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气节
“帝尊，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睡？”
屠云岩扭身看了一眼，见白狐端着托盘路过，托盘上放着炖盅，想来是准备给晴阳送夜宵。
“你端的什么？”屠云岩好奇的问道。
白狐一笑道：“为女尊炖的莲子银耳汤！”
“这么晚，女尊怎么还不就寝？”
白狐淡然一笑，道：“女尊每日都批阅简折到深夜，一般不批阅完当天的简折是不会睡的！”
“每日都如此吗？”
“是啊，日日如此，不过现在有沧澜君在，好了许多，从前几乎是通宵达旦的批阅。”
“把托盘给我吧！”
“帝尊想喝吗，白狐等下就命妖使为帝尊送去，这是为女尊备下的，女尊日日熬夜，难免燥火虚旺，需日日喝一碗莲子汤！”
“你去忙吧，本君为女尊送去！”屠云岩说着接过了白狐手中的托盘。
白狐见状，想说些什么，想想欲言又止，她当然清楚屠云岩跟晴阳之间的揪扯，也就随屠云岩去送了。
晴阳埋头在一摞的竹简当中，正聚精会神的翻看着，丝毫没有一点打瞌睡的状态，听到脚步声，也只以为是白狐来送夜宵。
从前每晚白狐差不多都是这个时候来送， 几乎成了固定的状态，因此也没有抬头去看。
等了半响，不见白狐说话，也不见她将莲子汤呈上来。
“真真气煞本尊，这些族君越来越不像话！”晴阳眉宇紧锁，将手中的竹简狠狠的敲打在台面上。
“白狐，本尊肺都要气炸了，口渴的很，将莲子汤呈来！”
屠云岩默默的将莲子汤从炖盅里倒出来，端到晴阳跟前。
以前白狐侍候惯了，两人早有默契，白狐会将碗直接放到晴阳的左手边，这样晴阳可以一边喝一边继续看简折。
而屠云岩向来被人侍候惯了，对于端茶递水之类的，根本没有心得。
这下显得更是笨手笨脚，他以为递给晴阳就完事了，谁知晴阳一扬手，一碗汤‘哗叽’全倒在文台之上的简折上。
“你今天怎么笨手笨脚的···！”晴阳急忙拎起桌上的竹简，满脸不悦的去看身旁的白狐。
白狐没看到，却见身边站着满脸尴尬的屠云岩，此时见莲子汤打翻了，显得更加不好意思。
晴阳先是一愕，怔怔的看了屠云岩数秒，“怎么是你？白狐呢？”
晴阳站立起身，朝旁边看了一下，“来人，将这里收拾一下！”
“我路过这里，看到你没睡就进来看看你！”屠云岩眉头锁在一起，显得很难堪！
“噢，请坐吧！”晴阳淡然的说完，随即将一摞绢帛抱起，移到一旁的干净位置上去，一个小妖使赶紧上前来，将文台之上倒洒的莲子汤抹干净。
“怎么这么晚了，还没就寝，可是美人服侍不妥？”
晴阳弄好眼前的奏折，抬头看着屠云岩，关切的问道。
“···没有，美人侍候的···很贴心，本君很满意！”屠云岩不知为何，话到了口边却改了！
晴阳微微一笑，道：“那本尊就放心了！”说着起身，走到托盘处，打开炖盅的盖子，重新又添了一碗莲子汤，顺便为屠云岩也添了一碗。
“来尝尝白狐的手艺，本尊记得，鬼帝从前很喜爱白狐做到莲子汤！”话脱口而出后，晴阳反应了过来，暗自后悔自己讲话不经大脑。
“原来女尊还记得？”屠云岩瞅着晴阳，眼神阴郁中带着强压的淡然。
“呵呵···！旧事莫再提了，本尊失礼了！”
“没有，白狐的手艺确实很好！本君都想把她带回鬼都去。”
