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铁树山传说
半日后，商船紧急停靠在一个沿江小城，许多人在经受妖兽袭击后都有种逃出生天的心态。
石洋也在拒绝了商船船长想要挽留他吃顿饭表达他救了一船人的好意后，来到小城中，当然，随行的队伍中多了一人，赫然是那单晴婷。
“你的那副外甲很有意思，是你自己做的？”单晴婷对石洋有许多好奇，更多的是想打听他的来历。
“是！”石洋对这个女人不怎么感冒，话也尽可能精简，主要是他不愿意跟这种大宗门的人扯上关系。
“我见过水木阁的炼器师做过一些外甲，能做到飞行的少之又少，动作灵活到跟人无异的我还没见过。”单晴婷道。
“哦！”
石洋再次简短道，他只想快点摆脱这个女人。
“你不像汉王朝的人，你来自域外？”单晴婷继续道：“是了，只有域外的人才这么厉害，能做出这种外甲。”
“呵！”石洋不屑，域外？我来自另一个纬度你信不信？不过这话，也就在他心里说说罢了。
“单小姐，我们还要急着赶路，如果没有其他事，在下就先行告辞了。”来到城中，石洋终于对她说出这话，心道，现在你总不可能还厚着脸皮跟来吧！
谁知，单晴婷仿佛没听懂他的话一样。
“你们要去那？我可以在城里的腾风商会租到马车，同路的话就一起走吧！”
“不方便，告辞！”石洋转身，领着慕容澈离开了。
……
一处驿站外，石洋花了几块金币购来一辆马车。
“是蛟鳞马啊！”慕容澈看着拉车的两匹神骏马儿，喜道：“这掌柜的没坑咱们，这两蛟鳞马有股子劲。”
石洋也听说过这种马，是马与一种蛟马妖兽杂交的品种，能适应许多极端环境，而且性子温顺，耐力极佳。皇族军队中，就有许多骑兵饲养这种马来作为战马使用。
“会赶马车吗？”石洋问他。
慕容澈拍着胸脯道：“作为一个合格的仆人，会赶马车是最基本的素养。”
跟着石洋几天，他也学会了许多新词，时不时拿出来卖弄。
“那就行，往铁树山走。”石洋把马鞭扔给他，自顾地进了马车。宽敞的车里，他能摆成任何姿势躺着。
马车往小城外的管道行驶着，这个世界的交通繁杂，一不小心走错了方向便南辕北辙了，好在有蓝池这个活地图在，她吸取不少灵魂，翻阅记忆后几乎能把汉王朝道路倒背如流。
一连几天的赶路，风尘仆仆的石洋二人来到铁树山下。这是一座海拔几千米的奇山，山体全由坚硬的岩石组成，除了低矮的灌木和一种名叫铁针叶的树外，没有任何植物能够存活。
从山下望去，山体赤红，像是沙漠中的戈壁滩。岩石表面裸露在外，在风雨的冲刷下呈现各种形态。
“前面有个村子，少爷，我们今夜就在此借宿吧！”马车上，慕容澈指向一个方向，果然，那边炊烟袅袅，是住在这里的人家。
“行！”石洋答应道。
这里极为荒芜，一路过来，已经很久没在看到人烟了，找到一处歇息的地方自然很好。
马车缓缓行进村落，石洋这才发现，这里的住户仅有几家，而且看那房屋，十分破旧，这里的人过的很拮据。
“老先生，我们是游方的修士，途经宝地，天色已暗，不知道能否借宿一宿？”村口，石洋问向一名扛着锄头的老农。
老农看见陌生人，似乎并不奇怪，只是打量了一下两人，便道：“二位若是不嫌弃，我家中还空闲着一间房。”
“不嫌弃，不嫌弃！”石洋说着，把一枚银币塞进老农手里。
老农也没推迟，相反，若是他推迟，才让石洋不安。领着石洋二人来到一间土墙房前，推门而入。
家里似乎就老农一人，他放下锄头，安排石洋二人在院里坐下，便进了厨房忙活起来。
……
