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左右为难
医院走道间虽然来往各色人等，但因为地处特殊倒是没有大声喧哗的。令寻寻看着赵甦踏入电梯，却迟滞着却步不前。
她着实不懂，赵甦为何会对自己和父母有这样多的不忿。
晚间，成厉接了施雅安，打电话确认令寻寻在医院后顺路过来接她。车子到了小区楼下，令寻寻牵着施雅安下了车，在主驾位旁俯身道：“这两天辛苦你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成厉略略皱了眉，“晚上就你和佩佩两个人安全吗？！”
“有你在才不安全。”令寻寻笑了笑，抱着女儿肩膀道：“和哥哥说再见。”
“再见。”小姑娘挥了挥手。
至此，成厉也不好再死皮赖脸，回家之后给令寻寻打了通电话。
“我到家了。”
“嗯，我和佩佩洗完澡了。”令寻寻避开了女儿，在阳台接电话。
他在电话那头突然道：“我妈之前是不是找过你？”
令寻寻略怔了怔，这件事她并没有想过要特意告知成厉，不过听到他现下提及也没隐瞒，“是的。”
“她和你说了什么？”
“她还没来得急说什么。”令寻寻摇头，故事电视剧里有钱贵妇人甩钱的阶段还没出来，就被她突然离开的动作打断了。
“什么意思？”成厉在那端好奇起来。
令寻寻为此将双胞胎姐姐令佩佩那件事说了下，说到最后突兀反问道：“你之前撞车之后看到我这么嫌弃，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
“确实。”
“后来，你怎么会发现那个人不是我的？你，是不是专门查过？”
“没有。”
“没有？！”
他的答案出乎令寻寻的意料之外，握着手机下意识问了句，“那你怎么肯定，我不是她？”
“因为我有脑子会分析啊，还查什么啊，纯粹浪费时间浪费资源。”成厉这话听上去颇有些得瑟前仇，但令寻寻却并没有就此反驳。听着他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了一通后，轻道：“成厉。”
“怎么了？”他应声，顿了顿，问了句，“你是不是找到她了？”
“嗯。”
“但是她不肯回来，也不肯认你们。”
对于成厉的直觉令寻寻整个叹为观止，“你，怎么知道？”
“废话，如果她像电视剧里演得那样喜大普奔回来认亲了你这会还能这么情绪低落么？”成厉说话是真的呛人，令寻寻只得在这边苦笑，“是是是，什么都瞒不住你。聪明的成厉先生，那么你是否能帮我想办法破开这尴尬的局面？”
“你先把她为什么会被人贩子拐走的经过告诉我。”
“我姐姐她应该是去小卖部的路上被拐走的。”
“她为什么要去小卖部？”
虽然不太明白成厉的意思，但令寻寻还是努力回忆了一番，“好像是因为，我想吃糖。”
话落，只听成厉那端问了句，“你道歉没有？”
“啊？”令寻寻愣住了。
“啊什么啊，你有没有对你姐姐说对不起啊？”
“我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要对不啊？”令寻寻不是很能想通其中的缘由。
“听你的说法，你姐姐当年是为了你去小卖部的，然后才会被人贩子带走。那么站在她的立场，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与你令佩佩，甚至阿姨都是脱不了关系的。特别是你，所以当然要向她道歉了。只有先道歉，后面的才可以再谈。不给一个交代，我觉得你姐姐那边应该连自己那关也是过不去的。”
听完了成厉的分析建议，令寻寻这边沉默了好半晌才发出一声叹息。
“你说的对，确实是我没有想到。”
在发现赵甦的真实身份之后她想的只是自己，从来都没有顾忌过她的感受。此时颇有些醍醐灌顶之意，赵甦介入自己和施少旭的婚姻想来恐怕也是带着几分报复心理的。
“令寻寻，你还在不在听，没什么事吧？”许久听不见她的回应，成厉有些担心。
“我在，没事。成厉，谢谢你。”
“哦，这么不走心的谢我不要。”
“那你要什么？”
“当然是以身相许了。”
他这略有些暧昧的话隔着听筒在令寻寻耳畔响起，她脸上禁不住泛起热意，下意识轻斥了声。“下流。”
“我怎么就下流了，你倒是给我说说看啊。”
“我懒得说，佩佩在叫我，不聊了，挂了。”
令寻寻借口女儿也不待成厉那边上诉，挂了电话。从阳台回到房间里，看到施雅安捧着平板电脑在看电视，她过去催促起来，“时间不早了，你要睡了。明天周一要上幼儿园。”
施雅安一贯乖巧，听话得收了平板电脑，枕着枕头躺好。
令寻寻替她盖了被子，小姑娘突然拉住了母亲。
