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月下心事（下）
她的内心遭受着巨大的创击，可当他终于面对面的出现在她眼前时，她发现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个早已经和她没有一点关系的人，此时见面就连开一句口都是那么的困难。
为什么命运要这样待她呢，如果一开始她爱上的不是这个人，就算分开之后会不会容易忘记一点呢？可偏偏是这个人，让她怎么也忘不掉，却还要在她好不容易以为自己已经忘掉的时候让他重新出现在自己眼前，激起自己对他全部的回忆与留恋，让自己在即将要爬出痛苦的深渊时突然又掉了下去。
她心里出现过一个算是有些自私的念头，她希望虽然胡雁已经和自己分开了，可他还是很爱自己，或许只要能看到他给自己一个带着关怀的微笑，她心里就不至于那么难受。所以她一直想要偷偷看看胡雁是不是偶尔也会看自己，但她每次一旦感觉到胡雁看向自己这一边的时候她就像心里很害怕似的不敢看回去，害怕加深心里的失落。
她想见到他，想和他说说话，这种渴求非常的强烈，比任何事都强烈。不管是什么话，就算是聊林静姝也可以，只要能让她听到他的声音，她就已经觉得很满足，现在她对幸福的要求仅仅只是如此而已。
龙依依被深藏的心在今天这个有着美丽月色的晚上像大江之水一泻千里，一旦流出便一发不可收拾，滚滚的洪流激荡着她的心，让她的脸上出现一种因为心愿不能实现而痛苦想哭的神色。
“依依，是你吗？”
正当龙依依想要哭出来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龙依依思绪猛地收住，回过头去看时，正见他负着手，在月光下轻而缓地踱着步走过来的身影。
是不是当一个人思恋一个人到极致的时候那个人都会突然出现呢？龙依依忍不住在心里迟疑了一下，但随即又否定了这个想法，若真是这样，自己刚分开的那一年又怎么会过得这样痛苦呢？
龙依依看着他，却没有说话。胡雁加快脚步走了过来。
他走到龙依依身旁停下，看着她这一张越发消瘦而憔悴的脸，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已经是初冬的天气了，而她身上还是只披着一件秋天的外套，他很想伸手去摸摸她的手臂，问问她冷不冷。但手伸到一半还是停了下来，将自己身上披着的大氅披在了她身上，很关心的口吻道：“现在天已经很冷了，晚上寒气又重，你这样穿着很容易生病的。”
龙依依没等他说完，眼睛里的泪水便很不争气地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流了下来，越流越多，她忍不住就哭出了声来，用手将脸挡住。
胡雁不知她为何会突然哭了起来，但见她在那里哭，他心里莫名的就觉得很痛，他想到自己最后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也是这样哭，比现在哭得还伤心，并且抱住自己求自己别走，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她用那样低声的口吻求一个人，也是他第一次见到她哭的那样伤心。那时他真的觉得自己的心已经破成了碎片，但他最后还是狠下心来离开了，甚至到现在他还没明白自己当时是如何狠得下这个心的。
他呆呆地看着她，也不知道是该去安慰一下她还是怎么样，若是以前他可以很简单地走过去将他抱住，让她躲在自己的怀里哭，可是现在不能了。
龙依依哭了几下，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及时止住了哭声。平复了一下心态，这时她很后悔，自己不应该这样，她便想转身走开。这时胡雁却叫住她道：“依依，一起散散步吧。”
龙依依转过一半身子听他这样说了，一时不好拒绝，恢复了以往平静的神色，点了点头。
两人便并肩走着。夜更深了，月色也更加明亮了，挂在高高的天空之上，为人间洒着淡淡的清辉，像一道透明无色的光环，落地无声，静静地将两人笼罩住，在两人身后投射下两道长长的黑影。
两人的脚步都很轻，像是怕打扰到对方一样，就连在这么安静的夜晚也不能听到。没有人说话，这时的两人都很想说话，可是都不知道到底该说些什么。
还是胡雁最先打破沉默，问道：“依依，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龙依依点了点头，道了声：“很好。”
胡雁道：“你看起来憔悴了很多。”
龙依依不再作声，转而问道：“你呢？”
“我也很好。”
“那林姑娘呢？”
“她……很好。”
“你们已经成亲了对吗？”她问完这句话又差点忍不住哭了起来，但还是忍住了。
胡雁顿了一下，似是没料到她会突然问出这么一句话来，随即摇头道：“还没？”
“还没吗？那什么时候呢？”她好像已经抓住这个问题打算问到底。
“还不知道，到时再说吧。”
“都已经这么久了，还不知道吗？”
他不想再说这个话题，可她已经问了，自己也不好不回答，只轻轻“嗯”了一声，便急忙转移了话题问道：“你这些年还在找小宁吗？”