“啊？呵呵···，魔都美人多不胜数，帝尊若显不够，本尊可以在挑选几个！”
屠云岩心中一沉，更加的不是滋味，面上却洒脱一笑，“今日那两个美人就很不错，柔若无骨，楚楚动人！”
晴阳用手搅动着手中的莲子汤，喝了一口，不知为何，却觉得汤的味道与此前的甘甜不同，隐隐泛苦，喝了一口在也喝不下去的感觉。
“···帝尊满意就好！那两个美人一并赠与帝尊带回去！”
屠云岩看着晴阳脸上细微的变化，爽朗一笑，道：“如此甚好，这两个美人当真是尤物天成，本君险些下不了卧榻！”
晴阳闻言，面颊不由自主的微微发烫，神情也变的更加不自然了。
女人的心或许就是如此，嘴上装作很大方，实则心中小气无比。
“那···帝尊就早些回去歇息吧，我这里还有公务没处理完！”
“也是，良辰美景美人在怀，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让人愉悦的！”
“那你就快去吧，本尊不便奉陪！”
看着晴阳已经失笑的阴沉小脸，屠云岩心中倒是开怀了些，她越生气越不自在，证明她心中越在意。
“还有什么好处理的？不是都已经处理完了吗？再说还有那个沧澜君为你鞍前马后，你又何必如此操劳！”
晴阳将手中的碗放了下来，看着屠云岩略带着冷嘲的笑脸，不知为何，心中很生气。
从前的屠云岩是闷葫芦一个，很是庄重沉静，根本不多讲半句废话，更别提用言语冷嘲热讽别人，现在不但学会了冷嘲热讽，还句句都那么刻薄粗俗。
“若无其它事宜，本尊先回宫了，帝尊请随意！”
“怎么，可是有心上人在宫寝等你吗？”
晴阳恼怒的视着屠云岩，“本尊没有你那么随便，也不会跟你一样随意跟异性亲密接触！”
屠云岩听后，不恼反笑，“这么说，你还在为我守身如玉吗？”
“屠云岩，你到底什么意思？你前来相救，我很感激，我也知道该怎么做，不会让你空手而归，也不会让你白白救我···！”
屠云岩逼近一步，将两人的距离缩短到不足两尺，高大的身影如塔一般将晴阳整个罩住。
“生气了？本君宠幸别人，是为了不辜负你的美意？”
晴阳后退一步，道：“你宠幸别人与否是你的事，我累了，不奉陪了！”
屠云岩揪住晴阳手腕猛的一拉将她拖在怀中，“你这么生气干嘛？吃醋了？莫非你心里还爱着本君，忘不掉本君？”
“放手，无聊！”晴阳恼羞成怒。
“你根本还在爱着本君，不然你那么生气干嘛？”
“谁说我生气了？你我之间早就结束了，是你说的，要跟我恩断义绝！”
“···阳儿，你当真做的到吗？这五年你没有想过我吗？”
“屠云岩你够了！你在这样休怪本尊对你不客气！”
“没够，我骗不了自己的心！”
“啪——！”一声，晴阳的耳光打在屠云岩的脸上，“我们之间完全结束了，从你开始碰别的女人开始，我们之间就不再有任何关系，你放手，不然本尊就要叫禁卫使来请帝尊出去！”
看着晴阳阴冷如霜的神情，屠云岩默默的松开了手，“对不起！”
看着屠云岩转身离去，晴阳如释重负，一屁股坐在卧榻上，眼泪终于控制不住的横流。
原来心真的会爱上两个人！而爱情却又是那么自私。
她发现她的心中有一半属于父尊，还有一半属于屠云岩！再也容不下其他人，即便是沧澜这样的惊世横才。
可是一想到屠云岩跟芬若在一起的画面，晴阳就心如刀割，还有月莲，尽管她已经不在了，可晴阳仍旧无法释怀。
