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山重水复
“你来做什么？”绿腰看到他就来气，狠狠瞪了他一眼，这才怒问道：“事情都做好了？”
王玉大气都不敢出，几乎是匍匐在地上，结结巴巴说道：“绿腰小姐所吩咐的事情，皆已经安排妥当了，只是……我们的人，损失惨重。”
绿腰才不管嗜血派死了多少人了，她冷笑一声，抬起脚踹在王玉身上，后者哎哟一声，骨碌在地上滚了几圈，爬起来之后又噗通一声匍匐跪地。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绿腰小姐恕罪啊！”王玉连忙求饶，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绿腰居高临下，一脚踩在他的背后，狠狠一碾。
王玉的冷汗都下来了。
“抬头。”绿腰说。
王玉艰难地抬头，脸色惨白，神色惶恐。这样子一下子逗乐了绿腰，她勾起红唇，发出了一声冷哧。但仅仅一刹那，她的神色又变得可怖起来，她狠狠将王玉踩在了地上。
王玉的脑袋砰的砸入了泥土里面，发出了一声惨叫，只觉得后背的一条骨头都断裂了。
“抬头。”绿腰又说。
王玉没办法，只得忍着痛咬牙再次抬头。
“你为什么没杀了叶倾！”绿腰发出了一声暴怒声：“为什么办事不利？你这个废物！废物！”
王玉这才知道叶倾没有死，惊讶不已。叶倾的能力超出了他的想象，距离上一次在玄天秘境中碰面，她那任人宰杀的样子已经没有了，如今不知道厉害了多少倍。
“你这个废物！！”绿腰大怒，脚下猛地往下一跺。只听咔咔咔几声，伴随着王玉发出的惨叫，他身上的骨头又断裂了好几处。
她这是把所有的愤怒，以及对叶倾的怨恨和不甘，通通都发泄在了王玉的身上。
王玉听到绿腰的这个问题，很想张口反驳，但是他还是不敢。绿腰不是去了吗？不也没能杀死叶倾，还让叶倾活着回到了沧溟。绿腰也知道，她只是在他这里发泄而已。
“抬手。”绿腰说。
王玉咬牙抬起头，伏在两侧的双手紧紧扣入了土地里。
“你们嗜血派不是想要攻占沧溟城吗？时机差不多了。”绿腰发泄之后，脾气稍微缓和了下来，脸上重新露出了笑容来。
只是这个女人的笑容，就像是黑夜里的罂粟。鲜艳花丛里藏着的毒蛇。
王玉忍着身上不断传来的剧痛，冷汗岑岑，咬牙说道：“绿腰小姐……请……吩咐。”
“让你们的人做好准备，十日之后，直接攻城。”
“是。”
绿腰终于收回了脚，转身离开。莲步轻移，娉娉婷婷走了几步，又顿住了脚步回过头来。
王玉蜷缩在地上，浑身抖成了个筛子，正哆嗦着双手拿出药来要服用，到了嘴边又掉到了地上。绿腰被他这样子给逗乐了，一甩袖子，一个瓶子啪的落在了王玉的身边。
王玉见此，欣喜若狂：“多谢绿腰小姐赐药。”
“这药一服用，你所有的伤都会好。”绿腰嗤笑了一声，拂袖而去，“真像一条蠢狗。”
……
四处火起，照亮了沧溟城的天空。
沧溟城里从来没拥有过这么多光明，西城里传来无数人惶恐的悲戚声，四处奔走躲藏的慌张。东城里却依然是静谧一片，就算燃起火光，半魔们也依然沉默，有条不紊地处理着事情。
还有一些人，伫立在大街小巷上，呆呆地望着天空。
西城最热闹的集市里，如今也冷清了起来，云祥酒楼的老板老九抱着胳膊倚靠在门框上，喃喃说道：“外面的天空，也是这样的吗？”
“当然不是了。”若叶不知道从何时出现，回答说道：“城外的天空，是一片湛蓝，像是海水一样的蓝，还有白云。”
“海水是什么样的？”老九胖胖的脸上浮出疑惑来，他笑了笑，“这么多年来，我竟然都没出过城。真是难以想象，我是怎么把这个云祥酒楼开出来的。还是多亏了你们几个。”
老九的脸上是一种平静的憧憬，并不如许多人对城外那么狂热。
云祥酒楼是他的心血，号称媲美京城里最奢华的祥云酒楼，按照祥云酒楼的布置来布置，还有菜式，也是尽力相似。以及唱曲的姑娘，说书的先生，这里也都有。
西城的人都很喜欢到云祥酒楼来，怀着憧憬，感受城外的生活。他们哪里知道，云祥酒楼的老板从未到过城外呢？
“海水，无边无际，舀起来就跟普通的水很像，远远看着就像是淡淡的蓝色。”若叶那描述道，“就是尝起来，是咸的，里面有很多盐巴。”
老九愕然惊讶：“谁放了那么多盐到海里啊？那得多少银子啊。”
