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破碎虚空
秦远抓着书页的手还在颤抖着，牙齿也在微微打颤，“我还是不相信你。我不认为你会得到两本圣级功法。既然如此，为什么你不学而要把它给我？”
“或许这本书对你们人类很宝贵，但也仅限如此了。好了，你同意的话就把它收起来，然后帮我把宝塔打开，然后你就可以走了。”上官芷烟微微回头撇了眼秦远。
秦远死死抓着手中的功法，看着功法的眼眸中闪过了无数的挣扎，最终，他还是没能抵挡住诱.惑，一把将书拿起来塞到自己胸前的衣服里。
虽然不知道上官芷烟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也不知道她到底有什么阴谋，但是一本大陆上从未听说过的圣级功法摆在面前，没有什么人能抵挡住它的诱.惑，纵使前方是万丈深渊，也认了。
秦远拿起了腰间的大秦令牌，看了一眼上官芷烟，上官芷烟静静地看着那座宝塔，一眼都没有看秦远。秦远一步步慢慢地走向了宝塔，高高举起大秦令牌，随着一阵仙帝威压的扩散，宝塔上的金光顿时烟消云散。
上官芷烟稳步走了上去，走近了宝塔，一只手搭在宝塔上，闭起眼睛，突然间一阵强风自上官芷烟身上爆发开来，她身上的紫色汉服也随之如银蛇般乱舞。
片刻后，整座宝塔凭空消失，只剩下了宝塔下那深深的地基。
上官芷烟回过头撇了一眼秦远，“秦远，我想我们会再见面的。”
在那无上之域……
“嘶啦。”
没有等秦远说话，一声空间被生生撕裂的声音响起，上官芷烟稳步踏入了那混沌的空间裂缝中，下一刻，空间裂缝关上，世界又回归了平静。
秦远愣愣地看着上官芷烟消失的地方，他突然回想起上官芷烟说的那句话，“这本书对你们人类很宝贵，但也仅限如此了。”
“这么说的话，她其实不是人类？！”秦远对上官芷烟的真实身份突然有了一点眉目，不是人类，又长成人类的样子，那应该就是灵兽无疑了。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她自己不学而把圣级功法给我的原因，因为人类的功法和灵兽的功法是不能通用的。
秦远的思路又清晰了一些。
灵兽……认识自己的灵兽……而且还好像和我关系还很好一样，明明实力比我高了无数个档次，刚刚竟然还和我开了一下玩笑。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陌生人会做出的事情。
难道是……它？！
秦远被自己的猜测给吓得跳了起来。可是他脑子里面无数的神经回路通过这些信息得到的结果都指向了它！
秦远的心智远超常人，一岁的时候生活上基本就能自理了，那时候他和一只妖兽玩得很好，那是一只草食性的兔子妖兽，秦远总是借着自己的年龄作为掩护，从灵药房偷了不少的灵丹妙药给它吃。而它也是挑食，大部分低级灵药都不吃，就算是一些秦远认为很稀有的高级灵药它也都看不上眼，总是用撇秦远一眼来表示自己的不满。
这么想想，秦远的表情变得更加古怪了。回想一下刚才上官芷烟的种种行为……咋就这么像呢。
想着，秦远的表情不由得扭曲起来，“我呸！你个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小兔子，亏我老子当年费尽心机给你偷灵药，你倒好，竟然还敢拽我？你给我等着。”
冷静了一下，秦远也发现了一点不对劲。
话说，六年时间真的有可能从妖兽一下子变成灵兽，而且还拥有撕裂空间这种只有仙帝才有的能力吗。
还是说，六年前，其实那个时候它就已经是灵兽了？！
秦远一拍脑袋，“我就说怎么会有这么亲近人类的小兔子，就算是草食性的妖兽也会多多少少对人类抱有一点敌意，而它竟然主动找我玩？原来那个时候它就已经是灵兽了……而且，还有可能是仙帝……额……”
细思极恐，这么想来那个时候，那死兔子就算不是仙帝也是仙圣级别的恐怖存在。说起来，小时候自己还经常把那兔子扔着玩，坐着玩，或者拔它的毛，捏它的脸……
一想到这里，秦远差点没把自己吓出屎来，自己能活到现在真是个奇迹！
不过，究竟是为什么……