这五年好不容易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去想屠云岩，而他却又要来纠缠。
翌日！
一早屠云岩就准备好一切前来长生殿辞行了，昨晚的事，过后屠云岩回想起，直觉无比丢脸。
原也是他自己决绝的要跟晴阳断绝关系，可昨日···！
现在想起来当真是颜面扫地，很有些无地自容的感觉。
经过了一晚上的思索，想好了再见晴阳时该说些什么话，才可以挽回些颜面。
到了长生殿，原本以为还可以在见晴阳一面，却见长生殿只有沧澜跟一众魔族君来相送。
屠云岩在群魔见寻视了一圈，果真没有晴阳的影子，不禁心中更失落。
沧澜上前将一份礼单恭敬的递到屠云岩面前，道：“沧澜见过帝尊！这是女尊对帝尊的一点谢意，还望帝尊莫要嫌弃！”
“晴···女尊呢？”屠云岩知道晴阳是故意躲着自己，不出来相见，免得两人尴尬。
可比起尴尬，他还是更希望多见晴阳一面。
“女尊玉体抱恙，实在无法起身相送，特命沧澜率各位族君前来恭送帝尊，对了，女尊特意又选了十位美人赠与帝尊！昨日许诺的谢礼全部加多一倍！”
屠云岩面唇冷冷一笑，接过沧澜手中的礼单，掌心一合，揉成一团，“本君不过是略尽绵力而已，更是为了鬼都的安定，实在不敢受女尊如此重谢！”
沧澜一愕，不敢相信的看着屠云岩，“这是女尊的小小心意，帝尊不必推辞！”
“这样吧，本君只要魔骨精髓足够，其他谢礼，实不能受。”屠云岩说着，一挥手，示意术峰集合部下上路。
鬼都的鬼兵浩浩荡荡的离开，不消多时，数万鬼兵皆陆续离开须臾山返回鬼都。
“什么？屠云岩只收了魔骨精髓！”晴阳惊愕的看着沧澜。
“是的，鬼帝说无功不受禄，魔骨精髓足以表达谢意！”
屠云岩扭身看了一眼，见白狐端着托盘路过，托盘上放着炖盅，想来是准备给晴阳送夜宵。
“你端的什么？”屠云岩好奇的问道。
白狐一笑道：“为女尊炖的莲子银耳汤！”
“这么晚，女尊怎么还不就寝？”
白狐淡然一笑，道：“女尊每日都批阅简折到深夜，一般不批阅完当天的简折是不会睡的！”
“每日都如此吗？”
“是啊，日日如此，不过现在有沧澜君在，好了许多，从前几乎是通宵达旦的批阅。”
“把托盘给我吧！”
“帝尊想喝吗，白狐等下就命妖使为帝尊送去，这是为女尊备下的，女尊日日熬夜，难免燥火虚旺，需日日喝一碗莲子汤！”
“你去忙吧，本君为女尊送去！”屠云岩说着接过了白狐手中的托盘。
白狐见状，想说些什么，想想欲言又止，她当然清楚屠云岩跟晴阳之间的揪扯，也就随屠云岩去送了。
晴阳埋头在一摞的竹简当中，正聚精会神的翻看着，丝毫没有一点打瞌睡的状态，听到脚步声，也只以为是白狐来送夜宵。
从前每晚白狐差不多都是这个时候来送， 几乎成了固定的状态，因此也没有抬头去看。
等了半响，不见白狐说话，也不见她将莲子汤呈上来。
“真真气煞本尊，这些族君越来越不像话！”晴阳眉宇紧锁，将手中的竹简狠狠的敲打在台面上。
“白狐，本尊肺都要气炸了，口渴的很，将莲子汤呈来！”
屠云岩默默的将莲子汤从炖盅里倒出来，端到晴阳跟前。
以前白狐侍候惯了，两人早有默契，白狐会将碗直接放到晴阳的左手边，这样晴阳可以一边喝一边继续看简折。
而屠云岩向来被人侍候惯了，对于端茶递水之类的，根本没有心得。
