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你没死
记忆里看见了紫霄和吴月的往事，像是过了漫长的时间，然而在剑阁宫殿中，却只过了短短一瞬而已。
在清长老开始记忆搜查的一瞬间，她的脸色骤然苍白，眼泪簌簌而下。
随即清长老脸色蓦地一变，整个人就像是被什么狠狠击中了一般，脸色转瞬就苍白如纸，眼神涣散，不由自主松开了叶倾，后者砰的倒在了地上，双眼紧紧阖着。
最先发现清长老不对劲的是宫主，他忍不住起身：“清长老？你可是看到什么了？”
清长老浑身冷汗淋漓，所有的声音都听不见，踉踉跄跄站在原地，仿佛失去了灵魂。
“清长老，你怎么了？”宫主脸色微变，“怎么像是受到了魂魄攻击一样？”
“不可能！一个凡人的魂魄怎么可能会比清长老强大。”阁主一口否定了，“可能只是耗神比较多吧，毕竟这是强行搜查记忆，而不是叶倾配合的。”
宫主的眉头紧紧蹙起。
一旁的叶问闲和卢新同样神色凝重。
没有人知道，就在清长老触及叶倾记忆大门想要推开的时候，一股子强势压迫的威压铺天盖地而来，猝然撞击他的灵魂，那一刻他差点就形神俱灭了。
那股威压，就像是震动的钟声，而清长老只是钟声之下颤抖的蜉蝣而已。
清长老摇晃了一下，往后趔趄一步，砰的倒在了地上。众人脸色大变，宫主过去扶着他，急急问道：“清长老，到底怎么回事？”
“别……”清长老努力定神，说出一个字却都很艰难，“错了……她是……”
“别什么？她是什么？”
“是……”
清长老彻底昏迷了过去。
“卢新，速速请秦羽过来一趟！快去！”宫主吩咐完后，冷冷看向地上同样陷入昏迷的叶倾，“这个叶倾一定不对……”
宫殿中的光影黯淡了一瞬，有两个修长的人影一前一后挡在了大殿门口。
阳光从两个人背后照射过来，形成一片模糊的阴影，看不清表情。但就在两人出现时，强大纯净的气息潮水一样推向四面八方，宫殿里的人大气不敢出一声。
宫主迎了过去，惊喜道：“叩见清寒神尊。”
其他人也纷纷行礼：“叩见清寒神尊。”
清寒一身水蓝色的长袍，眉心一点水纹印记，青丝三千，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如水柔和的感觉，这并不是说他女气，而是身上透出的一种气息。这就是天界司水的神尊，五曜之一的清寒神尊。
清寒看着殿中的情形，嗤的笑了一声：“这是在做什么？”
随着清寒走入殿中，另一个人也走了进来，撞入了众人的眼帘中。
那是一个白衣墨发的男子，面无表情，冷若冰霜，腰间佩戴了一长一短两把剑，短的那一把上刻了两个字：吴月。
所有人都想起了他是谁——那个曾经被玄天宫通缉的，据说是跟半魔勾结的那个奸细，后来清寒神尊让人把通缉令给撤了，说人已经抓到了。
可是谁来好好解释一下，为什么清寒神尊嘴里那个“阶下囚”，为什么如此自由，看起来比清寒神尊还要嚣张，还要不好惹呢？
宫殿中，所有人心中都浮出了一个疑问：这个吴月，到底是谁？
宫主回答说：“呃，是因为伏魔令的缘故，跟这个叫叶倾的女子似乎有一些关系，我们怀疑她对伏魔令做了一些手脚，所以不得不对她进行记忆搜查……”
话还没说完，清寒又是一声嗤笑，他斜斜睨着宫主，“我不是告诉过你们，她没有问题吗？”他扫了一眼不省人事的清长老一眼，笑了笑：“何必自找苦吃呢？”
宫主心中一惊，忙不迭问道：“清寒神尊这是何意？”
清寒似笑非笑，却不回答，目光缓缓落到了吴月身上，又是一声嗤笑。“你就这么看着，什么都不做？”
吴月面无表情。
殿中的其他人早就偷偷观察过吴月了，但是奇怪的是，他既不是凡人也不是魔族，整个人像是虚无的一样，如果不是用眼睛去看，而是用意识去感觉的话，会感觉是空白一片，什么都没有。
真是奇了怪了。
宫主心里一颤，忍不住问道：“这位是？”
吴月脚步一动，朝叶倾走去，半跪在地上，将她半扶了起来。女子的容貌清丽而苍白，眉头微微蹙起，似乎在昏迷中陷入噩梦，汗湿的头发黏在脸颊和脖子上。
“吴月……”
吴月的手指紧扣起来，随后才发现只是她昏迷中的一声呢喃而已。他抬起眸，冰冷锋利地目光直直落在了清长老的身上。
清寒的笑容微凝。
宫主最快反应了过来，大喊了一声：“不好！”
