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并不默契的默契
苏希冀的人生中有许多加班的经历，但是唯独今天他加班的心情不一样。
往常他是为老板加班，心不甘情不愿，但是今天他是为自己加班，心甘情愿。
下了班，苏希冀让新来的司机小吴开车来到了三环外的一个小区前。
他提着两提啤酒，惴惴不安的进了电梯。
按下了28层的电梯时，苏希冀还在做着心理斗争。
“不去了吧，你是一个老板，犯不着。”
“去吧，退一步海阔天空。”
最终他敲开了2801的门，应门的不是别人，正是乔振。
乔振也穿着一件迷彩背心，穿着军绿短裤，看着苏希冀。
“兄弟啊，我可是一通好找，不介意我来坐坐吧。”
苏希冀放弃了自己刚刚建立的一点尊严，嬉皮笑脸的问道。
乔振虽然对这个老总很生气，但是人家上门来，而且还如此温和，他的心也软了。
“没事，请进。”
苏希冀进了屋看了看，乔振果然是个直男。
到处摆着狼头雕塑，墙上挂着的，也全部是他身穿军装的照片。
苏希冀把酒放在了茶几上，说道：“大兄弟，怪不得你有一股说不出的精气神儿，原来是人民卫士啊。”
乔振尴尬的笑了笑：“苏总，坐吧。”
这个时候的苏希冀似乎现出了司机的原形，没有一点儿架子就瘫在了沙发上。
“苏总，这么晚来，是有什么事吗？”
乔振的防备还没有完全卸下，机械的问道。
“唉呀，也没啥事，今天呢，我做得有点过火，来跟你道个歉，买卖不在仁义在，对吧？”
说着苏希冀打开了一罐啤酒，放到了乔振的面前。
然后苏希冀自己又打开了一罐啤酒，举起了杯。
乔振也不是不识抬举的人，面无表情的端起了啤酒。
“兄弟，今天我看你对我这向体育版块转变的决定十分不满意，能说说你的看法吗。”
苏希冀知道，乔振的不满意并不在公司决策方面，而是在他弟弟身上。
但是他还是避开了他弟弟的话题。
乔振奇怪的看着苏希冀，问道：“苏总，我已经离职了，你问我这个做什么？”
“正因为你离职了啊。你看看我身边的人，谢成栋、白小琦，哪一个不是拍马屁职业选手？
人不是常说旁观者清吗？我就想听听你的想法。”
乔振这个时候发现，苏希冀也许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讨厌。
本来在这个社会，做司机饭馆这种行当的人，大多数都是圆滑的，苏希冀虽说不上八面玲珑，至少也有三面吧。
乔振考虑了一下，说：“苏总，我并没有质疑你的决定。
相反，我觉得您的这个决定，是让公司起死回生的一步棋。”
苏希冀本来对于这段话没有什么期望，只是走个过场而已，可是没想到乔振却这样回答他。
从这里这次谈话的性质和方向完全改变了。
苏希冀端着啤酒，聚精会神的看着乔振，问：“能说具体点吗？”
乔振暂停了电视里播放的篮球录播，说道：“
苏总，你看篮球吗？”
“不怎么看……”
“这个赛季，全球职业联盟签下了一笔破天荒的电视转播合同。
这意味着球员的工资帽会大幅上涨，这是契机之一。”
“契机，我没听懂，哪里有契机？”
乔振指着电视里的一个球员，说道：“这个人，现在的合同是四年八百万。
在两三个月之后新的工资帽下，他的工资有可能会达到一千四百万。
那么你们公司能抽取的佣金也会随之上涨，听懂了吗？”
苏希冀像个白痴一样点了点头，然后问道：“那第二个契机呢？”
“转播合同之所以上涨，是因观众群的扩大。
现在大中华地区，球迷人数达到了四亿，所以贵公司就已经有了四亿人的市场。”
苏希冀心想：“听起来，我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啊，意外的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但是苏希冀也没有完全听信乔振的话，他发问道：“既然你说这市场这么火爆，那为什么国内的球员经纪业务还是死气沉沉的。”
乔振不由自主的冷笑了一声：“那是那些没有前瞻性的老古板的想法，这个市场，马上就会像多年前的楼市一样火爆。而且大家往往会忽视一点，粉丝的力量是无穷的。”
