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双胞胎
令寻寻有个比她早出生五分钟的双胞胎姐姐走失的事情，周全也是知道的。所以在她接到令寻寻电话的时候，颇有些不敢置信的重复了一遍，“宝贝儿，你说你可能知道你姐令佩佩的下落了？确定吗？”
“是，我确定，八年前有人见过和我长得一模一样而且同名同姓的人。虽然我不太清楚为什么她会使用我的名字，但是我肯定那一定是佩佩。”
在从成闵毓那边确定这点之后，令寻寻就径自离开了茶室，路上给周全打了个电话。
听到这个爆炸性的消息她也是惊疑不定，下意识道：“八年前，那是在哪里？现在你怎么说，要去找她吗？”
“对，我要找到她。”
二十多年的时光，因为家里少了这么个人，整个氛围都改变了。令父就此沉默寡言，令母虽然宠她爱她，但更多是抱着亏欠弥补的心态。令寻寻知道，不找回姐姐的话，不单父母心结难消，她亦会牵挂一辈子。
虽然成闵毓提供的消息并不太多，但集合之前成厉对她的那些恶意看法，令寻寻基本可以确定八年前令佩佩应该是曾经有过介入成闵毓婚姻的事情。有了大概的一个方向之后，令寻寻开始着手在网上查询了成闵毓的先生，华宪夫。
网上对这位文联主席的介绍都是些冠冕堂皇的新闻报道，翻找了半天，组合各类搜索词后令寻寻都没有找到丝毫关于华宪夫的那些绯闻。眼见网上翻不出什么花来，令寻寻在第二天特别请了假，预备去华宪夫设在本市大学内美术系的画室，实地探查一番。
知道了令寻寻的计划，周全颇有些不解，“这个事你不能直接问你小老板吗？”
听她提及成厉，令寻寻一径摇头，“不能。”
“你是不是怕你问了你小老板父母的秘辛，被他扫地出门啊？”
“不是。”令寻寻看了周全一眼，轻叹了口气将两人之前加拿大出差之后到之前争执决裂的经过大概讲了下。
她的讲述并不精彩，也没跌宕起伏的点。周全却怔了好一会才回神，猛地拍桌，“老娘果然是慧眼独具，我早就看着你和你那小老板气场相合了。怎么样，神不神奇，厉不厉害。”
令寻寻轻按眉心，“嗯。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
这就是她不太想让周全知道这些事的初衷，关注点实在太过清奇。
“那还是有些差的，毕竟老身只猜着前头，没想到后面这遭啊。”周全听了她这话，倒是莫名谦虚了一把。忖度了片刻，感同身受道：“我懂了，现在你要跑去问你小老板，会让他更加觉得你这人功利。因此，你不好问他。”
虽然周全形容词用的有些不对劲，但总之是把道理说出来了，令寻寻就没顾上纠正。挥别了周全，令寻寻开车去了大学城地界。
一路找了借口问人，总算找到了美院所在。又找了两个同学问到了华宪夫画室，他人虽然不在学校，画室倒是开放的。有个助手在里头整理油画，看到门前探头探脑的令寻寻，过来问道：“你找谁？”
“啊，我找华教授的。”令寻寻摆上了满脸笑容，自称是某所杂志社的编辑，想要向华宪夫约专访。
类似这种借口她早在出发的时候就想过了，接了她找周全借的名片后，对方也没怀疑，特别礼貌请了她进来坐。顶着记者的名头，令寻寻一本正经拿出了一列问题大纲，做访谈确认。
对方收下大纲后，告知会转告给华教授，然后再行商谈访谈时间之类。两人相谈甚欢，令寻寻遂询问是否可以在室内逛逛，看看华教授的作品拍些工作室内部图片。助理欣然应允，特别带了令寻寻做讲解。
名家的画室，有专人打扫不比电视里那些艺术家的杂乱无章。画室一角陈列着各式石膏像，另一边有个柜子装了大大小小的奖项。助手为令寻寻一一介绍了。她装模作样拍了些照片，跟着往堆着不少画作的角落走去。
“我可以看看这些未发表的作品吗？”
“当然可以。”华宪夫的助手应该是他带的研究生，和成厉差不多大的年轻人。处在象牙塔中尚不知人间险恶，很好说话，对令寻寻的行事目的也没有半分怀疑。甚至在她正色研究画室内画作时，突然惊喜的道了句，“好像。”
令寻寻略略迟疑，转眸看他，“什么好像？！”
“我之前帮老师整理画室后面那个储藏室的时候，有看到他画的几张未发表作品，其中有个女模特很像你。”
听到这信息，令寻寻心下急跳，面上却还要压着不动声色，装出一副好奇的样子，“真假？！”
