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臭不要脸
这是在近期连绵大雨之后出现的第一个晴天，碧空如洗，风轻云淡，一扫冬日里的瑟缩阴冷之气。成闵毓闲适的坐在城中cbd大厦第三十四层的办公室，望着落地玻璃外这广袤天际。
半年时间过去了，成闵毓必须承认，令寻寻的表现比她想象的要好不少。甚至于，排除掉许多年前那件事的固有印象后，她甚至是开始有些欣赏令寻寻了。一开始将她调岗到总经理助理那么个岗位成闵毓自然是要逼她自行放弃的，但是结果却是事与愿违。
她从起先接手的混乱稚嫩后逐渐对工作量和工作方式熟悉起来，在堪堪完成本职工作后能力也慢慢提升。
年前接连出现的几次刻意设置的突发情况她也能处置相对顺遂，直接让成闵毓对她的想法全然改观。再兼之最近她最仰仗的手下辞职，找不到合适接班人的成闵毓不得不把目光投到了令寻寻身上。
密闭的钢制电梯轿厢里倒映着令寻寻的身影，因为入冬的节气，她穿了件驼色的羊毛大衣。踩着三寸高的坡跟鞋，神色莫测。
一周前她先是接到了成闵毓的电话。
这通电话是自从女皇大人发现她和成厉的关系做出那连串调职行动之后的破天荒头一遭。
“令寻寻，年末的工作报表很漂亮，恭喜你。”
不太明白她这葫芦里卖什么药，令寻寻只不动声色道谢，“多谢成总关心。”
成闵毓并没有就她的答复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道：“说实话，你实在出乎我预料。有魄力有毅力，很不错。就是不知道，你还有没有面对新挑战的勇气和野心。”
令寻寻略略皱了眉，道：“很抱歉我实在愚钝，不是特别明白成总的意思，还请明示。”
可是成闵毓似乎并没有向她解答的意思，留了句，“下周三，到总部来一趟。”
之后就莫名其妙挂了电话。
于是这周三，令寻寻出现在了这里。
前台甚至在她刚刚踏进大堂的时候就认出了她的身份，“令女士，这是您的临时访客牌。请乘坐那边左手边的第二部电梯，成总在办公室等您。”
“麻烦。”令寻寻现在已然是见过世面的老手了，没有半分惊愕之色。礼貌道谢拿了临时访客牌踏进了电梯间。
其实，她真的猜不透成闵毓的动机。
之前，她也和成厉探讨过。
关于成闵毓那句，面对新挑战的勇气和野心。
“想来我妈是想招安你了。”成厉如是表达。
“怎么可能？”令寻寻表示怀疑。
虽然她没可能去和成闵毓说自己和令佩佩是两个人，但是却也明白她对自己的不满更大程度上是因为误会了她的身份。用作为女人的同理心来考虑，令寻寻不觉得成闵毓会愿意把这么一个人安排在肉眼可见的地方。
但是在她把自己的推论说完之后却引来了成厉的嗤之以鼻，“你说的那是普通女人，不是我妈。她是女人，但是更是女强人。不是因为她是我妈我才吹，事实上她的商业眼光和魄力胸襟不会比任何男人差。”
成闵毓能把一个昔日数十人的厂办小企业做到如今这种民营龙头位置，不仅仅靠祖辈的荫庇，更重要的是她的商业天赋和敏锐的直觉。
就这么着令寻寻抱着半信半疑的心态踏出了电梯。
总裁办所在，占据了大半个楼层。
三个秘书，两位助理都在配套的办公室内。
有人问了她的身份后引了她进去那间办公室，轻敲了门之后，听到内里传来成闵毓的声音，“请进。”
引她过来的秘书小姐随即旋开门把进去，道：“成总，人到了。”
随后，她朝着令寻寻礼貌颔首后径自离开了。
