没有能或者走出来的。”
在他淡淡的声音中，她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尽管依然冰冷彻，心里的恐惧却渐渐褪去了。
“神也不行吗？”她小声问道。
以前神和仙在她眼中都是没什么分别的，进入玄天宫后，才逐渐了解了一些细节上的事情。比如所谓天界只是笼统的称呼，而天界中还有一个国中国——神界，那里居住的就是地位最为崇高的神了。
神和仙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因为仙是可以由凡人飞升而成，但神都是天生而成的，他们是天地间灵气的化身。所以如果说仙是俯视凡人的存在，那么神便是俯视仙人的存在。
“我不知道。”谢恒说：“我只是偶然听说，也不太记得清楚了。”
四周阴沉，越往水底沉，越是没有光，渐渐的伸手不见五指。
叶倾忍不住抓紧了他的手：“这里令我很不安。”
一想到即将到来的冰冷、黑暗，她浑身就难以抑制地轻颤起来，这令她联想到了那个深渊般的梦境。
“我们还在结界里呢。”他把她的脸扳了起来，看了看，低声笑起来，“你的表情都扭曲了。”
“哦，好吧。”
叶倾努力让自己的神情看起来不那么僵硬。
叶倾是真的紧张害怕，被谢恒这么打趣，也反驳不起来了。在一片漆黑中，谢恒也能看见她僵硬紧绷的样子，还有努力挣扎的眼睛。
“你看起来，像一只呆头鹅。”谢恒捏了捏她僵硬的脸，揉了揉，“不要怕，我一直都在这里。等离开这里以后，你就会好起来的。”
“嗯。”她点了点头。
他又笑了，长臂一展，把她抱到了怀里：“果然是呆头鹅。”
平时哪里有这么听话啊？
无尽的深水中，结界中的两人还在不断下坠，越到下面越是黑暗阴沉，竟似完全看不到底。水中毫无水流波动，也没有任何活物，如同死的一般，四周沉寂到苍凉，森然冰冷让人毛骨悚然。
渐渐的，就连结界也阻拦不住那湖水的冰冷之气了。
“没有见过比你还怕冷的人了。为什么会这样？”谢恒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一般人怕冷都不会这样的，她的害怕已经违背常理了。照理说，她身体这个状况，应该更不怕冷才是。
叶倾把脑袋靠在他身上，倚靠在他怀里，他的手掌轻轻抚摸她的长发。
“我总是在做一个梦。”叶倾轻声说道：“梦里我被关在一个黑漆漆的地方，不能动，不能说话，也听不见。除了冷，什么都没有了。”
“你师父知道这件事吗？”
叶倾点点头：“他说是一个噩梦而已。”
“没有什么噩梦，会持续十几年的。它不是梦，而是你的梦魇。”
叶倾顿时怔住，下意识抬起眼睛看他，他的脸却藏在阴影里，模糊不清。“为什么会这样？”
“你曾经经历过的，或者，是这个身体残留的记忆，都有可能。你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
“不是吧？这……这怎么可能？”
叶倾愕然不已。
“为何不可能？”
谢恒反问了这句话，揽着她落到了水底，叶倾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没有精力去胡思乱想了。
“要开始了吗？”叶倾的脸色苍白如纸，战栗得更厉害了。她深吸了几口气，一副赴死的样子，一咬牙，说道：“好吧，早死早超生。”
听到一个死字，谢恒的眉头皱了起来，冷声道：“别胡说，我保你不死。”
“哦……好吧。”叶倾立刻改口，破罐子破摔也不让，真是太霸道了。当然，这句嘀咕没有说出来让谢恒听见。否则他可能就不管她了。
“这颗避水珠你拿着。”谢恒把一颗珠子塞入她的手里，“这几天你就好好呆在这里吧。”
这几天？
“什么，这几天？”叶倾整个人都惶恐了人，“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看你的情况，也许七八天，也许十来天。”谢恒似笑非笑，掐了掐她的脸，低笑说道：“不要那么没用吧，好歹是要当城主夫人的人。”
“当什么城主夫人！”
叶倾是真的吓得不行，听到这个时间简直是如坠冰窖，结果就听谢恒的语气这么幸灾乐祸，心里气得要死，用力推了他一把，扑过去就揍他。
谢恒眼中含着淡淡笑意，任由她捶打自己，少顷，他忽得抬起手来，扣住她纤细的腰肢大力往自己的怀中重重一压，将她抱了个结实。
“做我的夫人。”他低声在她耳边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廓，酥麻感传来，她不由耸起了肩膀。“每天对我又打又咬的，你连责都不想负了吗？”
“……”
叶倾心里漏跳了好几拍，停住了动作又紧紧抓着他的手臂。
过了会儿，她问道：“真的要待好几天吗？你不会走吧？”
“……”
谢恒凉飕飕地瞥了她一眼：“不解风情。”
叶倾眨了眨眼睛，连忙说：“不，我舍不得你走，一眨眼的时间也舍不得。”
谢恒笑了笑。
“花言巧语。”