“怎么可能假。我上个月才整理过的，你不信你跟我来看。”
令寻寻要的就是这句话，忙忙应了。但是那助手却面露了疑色，“那你得答应我，进去之后不拍照，那个应该都是不能发表的东西。然后，也不能和我老师说，要不，我可能会倒霉。”
“没问题。”令寻寻心跳益发汹涌，只能不断掐按掌心以提醒自己注意分寸。
在达成君子协议之后，助手终于带着她踏进了堆放不发表画作的杂物间。在那里，令寻寻看到了他提及的像自己的画作。画作上女子确实和自己五官相近，只是没穿衣服。错落的光影表现手法恰当好处的遮住了那些重点部位，露而不妖。
相当有艺术性。
看着那张脸，令寻寻差点就克制不住落下泪来。
这是令佩佩。
离开了华宪夫的画室后，令寻寻电话告知了周全探访结果。
“令佩佩应该是华宪夫画室的人体模特。”
“所以她有特殊的渠道可以接近他，勾引他。这就是成闵毓和成厉两个人对你产生敌意的缘由，他们那时候压根不知道你有个双胞胎姐姐，第一眼都以为你就是八年前的人体模特。”
“对。但是更重要的是，原来八年前，佩佩她就已经回来了。”
更让令寻寻触动的点就在于此，她的姐姐回来了。曾经与自己身处同一个城市，可是茫茫人海她们却从来没有见过面。但是没关系，即使她不认识家了，她也会把她找回来。
有了人体模特这么一条线索后，接下去的事情就简单了不少，周全那边全权负责没再让令寻寻奔走。
不过两天，最后查出来的结果却是让令寻寻始料未及的。
令佩佩，她一母同胞的双生姐姐，竟然在整容后，介入了自己婚姻。
是的，令佩佩，她们全家怀念寻觅的姐姐，就是现如今的赵甦。
如果不是那份完整的报告，令寻寻大概是不肯承认的。
“为什么？！她要做这种事？！”收到周全那边调查的全部结果，令寻寻几欲昏厥。
怎么都想不到，赵甦竟然就是令佩佩。
迎着令寻寻大受打击的神色，周全道：“虽然你大概不想承认，但我觉得她应该就是故意抢走施少旭破坏你的婚姻。毕竟，看她之前的生活经历并不太美好，因妒生恨也是相当有可能的。”
就从八年前她使用令寻寻这个名字做人体模特这个行当就能看出来，赵甦并没有忘记幼时的一些东西。所以，她是认得令寻寻的。
起码，知道她的身份。
所以令寻寻也明白，周全这话基本就是答案。只是情感上，她并不愿以接受。
“不会的，不可能，她为什么会恨我？”
“大概是她觉得，自己现如今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吧。毕竟人性都是自私的，受不了比自己好的人。”周全倒是没多想，只是下意识的表述，但令寻寻却因为她那句话有些恍惚起来。
眼前的景色疏忽就变了，变回了二十多年前，那灰败破旧的样子。那时候街上没有这么多的车辆，也没有这么多的商店。
六岁的令寻寻和六岁的令佩佩。
佩佩是姐姐，早生了五分钟。在父母的耳提面命下，自然是处处给妹妹做榜样，乖巧听话。还很会照顾令寻寻，也就是这样，对比的妹妹更加调皮捣蛋。
令母气的狠了，就会抓着鸡毛掸子揍令寻寻。
边抽边骂，“你能不能给我省点心，啊？能不能学学你姐姐，你看看你都干什么好事了？”
挨了顿打的令寻寻不开心了，虽然小屁墩被抽得生疼却硬是咬着牙没流一滴泪。一瘸一拐出了门，说要去找外婆告状。
那时候民风淳朴，令母也还年轻，不过三十出头，气头上从没想过会发生什么大事情，也就没顾上去追孩子，径自去忙活家务了。
还是令佩佩看着妹妹独自出门不放心，亦步亦趋跟了上去。
“我们回去吧。”六岁的令佩佩扯了扯令寻寻的手。
“我不要回去。妈妈只要你，不喜欢我。”令寻寻抹了把眼泪，对双胞胎姐姐充满了敌意。
令佩佩天生就比令寻寻懂事，眼见妹妹这态度倒也不生气，拉了她的手不放，“那你要怎么样才肯跟我回去？”
“我……”令寻寻本来还想硬气得说不回去，结果一扭头看到路口小卖店，不由咽了咽口水，“你要是给我买了糖，我就跟你回去。”
令佩佩看了看不远处的小卖店，又看了看令寻寻。家附近的小卖店都是邻居所开，彼此都认识，她虽然没有钱却也知道可以赊点东西来。所以，她交代妹妹，“那姐姐去买糖，你留在这里等我带你一起回家。”
“好。”令寻寻点了头，然后乖乖坐在了路边，托着下巴等姐姐。