不管是总裁办公室还是总经理办公室，基本都是这样的套路，偌大的办公桌占据一隅，对面则是配套的会客沙发。略讲究的还会在四周墙上设置些摆物柜，放两个唐三彩附庸风雅或者挂些名人字画之类的。
令寻寻虽然没好意思堂而皇之的参观，但基本也用眼风扫过了周遭环境。随后，她望向成闵毓，主动道：“成总，打扰了。”
室内开了充足的暖气，成闵毓穿了条羊毛长裙批了件披肩，抱臂站在落地玻璃前。闻言侧眸看了她一眼，跟着道：“坐下吧。”
迎着女皇大人的气场，令寻寻略略有些紧张。只是她很好的克制了自己，没有太过外露心虚。匆匆点了头，没敢开口，略略捏紧了手往旁侧的沙发上坐了。
成闵毓也跟着徐徐踏步过来，在她侧手边的沙发坐下。
全程不过一分钟的样子，对令寻寻而言却不啻于度秒如年。室内气温本就高，她又穿着大衣落在这份压抑中，额际自然就沁出了薄汗。
虽然心下发毛，但令寻寻的理智知道自己不能在这种时候示弱。于是，在成闵毓坐下之后她主动道了句，“抱歉，这里有些热。”
说着也不待成闵毓招呼，站起身就脱了外套。
身上一轻令寻寻跟着心下也畅快起来，终于稳下了心神面向成闵毓。
“不知道成总这次又有何指教。”
“嗯，就是我上次跟你提过的，为了更高远的目标去努力奋斗。”
“成总，我觉得您还是和我开门见山比较好。不然，我怕误会了您的意思。”令寻寻扯起了一抹礼貌的笑意，并不正面回答。
“你比我一开始预想的聪明，我相信你也肯定知道我的意思。令寻寻，直说了吧，我想知道你有没有野心？”
迎着成闵毓肃穆的视线，令寻寻略略忖度了片刻。虽然心下还是有些忐忑，但她却并不畏惧表达自己的意愿，“首先，我不确定我是否真的理解了您的意思。但是说到野心，对我来说其实就是所谓的欲望。因为只有你想得到，才会有驱策前进的动力。而我想证明自己，所以永远不会贸然退却。”
“很好，我了解。”成闵毓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么我想你一定不会拒绝接受这份邀请的，过来总部吧，我手下有个区域销售总监。你可以借此，证明一下。”
虽然早有了成厉的预防针，但真的亲耳听到这里令寻寻还是难掩诧异的略略瞪大了眼眸。
调任总部，还是直接坐到区域销售总监这样的职位，这在一年多前告诉令寻寻大概她只会觉得天书。毕竟她怎么都没想到，成闵毓会直接放大。
在她怔愣的功夫，成闵毓略略挑眉，语带几分讥诮道：“怎么这副样子，难不成刚刚的话是你背了演讲稿过来的？”
虽然这一幕有些意外流露，但令寻寻的情绪调整还是相当得当。很快就敛下那副意外之色，“成总见笑了，我只是有些受宠若惊。没想到，竟然得您这么看重。”
对于令寻寻话语里小小的反击，成闵毓跟着笑了起来，“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我一定会抓住这次机会。”
这场不过十来分钟的会面就这样匆匆结束了，在踏入电梯间后，令寻寻有些脱力的靠抵着电梯轿厢内部。
还没等她喘口气的功夫，接到了成厉的来电。
“战况如何？”
听着他刻意调侃的口气，令寻寻失笑，“你是打算要谁赢呢？”
“为了符合我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人设，当然是要站你赢了。”
“多谢你这么看重我，但是结局很残酷。”
毕竟姜是老的辣，成闵毓的每一句话每个动作都让令寻寻感到了压力。只能说，她勉强压住了阵势没有兵败如山倒罢了。
“哦没事，你可以欺负她儿子来报仇。”成厉对这个结果并没有半分意外。
