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交换条件
太后给的东西自然差不到哪去，那是一枚冰种翡翠，带在手腕上丝丝凉意透过神经按摩着四肢百骸。颜色十分清透，里面飘着丝丝絮状之物，如雪花一般。见秦萧晗瞧着欢喜司逸祯也笑了起来，至少这丫头对于嫁给自己这件事一点都不排斥。
男人伸手将镯子转了一圈，另一面的絮状物有规则的排列着，隐隐能看到是一只凤凰的形状。秦萧晗惊讶的长大了嘴巴，实在是太像了。本来还以为只是个普通的镯子，里面有凤凰的形状可不是一般人能戴的啊！
“这凤凰我可戴不起，还是你收着吧！”少女嘟着嘴巴想把镯子摘下来，可以弄了半天手腕都红了还是没下来，顿时有些急了。司逸祯赶紧阻止了这个傻丫头的动作，无奈的捏了捏少女的脸蛋“既然是母后赐的你便拿着，戴上便是我家的媳妇儿了，哪有摘下来的道理？”
秦萧晗盯着手腕看了一会点了点头“算了，谁让我戴上了呢。”二人迈出慈安宫后司逸祯便带着少女往御书房的方向走，慈安宫在后宫的范围之内，为了避免冲撞嫔妃便带着少女走的是外围的巷道。
两侧高高的宫墙将天空割开，除了眼前的一小条什么都看不见。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忙碌的宫人排成一排匆匆走过。少女望了一眼后宫的方向，除了华丽的琉璃瓦和高耸的屋顶便什么都看不到了。
“司逸祯，你说为什么会有女人喜欢待在这种地方呢？”
少女的神情有些落寞，男人一时也想不起怎么安慰。只是脑海中闪过母亲的笑容，和皇兄上位时或自杀或殉葬的嫔妃。有时候自己甚至庆幸还好母妃去世的早，若是见到当时那炼狱般的场景定会害怕的吧……
二人陷入一阵沉默，慢慢的在巷道之中向前走着。哪怕是一大清早路上都十分干净，不远处几个内侍正焦急的忙碌着，脸上带着麻木的表情。若是在这种看不见未来和希望的地方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活着，自己会不会疯掉？秦萧晗低头思索着自己在秦家的境地摇了摇头，对于自己来说秦家和这有什么区别？
像是从回忆中清醒过来，司逸祯抓住少女的手握在手心里，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我们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但是路还是有的选的。可能是死路也可能是天路，至于结果如何，闯了才知道。不是吗？”
司逸祯的笑容很干净，很温暖。在大风之后清晨的阳光之中泛着淡淡的金色，秦萧晗一直觉得这是一个十分有味道的男人。就像男人总夸一个女人她很有味道，无关容貌和身材，仅仅是这个人。和他相处起来有一种很舒服甚至想沉溺其中的感觉……
“没错，路是自己走出来的。”秦萧晗对着男人浅浅一笑，经过昨天的洗礼，少女似乎明白了更多道理。秦萧晗默默的将这个画面记在心里， 无论今后要面对什么，该何去何从，至少此刻温暖的感觉缠绕着自己。
匆匆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秦萧晗微微扭头，嘴角不断上扬。不远处廖柯儿正提着裙摆向二人跑来，只是巷道里宫人众多，她不敢喊出声，只能不断地奔跑。双儿跟在小姐身后早就像要断气一般，不断地喊着“小姐慢点！”
见秦萧晗停了下来廖柯儿更是加快了速度，等跑到少女跟前时早已像离了水的鱼一样打张着嘴巴喘气。休息了片刻才能勉强说出话来“秦小姐，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吗？”
少女毫不意外的挑了挑眉，没想到这个廖柯儿真的打算卖姑姑求荣。这巷道里人来人往并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只是秦萧晗一点都不想提醒她，本就不是一路人就算因为利益能短暂的站在一起，将来对方同样能因为利益背叛你。
“廖小姐的意思我明白，只是如果没有足够有力的证据说了也是白说。更何况……”看到廖柯儿脸上紧张的表情邪恶一笑“更何况我还不知道廖小姐想要什么呢？”
司逸祯一头雾水的看着两个女子，自己没记错的话这个廖柯儿似乎和秦萧晗不怎么对路啊，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吗？虽然心中疑惑男人还是乖乖的没有吭声，反正秦萧晗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廖柯儿本以为这么大的事情秦萧晗会先想要急于拿到情报，这样自己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提要求，只是没想到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按照套路出牌，或许是猜或许是拿准了自己手里没有足够的证据，先将自己的报酬定死，如果证据不满意的话自己岂不是什么都拿不拿不到了？