这下显得更是笨手笨脚，他以为递给晴阳就完事了，谁知晴阳一扬手，一碗汤‘哗叽’全倒在文台之上的简折上。
“你今天怎么笨手笨脚的···！”晴阳急忙拎起桌上的竹简，满脸不悦的去看身旁的白狐。
白狐没看到，却见身边站着满脸尴尬的屠云岩，此时见莲子汤打翻了，显得更加不好意思。
晴阳先是一愕，怔怔的看了屠云岩数秒，“怎么是你？白狐呢？”
晴阳站立起身，朝旁边看了一下，“来人，将这里收拾一下！”
“我路过这里，看到你没睡就进来看看你！”屠云岩眉头锁在一起，显得很难堪！
“噢，请坐吧！”晴阳淡然的说完，随即将一摞绢帛抱起，移到一旁的干净位置上去，一个小妖使赶紧上前来，将文台之上倒洒的莲子汤抹干净。
“怎么这么晚了，还没就寝，可是美人服侍不妥？”
晴阳弄好眼前的奏折，抬头看着屠云岩，关切的问道。
“···没有，美人侍候的···很贴心，本君很满意！”屠云岩不知为何，话到了口边却改了！
晴阳微微一笑，道：“那本尊就放心了！”说着起身，走到托盘处，打开炖盅的盖子，重新又添了一碗莲子汤，顺便为屠云岩也添了一碗。
“来尝尝白狐的手艺，本尊记得，鬼帝从前很喜爱白狐做到莲子汤！”话脱口而出后，晴阳反应了过来，暗自后悔自己讲话不经大脑。
“原来女尊还记得？”屠云岩瞅着晴阳，眼神阴郁中带着强压的淡然。
“呵呵···！旧事莫再提了，本尊失礼了！”
“没有，白狐的手艺确实很好！本君都想把她带回鬼都去。”
“啊？呵呵···，魔都美人多不胜数，帝尊若显不够，本尊可以在挑选几个！”
屠云岩心中一沉，更加的不是滋味，面上却洒脱一笑，“今日那两个美人就很不错，柔若无骨，楚楚动人！”
晴阳用手搅动着手中的莲子汤，喝了一口，不知为何，却觉得汤的味道与此前的甘甜不同，隐隐泛苦，喝了一口在也喝不下去的感觉。
“···帝尊满意就好！那两个美人一并赠与帝尊带回去！”
屠云岩看着晴阳脸上细微的变化，爽朗一笑，道：“如此甚好，这两个美人当真是尤物天成，本君险些下不了卧榻！”
晴阳闻言，面颊不由自主的微微发烫，神情也变的更加不自然了。
女人的心或许就是如此，嘴上装作很大方，实则心中小气无比。
“那···帝尊就早些回去歇息吧，我这里还有公务没处理完！”
“也是，良辰美景美人在怀，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让人愉悦的！”
“那你就快去吧，本尊不便奉陪！”
看着晴阳已经失笑的阴沉小脸，屠云岩心中倒是开怀了些，她越生气越不自在，证明她心中越在意。
“还有什么好处理的？不是都已经处理完了吗？再说还有那个沧澜君为你鞍前马后，你又何必如此操劳！”
晴阳将手中的碗放了下来，看着屠云岩略带着冷嘲的笑脸，不知为何，心中很生气。
从前的屠云岩是闷葫芦一个，很是庄重沉静，根本不多讲半句废话，更别提用言语冷嘲热讽别人，现在不但学会了冷嘲热讽，还句句都那么刻薄粗俗。
“若无其它事宜，本尊先回宫了，帝尊请随意！”
“怎么，可是有心上人在宫寝等你吗？”
晴阳恼怒的视着屠云岩，“本尊没有你那么随便，也不会跟你一样随意跟异性亲密接触！”
屠云岩听后，不恼反笑，“这么说，你还在为我守身如玉吗？”
“屠云岩，你到底什么意思？你前来相救，我很感激，我也知道该怎么做，不会让你空手而归，也不会让你白白救我···！”