说着说着，苏希冀已经喝完了一罐啤酒，他问乔振：“老弟，你不要怪我多嘴，你为什么这么了解这个行业呢？”
乔振看了看苏希冀，似乎在考虑什么。
过了好久，乔振说：“苏总，明人不说暗话，你看见电视柜下面的那些文件了吗？
那是全球知名的体育经纪公司安德森经纪的聘书。
那是我接下来将要去的地方，所以这些调查是为了我自己前途的考虑。”
苏希冀的心咯噔一下子，虽然他不知道安德森是什么贵公司，但是听起来很高大上的样子。
他来这里是为了劝乔振回头，但是没想到这哥们已经准备这么长远了。
苏希冀为乔振又打开了一瓶啤酒，他说：“老弟，我呢，做了几年司机，也没什么本事，全凭狗屎运气。
我也知道公司里有很多人不服我，但是我既然坐上了这个位子，肯定是为公司考虑的。
今天的事情，大多数出于误会，所以我想劝老弟，你还是重新考虑考虑离职这件事吧。”
乔振浅浅的喝了一口啤酒，笑着说：“苏总，不是我无礼。
不管是谁当老总，我都会辞职的。
奇阳娱乐，也就是现在的希冀经纪公司，都不是能养鱼的水。
我不求待遇有多么好，但求一个能够施展拳脚的地方。”
苏希冀立刻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说道：“说得好。你对我能力有怀疑我可以理解，但是你不能对自己的能力有怀疑。”
“你是什么意思？”
“如果你肯回心转意，你就是希冀经纪公司的人事经理，和谢成栋、白小琦是一样的地位。
你也看好体育产业，为什么不跟我在希冀经纪干出一番事业，而要去安德森哪里屈居在人下呢？”
苏希冀拿出了自己的诚意，很显然这份诚意是有分量的。
乔振的脸色没有那么轻松了，因为他在考虑事情。
苏希冀没有给乔振犹豫的机会，立刻追加说：“不论安德森给你什么薪水，我可以保证，希冀娱乐能给的更多。”
乔振两头的为难的说：“苏总，不是钱的问题，实在是……”
原来，卢卡斯因为难堪，还没有告诉乔振他留下了这件事。
相对的，乔振也在考虑，自己丢下弟弟不管是不是有些不道义。
往常他是为老板加班，心不甘情不愿，但是今天他是为自己加班，心甘情愿。
下了班，苏希冀让新来的司机小吴开车来到了三环外的一个小区前。
他提着两提啤酒，惴惴不安的进了电梯。
按下了28层的电梯时，苏希冀还在做着心理斗争。
“不去了吧，你是一个老板，犯不着。”
“去吧，退一步海阔天空。”
最终他敲开了2801的门，应门的不是别人，正是乔振。
乔振也穿着一件迷彩背心，穿着军绿短裤，看着苏希冀。
“兄弟啊，我可是一通好找，不介意我来坐坐吧。”
苏希冀放弃了自己刚刚建立的一点尊严，嬉皮笑脸的问道。
乔振虽然对这个老总很生气，但是人家上门来，而且还如此温和，他的心也软了。
“没事，请进。”
苏希冀进了屋看了看，乔振果然是个直男。
到处摆着狼头雕塑，墙上挂着的，也全部是他身穿军装的照片。
苏希冀把酒放在了茶几上，说道：“大兄弟，怪不得你有一股说不出的精气神儿，原来是人民卫士啊。”
乔振尴尬的笑了笑：“苏总，坐吧。”
这个时候的苏希冀似乎现出了司机的原形，没有一点儿架子就瘫在了沙发上。
“苏总，这么晚来，是有什么事吗？”
乔振的防备还没有完全卸下，机械的问道。
“唉呀，也没啥事，今天呢，我做得有点过火，来跟你道个歉，买卖不在仁义在，对吧？”
说着苏希冀打开了一罐啤酒，放到了乔振的面前。
然后苏希冀自己又打开了一罐啤酒，举起了杯。
乔振也不是不识抬举的人，面无表情的端起了啤酒。
“兄弟，今天我看你对我这向体育版块转变的决定十分不满意，能说说你的看法吗。”
苏希冀知道，乔振的不满意并不在公司决策方面，而是在他弟弟身上。
但是他还是避开了他弟弟的话题。
乔振奇怪的看着苏希冀，问道：“苏总，我已经离职了，你问我这个做什么？”
“正因为你离职了啊。你看看我身边的人，谢成栋、白小琦，哪一个不是拍马屁职业选手？
人不是常说旁观者清吗？我就想听听你的想法。”