龙依依摇了摇头，“不找了，找到了又能怎么样呢？已经过去了。”
“其实我觉得小宁他很好，你应该知道他曾经……”
“别说了……”龙依依隐忍住的泪水再次忍不住流了出来，“我的事你不要再管……我，自己知道。”
“依依，不要再一个人漂下去了，你应该找一个喜欢你的人。”
“我说了你不要再说这个，这是我的事，我自己知道。”她像是极力忍受着不要让自己发怒，眼泪却像是决了堤似的往外直流。
“依依，不要再哭了，真的已经没有必要了，夜很深了，回去睡觉吧。”
他说着便要走开，像是再晚一步自己极力忍住的情绪就要忍不住崩塌。可龙依依却在这时突然将哭声一收，像是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很认真的声音道：“胡大哥，如果我这时说我还想和你在一起，你能答应我吗？”
胡雁觉得自己的心已经碎了一片，被人不住地狠狠踩在上面，痛得他差一点就不能呼吸，像被人掐住了喉咙一样难受。这本该是一句多么让人高兴的话，可此时他听起来却让他难受得差点窒息。他差点忍不住就转过身去将她抱住，一辈子也不再和她分离。可他还是忍住了，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还是忘不了你，我觉得我这一辈子可能都忘不了你，我想一辈子都和你在一起。”
说不出的痛，痛得他呼吸都快凝滞了，但此时除了痛他还能说什么呢？
龙依依继续道：“如果你肯答应我，我们可以立时成亲，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安居下来，从此以后再也不要一个人漂下去了，你说好不好？”
她说话的时候是从来没有过的认真，原本伤心的神色已经收了起来，脸上露出了笑容，转过身来用自己的眼睛很坚定地看着胡雁，即使知道回答可能让她失望，但她对他的抱有着一丝希望，她相信他，她一直都是那么相信他。没有人知道这个表情背后藏着怎么的魄力与心酸，但是任何人看见这个眼神都不可能再忍心拒绝下去。
胡雁觉得自己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再忍下去他觉得自己都会发疯。突然一把将身前的龙依依抱住，紧紧地抱在怀里，好像恨不得将她揉到自己的骨头里去一般。
龙依依再次忍不住哭了起来，可这时她是开心的哭，她心里说不出来的开心，从来没有过的开心，她觉得自己在那一刻整个人都变得轻飘飘，好像一阵风来都可以将她吹得飞起来。原来他也和自己一样并没有忘记对方，还深爱着对方。
胡雁沉溺在此时难得的幸福当中，原来任性一次是这样的让人内心舒畅。
然而过度的理性却及时将他拉了回来，在龙依依道了一声“胡大哥，我们明天就离开这里，找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好吗？”后，胡雁一把将怀里的龙依依推开了。
他不能跟她走，他还有那么多的士兵，有那么多的手下，他不可能抛下他们一个人去过那些让人羡慕的日子，那样的话就是他们真正找到了一个绝对不会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他也不会真正的开心。况且他还有很重要的事情，为了这件事他已经牺牲太多了，他不能在这个时刻被幸福冲昏了头脑，从而做出会让自己今后后悔一辈子的事。
“依依，清醒一点，已经不可能了，夜深了，快回去睡觉吧。”
龙依依感觉自己的身体突然由温暖的屋子掉进了寒冷冰窟，她不能明白为什么已经眼见成功的事他会在突然之间又反悔了。眼见他已经在一下的功夫就走到离自己很远的地方，她大声问道：“为什么？”
前面传来胡雁已经听不太清楚的声音：“依依，快回去吧，这次回去，我可能就要和静姝成亲了。”
龙依依是真的有那么一瞬间的念头，她想杀了他。然后这个念头在一瞬间被压下来了，她的脑袋变得前所未有的清醒，有一种突然参悟透了一切的感觉。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去的，但这个念头保持到了她回到自己的卧室。当她坐到床上准备睡下的时候，她摸到了胡雁披在自己身上的大氅，然后这种突然的清醒在一瞬间又突然崩溃了，她感觉自己的心真的好痛好痛，她突然觉得今天晚上自己所做的每一件事，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那么的愚不可及，愚蠢到她想自己杀了自己。
这样愚蠢的事，做了一次也就再也不会有第二次了。
胡雁啊胡雁，看来林臻对你的一切态度都是正确的，谁能相信你是一个真正的聪明人呢？如果你能再聪明一点，仅仅只是在那一刻及时把握住，也许就不会在今后的人生后悔一生了。没有人能够等一个人一辈子，就是她真的很爱很爱你也是不可能，何况她绝不是那种会沉溺在过去的痛苦里一辈子走不出来的人，经过上一次的伤害，她已经明白了，爱情并不是人生中最可贵的东西，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比爱情更重要的东西，你的愚钝在伤害她的同时也让她往前面跨进了一步，一个人多次伤害另一个人，总有一次也会被她伤害的，那时的伤害可能是你以往伤害的总和甚至更多。