一名仙帝级别的灵兽和一个一岁的小孩玩了差不多快四年时间，其后的目的究竟是什么，秦远发现自己的思路完全断掉了。
算了，现在知道她原来就是当年那只死兔子，那就够了。它一定不会害自己就是。
想着，秦远也松了一口气，刚想把那本圣级功法先学习一遍的时候突然想起来自己的妹妹还在心法大殿的宝塔中，算算时间，应该也快醒过来了，秦远将圣级功法塞回衣服里，回到了心法大殿。
刚走进心法大殿就看到秦雪儿正披着秦远的那件外套靠在宝塔的墙壁上坐着。秦远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虽然之前看到秦雪儿的各项身体机能已经恢复，但是在真看到秦雪儿复活后，秦远还是忍不住流泪。
他成功帮助秦雪儿逆天改命了，起死回生的丹药本就是超脱世界规则之外的存在，每一个人服用了这类超越规则的丹药后他们的命运将从“既成事实”变成了“混沌”，因为他们的命运世界规则早就计算好了，只是现在秦雪儿的命竟然回来了，那世界规则自然得重新再计算一遍秦雪儿的命运。而这在帮秦雪儿计算命运的这一段时间里，秦雪儿的命运便是“混沌”的。
秦雪儿看到秦远回来了，顿时喜出望外地走上前几步，穿过了宝塔的金光与秦远抱在一起。秦远也深深地抱着秦雪儿，委屈的眼泪一滴一滴地流了下来，“雪儿，为什么你要抛下哥哥先走……”
“对不起……哥哥。雪儿再也不会了……”秦雪儿的眼睛被哭得红肿，两只手不断在秦远的背上移动着，生怕自己再次离秦远而去。
两人紧紧相拥着，哭泣着，他们今后的路还有很长，无数困难在前面等待着他们。这两个不过六七岁的孩子就已经要独.立面对这个杀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头的残酷世界了。
然而正如秦远的那句话一样——
世界有你，便没有末日。
“雪儿，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秦远突然松开了抱住秦雪儿的手，紧张地看着秦雪儿。
秦雪儿的目光躲躲闪闪，微微咬着嘴唇，点头嗯了一声，“哥哥，我好难受。”
秦远一听，顿时慌了起来。抓住秦雪儿的脑袋，来回看了看，学着中医的样子，先看了看眼睛，又看了看喉咙，然而并没有什么发现。秦雪儿的各方面都很正常，无论是样子还是牙齿，无论是眼睛还是脸颊，似乎都太正常了，正常得反而有些不正常了。
秦远一顿忙活下来什么都没有发现，不由得更加慌了，抓着秦雪儿的肩膀猛地摇了摇，“具体哪不舒服呢？”
“身体里，像是有无数的小虫子在爬，好痛，好难受……”秦雪儿额头上冒出的汗珠越来越多，整张小脸都略微有些发红，牙齿微微咬在一起，似乎不是一般的难受。
看着秦雪儿那痛苦的表情，秦远的心也跟着被揪了起来，心跳也不由得加快了，紧张的情绪充斥着他的脑海，脑子一片空白。秦远猛地一咬嘴唇让自己冷静一点，脑袋才渐渐开始了运转。
“是灵气！雪儿！对不起，哥哥之前太着急了，你体内的灵气已经严重超过了你身体的极限，那些在你身体里钻来钻去的应该是灵气！”秦远立刻想到了原因。
秦雪儿除了将那颗可以起死回生的丹药吃了之外，还吃了一颗圣丹和凤凰内丹，那都是给仙圣吃的东西！现在却给了一个连仙者都没有踏入的六岁小孩吃，那么就只有一个结果。
被体内的灵气挤爆，变成一滩血水。
“啊……”
突然，秦雪儿站着的身体直接跪了下去，整个人无力地瘫软在地上，强烈的疼痛感弥漫了全身，一下没咬住叫了出声，发出了一声令秦远心碎的惨叫。
秦远的泪水也跟着哗的一下流了出来，狠狠地将秦雪儿抱在怀里，用力地想要将秦雪儿揉进自己的怀里，分担一些她的痛苦，可惜，这并没有什么用。
“啊！啊！！！”秦雪儿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地又惨叫了两声，随即一口咬在了秦远的肩膀上，秦远的眉头猛地一挑，咬着牙撑了过去，一声没吱。
秦雪儿的牙齿一点点陷入了秦远的肉里，猩红的鲜血一下子飞溅了出来，而秦雪儿的力道却是一点都没有下降，表情扭曲地死死闭着眼睛，牙齿上的力道反而越来越大了，秦雪儿的牙齿在咬进了秦远肩膀上的肉里之后继续往里面咬。