若叶笑了起来，抓了抓后脑勺，不好意思嘲笑老板，小声说道：“那是开天辟地的神明放的吧？”
老九哈哈大笑了起来。
“那云是什么样的？”
“像棉花一样。”若叶刚说完，又想起老九也不知道棉花是什么样，苦恼了起来。他指着杯中袅袅热气说：“很多很多这样的烟，漂浮到天空上，就是白云。”
“那可真美啊。”老九想象了一下，仰着头望着顶上被火光染红的天空，“你看那个漩涡，要是白色的，可就漂亮了。这黑乎乎的，可怕啊。”
“是啊。”若叶说。
“对对对，没错，就是这样。”
“真好啊。什么时候沧溟城的天空，可以变成你们所说的那样呢？”
老九和若叶，这才发现大堂里的人，都竖起了耳朵听两人说话，不由呵呵笑了起来。那些偷听的人也有些不好意思，两边相视一笑……
“来来来，喝酒喝酒！”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
“城主，一定能带领我们，走到阳光下的！”
“干！”
……
此时宫殿中，叶倾的梦境中，也是一片蓝天白云。
只是很冷，让人浑身僵冷。视野之中是一片冰天雪地，冰封万里。刺骨的寒风夹带冰雪席卷而来。
这个地方仿若一个硕大的鸟巢，只不过是用冰做的鸟巢。
中间是一片冰原，四周竖起冰墙，西北角的地方，还有一个波平如镜的冰湖，澄澈的水面倒影蓝天白云，泛着幽幽的冷。
冰原并非一片空旷，中央之处放置了约摸十具冰棺，每一个冰棺里都有一个人，闭着眼睛，安静如斯的模样，像是沉睡了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冰原里突然震荡了起来，隆隆声响不断。
地面上的冰层震动，缓缓隆起，越来越高，最后凝结成了一个冰棺，安放在中间。冰盖打开，等待着它的主人的到来。
这个时候，一行人从远处而来，从山谷的入口处缓缓走来。
为首的那一个人，是一个白衣女子，长长的墨发迤逦，落至脚踝。她穿着单薄，赤着脚行走，却似乎感受不到冷一样，面无表情。阔袖垂落，随着她的步伐荡起，露出一截纤细白皙的手腕。
白衣女子的身后，是身着银色铠甲侍卫，高高的个子，拿着长枪。浑身肃杀，威严无比。
渐渐近了，叶倾蓦地睁大了瞳孔。
这个白衣女子是……
紫霄！
曾经在吴月的记忆中看到的那个，神女紫霄！也是乾坤镯、紫霄铸剑炉、紫霄手册的主人，甚至伏魔令可能也是。
紫霄到这里来做什么？
叶倾想要冲过去，可在这里，她就像是被禁锢在世界之外一样，无法动弹。就连张嘴说话都做不到。
就在这个时候，白衣女子突然顿住了脚步，抬起眼睛朝叶倾这个方向看了过来。
那双眼睛漆黑如夜，清冷无波，就像是旁边的冰湖一样。
叶倾浑身一个激灵，下一刻才发现紫霄看的并不是她，而是她身后的那一片天空。那里有什么？有谁来了吗？
叶倾顺着她的视线回过头去。
苍白的天空，随风而舞的雪花，像是柔软的绒毛一样从亿万丈高空而落。一片雪花落在了紫霄的眼睛上，她也没眨眼睛，直到那雪花化作水滴从眼角落下。
“什么都没有。”叶倾喃喃道。
紫霄来这里做什么？难道……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侍卫上前，低声对紫霄说了什么。紫霄面无表情，就跟没听到一样，侍卫只好等在一旁。
紫霄一甩袖，大步走向了那一具空的冰棺。
下一刻，彻骨的冰寒潮水一般涌来，眼前也一片漆黑。
叶倾屏住了呼吸。
与之同时，宫殿中躺在睡榻上的叶倾醒了过来，蓦地坐起身来，大口大口喘息着。佩佩咚咚地冲了过来，扶着她，又在她身后塞了一个枕头。
“姑娘，你好一些了吗？怎么脸色还这么差。”
“我没事。”叶倾摇摇头，“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
“姑娘你的手也好冰冷啊，怎么整个人都在发冷？”佩佩被她的状况吓了一大跳，起身跑出去找大夫了。
一觉之后，也服用了灵药，叶倾身上轻松了不少，只剩下皮外伤了。
叶倾呆呆坐在床榻上，刚想要起身，一个东西就落到了地上，发出了一声脆响。
那是一片月牙形的薄片，白光微微闪动着，很快散去，朴质无华。这月牙薄片看起来只比成年男人的手掌大一些，一轮新月，轻薄透明。底下坠着银色的流苏。
