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源世纪
字体: 16 + -

第5章 谎言与抉择

    江左玄没有在意洛天璇的任何动作,发现洛天璇出现在自己的身边后,急忙向后爬去也不顾洛天璇说什么,把奶奶仅仅抱在怀中,抬头看向村长眼中净是哀求之意,不过随即便看到什么希望似的。

    “先别动!我来看看”原来村长身后又赶来一人,岁数不比村长小多少,依旧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而从老子手提的药箱上可以得知,这个人应该就是左玄所说的葛先生,也就是旭山村唯一的医者。

    场面好像定格了一样,江左玄一动不动任由葛先生给奶奶探病,洛天璇跪在江左玄身边一副担心的模样,贾风倒在地上至今没从洛天璇的怪力恐吓中醒来,周围的猎户也紧紧抓住手上的武器紧紧盯着洛天璇,村民中胆小的早已被吓昏过去,胆大的见过世面的老者,也是一副惊慌的模样站着原地发呆,村长看到葛先生的出现略微放松似的抚了抚长须。

    许久后葛先生对江左玄说道:“先将她送到我医房中!但能救回的希望不大,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听了葛先生的话后江左玄像似被定身了似的傻傻愣在哪里,倒是洛天璇反应比较快,从江左玄怀里接过奶奶,跟着老者而去。

    洛天璇的离去让倒在地上不敢动一下的贾风重回了气势,但依旧哆里哆嗦的从其他猎户手里抢到一把猎刀,将猎刀抵向江左玄,但或许是惊吓过度,依旧不敢说什么,就是看着江左玄。

    “够了!贾风,看来是该跟你说说当年的事情了,其实你父亲的死错不光是江左玄一个人负责,你父亲也有一半的责任!”村长或许是看不下去怒声说道。

    随后村长叹了一口气候徐徐说道“其实当初江左玄拿着两只猎狩到的异变兽想去城镇变卖,但你的父亲想在两只异变兽身上赚一笔,于是威胁江左玄的奶奶如果江左玄去城镇变卖异变兽,就要去法卫队诬告江左玄杀父杀母之罪,因此江左玄的奶奶只好叮嘱江左玄去你父亲那里变卖,可惜你的父亲太过贪心,价值四个银币的异变兽,你父亲只给江左玄五十个铜币,因此你父亲与江左玄发生争执,江左玄不小心推了你父亲一下…!”

    “就算我父亲贪又如何,难道要拿他的命来赎罪吗!”贾风的父亲是他心中不可触碰的逆鳞,村长的话再次激发了贾风的仇恨,使他忘却了洛天璇的可怕。

    “你父亲才四十几岁身体无碍这么可能被江左玄推一下就死了呢!你父亲确实是意外身亡的,因为你家店铺门前的铜狮!”村长看着冥顽不灵的贾风声音逐渐提升。

    “石狮!”贾风不信。

    “没错!就是铜狮,你父亲是商人讲究风水,听说别的大户人家都会弄两个石狮护宅,所以你父亲就找个铁匠打造了一对铜制狮像来招财,而当时你父亲被江左玄推到,一不小心撞在了其中一座铜狮上昏倒,直到葛先生来的时候我才知道,你父亲是被撞死的,因为你父亲的死江左玄有脱不开的责任,江左玄的奶奶才与我协商,自愿带着江左玄走,这也是为什么他们老幼二人被赶出旭山村的原因!”村长说话的样子貌似很是愧疚。

    “那也跟江左玄有关,如果不是江左玄推了我父亲一把,我父亲怎么会撞死在铜狮上”

    “你个孽畜!你还没有意识到吗!不论江左玄年幼无知,还是江左玄无意为之,这件事的责任就不能往他身上怪!你父亲的为人全村都知道,贪财好色村里人辛苦赚来的钱,一大半都入了你父亲的腰包,要不是身体有隐疾,村里的姑娘都会遭到你父亲的毒手,知道为什么你父亲昏迷致死吗?就是因为附近的村民看到你父亲昏倒,没有一个愿意上前帮他,你父亲是装昏后长时间休克致死的,村里人都对之有愧,所以才不将你父亲的罪怪在你身上,我和葛先生也是因为愧疚,所以一直没有对外说出这件事情的实情现在你知道了!”老村长说出事情实情后展开了紧蹙的眉头,因为解开心压在心头多年沉重的包袱。

    “不信我不信!你们都在骗我,我不信!”此刻贾风人变得癫狂起来,他的心头也压着一块巨石,就是父亲的死,一直以为父亲是冤枉的,直到现在才知道,村里人多数都知道实情,因为愧疚所以串通一气委屈了江左玄,而他不过是靠着大家对父亲的愧疚宠坏的孩子。