可是令佩佩就这么走出了她的视野，一去未回。令母发觉不对劲的时候，找回来只看到路边的令寻寻，而另一个孩子就此失去了踪迹。
“是，我确定，八年前有人见过和我长得一模一样而且同名同姓的人。虽然我不太清楚为什么她会使用我的名字，但是我肯定那一定是佩佩。”
在从成闵毓那边确定这点之后，令寻寻就径自离开了茶室，路上给周全打了个电话。
听到这个爆炸性的消息她也是惊疑不定，下意识道：“八年前，那是在哪里？现在你怎么说，要去找她吗？”
“对，我要找到她。”
二十多年的时光，因为家里少了这么个人，整个氛围都改变了。令父就此沉默寡言，令母虽然宠她爱她，但更多是抱着亏欠弥补的心态。令寻寻知道，不找回姐姐的话，不单父母心结难消，她亦会牵挂一辈子。
虽然成闵毓提供的消息并不太多，但集合之前成厉对她的那些恶意看法，令寻寻基本可以确定八年前令佩佩应该是曾经有过介入成闵毓婚姻的事情。有了大概的一个方向之后，令寻寻开始着手在网上查询了成闵毓的先生，华宪夫。
网上对这位文联主席的介绍都是些冠冕堂皇的新闻报道，翻找了半天，组合各类搜索词后令寻寻都没有找到丝毫关于华宪夫的那些绯闻。眼见网上翻不出什么花来，令寻寻在第二天特别请了假，预备去华宪夫设在本市大学内美术系的画室，实地探查一番。
知道了令寻寻的计划，周全颇有些不解，“这个事你不能直接问你小老板吗？”
听她提及成厉，令寻寻一径摇头，“不能。”
“你是不是怕你问了你小老板父母的秘辛，被他扫地出门啊？”
“不是。”令寻寻看了周全一眼，轻叹了口气将两人之前加拿大出差之后到之前争执决裂的经过大概讲了下。
她的讲述并不精彩，也没跌宕起伏的点。周全却怔了好一会才回神，猛地拍桌，“老娘果然是慧眼独具，我早就看着你和你那小老板气场相合了。怎么样，神不神奇，厉不厉害。”
令寻寻轻按眉心，“嗯。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
这就是她不太想让周全知道这些事的初衷，关注点实在太过清奇。
“那还是有些差的，毕竟老身只猜着前头，没想到后面这遭啊。”周全听了她这话，倒是莫名谦虚了一把。忖度了片刻，感同身受道：“我懂了，现在你要跑去问你小老板，会让他更加觉得你这人功利。因此，你不好问他。”
虽然周全形容词用的有些不对劲，但总之是把道理说出来了，令寻寻就没顾上纠正。挥别了周全，令寻寻开车去了大学城地界。
一路找了借口问人，总算找到了美院所在。又找了两个同学问到了华宪夫画室，他人虽然不在学校，画室倒是开放的。有个助手在里头整理油画，看到门前探头探脑的令寻寻，过来问道：“你找谁？”
“啊，我找华教授的。”令寻寻摆上了满脸笑容，自称是某所杂志社的编辑，想要向华宪夫约专访。
类似这种借口她早在出发的时候就想过了，接了她找周全借的名片后，对方也没怀疑，特别礼貌请了她进来坐。顶着记者的名头，令寻寻一本正经拿出了一列问题大纲，做访谈确认。
对方收下大纲后，告知会转告给华教授，然后再行商谈访谈时间之类。两人相谈甚欢，令寻寻遂询问是否可以在室内逛逛，看看华教授的作品拍些工作室内部图片。助理欣然应允，特别带了令寻寻做讲解。
名家的画室，有专人打扫不比电视里那些艺术家的杂乱无章。画室一角陈列着各式石膏像，另一边有个柜子装了大大小小的奖项。助手为令寻寻一一介绍了。她装模作样拍了些照片，跟着往堆着不少画作的角落走去。
“我可以看看这些未发表的作品吗？”
“当然可以。”华宪夫的助手应该是他带的研究生，和成厉差不多大的年轻人。处在象牙塔中尚不知人间险恶，很好说话，对令寻寻的行事目的也没有半分怀疑。甚至在她正色研究画室内画作时，突然惊喜的道了句，“好像。”
令寻寻略略迟疑，转眸看他，“什么好像？！”
“我之前帮老师整理画室后面那个储藏室的时候，有看到他画的几张未发表作品，其中有个女模特很像你。”
听到这信息，令寻寻心下急跳，面上却还要压着不动声色，装出一副好奇的样子，“真假？！”
“怎么可能假。我上个月才整理过的，你不信你跟我来看。”
令寻寻要的就是这句话，忙忙应了。但是那助手却面露了疑色，“那你得答应我，进去之后不拍照，那个应该都是不能发表的东西。然后，也不能和我老师说，要不，我可能会倒霉。”