就在差点要将秦远肩膀上的肉整块咬下来的时候，咔擦一声响，秦雪儿的牙齿停了下来，卡在了秦远的肉里面的骨头上。
“或许这本书对你们人类很宝贵，但也仅限如此了。好了，你同意的话就把它收起来，然后帮我把宝塔打开，然后你就可以走了。”上官芷烟微微回头撇了眼秦远。
秦远死死抓着手中的功法，看着功法的眼眸中闪过了无数的挣扎，最终，他还是没能抵挡住诱.惑，一把将书拿起来塞到自己胸前的衣服里。
虽然不知道上官芷烟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也不知道她到底有什么阴谋，但是一本大陆上从未听说过的圣级功法摆在面前，没有什么人能抵挡住它的诱.惑，纵使前方是万丈深渊，也认了。
秦远拿起了腰间的大秦令牌，看了一眼上官芷烟，上官芷烟静静地看着那座宝塔，一眼都没有看秦远。秦远一步步慢慢地走向了宝塔，高高举起大秦令牌，随着一阵仙帝威压的扩散，宝塔上的金光顿时烟消云散。
上官芷烟稳步走了上去，走近了宝塔，一只手搭在宝塔上，闭起眼睛，突然间一阵强风自上官芷烟身上爆发开来，她身上的紫色汉服也随之如银蛇般乱舞。
片刻后，整座宝塔凭空消失，只剩下了宝塔下那深深的地基。
上官芷烟回过头撇了一眼秦远，“秦远，我想我们会再见面的。”
在那无上之域……
“嘶啦。”
没有等秦远说话，一声空间被生生撕裂的声音响起，上官芷烟稳步踏入了那混沌的空间裂缝中，下一刻，空间裂缝关上，世界又回归了平静。
秦远愣愣地看着上官芷烟消失的地方，他突然回想起上官芷烟说的那句话，“这本书对你们人类很宝贵，但也仅限如此了。”
“这么说的话，她其实不是人类？！”秦远对上官芷烟的真实身份突然有了一点眉目，不是人类，又长成人类的样子，那应该就是灵兽无疑了。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她自己不学而把圣级功法给我的原因，因为人类的功法和灵兽的功法是不能通用的。
秦远的思路又清晰了一些。
灵兽……认识自己的灵兽……而且还好像和我关系还很好一样，明明实力比我高了无数个档次，刚刚竟然还和我开了一下玩笑。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陌生人会做出的事情。
难道是……它？！
秦远被自己的猜测给吓得跳了起来。可是他脑子里面无数的神经回路通过这些信息得到的结果都指向了它！
秦远的心智远超常人，一岁的时候生活上基本就能自理了，那时候他和一只妖兽玩得很好，那是一只草食性的兔子妖兽，秦远总是借着自己的年龄作为掩护，从灵药房偷了不少的灵丹妙药给它吃。而它也是挑食，大部分低级灵药都不吃，就算是一些秦远认为很稀有的高级灵药它也都看不上眼，总是用撇秦远一眼来表示自己的不满。
这么想想，秦远的表情变得更加古怪了。回想一下刚才上官芷烟的种种行为……咋就这么像呢。
想着，秦远的表情不由得扭曲起来，“我呸！你个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小兔子，亏我老子当年费尽心机给你偷灵药，你倒好，竟然还敢拽我？你给我等着。”
冷静了一下，秦远也发现了一点不对劲。
话说，六年时间真的有可能从妖兽一下子变成灵兽，而且还拥有撕裂空间这种只有仙帝才有的能力吗。
还是说，六年前，其实那个时候它就已经是灵兽了？！
秦远一拍脑袋，“我就说怎么会有这么亲近人类的小兔子，就算是草食性的妖兽也会多多少少对人类抱有一点敌意，而它竟然主动找我玩？原来那个时候它就已经是灵兽了……而且，还有可能是仙帝……额……”
细思极恐，这么想来那个时候，那死兔子就算不是仙帝也是仙圣级别的恐怖存在。说起来，小时候自己还经常把那兔子扔着玩，坐着玩，或者拔它的毛，捏它的脸……
一想到这里，秦远差点没把自己吓出屎来，自己能活到现在真是个奇迹！
不过，究竟是为什么……
一名仙帝级别的灵兽和一个一岁的小孩玩了差不多快四年时间，其后的目的究竟是什么，秦远发现自己的思路完全断掉了。
算了，现在知道她原来就是当年那只死兔子，那就够了。它一定不会害自己就是。