“我要的自然是秦小姐给的起的，只是不知道秦小姐是否诚心想知道罢了。”廖柯儿故意做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试图将主动权拿回来。只可惜秦萧晗早就知道了她的底牌，再此周旋无非是想看看她能拿出什么样的证据罢了，若是仅仅知道宁嫔是细作便根本不值得自己交易。
将秦萧晗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廖柯儿心中怒气横生，既然不打算吐东西出来我也不必跟你费口舌了，你不想要总会有人想要的！廖柯儿转身就走身后秦萧晗却不紧不慢的念叨“这巷道里人多口杂，你在叫住我的那一刻便没了退路，此时不和我合作回去也是没好果子吃的。廖小姐是聪明人，想必能明白其中关窍。”
下意识的扫了一眼四周，廖柯儿才发现正巷道两侧笔直，没有任何遮掩之物，哪怕离着老远也能看清自己刚才同秦萧晗说过话。说不定早就有人传了消息回去，该死。暗恼自己失误的同事廖柯儿更后悔自己走这一趟，同虎还是狼谋皮都是没有区别的，只不过死相不同罢了。
袖子的拳头攥了又松，廖柯儿转过身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秦小姐好计策，廖柯儿自愧不如。”
秦萧晗疑惑的歪着脑袋眨了眨眼睛“诶？廖小姐何出此言？不是你主动叫住我的吗？”放弃和这个可恶的女人周旋，廖柯儿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所以秦小姐打算用什么来换？”
耽搁了一会阳光已经爬上了树梢，秦萧晗不经意的抬手遮了遮阳光，衣袖下落腕上的镯子明晃晃的刺痛了廖柯儿的眼睛。只见少女抚上镯子淡淡的开口“我对廖小姐的情报并不感兴趣，想到的只是证据。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
廖柯儿脸色一白，她果然知道了！从一开始她就知道宁嫔是细作，吊着自己无非是看自己有没有决定性的证据，可惜自己没有。该死，被耍了！看廖柯儿的表情就知道对方并没有证据，秦萧晗心思一转，现在没有并不代表以后也没有啊……
“廖小姐不必着急，先谈谈条件吧。”
明知道自己没有证据还谈条件，这个女儿到底想干什么？只是底牌都丢了若是此刻放弃就真的什么都拿不到。准备好的念头在脑子里转了几个弯，廖柯儿试探着开口“无论那人将来如何，还请秦小姐保我家人性命。”
宁嫔能顶着自己姑姑的身份进宫廖家人不可能不知晓，甚至很有可能参与其中。无论他们做过什么都是自己的亲人，宁嫔早晚会暴露，自己不得不给家人找一条稳妥的后路。廖柯儿脸上的表情十分坚定，秦萧晗颇意外的看了一眼。倒是个懂事的孩子，哪怕如此境地想到的都是为家人寻一条后路。
“好，我答应了。不过廖小姐要为我做一件事。”
对方答应的爽快廖柯儿也没有犹豫的余地，咬了咬牙便答应了下来。主仆二人来的时候意气风发，走的时候却有一种丧家之犬的味道。虽然目的达到了，但是过程和代价实在艰辛，艰辛到让人有些后悔。
看着主仆二人渐行渐远秦萧晗笑着拍了拍手“搞定，我们有个细作了。”作为一个观众司逸祯从头到尾都乖乖的站在一边，通过两人的对话也猜出了几分“她知道宁嫔是细作了？还拿来跟你换好处？”
秦萧晗迈着步子继续向前走心情颇好的点了点头“没错，可惜她把自己的东西看的太重，把我想的太善良了。”见到少女俏皮的样子司逸祯抬手捏了捏对方的鼻子“我的元犀本就是个善良之人，只可惜恶人太多，不整治一番都对不起自己。”
少女十分赞同的点了点头，随即主动拉起司逸祯的手“昨日出了什么事？”
男人的眼神一变，随即若无其事的摇了摇头“没什么，昨日八百里急报，你伯伯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秦萧晗皱着眉摇了摇头“若是没有大事他怎么会回来？想必定是边疆出了事。你说他回来看见秦映唅变成这个样子会不会砍了我？”
司逸祯目不斜视的向前走，将掌心的小手抓的更紧一些“无妨，秦将军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就算问起来也不是你的错。”