屠云岩逼近一步，将两人的距离缩短到不足两尺，高大的身影如塔一般将晴阳整个罩住。
“生气了？本君宠幸别人，是为了不辜负你的美意？”
晴阳后退一步，道：“你宠幸别人与否是你的事，我累了，不奉陪了！”
屠云岩揪住晴阳手腕猛的一拉将她拖在怀中，“你这么生气干嘛？吃醋了？莫非你心里还爱着本君，忘不掉本君？”
“放手，无聊！”晴阳恼羞成怒。
“你根本还在爱着本君，不然你那么生气干嘛？”
“谁说我生气了？你我之间早就结束了，是你说的，要跟我恩断义绝！”
“···阳儿，你当真做的到吗？这五年你没有想过我吗？”
“屠云岩你够了！你在这样休怪本尊对你不客气！”
“没够，我骗不了自己的心！”
“啪——！”一声，晴阳的耳光打在屠云岩的脸上，“我们之间完全结束了，从你开始碰别的女人开始，我们之间就不再有任何关系，你放手，不然本尊就要叫禁卫使来请帝尊出去！”
看着晴阳阴冷如霜的神情，屠云岩默默的松开了手，“对不起！”
看着屠云岩转身离去，晴阳如释重负，一屁股坐在卧榻上，眼泪终于控制不住的横流。
原来心真的会爱上两个人！而爱情却又是那么自私。
她发现她的心中有一半属于父尊，还有一半属于屠云岩！再也容不下其他人，即便是沧澜这样的惊世横才。
可是一想到屠云岩跟芬若在一起的画面，晴阳就心如刀割，还有月莲，尽管她已经不在了，可晴阳仍旧无法释怀。
这五年好不容易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去想屠云岩，而他却又要来纠缠。
翌日！
一早屠云岩就准备好一切前来长生殿辞行了，昨晚的事，过后屠云岩回想起，直觉无比丢脸。
原也是他自己决绝的要跟晴阳断绝关系，可昨日···！
现在想起来当真是颜面扫地，很有些无地自容的感觉。
经过了一晚上的思索，想好了再见晴阳时该说些什么话，才可以挽回些颜面。
到了长生殿，原本以为还可以在见晴阳一面，却见长生殿只有沧澜跟一众魔族君来相送。
屠云岩在群魔见寻视了一圈，果真没有晴阳的影子，不禁心中更失落。
沧澜上前将一份礼单恭敬的递到屠云岩面前，道：“沧澜见过帝尊！这是女尊对帝尊的一点谢意，还望帝尊莫要嫌弃！”
“晴···女尊呢？”屠云岩知道晴阳是故意躲着自己，不出来相见，免得两人尴尬。
可比起尴尬，他还是更希望多见晴阳一面。
“女尊玉体抱恙，实在无法起身相送，特命沧澜率各位族君前来恭送帝尊，对了，女尊特意又选了十位美人赠与帝尊！昨日许诺的谢礼全部加多一倍！”
屠云岩面唇冷冷一笑，接过沧澜手中的礼单，掌心一合，揉成一团，“本君不过是略尽绵力而已，更是为了鬼都的安定，实在不敢受女尊如此重谢！”
沧澜一愕，不敢相信的看着屠云岩，“这是女尊的小小心意，帝尊不必推辞！”
“这样吧，本君只要魔骨精髓足够，其他谢礼，实不能受。”屠云岩说着，一挥手，示意术峰集合部下上路。
鬼都的鬼兵浩浩荡荡的离开，不消多时，数万鬼兵皆陆续离开须臾山返回鬼都。
“什么？屠云岩只收了魔骨精髓！”晴阳惊愕的看着沧澜。
“是的，鬼帝说无功不受禄，魔骨精髓足以表达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