吃完饭，石洋在院中与老农聊起家常，这才得知这个村名叫铁家村，因住在这里的第一户人家的姓而得名。老农是几十年前与家人迁来的，名叫王兴，老伴去世，有两个儿子，都在距离此处上百里外的水木城里做工，目前家中就他一人。
“公子可是为这铁树山讨伐怪物而来？”王兴问道。
“讨伐怪物？”石洋不解，他可没有听说过。
“公子不知？”
“不知！”石洋摇头：“愿闻其详。”
王兴将知道的消息一股脑说出来，本来就不是什么秘密，在这铁树山周围的任何人口中都可以打听到。
原来，这铁树山在千年前并不是如此，当时这里的地貌极好，是个宜居的好地方。直到后来，一只怪物从天而降，落在这里。仅仅几天，这里的地质就发生了变化，底下的岩石刺破了土壤，像支支利剑，直指苍穹。
土壤像是沉到了底下，植被无法生长，锁不住水分，这里开始干旱。
这里是水木阁的管辖范围，老百姓逐级向上反应，终于等来了当时的水木阁长老。
谁知，那头从天坠落的怪物来头居然不小，就连水木阁都没有办法。在村里流传的说法，水木阁长老与怪物大战过，几乎不敌，只能作罢。
后来，水木阁立下铁律，凡是水木阁弟子，都要进这铁树山历练。
“连那时的水木阁长老都不敌，来这里历练的弟子不是送命？”石洋问道。
王兴哈哈一笑：“就我所知，来这里的水木阁弟子几乎没有人丧命，这些话都是从老人们口中传下来的，有没有这样的一只怪物还未可知。只不过水木阁一直延续这个传统，铁树山在千年前也确实经历过一场变故。”
“有关于那只怪物的描述吗？”
石洋深知这些大型宗门的习性，无利不起早。一个能让他们延续千年的传统，若只是让弟子进这铁树山游玩那简直让人笑掉大牙了。
王兴略微回忆：“据说这只怪物浑身火焰，体形不大，双脚行走。头顶长角，獠牙外露，有两只发光的眼睛，像太阳般刺眼。”
“就这些？”
“嗯！”王兴点头。
这时蓝池忽然道：“是旱魃！”
“你知道？”石洋问。
“如果他的描述没有错，就是旱魃了。”蓝池道：“还记得在大青山月灵手里拿的那把剑吗？”
“那把能放火的剑？”石洋对月灵的那把长剑印象深刻，橘红色的火光在剑上灼烧，很是不凡。
“她的那把剑就是用旱魃的脊骨炼制的，激发全部潜力，能赤地千里，是少有的顶尖兵器。”
石洋点头，月灵身为天澜宫主，有这样的底蕴不奇怪。
“难不成水木阁的要每届弟子进铁树山历练就是想要找到这只旱魃？”石洋猜测。
“不大可能，水木阁的实力，若是真想要找这只旱魃，千年之久，足以将这座山铲平了，那还用去找？或许，这铁树山里有能够给他们带来长期利益，或是忌讳的东西。”
石洋忽然想起什么，问向王兴：“你可知水木阁每次进山的时间？他们是驻扎在哪里？”
“具体时间不清楚，应该就是这几日，驻扎的地方不远，从这里向东，一直绕山走，二十几里就到了。”
“一直都是这样吗？我是说每到这个时候，就会有水木阁弟子前来？”
“听上一辈的人说，很久前就是这样了。”王兴道。
石洋一拍大腿：“果然如此！”
“怎么了？”蓝池问。
“水木阁耍的一个小心眼，骗了不少人。”石洋道：“你上次告诉我，这里盛产一种矿石，名叫胆铁，硬度极佳，可以做黑泽的外部装甲。”
“没错啊！”
“可你知道吗？胆铁并不是天然生产的，而是一种熔炼出来的金属，而且熔点极高，除了你蓝池鼎里的幽冥鬼火外，我见过也只有一种火焰能达到这种温度。”
“月灵的那把剑。”
“不错，换言之，也只有旱魃的火能够大量熔炼这种胆铁。我想，所谓的历练弟子，无非就是他们进山收取胆铁的借口。水木阁在用旱魃帮他们炼制胆铁，这处铁树山就是他们的一个冶铁工厂。”
“你是说，千年前那只旱魃早就被他们控制了。”蓝池显然也被惊到了。
“何止控制，用傀儡来形容更加合适吧！”石洋淡淡道：“或许，千年前这里的地质突变，也跟水木阁有关。”