为什么命运要这样待她呢，如果一开始她爱上的不是这个人，就算分开之后会不会容易忘记一点呢？可偏偏是这个人，让她怎么也忘不掉，却还要在她好不容易以为自己已经忘掉的时候让他重新出现在自己眼前，激起自己对他全部的回忆与留恋，让自己在即将要爬出痛苦的深渊时突然又掉了下去。
她心里出现过一个算是有些自私的念头，她希望虽然胡雁已经和自己分开了，可他还是很爱自己，或许只要能看到他给自己一个带着关怀的微笑，她心里就不至于那么难受。所以她一直想要偷偷看看胡雁是不是偶尔也会看自己，但她每次一旦感觉到胡雁看向自己这一边的时候她就像心里很害怕似的不敢看回去，害怕加深心里的失落。
她想见到他，想和他说说话，这种渴求非常的强烈，比任何事都强烈。不管是什么话，就算是聊林静姝也可以，只要能让她听到他的声音，她就已经觉得很满足，现在她对幸福的要求仅仅只是如此而已。
龙依依被深藏的心在今天这个有着美丽月色的晚上像大江之水一泻千里，一旦流出便一发不可收拾，滚滚的洪流激荡着她的心，让她的脸上出现一种因为心愿不能实现而痛苦想哭的神色。
“依依，是你吗？”
正当龙依依想要哭出来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龙依依思绪猛地收住，回过头去看时，正见他负着手，在月光下轻而缓地踱着步走过来的身影。
是不是当一个人思恋一个人到极致的时候那个人都会突然出现呢？龙依依忍不住在心里迟疑了一下，但随即又否定了这个想法，若真是这样，自己刚分开的那一年又怎么会过得这样痛苦呢？
龙依依看着他，却没有说话。胡雁加快脚步走了过来。
他走到龙依依身旁停下，看着她这一张越发消瘦而憔悴的脸，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已经是初冬的天气了，而她身上还是只披着一件秋天的外套，他很想伸手去摸摸她的手臂，问问她冷不冷。但手伸到一半还是停了下来，将自己身上披着的大氅披在了她身上，很关心的口吻道：“现在天已经很冷了，晚上寒气又重，你这样穿着很容易生病的。”
龙依依没等他说完，眼睛里的泪水便很不争气地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流了下来，越流越多，她忍不住就哭出了声来，用手将脸挡住。
胡雁不知她为何会突然哭了起来，但见她在那里哭，他心里莫名的就觉得很痛，他想到自己最后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也是这样哭，比现在哭得还伤心，并且抱住自己求自己别走，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她用那样低声的口吻求一个人，也是他第一次见到她哭的那样伤心。那时他真的觉得自己的心已经破成了碎片，但他最后还是狠下心来离开了，甚至到现在他还没明白自己当时是如何狠得下这个心的。
他呆呆地看着她，也不知道是该去安慰一下她还是怎么样，若是以前他可以很简单地走过去将他抱住，让她躲在自己的怀里哭，可是现在不能了。
龙依依哭了几下，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及时止住了哭声。平复了一下心态，这时她很后悔，自己不应该这样，她便想转身走开。这时胡雁却叫住她道：“依依，一起散散步吧。”
龙依依转过一半身子听他这样说了，一时不好拒绝，恢复了以往平静的神色，点了点头。
两人便并肩走着。夜更深了，月色也更加明亮了，挂在高高的天空之上，为人间洒着淡淡的清辉，像一道透明无色的光环，落地无声，静静地将两人笼罩住，在两人身后投射下两道长长的黑影。
两人的脚步都很轻，像是怕打扰到对方一样，就连在这么安静的夜晚也不能听到。没有人说话，这时的两人都很想说话，可是都不知道到底该说些什么。
还是胡雁最先打破沉默，问道：“依依，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龙依依点了点头，道了声：“很好。”
胡雁道：“你看起来憔悴了很多。”
龙依依不再作声，转而问道：“你呢？”
“我也很好。”
“那林姑娘呢？”
“她……很好。”
“你们已经成亲了对吗？”她问完这句话又差点忍不住哭了起来，但还是忍住了。
胡雁顿了一下，似是没料到她会突然问出这么一句话来，随即摇头道：“还没？”
“还没吗？那什么时候呢？”她好像已经抓住这个问题打算问到底。
“还不知道，到时再说吧。”
“都已经这么久了，还不知道吗？”
他不想再说这个话题，可她已经问了，自己也不好不回答，只轻轻“嗯”了一声，便急忙转移了话题问道：“你这些年还在找小宁吗？”
龙依依摇了摇头，“不找了，找到了又能怎么样呢？已经过去了。”
“其实我觉得小宁他很好，你应该知道他曾经……”
“别说了……”龙依依隐忍住的泪水再次忍不住流了出来，“我的事你不要再管……我，自己知道。”