    “没错!江左玄根本没有杀人,任何人包括他的父母!”突然洛天璇从村民身后赶来,虽然错过了好戏,但她准备在上演一出来彻底漂白江左玄。

    看着疑惑的村民洛天璇继续说道:“五年前江左玄的父母其实是被那两张异变兽杀死的!当年江左玄沉睡四年之后有所好转,次年他的父母准备带着江左玄去大城市求医,路遇两只异变兽飓风虎,江左玄的父母虽然是修炼过的散修,但依旧抵不过飓风虎的速度,况且当时飓风虎的目标是年幼的江左玄,两人于飓风虎周旋许久后,飓风虎受伤逃跑了而江左玄的父母也因为失血过多而死!这些是江左玄奶奶亲自告诉我的,是真的!当时在场的村民现在估计也有几个在场,你们自己想下当时的情况,十二岁的江左玄怎么可能杀死两个成年武者,而且他有何理由和动机要杀死自己的养父养母,如果江左玄真的是你们口中所传的妖怪,那么跟这个妖怪在你们眼下生活了几年,现在又因为奶奶差点自杀……!”。

    江左玄疑惑的看着洛天璇,洛天璇分析的没错,其实江左玄的父母并非歹人,当时两人打算将江左玄送至城内,不但能得到赏金,身在城内的江左玄总比在村里睡死要好,这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可没想到半路上遇到两只成年飓风虎,江左玄父母看着江左玄五年,能不产生一点情感吗,于是事情就如洛天璇所说的一样,两人与飓风虎同归,江左玄醒来时对周围的一切都感到陌生,他已经失去记忆,再之后事情的发展就如现在一样,因为一次又一次的误会演变于此。

    洛天璇看着疑惑的村民继续问道:“你们都说江左玄父母是他杀死的,到底是谁如此传言,难道就因为江左玄跟你们不一样,有杀死飓风虎的能力,你们就怀疑他吗?”

    “呸!人渣、就是他,五年前一次狩猎,我们一群人碰到一只异变兽,大家都吓傻了愣在哪里,是江左玄出手帮我们杀死了异变兽,江左玄走后贾风说如果让村民知道我们这样,以后都会在亲人面前抬不起头,所以贾风跟我们说,只要传言江左玄是怪物杀死自己父母,亲人们就会就怕他,这件丑事亲人们就不会知道,我们当初也是听了他的蛊惑才会如此…!”其中一个猎户突然出来为江左玄辩解,这大大超出了大家的理解,直到洛天璇看清楚此人的面貌时,才知道这个人就是前几日江左玄从初级异变兽口中就出的猎户!

    随着此人坦白后在场的猎户都惭愧的低下了头,而那个猎户并没有将打算停止继续说道:“老刘!老李!老张!你们自己说说,有几个没被山里山神救过的,你们仔细看看江左玄的背影,没发现什么吗?没有错山神就是江左玄,哪里有什么神仙!咱们村里唯一能够杀死异变兽的,除了江左玄还有谁,别再装傻了好吗?”其实人有时候只会看到自己想看的事,就算明知道是假象,有时候因为自私也会蒙蔽自己的双眼,当做假象是真的,因为他们在为自己的自私骗自己,江左玄多次救助遇难猎户,江左玄没有故意隐藏自己,最多就是不让大家看到自己的面部,因为江左玄觉得自己杀了人而愧疚,江左玄为了自己的懦弱欺骗了自己,以为大家会因为他的救助而有反感,而被救助的猎户怕承认后,自己会软弱的坦白自己捏造传闻的事实,欺骗自己救助自己的是山神。

    谎言被揭穿事实露出水面,周围的猎户放下了手中自以为守护正义的武器,一个个都惭愧的愣在哪里,洛天璇知道了为什么会有江左玄是怪物的传言,原来都是贾风故意为之,贾风利用猎户们软弱自卑的心理,成功诬陷了江左玄,让江左玄在地狱般的冷眼中生活了五年,不过现在都好了所有谎言误会全都消除了。

    就在此时葛先生缓缓走了出来,脸上带有沉重的表情“玄儿啊!你奶奶她…!她……!”。

    场面变得极其怪异,江左玄站在原地发愣,村民们与猎户全部低个头忏悔自己的罪过,村长更是留下了惭愧老泪,作为一名村长如果他不包庇村民,说出贾风父亲的死因,或许事情不会变成这样,他成功的包庇了冷眼旁观见死不救的村民,又与村民们隐瞒了贾风父亲贪婪的罪恶,却苦了无辜的江左玄,一个不知道自己是谁,丢失自己记忆的孤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葛先生、我只问你一句话,如果我奶奶早一点得到你的救治,你能不能救活她?”突然间江左玄发出一阵怪异的笑声,并且问了一个大家都忽视的问题,葛先生很想编一个华丽的谎言稳住江左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说出实情是现在唯一该做的事情,就算江左玄因此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那也是江左玄自己的选择“呼…!没错、虽然你奶奶已经病入膏肓了,但我还有能力可以为她坚持一段时间”说完看了下趴在地上发呆的贾风摇了摇头。

