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潭下洞口
二十多天下来，清水镇死了不少人，弄得人心惶惶，渔民也不敢出船打鱼。
天色大早，初阳还在山群藏着，没有升起来。
卢景早已起床，洗漱好，就提着柴刀出门了。
陈九最近没跟着他，有些神出鬼没，早出晚归，不知在忙些什么。
可能与清水镇最近死人有关吧。
卢景想了想，觉得自己帮不了他，就没去管他。
虽然陈九用了淬体液这等锻体珍品帮了他，可现在的他还不上人情。
出了酒楼，走在半路上，卢景还是买了几个大肉包子，有些烫，可没几口就没了。
借着陈九的淬体液，他突破到锻体四重，不仅如此，他的食欲也增长了许多，一天一顿已经不够他吃了。
但他身上剩下的钱，只够他住酒楼到玄清宗考核到临的日子。
“不该赏小二的。”
卢景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出手阔绰了。
临近碧水的简陋小院，杜鹰伤势痊愈，谦恭的站在老人身后，说道：“师父，差不多了吧。”
老人身披黑色衣袍，银白头发简单的在头顶扎了个鬟，脸上生了斑点，满是皱褶，下巴留了山羊胡，佝偻着身子，就像是迟暮的老人，毫无威胁。
可杜鹰偏偏就十分惧怕他。
“今晚就可动身。”老人说道。
“那，那个会袖中青龙的人？”杜鹰说道。
“不足为惧。”老人笑道。
“是，师父。”杜鹰双目微亮，拱手施礼，脚掌踏地，冲天而起，半空中显化成鹰，展翅高飞。
老人没去看他，伸手接住一片被杜鹰扇落的黄叶，捏在手中，微微用力，再缓缓张开，黄叶成灰，风吹即散。
“可悲！”
瀑布轰鸣，水雾在阳光之下散发着莹莹光彩，甚至水潭之上挂起了一道彩虹。
水岸边，卢景无心观赏，练着刀，刀光闪烁，重重刀影，不见实物。
“这风景挺好的。”陈九的声音传来。
陈九不知何时出现到岸边的石头上，盘膝坐着，托腮看着。
“练刀。”卢景说道。
“练刀归练刀，路边的风景还是要看得。”陈九说道。
“没时间看。”卢景说道。
“真是个毫无兴致的少年。”陈九摇摇头，叹道。
卢景挥刀而过，砍空了。
陈九出现在另一块石头上，脸上带着微笑，说道：“也不是那么无趣。”
陈九还击，袖袍挥动，青光绵延，一条丈许青龙咆哮而来。
卢景双眉微皱，持刀一劈，这一劈很简单，就是他练了千万遍的劈刀，可却又不那么简单，似有一点大道若简的味道。
青龙被斩，一分为二。
“好刀法。”陈九眼中闪过一抹亮光，身形偏移，一道轻微细响，脚下石头也出现了一道极细的刀痕。
卢景没有说话，又是一刀斩去，刀光匹练，似冰寒冷。
陈九再次挥动着袖袍，这次出现的青龙比之前要打上许多，而且略微凝实了些。
青龙骁勇，一口就吞没了刀光，向卢景冲击而来。
卢景提刀格挡，一股巨力传来，止不住的向后滑行，地面上留下两道划痕。
“爆！！”陈九眯眼笑着，打了个响指，青龙一阵膨胀，就像气球，打入的气体达到临界点，一声爆响，气浪纷飞，席卷丛林树木，一时间落叶连绵，似下起叶雨。
卢景被炸飞，但陈九控制的很好，没有照成什么伤害。
柴刀插在岸边，卢景就没那么好运，掉入潭水里。
卢景屏气，欲想游上岸再战，可扫过水下之时，竟是发现一道洞口。
“排水用得？”卢景心中暗语。
这个水潭的水是由瀑布积攒的，而这一潭水又没有别的分支，所以这一洞口也就想到排水作用了。
卢景想了想，先游上岸，与陈九说了。
“我们去寻宝吧。”陈九闻言，双目发亮，说道。
“你怎知有宝。”卢景说道。
“我就是知道。”陈九没有明说，跳入水潭，激起水花。
卢景无言，拿起柴刀，也跳入水潭，游在陈九后面。