漆黑的寒潭底下，连光都没有，两人紧握双手，笑出声来。叶倾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一些，在这令她恐惧的冰寒中，她心里微微发烫，像是烧了起来。
她红着脸，没有反驳：“是啊，但是只对你啊。”
谢恒轻轻咳嗽了一声。如果这时有光，大概能看到他游移的目光。
两人在一起那么久，但有些话从来没有摆在明面上说过，一时间，心底有一种强烈的情意潮水般涌了上来，瞬间没顶。使她忘记了恐惧、胆怯还有寒冷。
“我若是走了，你没有冷死，大概也哭死了。上天有好生之德，所以为了你……的小命，我会陪着你”
叶倾噗嗤一笑，心底的忐忑不安又少了一些。
“那我开始了。”
“嗯……”
她匆忙点了一个头，结界就破了。冰寒的潭水涌来，将她包裹在里面，一瞬间，她浑身都僵硬了，仿佛有千万跟针朝她扎了下来，顿时连抬起一根手指头都做不到。
避水珠保护她，让她可以呼吸，像是贴在身上的结界一样。却阻挡不住冰寒彻骨的冷意。她咬着唇，脸色煞白，瑟瑟发抖。
她仿佛突然回到了那个深渊般的梦中，不能呼吸，不能动，什么也听不见，唯有一片冰冷在漫长的岁月里禁锢她。
恍恍惚惚之间，她似乎又听见了抽刀的声音，下一刻，吴月该说出那句嘲讽的话来了……
但就在这个时候，另一个声音响起来了，突兀地插入了这个梦境中。
“你忘记呼吸了，阿倾。”
叶倾大口大口呼吸了起来，像是窒息了许久的人终于得到空气一样。
“谢、谢恒……”她浑身颤抖，睁大了眼睛，却什么都看不见。
“我就在这里。”
谢恒担忧地望着她，张开的手心里猝然燃起了一团火光，暖黄色的光照亮了四周，勾勒出他坚毅好看的眉眼，挺直的鼻梁，还有轮廓分明的侧脸线条。
也照亮了她苍白恐惧的样子，蜷缩的身体，紧紧闭着的眼睛还有皱起的眉头。
他心里骤然抽疼起来，忍不住伸手去触摸她的脸，轻声说道：“你可以的，阿倾。这不是受苦，而是为了治疗你的病。”
有了光亮之后，她又好受了许多，眼睛睁得大大的，直直盯着唯一的光亮不肯挪开目光。
“嗯。”
叶倾应了一声，意识到自己不是在梦中。
害怕黑暗和冰冷是刻在她骨子里的恐惧，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淡忘的东西，即便心智上拼命告诉自己可以，但那种狼狈的本能却还残余在记忆但中。
谢恒盘腿坐在她旁边，本来想让她自己面对的，最后还是心软不已。他伸手把她捞了起来，轻轻搂入了怀抱中。
只是此时此刻，他的怀抱也无法给与她温暖。
叶倾的声音都在颤抖，愕然：“你……”
“我没事。”
谢恒同样戴着避水珠，而非用了结界。他在陪她一起承受这种冰冷。
这寒潭的水比较古怪，也不知为何会有如此多的寒气，却又没有结冰。点燃了火光之后，抬头往上看去，隐隐能看到一些悬浮在水中的亮块，像是冰一样。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也是一种铸件材料。
谢恒贴近她的耳边，轻声说：“你看。等这里结束了，我们带一个回去，你不是最喜欢鼓捣这些吗？我的重剑你也还没有完成，不觉得遗憾吗？”
叶倾振作了起来，打起精神，但实在是太冷了，她忍不住往他怀抱里缩去。谢恒担忧地望着她，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
谢恒本来就不是一个话多的人，安慰了她一番之后，又陷入了沉默。
“跟我说话吧。”叶倾要求道，唇像是百合花一样苍白，“随便说些什么。”
“好。”
可是说些什么呢？
谢恒苦思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其实这里并不是最冷的，我听说三界中有一个最冷的地方，比这里还要冷千倍万倍。”
谢恒突然想起来的，但忘记是从何处听说的了。
“那个地方，叫做冰之沉渊，据说是天界处罚罪犯的地方，会让人生不如死。据说，进去了的人，几乎没有能或者走出来的。”
在他淡淡的声音中，她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尽管依然冰冷彻，心里的恐惧却渐渐褪去了。
“神也不行吗？”她小声问道。
以前神和仙在她眼中都是没什么分别的，进入玄天宫后，才逐渐了解了一些细节上的事情。比如所谓天界只是笼统的称呼，而天界中还有一个国中国——神界，那里居住的就是地位最为崇高的神了。
神和仙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因为仙是可以由凡人飞升而成，但神都是天生而成的，他们是天地间灵气的化身。所以如果说仙是俯视凡人的存在，那么神便是俯视仙人的存在。
“我不知道。”谢恒说：“我只是偶然听说，也不太记得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