“怎么了？”令寻寻垂眸，望着女儿眨巴着的大眼睛。
“你喜欢成厉哥哥吗？”
迎着女儿的问题，令寻寻略略有些尴尬，只道：“佩佩呢？”
施雅安答得顺溜，“喜欢。”
“那佩佩喜欢爸爸吗？”令寻寻摩挲着女儿的脸庞，又追加了一道超纲题。
虽然是自己先问的问题，但施雅安也没有拒绝回答。略略思忖了一番，点头道：“也喜欢。但是，比喜欢成厉哥哥少一点点。”
令寻寻觉得有趣，追问道：“为什么？”
“爸爸不陪我玩，爸爸更喜欢陪阿姨。”
“阿姨？！佩佩，见过她吗？”
“见过啊，阿姨之前还带我去吃东西。妈妈，其实，佩佩不讨厌她。”小姑娘眨巴着纯稚的黑眸望着令寻寻。
她虽然尚年幼，但对于父母这番突然分开她心里也是隐约有些觉察的。即使不说特别明白，却也模糊的知道母亲和父亲之间出了很大的问题。而且，父亲身边那个漂亮阿姨，很有可能是罪魁祸首。
所以说出这句话，心底也满是畏惧，这才会下意识盯着令寻寻。
结果，母亲并没有发怒的征兆，施雅安这才放下心来。
“睡吧。”令寻寻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轻拍着女儿。没一会，孩子的呼吸就变得绵长，进入了沉眠。
令寻寻抱着女儿，迷迷糊糊间也睡了过去。
早起，洗漱完毕吃了早点，令寻寻送了施雅安去幼儿园。
回到公司后直到午餐后都没见到成厉回公司，她遂打了电话过去，结果意外听到关机的提示音。放下手机，令寻寻先还没觉得什么。到了第二天下午依旧没有联系到成厉后，她才开始焦虑起来。因此特意去找到了james询问，“成总为什么这两天都没来公司，手机也没开机？”
迎着她的问题，james面露难色，“这个问题，我难以解答，因为我也不知道。”
“那你不去他家看看吗？万一有什么呢？”
james依旧不清楚两人暗度陈仓的事实，见状只安抚道：“没有万一，令寻寻，成总是个大男人。”
他都这么说了，令寻寻也不好再坚持什么。回到座位上勉强自己埋头工作，完成了一份文件后差不多已经到了下班时间。看了看手机没有成厉的信息，她又拨了通电话。
机械女音依旧显示关机。
虽然放不下，但终归像james说的，成厉是个大男人。而且令寻寻现下也没自由时间，令父在医院，女儿还等她去接。下班之后，令寻寻先回了自家小区，去邻居家接施雅安。而后，母女两去了医院。
令父所有检查结果都已经出来，并没有什么大碍按理是会被要求出院了。但主治医师却留着他多休养两天。这回令父送医的医院不是罗咏辰所在的那个，不过也已经有人打过招呼了，所以一应的照顾也是不少。
虽然住普通病房，但房间里也是只有令父一人，所以令母也就陪着在医院待下了。带着女儿在医院吃了晚餐，陪到了八点，令寻寻带着女儿离开了。
到家后，她又给成厉打了电话。
结果和下午并没有什么不同。
赵甦那件事还没解决，成厉就莫名失去音讯了，令寻寻略略有些焦虑。哄睡了女儿，她想给周全打电话聊天，但是惠一往的来电抢先跳了进来。
看到了屏幕上跳跃的名字，令寻寻想到了周全离开前那番叮嘱。深吸了口气，她接了电话。
“你之前托我买的那些药都齐了。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拿给你。”
他的来电缘由有些科幻，听得令寻寻愣住了，“药？”
“就是那些处方药啊，我知道本来应该给周全的，但是她现在不是躲着不敢见我么，所以只能拿给你了。”
接下来惠一往这席话里信息量有些多，令寻寻的大脑反应了好半天才理清了所有。跟着干干的笑，“啊哈哈，原来你早知道了啊，真是不好意思。”
“是吗？那如果真的觉得不好意思，你就把周全下落告诉我，我直接把东西交给她。也不用你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了。”
他这番话听上去颇为平易近人，但带着隐约的压迫态势，令寻寻有些许胆寒，却很是义气的坚持装傻，“听你这意思，你和周全怎么了啊？”
惠一往原本也没打算要在令寻寻这边得到消息，听了这句便在电话那端道：“既然你不知道那就算了。这些药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拿？”
“明天下午吧，我去找你。”
约了具体时间，结束了这通电话。令寻寻已经心虚得满头冷汗了，长舒了口气后联系上了周全。
“我觉得你师哥什么都知道。”
“见了鬼了。”周全愤愤不平。
“所以你要躲到什么时候？”
“等我感觉自己能见人的时候。”
眼见惠一往这事已经够让周全头大了，令寻寻就没再说自己的忧虑。东拉西扯一番互道了晚安，她在夜色里轻叹了口气。