无形的剑气骤然聚起，在半空中凝结成一把剔透的剑来，随着吴月那一眼，轰然朝着清长老凌空斩下，凌厉逼人剑气四溢，转眼就扫荡了整个宫殿，原本恢弘的大殿迅速化作齑粉。
宫殿只剩下光秃秃的一个底面了，墙体部分和屋顶全没了，阳光毫无障碍地洒落进来，同样映照出众人惊恐的神色来。
原本剑气还要继续朝外扫荡，蓝色的水波微晃，很快将剑气淹没了去。
清寒挡在昏迷的清长老前面，抬手拦住了那透明的巨剑，似笑非笑地看着吴月的眼睛：“不必这样吧？”
吴月将叶倾打横抱起，转身就走。
“吴月！”清寒皱眉。
吴月充耳不闻，很快就越走越远，见不到踪影了。
巨剑很快消散在了空中，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那样，清寒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之前对吴月下的禁制还是起了作用了，否则今天他这一发脾气，剑阁大概就没了。这还不是他的最强一击。
其余从这才从废墟里、结界里出来，众人面色戚戚，心有余悸。
宫主忍不住问道：“那个吴月到底是什么人啊？”
那战力，可以横扫玄天宫啊。
“你们对她记忆搜查？”清寒的目光彻骨，唇角一勾，语调缓慢而冷若冰霜，带着压迫神经的锋利：“本君不是说过没问题了吗？”
众人冷汗涔涔。
宫主：“这……我们不是不信任神尊，只是伏魔令那事情的确蹊跷，所以想要万无一失。”
清寒一字一顿：“就算她有什么错，也轮不到你们来折辱！”
宫主的脸色刷的就白了，他真的是很想知道为什么，吴月是什么身份，叶倾跟他又是什么关系，为何清寒神尊这么维护那两人。还有——清长老为何昏迷不醒？
清寒知道这是迁怒，很快把怒气压了下来，说道：“叶倾是吴月养大的小姑娘，吴月……虽然犯了一些天规，但他终还是九重天的神尊。”
清寒说完这些话后，拂袖而去。
宫主和阁主面面相觑，其他弟子心中也是滋味复杂，叶问闲仰天无语了一会儿，忍不住说道：“他怎么不早说？之前说得那么委婉，谁能拐九转十八个弯想到那里去？不就是兄弟的童养媳吗？”
众人：“……”
阁主一巴掌拍在叶问闲脑袋上，怒喝了一声：“叶问闲！不要胡说八道！平日也就算了，这两个都是神尊，你活腻了不成？”
叶问闲不敢嘀咕，这回终于噤声了。
卢新偷偷瞄了他一眼，深以为然地眨了一下眼睛。
……
半个时辰后，叶倾睁开了眼睛，眼前从一片模糊渐渐清晰。熟悉的白衣身影坐在床边，安静地像是一幅画一样。清冽的眸光朝她看来，神色平和淡然，就好似从来没有离开过一般。
眼泪猝然涌了上来，叶倾的眼睛酸痛得难受，不敢眨眼睛，也不敢挪动半分，害怕惊扰了这个梦境。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没入了枕头中。
吴月静静地望着她，抬起手轻轻抹去了她眼角的泪水，叶倾迟迟确定这不是一个梦，猛地扑入了他的怀里，紧紧抱住了他的腰。
“吴月，吴月……”
吴月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轻轻嗯了一声。
“我还以为你真的……真的就……”
“我没事。”
叶倾把脑袋埋在他的胸口，紧紧抓着他的衣襟。猝然想起了什么，猛地抬起头来，盯着他问道：“你既然没事，为什么隔了这么久才回来？”
叶倾有着满肚子的质问。
她担心了那么久，绝望了那么久，但吴月却跟个没事的人一样，就跟以前无数次不告而别之后，突然又回到了她身边，同样没有一句解释。
“对不起。”吴月说：“但是我……”
“不用说但是了。”
他一道歉，她就没什么办法了。
“如果又是不能讲的事情，就算了。”叶倾已经习惯了，掩饰性地笑了笑，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如果吴月能看得懂，就能明白她心中万般无奈和难过。“你还活着，已经很好了，真的。”
让她想不通的不仅是吴月，还有陆离。明明吴月没有死，陆离却一句不解释，还要给她火上浇油。
吴月的睫毛颤了颤，沉默着。
