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士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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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无聊的工作

    风吹雨成花,

    时间追不上白马,

    你年少掌心的梦话,

    依然紧握着吗?

    云翻涌成夏,

    眼泪被岁月蒸发,

    这条路上的你我他,

    有谁迷路了吗?

    嘴里哼着郁可唯的《时间煮雨》,易小天迈着小步,施施然的走了,留给裁缝一个潇洒的背影。

    “如果当初我没有过来呢?”看着易小天的背影,裁缝扯着嗓子大声说道。

    “那就是我来!”飘渺的声音由远及近传了过来。

    “如果我不做这个工作呢!”

    “你不会的!”

    “我会的!”

    “你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大头,土匪,疯子,红胖子还有我一起去死的!”

    “易小天,你个王八蛋!你他妈的,你这么做值得吗?”

    “如果我们可以活着再见面,任由你收拾!”

    轻轻地我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

    我轻轻地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

    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

    波光里的艳影,在我心头荡漾。

    软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摇;

    在康河的柔波里,我甘心做一条水草!

    那榆荫下的一潭,不是清泉,是天上虹;

    揉碎在浮藻间,沉淀着彩虹似的梦。

    寻梦?撑一支长篙,向青草更青处漫溯;

    满载一船星辉,在星辉斑斓里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悄悄是别离的笙箫;

    夏虫也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坚强的他,居然在听到这首诗歌的时候,眼角大滴大滴的泪水,像是泉涌一般掉了出来。

    咚的一声,朝着老街的方向,裁缝重重的跪在了地上,磕了三个响头:“父亲,孩儿不孝了!”

    老城区,老街,大杂院坐北朝南的一件房间里。

    大头的爷爷,陈老爷子,土匪的父亲做包子的李逵,疯子的常年开梭车的父亲钱俊,裁缝的父亲张孟,红胖子的父亲刘志,一个不拉的搬着凳子坐到了老爷子面前。

    “那帮子老娘们,烦死老子了,早就应该赶走了!”土匪的父亲吸了一口漠河烟,就算是冬天也挡不住他的那身横肉,骂骂咧咧的说道。

    “行了,你少说两句!”人到中年,皮肤黝黑干瘦的疯子父亲皱着眉头,语气很冲。

    “你!”土匪父亲刚要说话,就被一旁一位衣着很得体的中年男子拉住了,这是裁缝的父亲:“少说两句吧!”

    “老爷子!”红胖子的父亲想说些什么却被陈老爷子叫住了:“阿志啊!你去帮我把那副围棋拿过来!”

    “可是!”

    “去吧!”老爷子抿了口热茶,笑呵呵的说道。

    没办法,辈分最重的老爷子发话了,刘志只好动身去拿那副棋盘了。

    “阿孟啊!中午小天和我下了一盘围棋,我觉得很有意思,我们来复盘一下!”

    “哎呀,老爷子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有这闲心,您唯一的小孙子就快要死了!”脾气火爆的土匪父亲张口说道。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疯子的父亲依旧很冲的抬杠。

    “妈的,你是不是欠收拾!”

    “好了,你们两个,这么大个人了,还不知道个轻重!”没等老爷子开口,裁缝的父亲立马就骂道。

    “老爷子,如果我来扮演小天的话,可我不知道他的下法、风格,我无从模拟啊!”

    老爷子笑了笑,“没关系,我提醒你!”

    “老爷子,你的意思是不是,这局棋里有小天的计划在里面?”最终还是红胖子的父亲反应快,一把问出了众人最关心的问题。

    “呵呵,我什么都没说!”

    当下几人,凝神静气,不管会不会都不再说话,他们不想拿自己唯一的骨血开玩笑。

    “持黑先行,第一手天元!”

    “天元?怎么会是天元?”裁缝父亲大惊失色,惊呼道。

    砰,的一声闷响,老爷子重重的拍在乌木做的椅子上,皱了皱眉,“怎么不能是天元?”

    “不,不是……只是这……实在是有些惊人!”裁缝的父亲有些语无伦次。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老子的小孙子也在里面,这一手有什么不好,我他妈的觉得这一手非常的好!”

    这四人里,最擅长察言观色的红胖子父亲刘志连忙端起一杯茶,恭敬的递到老爷子面前:“老爷子,您先消消气,喝口茶,阿孟也是一个臭棋篓子,他能懂得怎么下棋啊,所以您老给我们几个讲讲呗?”

    稍微缓了缓,抿了口茶,老爷子眯起眼睛,笑眯眯的说道:“在围棋中有一句谚语,金角银边草肚皮,意思嘛很简单,一个势力要发展,就得有一片根据地,棋盘就这么大,适合发展根据地的不外乎就是四个边角之地。

    我们有一句老话,做人要脚踏实地,说的就是这个道理,你的先有立足之地才能去考虑其他问题,不然就是无根之木活不长久的。

    所以你们就知道为什么阿孟的反应会这么大了吧!”

    几人齐刷刷的点了点头。

    红胖子的父亲刘志又问道:“那您为什么又会说这是一手妙棋啊?”

    “在现在的围棋界,一般来说先手一般来说很少会有人这么走的,敢这么走的只有两种情况,第一这个人很自信,第二这个人是新手,不懂规则!”

    “小天怎么可能会是新手啊,他那么厉害!”土匪父亲忍不住插嘴道。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疯子父亲有抬杠道。

    “妈的,又是你!”

    “闭嘴,你们两个够了!”回过神的裁缝父亲,厉声骂道。

    “老爷子,小天他不会是新手,他居然敢这么下,自然是有把握的,所以老爷子您才敢这么做的吧!”

    “呵呵!”老爷子嘴角一挑,“你们高看我了!

    我们在思虑一件事的时候,都会遇到一些不可预知的变数,这是不能避免的情况!

    这就是俗话说的,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小天为什么会找我下棋这事,我不知情;为了这件事他要动用什么样的手段,我也不知情;他为什么会下在天元,我不是小天,我也说不出来。

    但是,我能够说出来的就是,我今年七十有二了,按照老话说就是年逾古稀,也就是大半个身子埋在了土里。

    都到了这个时候,你们一个二个还不思长进,跑到我的屋来,你们要做什么?

    你们能做什么?

    我还能为你们挡几年风雨?

    你们想过吗?

    再说,那一只王级魔兽是在父母的庇佑下成长起来的?”

    一脸羞愧的几人,坐立不安,“老爷子!”

    “行了,接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