对于成厉这次失联，下意识觉得和一个人有关。
她着实不懂，赵甦为何会对自己和父母有这样多的不忿。
晚间，成厉接了施雅安，打电话确认令寻寻在医院后顺路过来接她。车子到了小区楼下，令寻寻牵着施雅安下了车，在主驾位旁俯身道：“这两天辛苦你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成厉略略皱了眉，“晚上就你和佩佩两个人安全吗？！”
“有你在才不安全。”令寻寻笑了笑，抱着女儿肩膀道：“和哥哥说再见。”
“再见。”小姑娘挥了挥手。
至此，成厉也不好再死皮赖脸，回家之后给令寻寻打了通电话。
“我到家了。”
“嗯，我和佩佩洗完澡了。”令寻寻避开了女儿，在阳台接电话。
他在电话那头突然道：“我妈之前是不是找过你？”
令寻寻略怔了怔，这件事她并没有想过要特意告知成厉，不过听到他现下提及也没隐瞒，“是的。”
“她和你说了什么？”
“她还没来得急说什么。”令寻寻摇头，故事电视剧里有钱贵妇人甩钱的阶段还没出来，就被她突然离开的动作打断了。
“什么意思？”成厉在那端好奇起来。
令寻寻为此将双胞胎姐姐令佩佩那件事说了下，说到最后突兀反问道：“你之前撞车之后看到我这么嫌弃，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
“确实。”
“后来，你怎么会发现那个人不是我的？你，是不是专门查过？”
“没有。”
“没有？！”
他的答案出乎令寻寻的意料之外，握着手机下意识问了句，“那你怎么肯定，我不是她？”
“因为我有脑子会分析啊，还查什么啊，纯粹浪费时间浪费资源。”成厉这话听上去颇有些得瑟前仇，但令寻寻却并没有就此反驳。听着他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了一通后，轻道：“成厉。”
“怎么了？”他应声，顿了顿，问了句，“你是不是找到她了？”
“嗯。”
“但是她不肯回来，也不肯认你们。”
对于成厉的直觉令寻寻整个叹为观止，“你，怎么知道？”
“废话，如果她像电视剧里演得那样喜大普奔回来认亲了你这会还能这么情绪低落么？”成厉说话是真的呛人，令寻寻只得在这边苦笑，“是是是，什么都瞒不住你。聪明的成厉先生，那么你是否能帮我想办法破开这尴尬的局面？”
“你先把她为什么会被人贩子拐走的经过告诉我。”
“我姐姐她应该是去小卖部的路上被拐走的。”
“她为什么要去小卖部？”
虽然不太明白成厉的意思，但令寻寻还是努力回忆了一番，“好像是因为，我想吃糖。”
话落，只听成厉那端问了句，“你道歉没有？”
“啊？”令寻寻愣住了。
“啊什么啊，你有没有对你姐姐说对不起啊？”
“我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要对不啊？”令寻寻不是很能想通其中的缘由。
“听你的说法，你姐姐当年是为了你去小卖部的，然后才会被人贩子带走。那么站在她的立场，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与你令佩佩，甚至阿姨都是脱不了关系的。特别是你，所以当然要向她道歉了。只有先道歉，后面的才可以再谈。不给一个交代，我觉得你姐姐那边应该连自己那关也是过不去的。”
听完了成厉的分析建议，令寻寻这边沉默了好半晌才发出一声叹息。
“你说的对，确实是我没有想到。”
在发现赵甦的真实身份之后她想的只是自己，从来都没有顾忌过她的感受。此时颇有些醍醐灌顶之意，赵甦介入自己和施少旭的婚姻想来恐怕也是带着几分报复心理的。
“令寻寻，你还在不在听，没什么事吧？”许久听不见她的回应，成厉有些担心。
“我在，没事。成厉，谢谢你。”
“哦，这么不走心的谢我不要。”
“那你要什么？”
“当然是以身相许了。”
他这略有些暧昧的话隔着听筒在令寻寻耳畔响起，她脸上禁不住泛起热意，下意识轻斥了声。“下流。”
“我怎么就下流了，你倒是给我说说看啊。”
“我懒得说，佩佩在叫我，不聊了，挂了。”
令寻寻借口女儿也不待成厉那边上诉，挂了电话。从阳台回到房间里，看到施雅安捧着平板电脑在看电视，她过去催促起来，“时间不早了，你要睡了。明天周一要上幼儿园。”
施雅安一贯乖巧，听话得收了平板电脑，枕着枕头躺好。
令寻寻替她盖了被子，小姑娘突然拉住了母亲。
“怎么了？”令寻寻垂眸，望着女儿眨巴着的大眼睛。
“你喜欢成厉哥哥吗？”
迎着女儿的问题，令寻寻略略有些尴尬，只道：“佩佩呢？”
施雅安答得顺溜，“喜欢。”