清寒说，这是一把刀。
王玉大气都不敢出，几乎是匍匐在地上，结结巴巴说道：“绿腰小姐所吩咐的事情，皆已经安排妥当了，只是……我们的人，损失惨重。”
绿腰才不管嗜血派死了多少人了，她冷笑一声，抬起脚踹在王玉身上，后者哎哟一声，骨碌在地上滚了几圈，爬起来之后又噗通一声匍匐跪地。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绿腰小姐恕罪啊！”王玉连忙求饶，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绿腰居高临下，一脚踩在他的背后，狠狠一碾。
王玉的冷汗都下来了。
“抬头。”绿腰说。
王玉艰难地抬头，脸色惨白，神色惶恐。这样子一下子逗乐了绿腰，她勾起红唇，发出了一声冷哧。但仅仅一刹那，她的神色又变得可怖起来，她狠狠将王玉踩在了地上。
王玉的脑袋砰的砸入了泥土里面，发出了一声惨叫，只觉得后背的一条骨头都断裂了。
“抬头。”绿腰又说。
王玉没办法，只得忍着痛咬牙再次抬头。
“你为什么没杀了叶倾！”绿腰发出了一声暴怒声：“为什么办事不利？你这个废物！废物！”
王玉这才知道叶倾没有死，惊讶不已。叶倾的能力超出了他的想象，距离上一次在玄天秘境中碰面，她那任人宰杀的样子已经没有了，如今不知道厉害了多少倍。
“你这个废物！！”绿腰大怒，脚下猛地往下一跺。只听咔咔咔几声，伴随着王玉发出的惨叫，他身上的骨头又断裂了好几处。
她这是把所有的愤怒，以及对叶倾的怨恨和不甘，通通都发泄在了王玉的身上。
王玉听到绿腰的这个问题，很想张口反驳，但是他还是不敢。绿腰不是去了吗？不也没能杀死叶倾，还让叶倾活着回到了沧溟。绿腰也知道，她只是在他这里发泄而已。
“抬手。”绿腰说。
王玉咬牙抬起头，伏在两侧的双手紧紧扣入了土地里。
“你们嗜血派不是想要攻占沧溟城吗？时机差不多了。”绿腰发泄之后，脾气稍微缓和了下来，脸上重新露出了笑容来。
只是这个女人的笑容，就像是黑夜里的罂粟。鲜艳花丛里藏着的毒蛇。
王玉忍着身上不断传来的剧痛，冷汗岑岑，咬牙说道：“绿腰小姐……请……吩咐。”
“让你们的人做好准备，十日之后，直接攻城。”
“是。”
绿腰终于收回了脚，转身离开。莲步轻移，娉娉婷婷走了几步，又顿住了脚步回过头来。
王玉蜷缩在地上，浑身抖成了个筛子，正哆嗦着双手拿出药来要服用，到了嘴边又掉到了地上。绿腰被他这样子给逗乐了，一甩袖子，一个瓶子啪的落在了王玉的身边。
王玉见此，欣喜若狂：“多谢绿腰小姐赐药。”
“这药一服用，你所有的伤都会好。”绿腰嗤笑了一声，拂袖而去，“真像一条蠢狗。”
……
四处火起，照亮了沧溟城的天空。
沧溟城里从来没拥有过这么多光明，西城里传来无数人惶恐的悲戚声，四处奔走躲藏的慌张。东城里却依然是静谧一片，就算燃起火光，半魔们也依然沉默，有条不紊地处理着事情。
还有一些人，伫立在大街小巷上，呆呆地望着天空。
西城最热闹的集市里，如今也冷清了起来，云祥酒楼的老板老九抱着胳膊倚靠在门框上，喃喃说道：“外面的天空，也是这样的吗？”
“当然不是了。”若叶不知道从何时出现，回答说道：“城外的天空，是一片湛蓝，像是海水一样的蓝，还有白云。”
“海水是什么样的？”老九胖胖的脸上浮出疑惑来，他笑了笑，“这么多年来，我竟然都没出过城。真是难以想象，我是怎么把这个云祥酒楼开出来的。还是多亏了你们几个。”
老九的脸上是一种平静的憧憬，并不如许多人对城外那么狂热。
云祥酒楼是他的心血，号称媲美京城里最奢华的祥云酒楼，按照祥云酒楼的布置来布置，还有菜式，也是尽力相似。以及唱曲的姑娘，说书的先生，这里也都有。
西城的人都很喜欢到云祥酒楼来，怀着憧憬，感受城外的生活。他们哪里知道，云祥酒楼的老板从未到过城外呢？
“海水，无边无际，舀起来就跟普通的水很像，远远看着就像是淡淡的蓝色。”若叶那描述道，“就是尝起来，是咸的，里面有很多盐巴。”
老九愕然惊讶：“谁放了那么多盐到海里啊？那得多少银子啊。”
若叶笑了起来，抓了抓后脑勺，不好意思嘲笑老板，小声说道：“那是开天辟地的神明放的吧？”
老九哈哈大笑了起来。