太阳更高了一些，哪怕才是晌午便已经有些热了。少女的小手冰冰凉凉的，攥在手里十分舒爽，司逸祯有些心猿意马的走着。转了个弯眼前便是御书房，少女的脚步一顿，莫名的有些紧张……
男人伸手将镯子转了一圈，另一面的絮状物有规则的排列着，隐隐能看到是一只凤凰的形状。秦萧晗惊讶的长大了嘴巴，实在是太像了。本来还以为只是个普通的镯子，里面有凤凰的形状可不是一般人能戴的啊！
“这凤凰我可戴不起，还是你收着吧！”少女嘟着嘴巴想把镯子摘下来，可以弄了半天手腕都红了还是没下来，顿时有些急了。司逸祯赶紧阻止了这个傻丫头的动作，无奈的捏了捏少女的脸蛋“既然是母后赐的你便拿着，戴上便是我家的媳妇儿了，哪有摘下来的道理？”
秦萧晗盯着手腕看了一会点了点头“算了，谁让我戴上了呢。”二人迈出慈安宫后司逸祯便带着少女往御书房的方向走，慈安宫在后宫的范围之内，为了避免冲撞嫔妃便带着少女走的是外围的巷道。
两侧高高的宫墙将天空割开，除了眼前的一小条什么都看不见。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忙碌的宫人排成一排匆匆走过。少女望了一眼后宫的方向，除了华丽的琉璃瓦和高耸的屋顶便什么都看不到了。
“司逸祯，你说为什么会有女人喜欢待在这种地方呢？”
少女的神情有些落寞，男人一时也想不起怎么安慰。只是脑海中闪过母亲的笑容，和皇兄上位时或自杀或殉葬的嫔妃。有时候自己甚至庆幸还好母妃去世的早，若是见到当时那炼狱般的场景定会害怕的吧……
二人陷入一阵沉默，慢慢的在巷道之中向前走着。哪怕是一大清早路上都十分干净，不远处几个内侍正焦急的忙碌着，脸上带着麻木的表情。若是在这种看不见未来和希望的地方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活着，自己会不会疯掉？秦萧晗低头思索着自己在秦家的境地摇了摇头，对于自己来说秦家和这有什么区别？
像是从回忆中清醒过来，司逸祯抓住少女的手握在手心里，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我们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但是路还是有的选的。可能是死路也可能是天路，至于结果如何，闯了才知道。不是吗？”
司逸祯的笑容很干净，很温暖。在大风之后清晨的阳光之中泛着淡淡的金色，秦萧晗一直觉得这是一个十分有味道的男人。就像男人总夸一个女人她很有味道，无关容貌和身材，仅仅是这个人。和他相处起来有一种很舒服甚至想沉溺其中的感觉……
“没错，路是自己走出来的。”秦萧晗对着男人浅浅一笑，经过昨天的洗礼，少女似乎明白了更多道理。秦萧晗默默的将这个画面记在心里， 无论今后要面对什么，该何去何从，至少此刻温暖的感觉缠绕着自己。
匆匆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秦萧晗微微扭头，嘴角不断上扬。不远处廖柯儿正提着裙摆向二人跑来，只是巷道里宫人众多，她不敢喊出声，只能不断地奔跑。双儿跟在小姐身后早就像要断气一般，不断地喊着“小姐慢点！”
见秦萧晗停了下来廖柯儿更是加快了速度，等跑到少女跟前时早已像离了水的鱼一样打张着嘴巴喘气。休息了片刻才能勉强说出话来“秦小姐，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吗？”
少女毫不意外的挑了挑眉，没想到这个廖柯儿真的打算卖姑姑求荣。这巷道里人来人往并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只是秦萧晗一点都不想提醒她，本就不是一路人就算因为利益能短暂的站在一起，将来对方同样能因为利益背叛你。
“廖小姐的意思我明白，只是如果没有足够有力的证据说了也是白说。更何况……”看到廖柯儿脸上紧张的表情邪恶一笑“更何况我还不知道廖小姐想要什么呢？”
司逸祯一头雾水的看着两个女子，自己没记错的话这个廖柯儿似乎和秦萧晗不怎么对路啊，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吗？虽然心中疑惑男人还是乖乖的没有吭声，反正秦萧晗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廖柯儿本以为这么大的事情秦萧晗会先想要急于拿到情报，这样自己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提要求，只是没想到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按照套路出牌，或许是猜或许是拿准了自己手里没有足够的证据，先将自己的报酬定死，如果证据不满意的话自己岂不是什么都拿不拿不到了？