“那佩佩喜欢爸爸吗？”令寻寻摩挲着女儿的脸庞，又追加了一道超纲题。
虽然是自己先问的问题，但施雅安也没有拒绝回答。略略思忖了一番，点头道：“也喜欢。但是，比喜欢成厉哥哥少一点点。”
令寻寻觉得有趣，追问道：“为什么？”
“爸爸不陪我玩，爸爸更喜欢陪阿姨。”
“阿姨？！佩佩，见过她吗？”
“见过啊，阿姨之前还带我去吃东西。妈妈，其实，佩佩不讨厌她。”小姑娘眨巴着纯稚的黑眸望着令寻寻。
她虽然尚年幼，但对于父母这番突然分开她心里也是隐约有些觉察的。即使不说特别明白，却也模糊的知道母亲和父亲之间出了很大的问题。而且，父亲身边那个漂亮阿姨，很有可能是罪魁祸首。
所以说出这句话，心底也满是畏惧，这才会下意识盯着令寻寻。
结果，母亲并没有发怒的征兆，施雅安这才放下心来。
“睡吧。”令寻寻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轻拍着女儿。没一会，孩子的呼吸就变得绵长，进入了沉眠。
令寻寻抱着女儿，迷迷糊糊间也睡了过去。
早起，洗漱完毕吃了早点，令寻寻送了施雅安去幼儿园。
回到公司后直到午餐后都没见到成厉回公司，她遂打了电话过去，结果意外听到关机的提示音。放下手机，令寻寻先还没觉得什么。到了第二天下午依旧没有联系到成厉后，她才开始焦虑起来。因此特意去找到了james询问，“成总为什么这两天都没来公司，手机也没开机？”
迎着她的问题，james面露难色，“这个问题，我难以解答，因为我也不知道。”
“那你不去他家看看吗？万一有什么呢？”
james依旧不清楚两人暗度陈仓的事实，见状只安抚道：“没有万一，令寻寻，成总是个大男人。”
他都这么说了，令寻寻也不好再坚持什么。回到座位上勉强自己埋头工作，完成了一份文件后差不多已经到了下班时间。看了看手机没有成厉的信息，她又拨了通电话。
机械女音依旧显示关机。
虽然放不下，但终归像james说的，成厉是个大男人。而且令寻寻现下也没自由时间，令父在医院，女儿还等她去接。下班之后，令寻寻先回了自家小区，去邻居家接施雅安。而后，母女两去了医院。
令父所有检查结果都已经出来，并没有什么大碍按理是会被要求出院了。但主治医师却留着他多休养两天。这回令父送医的医院不是罗咏辰所在的那个，不过也已经有人打过招呼了，所以一应的照顾也是不少。
虽然住普通病房，但房间里也是只有令父一人，所以令母也就陪着在医院待下了。带着女儿在医院吃了晚餐，陪到了八点，令寻寻带着女儿离开了。
到家后，她又给成厉打了电话。
结果和下午并没有什么不同。
赵甦那件事还没解决，成厉就莫名失去音讯了，令寻寻略略有些焦虑。哄睡了女儿，她想给周全打电话聊天，但是惠一往的来电抢先跳了进来。
看到了屏幕上跳跃的名字，令寻寻想到了周全离开前那番叮嘱。深吸了口气，她接了电话。
“你之前托我买的那些药都齐了。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拿给你。”
他的来电缘由有些科幻，听得令寻寻愣住了，“药？”
“就是那些处方药啊，我知道本来应该给周全的，但是她现在不是躲着不敢见我么，所以只能拿给你了。”
接下来惠一往这席话里信息量有些多，令寻寻的大脑反应了好半天才理清了所有。跟着干干的笑，“啊哈哈，原来你早知道了啊，真是不好意思。”
“是吗？那如果真的觉得不好意思，你就把周全下落告诉我，我直接把东西交给她。也不用你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了。”
他这番话听上去颇为平易近人，但带着隐约的压迫态势，令寻寻有些许胆寒，却很是义气的坚持装傻，“听你这意思，你和周全怎么了啊？”
惠一往原本也没打算要在令寻寻这边得到消息，听了这句便在电话那端道：“既然你不知道那就算了。这些药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拿？”
“明天下午吧，我去找你。”
约了具体时间，结束了这通电话。令寻寻已经心虚得满头冷汗了，长舒了口气后联系上了周全。
“我觉得你师哥什么都知道。”
“见了鬼了。”周全愤愤不平。
“所以你要躲到什么时候？”
“等我感觉自己能见人的时候。”
眼见惠一往这事已经够让周全头大了，令寻寻就没再说自己的忧虑。东拉西扯一番互道了晚安，她在夜色里轻叹了口气。
对于成厉这次失联，下意识觉得和一个人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