“那云是什么样的？”
“像棉花一样。”若叶刚说完，又想起老九也不知道棉花是什么样，苦恼了起来。他指着杯中袅袅热气说：“很多很多这样的烟，漂浮到天空上，就是白云。”
“那可真美啊。”老九想象了一下，仰着头望着顶上被火光染红的天空，“你看那个漩涡，要是白色的，可就漂亮了。这黑乎乎的，可怕啊。”
“是啊。”若叶说。
“对对对，没错，就是这样。”
“真好啊。什么时候沧溟城的天空，可以变成你们所说的那样呢？”
老九和若叶，这才发现大堂里的人，都竖起了耳朵听两人说话，不由呵呵笑了起来。那些偷听的人也有些不好意思，两边相视一笑……
“来来来，喝酒喝酒！”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
“城主，一定能带领我们，走到阳光下的！”
“干！”
……
此时宫殿中，叶倾的梦境中，也是一片蓝天白云。
只是很冷，让人浑身僵冷。视野之中是一片冰天雪地，冰封万里。刺骨的寒风夹带冰雪席卷而来。
这个地方仿若一个硕大的鸟巢，只不过是用冰做的鸟巢。
中间是一片冰原，四周竖起冰墙，西北角的地方，还有一个波平如镜的冰湖，澄澈的水面倒影蓝天白云，泛着幽幽的冷。
冰原并非一片空旷，中央之处放置了约摸十具冰棺，每一个冰棺里都有一个人，闭着眼睛，安静如斯的模样，像是沉睡了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冰原里突然震荡了起来，隆隆声响不断。
地面上的冰层震动，缓缓隆起，越来越高，最后凝结成了一个冰棺，安放在中间。冰盖打开，等待着它的主人的到来。
这个时候，一行人从远处而来，从山谷的入口处缓缓走来。
为首的那一个人，是一个白衣女子，长长的墨发迤逦，落至脚踝。她穿着单薄，赤着脚行走，却似乎感受不到冷一样，面无表情。阔袖垂落，随着她的步伐荡起，露出一截纤细白皙的手腕。
白衣女子的身后，是身着银色铠甲侍卫，高高的个子，拿着长枪。浑身肃杀，威严无比。
渐渐近了，叶倾蓦地睁大了瞳孔。
这个白衣女子是……
紫霄！
曾经在吴月的记忆中看到的那个，神女紫霄！也是乾坤镯、紫霄铸剑炉、紫霄手册的主人，甚至伏魔令可能也是。
紫霄到这里来做什么？
叶倾想要冲过去，可在这里，她就像是被禁锢在世界之外一样，无法动弹。就连张嘴说话都做不到。
就在这个时候，白衣女子突然顿住了脚步，抬起眼睛朝叶倾这个方向看了过来。
那双眼睛漆黑如夜，清冷无波，就像是旁边的冰湖一样。
叶倾浑身一个激灵，下一刻才发现紫霄看的并不是她，而是她身后的那一片天空。那里有什么？有谁来了吗？
叶倾顺着她的视线回过头去。
苍白的天空，随风而舞的雪花，像是柔软的绒毛一样从亿万丈高空而落。一片雪花落在了紫霄的眼睛上，她也没眨眼睛，直到那雪花化作水滴从眼角落下。
“什么都没有。”叶倾喃喃道。
紫霄来这里做什么？难道……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侍卫上前，低声对紫霄说了什么。紫霄面无表情，就跟没听到一样，侍卫只好等在一旁。
紫霄一甩袖，大步走向了那一具空的冰棺。
下一刻，彻骨的冰寒潮水一般涌来，眼前也一片漆黑。
叶倾屏住了呼吸。
与之同时，宫殿中躺在睡榻上的叶倾醒了过来，蓦地坐起身来，大口大口喘息着。佩佩咚咚地冲了过来，扶着她，又在她身后塞了一个枕头。
“姑娘，你好一些了吗？怎么脸色还这么差。”
“我没事。”叶倾摇摇头，“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
“姑娘你的手也好冰冷啊，怎么整个人都在发冷？”佩佩被她的状况吓了一大跳，起身跑出去找大夫了。
一觉之后，也服用了灵药，叶倾身上轻松了不少，只剩下皮外伤了。
叶倾呆呆坐在床榻上，刚想要起身，一个东西就落到了地上，发出了一声脆响。
那是一片月牙形的薄片，白光微微闪动着，很快散去，朴质无华。这月牙薄片看起来只比成年男人的手掌大一些，一轮新月，轻薄透明。底下坠着银色的流苏。
清寒说，这是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