“成厉。”令寻寻这声连名带姓的喊带了几许撒娇的意味，“你能不能闭嘴？”
“也行啊，你不喜欢语言的，我们可以来实际行动的。今天晚上，我在床上等你。”
“臭不要脸。”令寻寻听着他电话那端暧昧的调戏，嘴上虽然不满但实际却是不争气的红了脸。
“我怎么了我，不就在床上等你帮你做按摩吗？怎么就臭不要脸了？”他在那边摆起了无辜。
令寻寻苦笑不得，一时也没有话好回他。此时正巧有新的电话进来，她索性借此机会逃避了成厉的不正经。
这通来电是施少旭的，“新的离婚协议书我发你邮箱了，你看过没问题就签吧。签完之后，下周去民政局。”
时隔半年之后，他终于再度主动提及了离婚。只是他重新分配了财产，将两人之前住的房子和孩子的监护权都给了令寻寻，格外还分了些存款给她。
知道这份新的离婚协议后，肚子已经很大的周全显是很满意，“还算这人渣良知未泯。”
“可是除了女儿，我什么都不想要。”
周全却不认同，“凭什么不要，这部分也是你应得的，再说如果你觉得拿了恶心都捐掉也比便宜渣男好啊。”
“我会考虑你的建议。”令寻寻点了点头。
周全恨铁不成钢用手指戳了她额际一下，“妇人之仁。”
“你先顾好你自己吧。”令寻寻横了她一眼，小心的将手贴到她滚圆的肚子上。
这两天惠一往出差，不放心周全月份大特别让自己母亲过来照顾。令寻寻有些不放心周全的脾气，怕她和婆婆闹起来特地抽空过来看看。
周全这次倒是很沉得住气，并没有和惠一往的母亲正面冲突。
不过令寻寻也看得出来，两人之前相处的气氛并不活络。虽然周全和惠一往算是领证已成夫妻，但是因为周全拒绝办婚礼在老辈人的思想里总是不像话。
所以，惠一往家那边的长辈对周全暗地里都意见不小。
可是这件事上，令寻寻也没办法插手。毕竟因为父母缘故，周全对于婚姻的看法并不正面，所以令寻寻能理解她的做法。她所能做的，也就仅只于多多陪伴了。
半年时间过去了，成闵毓必须承认，令寻寻的表现比她想象的要好不少。甚至于，排除掉许多年前那件事的固有印象后，她甚至是开始有些欣赏令寻寻了。一开始将她调岗到总经理助理那么个岗位成闵毓自然是要逼她自行放弃的，但是结果却是事与愿违。
她从起先接手的混乱稚嫩后逐渐对工作量和工作方式熟悉起来，在堪堪完成本职工作后能力也慢慢提升。
年前接连出现的几次刻意设置的突发情况她也能处置相对顺遂，直接让成闵毓对她的想法全然改观。再兼之最近她最仰仗的手下辞职，找不到合适接班人的成闵毓不得不把目光投到了令寻寻身上。
密闭的钢制电梯轿厢里倒映着令寻寻的身影，因为入冬的节气，她穿了件驼色的羊毛大衣。踩着三寸高的坡跟鞋，神色莫测。
一周前她先是接到了成闵毓的电话。
这通电话是自从女皇大人发现她和成厉的关系做出那连串调职行动之后的破天荒头一遭。
“令寻寻，年末的工作报表很漂亮，恭喜你。”
不太明白她这葫芦里卖什么药，令寻寻只不动声色道谢，“多谢成总关心。”
成闵毓并没有就她的答复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道：“说实话，你实在出乎我预料。有魄力有毅力，很不错。就是不知道，你还有没有面对新挑战的勇气和野心。”
令寻寻略略皱了眉，道：“很抱歉我实在愚钝，不是特别明白成总的意思，还请明示。”
可是成闵毓似乎并没有向她解答的意思，留了句，“下周三，到总部来一趟。”
之后就莫名其妙挂了电话。
于是这周三，令寻寻出现在了这里。