“没问题。”令寻寻心跳益发汹涌，只能不断掐按掌心以提醒自己注意分寸。
在达成君子协议之后，助手终于带着她踏进了堆放不发表画作的杂物间。在那里，令寻寻看到了他提及的像自己的画作。画作上女子确实和自己五官相近，只是没穿衣服。错落的光影表现手法恰当好处的遮住了那些重点部位，露而不妖。
相当有艺术性。
看着那张脸，令寻寻差点就克制不住落下泪来。
这是令佩佩。
离开了华宪夫的画室后，令寻寻电话告知了周全探访结果。
“令佩佩应该是华宪夫画室的人体模特。”
“所以她有特殊的渠道可以接近他，勾引他。这就是成闵毓和成厉两个人对你产生敌意的缘由，他们那时候压根不知道你有个双胞胎姐姐，第一眼都以为你就是八年前的人体模特。”
“对。但是更重要的是，原来八年前，佩佩她就已经回来了。”
更让令寻寻触动的点就在于此，她的姐姐回来了。曾经与自己身处同一个城市，可是茫茫人海她们却从来没有见过面。但是没关系，即使她不认识家了，她也会把她找回来。
有了人体模特这么一条线索后，接下去的事情就简单了不少，周全那边全权负责没再让令寻寻奔走。
不过两天，最后查出来的结果却是让令寻寻始料未及的。
令佩佩，她一母同胞的双生姐姐，竟然在整容后，介入了自己婚姻。
是的，令佩佩，她们全家怀念寻觅的姐姐，就是现如今的赵甦。
如果不是那份完整的报告，令寻寻大概是不肯承认的。
“为什么？！她要做这种事？！”收到周全那边调查的全部结果，令寻寻几欲昏厥。
怎么都想不到，赵甦竟然就是令佩佩。
迎着令寻寻大受打击的神色，周全道：“虽然你大概不想承认，但我觉得她应该就是故意抢走施少旭破坏你的婚姻。毕竟，看她之前的生活经历并不太美好，因妒生恨也是相当有可能的。”
就从八年前她使用令寻寻这个名字做人体模特这个行当就能看出来，赵甦并没有忘记幼时的一些东西。所以，她是认得令寻寻的。
起码，知道她的身份。
所以令寻寻也明白，周全这话基本就是答案。只是情感上，她并不愿以接受。
“不会的，不可能，她为什么会恨我？”
“大概是她觉得，自己现如今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吧。毕竟人性都是自私的，受不了比自己好的人。”周全倒是没多想，只是下意识的表述，但令寻寻却因为她那句话有些恍惚起来。
眼前的景色疏忽就变了，变回了二十多年前，那灰败破旧的样子。那时候街上没有这么多的车辆，也没有这么多的商店。
六岁的令寻寻和六岁的令佩佩。
佩佩是姐姐，早生了五分钟。在父母的耳提面命下，自然是处处给妹妹做榜样，乖巧听话。还很会照顾令寻寻，也就是这样，对比的妹妹更加调皮捣蛋。
令母气的狠了，就会抓着鸡毛掸子揍令寻寻。
边抽边骂，“你能不能给我省点心，啊？能不能学学你姐姐，你看看你都干什么好事了？”
挨了顿打的令寻寻不开心了，虽然小屁墩被抽得生疼却硬是咬着牙没流一滴泪。一瘸一拐出了门，说要去找外婆告状。
那时候民风淳朴，令母也还年轻，不过三十出头，气头上从没想过会发生什么大事情，也就没顾上去追孩子，径自去忙活家务了。
还是令佩佩看着妹妹独自出门不放心，亦步亦趋跟了上去。
“我们回去吧。”六岁的令佩佩扯了扯令寻寻的手。
“我不要回去。妈妈只要你，不喜欢我。”令寻寻抹了把眼泪，对双胞胎姐姐充满了敌意。
令佩佩天生就比令寻寻懂事，眼见妹妹这态度倒也不生气，拉了她的手不放，“那你要怎么样才肯跟我回去？”
“我……”令寻寻本来还想硬气得说不回去，结果一扭头看到路口小卖店，不由咽了咽口水，“你要是给我买了糖，我就跟你回去。”
令佩佩看了看不远处的小卖店，又看了看令寻寻。家附近的小卖店都是邻居所开，彼此都认识，她虽然没有钱却也知道可以赊点东西来。所以，她交代妹妹，“那姐姐去买糖，你留在这里等我带你一起回家。”
“好。”令寻寻点了头，然后乖乖坐在了路边，托着下巴等姐姐。
可是令佩佩就这么走出了她的视野，一去未回。令母发觉不对劲的时候，找回来只看到路边的令寻寻，而另一个孩子就此失去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