(本章完)
石洋也在拒绝了商船船长想要挽留他吃顿饭表达他救了一船人的好意后，来到小城中，当然，随行的队伍中多了一人，赫然是那单晴婷。
“你的那副外甲很有意思，是你自己做的？”单晴婷对石洋有许多好奇，更多的是想打听他的来历。
“是！”石洋对这个女人不怎么感冒，话也尽可能精简，主要是他不愿意跟这种大宗门的人扯上关系。
“我见过水木阁的炼器师做过一些外甲，能做到飞行的少之又少，动作灵活到跟人无异的我还没见过。”单晴婷道。
“哦！”
石洋再次简短道，他只想快点摆脱这个女人。
“你不像汉王朝的人，你来自域外？”单晴婷继续道：“是了，只有域外的人才这么厉害，能做出这种外甲。”
“呵！”石洋不屑，域外？我来自另一个纬度你信不信？不过这话，也就在他心里说说罢了。
“单小姐，我们还要急着赶路，如果没有其他事，在下就先行告辞了。”来到城中，石洋终于对她说出这话，心道，现在你总不可能还厚着脸皮跟来吧！
谁知，单晴婷仿佛没听懂他的话一样。
“你们要去那？我可以在城里的腾风商会租到马车，同路的话就一起走吧！”
“不方便，告辞！”石洋转身，领着慕容澈离开了。
……
一处驿站外，石洋花了几块金币购来一辆马车。
“是蛟鳞马啊！”慕容澈看着拉车的两匹神骏马儿，喜道：“这掌柜的没坑咱们，这两蛟鳞马有股子劲。”
石洋也听说过这种马，是马与一种蛟马妖兽杂交的品种，能适应许多极端环境，而且性子温顺，耐力极佳。皇族军队中，就有许多骑兵饲养这种马来作为战马使用。
“会赶马车吗？”石洋问他。
慕容澈拍着胸脯道：“作为一个合格的仆人，会赶马车是最基本的素养。”
跟着石洋几天，他也学会了许多新词，时不时拿出来卖弄。
“那就行，往铁树山走。”石洋把马鞭扔给他，自顾地进了马车。宽敞的车里，他能摆成任何姿势躺着。
马车往小城外的管道行驶着，这个世界的交通繁杂，一不小心走错了方向便南辕北辙了，好在有蓝池这个活地图在，她吸取不少灵魂，翻阅记忆后几乎能把汉王朝道路倒背如流。
一连几天的赶路，风尘仆仆的石洋二人来到铁树山下。这是一座海拔几千米的奇山，山体全由坚硬的岩石组成，除了低矮的灌木和一种名叫铁针叶的树外，没有任何植物能够存活。
从山下望去，山体赤红，像是沙漠中的戈壁滩。岩石表面裸露在外，在风雨的冲刷下呈现各种形态。
“前面有个村子，少爷，我们今夜就在此借宿吧！”马车上，慕容澈指向一个方向，果然，那边炊烟袅袅，是住在这里的人家。
“行！”石洋答应道。
这里极为荒芜，一路过来，已经很久没在看到人烟了，找到一处歇息的地方自然很好。
马车缓缓行进村落，石洋这才发现，这里的住户仅有几家，而且看那房屋，十分破旧，这里的人过的很拮据。
“老先生，我们是游方的修士，途经宝地，天色已暗，不知道能否借宿一宿？”村口，石洋问向一名扛着锄头的老农。
老农看见陌生人，似乎并不奇怪，只是打量了一下两人，便道：“二位若是不嫌弃，我家中还空闲着一间房。”
“不嫌弃，不嫌弃！”石洋说着，把一枚银币塞进老农手里。
老农也没推迟，相反，若是他推迟，才让石洋不安。领着石洋二人来到一间土墙房前，推门而入。
家里似乎就老农一人，他放下锄头，安排石洋二人在院里坐下，便进了厨房忙活起来。
……
吃完饭，石洋在院中与老农聊起家常，这才得知这个村名叫铁家村，因住在这里的第一户人家的姓而得名。老农是几十年前与家人迁来的，名叫王兴，老伴去世，有两个儿子，都在距离此处上百里外的水木城里做工，目前家中就他一人。
“公子可是为这铁树山讨伐怪物而来？”王兴问道。