乔振这个时候发现，苏希冀也许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讨厌。
本来在这个社会，做司机饭馆这种行当的人，大多数都是圆滑的，苏希冀虽说不上八面玲珑，至少也有三面吧。
乔振考虑了一下，说：“苏总，我并没有质疑你的决定。
相反，我觉得您的这个决定，是让公司起死回生的一步棋。”
苏希冀本来对于这段话没有什么期望，只是走个过场而已，可是没想到乔振却这样回答他。
从这里这次谈话的性质和方向完全改变了。
苏希冀端着啤酒，聚精会神的看着乔振，问：“能说具体点吗？”
乔振暂停了电视里播放的篮球录播，说道：“
苏总，你看篮球吗？”
“不怎么看……”
“这个赛季，全球职业联盟签下了一笔破天荒的电视转播合同。
这意味着球员的工资帽会大幅上涨，这是契机之一。”
“契机，我没听懂，哪里有契机？”
乔振指着电视里的一个球员，说道：“这个人，现在的合同是四年八百万。
在两三个月之后新的工资帽下，他的工资有可能会达到一千四百万。
那么你们公司能抽取的佣金也会随之上涨，听懂了吗？”
苏希冀像个白痴一样点了点头，然后问道：“那第二个契机呢？”
“转播合同之所以上涨，是因观众群的扩大。
现在大中华地区，球迷人数达到了四亿，所以贵公司就已经有了四亿人的市场。”
苏希冀心想：“听起来，我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啊，意外的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但是苏希冀也没有完全听信乔振的话，他发问道：“既然你说这市场这么火爆，那为什么国内的球员经纪业务还是死气沉沉的。”
乔振不由自主的冷笑了一声：“那是那些没有前瞻性的老古板的想法，这个市场，马上就会像多年前的楼市一样火爆。而且大家往往会忽视一点，粉丝的力量是无穷的。”
说着说着，苏希冀已经喝完了一罐啤酒，他问乔振：“老弟，你不要怪我多嘴，你为什么这么了解这个行业呢？”
乔振看了看苏希冀，似乎在考虑什么。
过了好久，乔振说：“苏总，明人不说暗话，你看见电视柜下面的那些文件了吗？
那是全球知名的体育经纪公司安德森经纪的聘书。
那是我接下来将要去的地方，所以这些调查是为了我自己前途的考虑。”
苏希冀的心咯噔一下子，虽然他不知道安德森是什么贵公司，但是听起来很高大上的样子。
他来这里是为了劝乔振回头，但是没想到这哥们已经准备这么长远了。
苏希冀为乔振又打开了一瓶啤酒，他说：“老弟，我呢，做了几年司机，也没什么本事，全凭狗屎运气。
我也知道公司里有很多人不服我，但是我既然坐上了这个位子，肯定是为公司考虑的。
今天的事情，大多数出于误会，所以我想劝老弟，你还是重新考虑考虑离职这件事吧。”
乔振浅浅的喝了一口啤酒，笑着说：“苏总，不是我无礼。
不管是谁当老总，我都会辞职的。
奇阳娱乐，也就是现在的希冀经纪公司，都不是能养鱼的水。
我不求待遇有多么好，但求一个能够施展拳脚的地方。”
苏希冀立刻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说道：“说得好。你对我能力有怀疑我可以理解，但是你不能对自己的能力有怀疑。”
“你是什么意思？”
“如果你肯回心转意，你就是希冀经纪公司的人事经理，和谢成栋、白小琦是一样的地位。
你也看好体育产业，为什么不跟我在希冀经纪干出一番事业，而要去安德森哪里屈居在人下呢？”
苏希冀拿出了自己的诚意，很显然这份诚意是有分量的。
乔振的脸色没有那么轻松了，因为他在考虑事情。
苏希冀没有给乔振犹豫的机会，立刻追加说：“不论安德森给你什么薪水，我可以保证，希冀娱乐能给的更多。”
乔振两头的为难的说：“苏总，不是钱的问题，实在是……”
原来，卢卡斯因为难堪，还没有告诉乔振他留下了这件事。
相对的，乔振也在考虑，自己丢下弟弟不管是不是有些不道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