两人顺着洞口，进入洞道，后面有一股推力在帮助他们，他们完全可以不用自己摆动手脚。
洞道越加昏暗，几乎漆黑，不见五指，而且弯弯绕绕，分不清东西。
他们已经进入很深的层次了。
陈九在袖袍里掏了掏，拿出了一块发光的石头，照亮两人。
“照明石。”卢景勉强睁眼，看着陈九手里发光石头，说道。
照明石类似皇家的夜明珠，可没有皇家的夜明珠珍贵难寻，但也不是寻常人家可以得到，就连一些稍有名望的氏族也很难得到。
“我对你很好奇。”陈九说道。
卢景没有说话，他怕水呛喉咙。
“明明不过锻体四重，知道的东西却不比我少。”陈九说道。
卢景用手捂住口鼻，说道：“有人教。”
“已经有师父了？”陈九略微觉得可惜。
“不算。”卢景想了想，说道。
“那就是没有。”陈九双目微亮。
卢景没答他，因为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话说道士什么都教给了他，锻体拳，大自在观想法，刀法，虽然没教刀技，但已经很倾囊相授了。
卢景试过喊他师父，可被道士打了一顿，打完才说不能称他师父，他不喜欢。
所以，卢景一直称他道士。
因为他一天到晚就穿着一件素白色略微破旧的道袍，头顶扎了个小鬟，安了个冠，几乎没洗过澡。
至少与卢景在一起的那五年，卢景没见过道士洗过澡。
“到了。”陈九的声音打断了卢景的思绪，卢景凝目看前，只见前方黑暗之中闪烁着幽蓝之色的光芒，似一颗水滴，糯动又不规则。
“先行一步。”陈九没等他，脚后似装了喷射器，随着一阵水泡剧烈滋生，陈九飞速前进，没入水滴之中。
卢景不甘示弱，可没有陈九那般手段，只得手脚并用，提起一些速度。
临近水滴，卢景方才发现这只不过是一道水幕，只是离得远了，看起来像水滴。
卢景在水幕上看到了陈九的脸，被水幕扭曲的不见完整的美，可依旧是美的。
可惜是个男的。
卢景不去看他，身躯穿过水幕。
天色大早，初阳还在山群藏着，没有升起来。
卢景早已起床，洗漱好，就提着柴刀出门了。
陈九最近没跟着他，有些神出鬼没，早出晚归，不知在忙些什么。
可能与清水镇最近死人有关吧。
卢景想了想，觉得自己帮不了他，就没去管他。
虽然陈九用了淬体液这等锻体珍品帮了他，可现在的他还不上人情。
出了酒楼，走在半路上，卢景还是买了几个大肉包子，有些烫，可没几口就没了。
借着陈九的淬体液，他突破到锻体四重，不仅如此，他的食欲也增长了许多，一天一顿已经不够他吃了。
但他身上剩下的钱，只够他住酒楼到玄清宗考核到临的日子。
“不该赏小二的。”
卢景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出手阔绰了。
临近碧水的简陋小院，杜鹰伤势痊愈，谦恭的站在老人身后，说道：“师父，差不多了吧。”
老人身披黑色衣袍，银白头发简单的在头顶扎了个鬟，脸上生了斑点，满是皱褶，下巴留了山羊胡，佝偻着身子，就像是迟暮的老人，毫无威胁。
可杜鹰偏偏就十分惧怕他。
“今晚就可动身。”老人说道。
“那，那个会袖中青龙的人？”杜鹰说道。
“不足为惧。”老人笑道。
“是，师父。”杜鹰双目微亮，拱手施礼，脚掌踏地，冲天而起，半空中显化成鹰，展翅高飞。
老人没去看他，伸手接住一片被杜鹰扇落的黄叶，捏在手中，微微用力，再缓缓张开，黄叶成灰，风吹即散。
“可悲！”
瀑布轰鸣，水雾在阳光之下散发着莹莹光彩，甚至水潭之上挂起了一道彩虹。
水岸边，卢景无心观赏，练着刀，刀光闪烁，重重刀影，不见实物。
“这风景挺好的。”陈九的声音传来。
陈九不知何时出现到岸边的石头上，盘膝坐着，托腮看着。
“练刀。”卢景说道。
“练刀归练刀，路边的风景还是要看得。”陈九说道。