想着，秦远也松了一口气，刚想把那本圣级功法先学习一遍的时候突然想起来自己的妹妹还在心法大殿的宝塔中，算算时间，应该也快醒过来了，秦远将圣级功法塞回衣服里，回到了心法大殿。
刚走进心法大殿就看到秦雪儿正披着秦远的那件外套靠在宝塔的墙壁上坐着。秦远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虽然之前看到秦雪儿的各项身体机能已经恢复，但是在真看到秦雪儿复活后，秦远还是忍不住流泪。
他成功帮助秦雪儿逆天改命了，起死回生的丹药本就是超脱世界规则之外的存在，每一个人服用了这类超越规则的丹药后他们的命运将从“既成事实”变成了“混沌”，因为他们的命运世界规则早就计算好了，只是现在秦雪儿的命竟然回来了，那世界规则自然得重新再计算一遍秦雪儿的命运。而这在帮秦雪儿计算命运的这一段时间里，秦雪儿的命运便是“混沌”的。
秦雪儿看到秦远回来了，顿时喜出望外地走上前几步，穿过了宝塔的金光与秦远抱在一起。秦远也深深地抱着秦雪儿，委屈的眼泪一滴一滴地流了下来，“雪儿，为什么你要抛下哥哥先走……”
“对不起……哥哥。雪儿再也不会了……”秦雪儿的眼睛被哭得红肿，两只手不断在秦远的背上移动着，生怕自己再次离秦远而去。
两人紧紧相拥着，哭泣着，他们今后的路还有很长，无数困难在前面等待着他们。这两个不过六七岁的孩子就已经要独.立面对这个杀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头的残酷世界了。
然而正如秦远的那句话一样——
世界有你，便没有末日。
“雪儿，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秦远突然松开了抱住秦雪儿的手，紧张地看着秦雪儿。
秦雪儿的目光躲躲闪闪，微微咬着嘴唇，点头嗯了一声，“哥哥，我好难受。”
秦远一听，顿时慌了起来。抓住秦雪儿的脑袋，来回看了看，学着中医的样子，先看了看眼睛，又看了看喉咙，然而并没有什么发现。秦雪儿的各方面都很正常，无论是样子还是牙齿，无论是眼睛还是脸颊，似乎都太正常了，正常得反而有些不正常了。
秦远一顿忙活下来什么都没有发现，不由得更加慌了，抓着秦雪儿的肩膀猛地摇了摇，“具体哪不舒服呢？”
“身体里，像是有无数的小虫子在爬，好痛，好难受……”秦雪儿额头上冒出的汗珠越来越多，整张小脸都略微有些发红，牙齿微微咬在一起，似乎不是一般的难受。
看着秦雪儿那痛苦的表情，秦远的心也跟着被揪了起来，心跳也不由得加快了，紧张的情绪充斥着他的脑海，脑子一片空白。秦远猛地一咬嘴唇让自己冷静一点，脑袋才渐渐开始了运转。
“是灵气！雪儿！对不起，哥哥之前太着急了，你体内的灵气已经严重超过了你身体的极限，那些在你身体里钻来钻去的应该是灵气！”秦远立刻想到了原因。
秦雪儿除了将那颗可以起死回生的丹药吃了之外，还吃了一颗圣丹和凤凰内丹，那都是给仙圣吃的东西！现在却给了一个连仙者都没有踏入的六岁小孩吃，那么就只有一个结果。
被体内的灵气挤爆，变成一滩血水。
“啊……”
突然，秦雪儿站着的身体直接跪了下去，整个人无力地瘫软在地上，强烈的疼痛感弥漫了全身，一下没咬住叫了出声，发出了一声令秦远心碎的惨叫。
秦远的泪水也跟着哗的一下流了出来，狠狠地将秦雪儿抱在怀里，用力地想要将秦雪儿揉进自己的怀里，分担一些她的痛苦，可惜，这并没有什么用。
“啊！啊！！！”秦雪儿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地又惨叫了两声，随即一口咬在了秦远的肩膀上，秦远的眉头猛地一挑，咬着牙撑了过去，一声没吱。
秦雪儿的牙齿一点点陷入了秦远的肉里，猩红的鲜血一下子飞溅了出来，而秦雪儿的力道却是一点都没有下降，表情扭曲地死死闭着眼睛，牙齿上的力道反而越来越大了，秦雪儿的牙齿在咬进了秦远肩膀上的肉里之后继续往里面咬。
就在差点要将秦远肩膀上的肉整块咬下来的时候，咔擦一声响，秦雪儿的牙齿停了下来，卡在了秦远的肉里面的骨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