叶倾想起什么，慌忙拽着他的手臂急切道：“你怎么在剑阁？他们不是通缉你吗？你会不会被发现？”
在清长老开始记忆搜查的一瞬间，她的脸色骤然苍白，眼泪簌簌而下。
随即清长老脸色蓦地一变，整个人就像是被什么狠狠击中了一般，脸色转瞬就苍白如纸，眼神涣散，不由自主松开了叶倾，后者砰的倒在了地上，双眼紧紧阖着。
最先发现清长老不对劲的是宫主，他忍不住起身：“清长老？你可是看到什么了？”
清长老浑身冷汗淋漓，所有的声音都听不见，踉踉跄跄站在原地，仿佛失去了灵魂。
“清长老，你怎么了？”宫主脸色微变，“怎么像是受到了魂魄攻击一样？”
“不可能！一个凡人的魂魄怎么可能会比清长老强大。”阁主一口否定了，“可能只是耗神比较多吧，毕竟这是强行搜查记忆，而不是叶倾配合的。”
宫主的眉头紧紧蹙起。
一旁的叶问闲和卢新同样神色凝重。
没有人知道，就在清长老触及叶倾记忆大门想要推开的时候，一股子强势压迫的威压铺天盖地而来，猝然撞击他的灵魂，那一刻他差点就形神俱灭了。
那股威压，就像是震动的钟声，而清长老只是钟声之下颤抖的蜉蝣而已。
清长老摇晃了一下，往后趔趄一步，砰的倒在了地上。众人脸色大变，宫主过去扶着他，急急问道：“清长老，到底怎么回事？”
“别……”清长老努力定神，说出一个字却都很艰难，“错了……她是……”
“别什么？她是什么？”
“是……”
清长老彻底昏迷了过去。
“卢新，速速请秦羽过来一趟！快去！”宫主吩咐完后，冷冷看向地上同样陷入昏迷的叶倾，“这个叶倾一定不对……”
宫殿中的光影黯淡了一瞬，有两个修长的人影一前一后挡在了大殿门口。
阳光从两个人背后照射过来，形成一片模糊的阴影，看不清表情。但就在两人出现时，强大纯净的气息潮水一样推向四面八方，宫殿里的人大气不敢出一声。
宫主迎了过去，惊喜道：“叩见清寒神尊。”
其他人也纷纷行礼：“叩见清寒神尊。”
清寒一身水蓝色的长袍，眉心一点水纹印记，青丝三千，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如水柔和的感觉，这并不是说他女气，而是身上透出的一种气息。这就是天界司水的神尊，五曜之一的清寒神尊。
清寒看着殿中的情形，嗤的笑了一声：“这是在做什么？”
随着清寒走入殿中，另一个人也走了进来，撞入了众人的眼帘中。
那是一个白衣墨发的男子，面无表情，冷若冰霜，腰间佩戴了一长一短两把剑，短的那一把上刻了两个字：吴月。
所有人都想起了他是谁——那个曾经被玄天宫通缉的，据说是跟半魔勾结的那个奸细，后来清寒神尊让人把通缉令给撤了，说人已经抓到了。
可是谁来好好解释一下，为什么清寒神尊嘴里那个“阶下囚”，为什么如此自由，看起来比清寒神尊还要嚣张，还要不好惹呢？
宫殿中，所有人心中都浮出了一个疑问：这个吴月，到底是谁？
宫主回答说：“呃，是因为伏魔令的缘故，跟这个叫叶倾的女子似乎有一些关系，我们怀疑她对伏魔令做了一些手脚，所以不得不对她进行记忆搜查……”
话还没说完，清寒又是一声嗤笑，他斜斜睨着宫主，“我不是告诉过你们，她没有问题吗？”他扫了一眼不省人事的清长老一眼，笑了笑：“何必自找苦吃呢？”
宫主心中一惊，忙不迭问道：“清寒神尊这是何意？”
清寒似笑非笑，却不回答，目光缓缓落到了吴月身上，又是一声嗤笑。“你就这么看着，什么都不做？”
吴月面无表情。
殿中的其他人早就偷偷观察过吴月了，但是奇怪的是，他既不是凡人也不是魔族，整个人像是虚无的一样，如果不是用眼睛去看，而是用意识去感觉的话，会感觉是空白一片，什么都没有。
真是奇了怪了。
宫主心里一颤，忍不住问道：“这位是？”
吴月脚步一动，朝叶倾走去，半跪在地上，将她半扶了起来。女子的容貌清丽而苍白，眉头微微蹙起，似乎在昏迷中陷入噩梦，汗湿的头发黏在脸颊和脖子上。
“吴月……”
吴月的手指紧扣起来，随后才发现只是她昏迷中的一声呢喃而已。他抬起眸，冰冷锋利地目光直直落在了清长老的身上。
清寒的笑容微凝。
宫主最快反应了过来，大喊了一声：“不好！”
无形的剑气骤然聚起，在半空中凝结成一把剔透的剑来，随着吴月那一眼，轰然朝着清长老凌空斩下，凌厉逼人剑气四溢，转眼就扫荡了整个宫殿，原本恢弘的大殿迅速化作齑粉。