“没时间看。”卢景说道。
“真是个毫无兴致的少年。”陈九摇摇头，叹道。
卢景挥刀而过，砍空了。
陈九出现在另一块石头上，脸上带着微笑，说道：“也不是那么无趣。”
陈九还击，袖袍挥动，青光绵延，一条丈许青龙咆哮而来。
卢景双眉微皱，持刀一劈，这一劈很简单，就是他练了千万遍的劈刀，可却又不那么简单，似有一点大道若简的味道。
青龙被斩，一分为二。
“好刀法。”陈九眼中闪过一抹亮光，身形偏移，一道轻微细响，脚下石头也出现了一道极细的刀痕。
卢景没有说话，又是一刀斩去，刀光匹练，似冰寒冷。
陈九再次挥动着袖袍，这次出现的青龙比之前要打上许多，而且略微凝实了些。
青龙骁勇，一口就吞没了刀光，向卢景冲击而来。
卢景提刀格挡，一股巨力传来，止不住的向后滑行，地面上留下两道划痕。
“爆！！”陈九眯眼笑着，打了个响指，青龙一阵膨胀，就像气球，打入的气体达到临界点，一声爆响，气浪纷飞，席卷丛林树木，一时间落叶连绵，似下起叶雨。
卢景被炸飞，但陈九控制的很好，没有照成什么伤害。
柴刀插在岸边，卢景就没那么好运，掉入潭水里。
卢景屏气，欲想游上岸再战，可扫过水下之时，竟是发现一道洞口。
“排水用得？”卢景心中暗语。
这个水潭的水是由瀑布积攒的，而这一潭水又没有别的分支，所以这一洞口也就想到排水作用了。
卢景想了想，先游上岸，与陈九说了。
“我们去寻宝吧。”陈九闻言，双目发亮，说道。
“你怎知有宝。”卢景说道。
“我就是知道。”陈九没有明说，跳入水潭，激起水花。
卢景无言，拿起柴刀，也跳入水潭，游在陈九后面。
两人顺着洞口，进入洞道，后面有一股推力在帮助他们，他们完全可以不用自己摆动手脚。
洞道越加昏暗，几乎漆黑，不见五指，而且弯弯绕绕，分不清东西。
他们已经进入很深的层次了。
陈九在袖袍里掏了掏，拿出了一块发光的石头，照亮两人。
“照明石。”卢景勉强睁眼，看着陈九手里发光石头，说道。
照明石类似皇家的夜明珠，可没有皇家的夜明珠珍贵难寻，但也不是寻常人家可以得到，就连一些稍有名望的氏族也很难得到。
“我对你很好奇。”陈九说道。
卢景没有说话，他怕水呛喉咙。
“明明不过锻体四重，知道的东西却不比我少。”陈九说道。
卢景用手捂住口鼻，说道：“有人教。”
“已经有师父了？”陈九略微觉得可惜。
“不算。”卢景想了想，说道。
“那就是没有。”陈九双目微亮。
卢景没答他，因为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话说道士什么都教给了他，锻体拳，大自在观想法，刀法，虽然没教刀技，但已经很倾囊相授了。
卢景试过喊他师父，可被道士打了一顿，打完才说不能称他师父，他不喜欢。
所以，卢景一直称他道士。
因为他一天到晚就穿着一件素白色略微破旧的道袍，头顶扎了个小鬟，安了个冠，几乎没洗过澡。
至少与卢景在一起的那五年，卢景没见过道士洗过澡。
“到了。”陈九的声音打断了卢景的思绪，卢景凝目看前，只见前方黑暗之中闪烁着幽蓝之色的光芒，似一颗水滴，糯动又不规则。
“先行一步。”陈九没等他，脚后似装了喷射器，随着一阵水泡剧烈滋生，陈九飞速前进，没入水滴之中。
卢景不甘示弱，可没有陈九那般手段，只得手脚并用，提起一些速度。
临近水滴，卢景方才发现这只不过是一道水幕，只是离得远了，看起来像水滴。
卢景在水幕上看到了陈九的脸，被水幕扭曲的不见完整的美，可依旧是美的。
可惜是个男的。
卢景不去看他，身躯穿过水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