前台甚至在她刚刚踏进大堂的时候就认出了她的身份，“令女士，这是您的临时访客牌。请乘坐那边左手边的第二部电梯，成总在办公室等您。”
“麻烦。”令寻寻现在已然是见过世面的老手了，没有半分惊愕之色。礼貌道谢拿了临时访客牌踏进了电梯间。
其实，她真的猜不透成闵毓的动机。
之前，她也和成厉探讨过。
关于成闵毓那句，面对新挑战的勇气和野心。
“想来我妈是想招安你了。”成厉如是表达。
“怎么可能？”令寻寻表示怀疑。
虽然她没可能去和成闵毓说自己和令佩佩是两个人，但是却也明白她对自己的不满更大程度上是因为误会了她的身份。用作为女人的同理心来考虑，令寻寻不觉得成闵毓会愿意把这么一个人安排在肉眼可见的地方。
但是在她把自己的推论说完之后却引来了成厉的嗤之以鼻，“你说的那是普通女人，不是我妈。她是女人，但是更是女强人。不是因为她是我妈我才吹，事实上她的商业眼光和魄力胸襟不会比任何男人差。”
成闵毓能把一个昔日数十人的厂办小企业做到如今这种民营龙头位置，不仅仅靠祖辈的荫庇，更重要的是她的商业天赋和敏锐的直觉。
就这么着令寻寻抱着半信半疑的心态踏出了电梯。
总裁办所在，占据了大半个楼层。
三个秘书，两位助理都在配套的办公室内。
有人问了她的身份后引了她进去那间办公室，轻敲了门之后，听到内里传来成闵毓的声音，“请进。”
引她过来的秘书小姐随即旋开门把进去，道：“成总，人到了。”
随后，她朝着令寻寻礼貌颔首后径自离开了。
不管是总裁办公室还是总经理办公室，基本都是这样的套路，偌大的办公桌占据一隅，对面则是配套的会客沙发。略讲究的还会在四周墙上设置些摆物柜，放两个唐三彩附庸风雅或者挂些名人字画之类的。
令寻寻虽然没好意思堂而皇之的参观，但基本也用眼风扫过了周遭环境。随后，她望向成闵毓，主动道：“成总，打扰了。”
室内开了充足的暖气，成闵毓穿了条羊毛长裙批了件披肩，抱臂站在落地玻璃前。闻言侧眸看了她一眼，跟着道：“坐下吧。”
迎着女皇大人的气场，令寻寻略略有些紧张。只是她很好的克制了自己，没有太过外露心虚。匆匆点了头，没敢开口，略略捏紧了手往旁侧的沙发上坐了。
成闵毓也跟着徐徐踏步过来，在她侧手边的沙发坐下。
全程不过一分钟的样子，对令寻寻而言却不啻于度秒如年。室内气温本就高，她又穿着大衣落在这份压抑中，额际自然就沁出了薄汗。
虽然心下发毛，但令寻寻的理智知道自己不能在这种时候示弱。于是，在成闵毓坐下之后她主动道了句，“抱歉，这里有些热。”
说着也不待成闵毓招呼，站起身就脱了外套。
身上一轻令寻寻跟着心下也畅快起来，终于稳下了心神面向成闵毓。
“不知道成总这次又有何指教。”
“嗯，就是我上次跟你提过的，为了更高远的目标去努力奋斗。”
“成总，我觉得您还是和我开门见山比较好。不然，我怕误会了您的意思。”令寻寻扯起了一抹礼貌的笑意，并不正面回答。
“你比我一开始预想的聪明，我相信你也肯定知道我的意思。令寻寻，直说了吧，我想知道你有没有野心？”
迎着成闵毓肃穆的视线，令寻寻略略忖度了片刻。虽然心下还是有些忐忑，但她却并不畏惧表达自己的意愿，“首先，我不确定我是否真的理解了您的意思。但是说到野心，对我来说其实就是所谓的欲望。因为只有你想得到，才会有驱策前进的动力。而我想证明自己，所以永远不会贸然退却。”
“很好，我了解。”成闵毓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么我想你一定不会拒绝接受这份邀请的，过来总部吧，我手下有个区域销售总监。你可以借此，证明一下。”