“依依，不要再一个人漂下去了，你应该找一个喜欢你的人。”
“我说了你不要再说这个，这是我的事，我自己知道。”她像是极力忍受着不要让自己发怒，眼泪却像是决了堤似的往外直流。
“依依，不要再哭了，真的已经没有必要了，夜很深了，回去睡觉吧。”
他说着便要走开，像是再晚一步自己极力忍住的情绪就要忍不住崩塌。可龙依依却在这时突然将哭声一收，像是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很认真的声音道：“胡大哥，如果我这时说我还想和你在一起，你能答应我吗？”
胡雁觉得自己的心已经碎了一片，被人不住地狠狠踩在上面，痛得他差一点就不能呼吸，像被人掐住了喉咙一样难受。这本该是一句多么让人高兴的话，可此时他听起来却让他难受得差点窒息。他差点忍不住就转过身去将她抱住，一辈子也不再和她分离。可他还是忍住了，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还是忘不了你，我觉得我这一辈子可能都忘不了你，我想一辈子都和你在一起。”
说不出的痛，痛得他呼吸都快凝滞了，但此时除了痛他还能说什么呢？
龙依依继续道：“如果你肯答应我，我们可以立时成亲，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安居下来，从此以后再也不要一个人漂下去了，你说好不好？”
她说话的时候是从来没有过的认真，原本伤心的神色已经收了起来，脸上露出了笑容，转过身来用自己的眼睛很坚定地看着胡雁，即使知道回答可能让她失望，但她对他的抱有着一丝希望，她相信他，她一直都是那么相信他。没有人知道这个表情背后藏着怎么的魄力与心酸，但是任何人看见这个眼神都不可能再忍心拒绝下去。
胡雁觉得自己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再忍下去他觉得自己都会发疯。突然一把将身前的龙依依抱住，紧紧地抱在怀里，好像恨不得将她揉到自己的骨头里去一般。
龙依依再次忍不住哭了起来，可这时她是开心的哭，她心里说不出来的开心，从来没有过的开心，她觉得自己在那一刻整个人都变得轻飘飘，好像一阵风来都可以将她吹得飞起来。原来他也和自己一样并没有忘记对方，还深爱着对方。
胡雁沉溺在此时难得的幸福当中，原来任性一次是这样的让人内心舒畅。
然而过度的理性却及时将他拉了回来，在龙依依道了一声“胡大哥，我们明天就离开这里，找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好吗？”后，胡雁一把将怀里的龙依依推开了。
他不能跟她走，他还有那么多的士兵，有那么多的手下，他不可能抛下他们一个人去过那些让人羡慕的日子，那样的话就是他们真正找到了一个绝对不会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他也不会真正的开心。况且他还有很重要的事情，为了这件事他已经牺牲太多了，他不能在这个时刻被幸福冲昏了头脑，从而做出会让自己今后后悔一辈子的事。
“依依，清醒一点，已经不可能了，夜深了，快回去睡觉吧。”
龙依依感觉自己的身体突然由温暖的屋子掉进了寒冷冰窟，她不能明白为什么已经眼见成功的事他会在突然之间又反悔了。眼见他已经在一下的功夫就走到离自己很远的地方，她大声问道：“为什么？”
前面传来胡雁已经听不太清楚的声音：“依依，快回去吧，这次回去，我可能就要和静姝成亲了。”
龙依依是真的有那么一瞬间的念头，她想杀了他。然后这个念头在一瞬间被压下来了，她的脑袋变得前所未有的清醒，有一种突然参悟透了一切的感觉。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去的，但这个念头保持到了她回到自己的卧室。当她坐到床上准备睡下的时候，她摸到了胡雁披在自己身上的大氅，然后这种突然的清醒在一瞬间又突然崩溃了，她感觉自己的心真的好痛好痛，她突然觉得今天晚上自己所做的每一件事，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那么的愚不可及，愚蠢到她想自己杀了自己。
这样愚蠢的事，做了一次也就再也不会有第二次了。
胡雁啊胡雁，看来林臻对你的一切态度都是正确的，谁能相信你是一个真正的聪明人呢？如果你能再聪明一点，仅仅只是在那一刻及时把握住，也许就不会在今后的人生后悔一生了。没有人能够等一个人一辈子，就是她真的很爱很爱你也是不可能，何况她绝不是那种会沉溺在过去的痛苦里一辈子走不出来的人，经过上一次的伤害，她已经明白了，爱情并不是人生中最可贵的东西，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比爱情更重要的东西，你的愚钝在伤害她的同时也让她往前面跨进了一步，一个人多次伤害另一个人，总有一次也会被她伤害的，那时的伤害可能是你以往伤害的总和甚至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