“我要的自然是秦小姐给的起的，只是不知道秦小姐是否诚心想知道罢了。”廖柯儿故意做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试图将主动权拿回来。只可惜秦萧晗早就知道了她的底牌，再此周旋无非是想看看她能拿出什么样的证据罢了，若是仅仅知道宁嫔是细作便根本不值得自己交易。
将秦萧晗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廖柯儿心中怒气横生，既然不打算吐东西出来我也不必跟你费口舌了，你不想要总会有人想要的！廖柯儿转身就走身后秦萧晗却不紧不慢的念叨“这巷道里人多口杂，你在叫住我的那一刻便没了退路，此时不和我合作回去也是没好果子吃的。廖小姐是聪明人，想必能明白其中关窍。”
下意识的扫了一眼四周，廖柯儿才发现正巷道两侧笔直，没有任何遮掩之物，哪怕离着老远也能看清自己刚才同秦萧晗说过话。说不定早就有人传了消息回去，该死。暗恼自己失误的同事廖柯儿更后悔自己走这一趟，同虎还是狼谋皮都是没有区别的，只不过死相不同罢了。
袖子的拳头攥了又松，廖柯儿转过身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秦小姐好计策，廖柯儿自愧不如。”
秦萧晗疑惑的歪着脑袋眨了眨眼睛“诶？廖小姐何出此言？不是你主动叫住我的吗？”放弃和这个可恶的女人周旋，廖柯儿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所以秦小姐打算用什么来换？”
耽搁了一会阳光已经爬上了树梢，秦萧晗不经意的抬手遮了遮阳光，衣袖下落腕上的镯子明晃晃的刺痛了廖柯儿的眼睛。只见少女抚上镯子淡淡的开口“我对廖小姐的情报并不感兴趣，想到的只是证据。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
廖柯儿脸色一白，她果然知道了！从一开始她就知道宁嫔是细作，吊着自己无非是看自己有没有决定性的证据，可惜自己没有。该死，被耍了！看廖柯儿的表情就知道对方并没有证据，秦萧晗心思一转，现在没有并不代表以后也没有啊……
“廖小姐不必着急，先谈谈条件吧。”
明知道自己没有证据还谈条件，这个女儿到底想干什么？只是底牌都丢了若是此刻放弃就真的什么都拿不到。准备好的念头在脑子里转了几个弯，廖柯儿试探着开口“无论那人将来如何，还请秦小姐保我家人性命。”
宁嫔能顶着自己姑姑的身份进宫廖家人不可能不知晓，甚至很有可能参与其中。无论他们做过什么都是自己的亲人，宁嫔早晚会暴露，自己不得不给家人找一条稳妥的后路。廖柯儿脸上的表情十分坚定，秦萧晗颇意外的看了一眼。倒是个懂事的孩子，哪怕如此境地想到的都是为家人寻一条后路。
“好，我答应了。不过廖小姐要为我做一件事。”
对方答应的爽快廖柯儿也没有犹豫的余地，咬了咬牙便答应了下来。主仆二人来的时候意气风发，走的时候却有一种丧家之犬的味道。虽然目的达到了，但是过程和代价实在艰辛，艰辛到让人有些后悔。
看着主仆二人渐行渐远秦萧晗笑着拍了拍手“搞定，我们有个细作了。”作为一个观众司逸祯从头到尾都乖乖的站在一边，通过两人的对话也猜出了几分“她知道宁嫔是细作了？还拿来跟你换好处？”
秦萧晗迈着步子继续向前走心情颇好的点了点头“没错，可惜她把自己的东西看的太重，把我想的太善良了。”见到少女俏皮的样子司逸祯抬手捏了捏对方的鼻子“我的元犀本就是个善良之人，只可惜恶人太多，不整治一番都对不起自己。”
少女十分赞同的点了点头，随即主动拉起司逸祯的手“昨日出了什么事？”
男人的眼神一变，随即若无其事的摇了摇头“没什么，昨日八百里急报，你伯伯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秦萧晗皱着眉摇了摇头“若是没有大事他怎么会回来？想必定是边疆出了事。你说他回来看见秦映唅变成这个样子会不会砍了我？”
司逸祯目不斜视的向前走，将掌心的小手抓的更紧一些“无妨，秦将军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就算问起来也不是你的错。”
太阳更高了一些，哪怕才是晌午便已经有些热了。少女的小手冰冰凉凉的，攥在手里十分舒爽，司逸祯有些心猿意马的走着。转了个弯眼前便是御书房，少女的脚步一顿，莫名的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