    “哈哈哈哈哈哈哈…怪物…哈哈哈哈哈哈哈…仇恨…!”听了葛先生的话后,江左玄发疯了似得不断重复的笑。

    “左玄!你怎么了,别这样,你…!”洛天璇看着发疯的江左玄想要前去阻拦,可突然间两只手将她双臂抓住,拉离了江左玄停在了远处,向后看去惊呼道:“仙依姐!娘!”。

    “走!这小子快疯了!”其中一个跟洛天璇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冷声说道。

    “小姑!娘!”被抓住的洛天璇与另一个叫仙依姐的少女异口同声,叫做仙依的少女好像没想到女人会如此冷漠。

    洛天璇委屈的说道:“娘!你救救她吧!不然他一冲动杀了贾风就坏了!”。

    “是啊师傅!我看他似乎不是一般的村民,他的身上有雄厚又纯净的源气波动,如果真的发疯起来,村民根本抵不住他一拳”叫做仙依的少女也帮洛天璇说服她娘,说完后又貌似不经意的扫了洛天璇一眼。

    洛天璇大喜心想道:“有仙依姐姐和我一起求情,娘肯定会心软的!”洛天璇貌似很肯定的样子,并且朝仙依姐回了个俏皮的眨眼。

    洛天璇她娘一点都不吃她俩那套,远远看着癫狂的江左玄冷声说道:“没有人能帮助他度过这才难关,如果他内心善良是不会下杀手的,我们还是看他自己如何抉择的吧!”。

    仙依感到小姑的怪异之处“小姑不是见死不救之人,如果陷入疯狂的那小子真的心存杀意,以他的特殊体质,杀死离他近在咫尺的村民,就算小姑开启血祭也救不了他们,难道……!”。

    “娘”洛天璇可能是太过关系江左玄,所以没有发现娘亲的异常,连忙撒娇求饶。

    洛天璇她娘没有理会洛天璇的求饶,反而用力点了洛天璇额头一下,然后眼中带有溺爱的眼神但冷声说道:“哼!墨香、你胆肥了是吗?居然伪装成我的模样执行任务,咦!还开启了血祭…你……!”

    还没等洛天璇继续说下去,江左玄这边停止了大笑“你走吧!”

    “你!”贾风很是吃惊,他从小被父亲送到旭山村附近的小镇里,接受训练长大后成为小镇里的护卫,因为背景关系父亲命他不需回村,所以对村内的一切他都不知道,父亲去世那天他擅离职守回村丢了官职,因此他恨透了江左玄,亲人事业都被江左玄夺走,仇恨迷失了他的心里,铸成今天的大错,所以他已经做好受死的准备,可没想到江左玄居然叫他走!。

    江左玄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奶奶不会希望我杀了你的!其实我们都是被命运摆布的可怜人,村民们痛恨你的父亲见死不救,村长顾忌村民们隐藏了事实,你为了报仇做了傻事,如果我在继续下去,还会有下一个可怜之人出现!呼…!”。说完这句话后江左玄不由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刚才突然想起奶奶最后一句话,恐怕他真的会铸成大错“玄儿啊!没关系的,奶奶老了也活够了,不需要医治了!让奶奶走吧,还有你呀!该放下一切了,你不属于这里,去追寻你的人生吧!”。

    “走吧!香儿、洛岚学院还有事,娘不能在这停留太久!”洛天璇感到无奈,这小子被贾风的猎斧划伤太深,虽然墨香给他涂抹了生肌丹,可情急之下并没有抹匀,开始流出大量的血和后来小量出血,导致江左玄失血过多,好在这小子体质特殊只是昏迷,但想养好伤势最少也要十天半个月的,可洛岚学院可少不了她这个院长,所以要尽快赶回去,墨香这丫头从小就是个疯丫头,每次都是借助任务跑出来玩,要不是她这个亲娘和表姐洛仙依亲自出马,很少能有人能保证无误的把她抓回去。

    洛天璇看着女儿不舍得样子,无奈从怀中取出一块精致的玉佩,玉佩上雕刻着美丽的花朵,花朵是由九个花瓣组成,轻轻递给墨香并说道“香儿!帮他血契吧!”。

    墨香一看到玉佩顿时喜上眉梢腻声说道:“谢谢娘!”随后走到江左玄床前,将玉佩放着江左玄颈部伤口处,少许时刻伤口残余的血液缓缓进入玉佩中,暗淡的玉佩荧光一闪便恢复原样。

    “走吧!出门后跟葛先生交代下,让他告诉这小子玉佩的来历,之后如何选择就让他自己做主吧!学院事物还多着呢,我们走吧!”。

    抱歉!血祭打错了!

    血祭:燃烧血脉之力开启血迹获得特殊力量就算同系血脉也不一定是相同的血祭之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