“讨伐怪物？”石洋不解，他可没有听说过。
“公子不知？”
“不知！”石洋摇头：“愿闻其详。”
王兴将知道的消息一股脑说出来，本来就不是什么秘密，在这铁树山周围的任何人口中都可以打听到。
原来，这铁树山在千年前并不是如此，当时这里的地貌极好，是个宜居的好地方。直到后来，一只怪物从天而降，落在这里。仅仅几天，这里的地质就发生了变化，底下的岩石刺破了土壤，像支支利剑，直指苍穹。
土壤像是沉到了底下，植被无法生长，锁不住水分，这里开始干旱。
这里是水木阁的管辖范围，老百姓逐级向上反应，终于等来了当时的水木阁长老。
谁知，那头从天坠落的怪物来头居然不小，就连水木阁都没有办法。在村里流传的说法，水木阁长老与怪物大战过，几乎不敌，只能作罢。
后来，水木阁立下铁律，凡是水木阁弟子，都要进这铁树山历练。
“连那时的水木阁长老都不敌，来这里历练的弟子不是送命？”石洋问道。
王兴哈哈一笑：“就我所知，来这里的水木阁弟子几乎没有人丧命，这些话都是从老人们口中传下来的，有没有这样的一只怪物还未可知。只不过水木阁一直延续这个传统，铁树山在千年前也确实经历过一场变故。”
“有关于那只怪物的描述吗？”
石洋深知这些大型宗门的习性，无利不起早。一个能让他们延续千年的传统，若只是让弟子进这铁树山游玩那简直让人笑掉大牙了。
王兴略微回忆：“据说这只怪物浑身火焰，体形不大，双脚行走。头顶长角，獠牙外露，有两只发光的眼睛，像太阳般刺眼。”
“就这些？”
“嗯！”王兴点头。
这时蓝池忽然道：“是旱魃！”
“你知道？”石洋问。
“如果他的描述没有错，就是旱魃了。”蓝池道：“还记得在大青山月灵手里拿的那把剑吗？”
“那把能放火的剑？”石洋对月灵的那把长剑印象深刻，橘红色的火光在剑上灼烧，很是不凡。
“她的那把剑就是用旱魃的脊骨炼制的，激发全部潜力，能赤地千里，是少有的顶尖兵器。”
石洋点头，月灵身为天澜宫主，有这样的底蕴不奇怪。
“难不成水木阁的要每届弟子进铁树山历练就是想要找到这只旱魃？”石洋猜测。
“不大可能，水木阁的实力，若是真想要找这只旱魃，千年之久，足以将这座山铲平了，那还用去找？或许，这铁树山里有能够给他们带来长期利益，或是忌讳的东西。”
石洋忽然想起什么，问向王兴：“你可知水木阁每次进山的时间？他们是驻扎在哪里？”
“具体时间不清楚，应该就是这几日，驻扎的地方不远，从这里向东，一直绕山走，二十几里就到了。”
“一直都是这样吗？我是说每到这个时候，就会有水木阁弟子前来？”
“听上一辈的人说，很久前就是这样了。”王兴道。
石洋一拍大腿：“果然如此！”
“怎么了？”蓝池问。
“水木阁耍的一个小心眼，骗了不少人。”石洋道：“你上次告诉我，这里盛产一种矿石，名叫胆铁，硬度极佳，可以做黑泽的外部装甲。”
“没错啊！”
“可你知道吗？胆铁并不是天然生产的，而是一种熔炼出来的金属，而且熔点极高，除了你蓝池鼎里的幽冥鬼火外，我见过也只有一种火焰能达到这种温度。”
“月灵的那把剑。”
“不错，换言之，也只有旱魃的火能够大量熔炼这种胆铁。我想，所谓的历练弟子，无非就是他们进山收取胆铁的借口。水木阁在用旱魃帮他们炼制胆铁，这处铁树山就是他们的一个冶铁工厂。”
“你是说，千年前那只旱魃早就被他们控制了。”蓝池显然也被惊到了。
“何止控制，用傀儡来形容更加合适吧！”石洋淡淡道：“或许，千年前这里的地质突变，也跟水木阁有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