虽然早有了成厉的预防针，但真的亲耳听到这里令寻寻还是难掩诧异的略略瞪大了眼眸。
调任总部，还是直接坐到区域销售总监这样的职位，这在一年多前告诉令寻寻大概她只会觉得天书。毕竟她怎么都没想到，成闵毓会直接放大。
在她怔愣的功夫，成闵毓略略挑眉，语带几分讥诮道：“怎么这副样子，难不成刚刚的话是你背了演讲稿过来的？”
虽然这一幕有些意外流露，但令寻寻的情绪调整还是相当得当。很快就敛下那副意外之色，“成总见笑了，我只是有些受宠若惊。没想到，竟然得您这么看重。”
对于令寻寻话语里小小的反击，成闵毓跟着笑了起来，“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我一定会抓住这次机会。”
这场不过十来分钟的会面就这样匆匆结束了，在踏入电梯间后，令寻寻有些脱力的靠抵着电梯轿厢内部。
还没等她喘口气的功夫，接到了成厉的来电。
“战况如何？”
听着他刻意调侃的口气，令寻寻失笑，“你是打算要谁赢呢？”
“为了符合我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人设，当然是要站你赢了。”
“多谢你这么看重我，但是结局很残酷。”
毕竟姜是老的辣，成闵毓的每一句话每个动作都让令寻寻感到了压力。只能说，她勉强压住了阵势没有兵败如山倒罢了。
“哦没事，你可以欺负她儿子来报仇。”成厉对这个结果并没有半分意外。
“成厉。”令寻寻这声连名带姓的喊带了几许撒娇的意味，“你能不能闭嘴？”
“也行啊，你不喜欢语言的，我们可以来实际行动的。今天晚上，我在床上等你。”
“臭不要脸。”令寻寻听着他电话那端暧昧的调戏，嘴上虽然不满但实际却是不争气的红了脸。
“我怎么了我，不就在床上等你帮你做按摩吗？怎么就臭不要脸了？”他在那边摆起了无辜。
令寻寻苦笑不得，一时也没有话好回他。此时正巧有新的电话进来，她索性借此机会逃避了成厉的不正经。
这通来电是施少旭的，“新的离婚协议书我发你邮箱了，你看过没问题就签吧。签完之后，下周去民政局。”
时隔半年之后，他终于再度主动提及了离婚。只是他重新分配了财产，将两人之前住的房子和孩子的监护权都给了令寻寻，格外还分了些存款给她。
知道这份新的离婚协议后，肚子已经很大的周全显是很满意，“还算这人渣良知未泯。”
“可是除了女儿，我什么都不想要。”
周全却不认同，“凭什么不要，这部分也是你应得的，再说如果你觉得拿了恶心都捐掉也比便宜渣男好啊。”
“我会考虑你的建议。”令寻寻点了点头。
周全恨铁不成钢用手指戳了她额际一下，“妇人之仁。”
“你先顾好你自己吧。”令寻寻横了她一眼，小心的将手贴到她滚圆的肚子上。
这两天惠一往出差，不放心周全月份大特别让自己母亲过来照顾。令寻寻有些不放心周全的脾气，怕她和婆婆闹起来特地抽空过来看看。
周全这次倒是很沉得住气，并没有和惠一往的母亲正面冲突。
不过令寻寻也看得出来，两人之前相处的气氛并不活络。虽然周全和惠一往算是领证已成夫妻，但是因为周全拒绝办婚礼在老辈人的思想里总是不像话。
所以，惠一往家那边的长辈对周全暗地里都意见不小。
可是这件事上，令寻寻也没办法插手。毕竟因为父母缘故，周全对于婚姻的看法并不正面，所以令寻寻能理解她的做法。她所能做的，也就仅只于多多陪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