宫殿只剩下光秃秃的一个底面了，墙体部分和屋顶全没了，阳光毫无障碍地洒落进来，同样映照出众人惊恐的神色来。
原本剑气还要继续朝外扫荡，蓝色的水波微晃，很快将剑气淹没了去。
清寒挡在昏迷的清长老前面，抬手拦住了那透明的巨剑，似笑非笑地看着吴月的眼睛：“不必这样吧？”
吴月将叶倾打横抱起，转身就走。
“吴月！”清寒皱眉。
吴月充耳不闻，很快就越走越远，见不到踪影了。
巨剑很快消散在了空中，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那样，清寒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之前对吴月下的禁制还是起了作用了，否则今天他这一发脾气，剑阁大概就没了。这还不是他的最强一击。
其余从这才从废墟里、结界里出来，众人面色戚戚，心有余悸。
宫主忍不住问道：“那个吴月到底是什么人啊？”
那战力，可以横扫玄天宫啊。
“你们对她记忆搜查？”清寒的目光彻骨，唇角一勾，语调缓慢而冷若冰霜，带着压迫神经的锋利：“本君不是说过没问题了吗？”
众人冷汗涔涔。
宫主：“这……我们不是不信任神尊，只是伏魔令那事情的确蹊跷，所以想要万无一失。”
清寒一字一顿：“就算她有什么错，也轮不到你们来折辱！”
宫主的脸色刷的就白了，他真的是很想知道为什么，吴月是什么身份，叶倾跟他又是什么关系，为何清寒神尊这么维护那两人。还有——清长老为何昏迷不醒？
清寒知道这是迁怒，很快把怒气压了下来，说道：“叶倾是吴月养大的小姑娘，吴月……虽然犯了一些天规，但他终还是九重天的神尊。”
清寒说完这些话后，拂袖而去。
宫主和阁主面面相觑，其他弟子心中也是滋味复杂，叶问闲仰天无语了一会儿，忍不住说道：“他怎么不早说？之前说得那么委婉，谁能拐九转十八个弯想到那里去？不就是兄弟的童养媳吗？”
众人：“……”
阁主一巴掌拍在叶问闲脑袋上，怒喝了一声：“叶问闲！不要胡说八道！平日也就算了，这两个都是神尊，你活腻了不成？”
叶问闲不敢嘀咕，这回终于噤声了。
卢新偷偷瞄了他一眼，深以为然地眨了一下眼睛。
……
半个时辰后，叶倾睁开了眼睛，眼前从一片模糊渐渐清晰。熟悉的白衣身影坐在床边，安静地像是一幅画一样。清冽的眸光朝她看来，神色平和淡然，就好似从来没有离开过一般。
眼泪猝然涌了上来，叶倾的眼睛酸痛得难受，不敢眨眼睛，也不敢挪动半分，害怕惊扰了这个梦境。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没入了枕头中。
吴月静静地望着她，抬起手轻轻抹去了她眼角的泪水，叶倾迟迟确定这不是一个梦，猛地扑入了他的怀里，紧紧抱住了他的腰。
“吴月，吴月……”
吴月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轻轻嗯了一声。
“我还以为你真的……真的就……”
“我没事。”
叶倾把脑袋埋在他的胸口，紧紧抓着他的衣襟。猝然想起了什么，猛地抬起头来，盯着他问道：“你既然没事，为什么隔了这么久才回来？”
叶倾有着满肚子的质问。
她担心了那么久，绝望了那么久，但吴月却跟个没事的人一样，就跟以前无数次不告而别之后，突然又回到了她身边，同样没有一句解释。
“对不起。”吴月说：“但是我……”
“不用说但是了。”
他一道歉，她就没什么办法了。
“如果又是不能讲的事情，就算了。”叶倾已经习惯了，掩饰性地笑了笑，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如果吴月能看得懂，就能明白她心中万般无奈和难过。“你还活着，已经很好了，真的。”
让她想不通的不仅是吴月，还有陆离。明明吴月没有死，陆离却一句不解释，还要给她火上浇油。
吴月的睫毛颤了颤，沉默着。
叶倾想起什么，慌忙拽着他的手臂急切道：“你怎么在剑阁？他们不是通缉你吗？你会不会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