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拒绝出诊
见韩冬一幅难过的表情，灰头工人急促地对伤者说道：“刘三，你身上还有钱没有，赶快掏出来。”
伤者听了，也是双手在身上摸索起来，不料却扯动伤口，顿时大叫一声，居然痛得就此晕了过去。
“刘三，刘三，你怎么了，你别吓唬我啊……”灰头工人见状立马冲上去大吼。
韩冬叹一口气，说道：“不碍事，只是牵扯到了伤口。你转告他，等回家了要躺在床上好好养伤，每天多喝小米粥，一个月内不能再干活。”
灰头工人听到韩冬说不碍事，这才放下心来，站起来，手里尴尬地拿着一沓钱，说道：“韩医生，你先拿着这些钱，等我把他安顿好了，再取钱给你。”
“不必了。”不等韩冬说话，人群中突然传来一个不屑的声音，只见一个戴着闪亮眼镜的青年走了出来，手里晃着一张鲜红的一百元，扔给韩冬：“他的医药费，我给付了，韩医生。”
韩冬眯眼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从面容上来看，和韩冬的年纪差不多，但是全身散发着一种特殊的气质，令人感觉到这个年轻人久经处事的老到经验，虽然平视着韩冬，但是眼眸深处却无意之中流露出一种傲视的神情，只有自幼被众星拱月般的人，才能有这种先天的傲视神情。
但是韩冬对这个眼镜青年什么傲视不傲视的神情根本不理，直接拿过那一张红版，将诊断说明塞给灰头工人，转身就要离开。
“韩医生，留步。”眼镜青年突然说道。
韩冬刚刚抬起的脚后跟又放下，头也不回，直接问道：“什么事？”
眼镜青年彬彬有礼地说道：“韩医生，我叫赵恪诚，刚才是看到……农民工兄弟一时手紧，就替农民工兄弟付了医药费……”
“我知道。”韩冬打断赵恪诚的话：“说重点。”
赵恪诚微微一怔，对韩冬这样突如其来的问话还一时难以反映过来。要知道，平时无论是什么人，见到赵恪诚可都是恭恭敬敬的，哪有像韩冬这样莽撞的。
“是这样。”赵恪诚毕竟是大家公子，只是微微一笑，挪动脚步，走到韩冬面前，说道：“我爷爷现在身患重病，急需要韩医生去医治……”
“我从不出诊。”韩冬直截了当说道。
赵恪诚早有准备，依旧客气地说道：“韩医生，我知道你有自己的规矩，但是从刚才给那个农民工兄弟看病的情况来看，韩医生也不是不懂变通之人，毕竟人命关天，不是吗？”
这个时候旁边围观的人群还没有散去，一些人听到赵恪诚这样的话，忍不住也附和了起来：“是啊，是啊……”
韩冬用眼角扫了一眼旁边多嘴的那个妇人，心中冷哼一声，但是却一时说不出话来。
不得不说赵恪诚刚才的话虽然强硬，但是也句句在理，很难令人反驳。
赵恪诚见韩冬沉默不语，又是呵呵一笑，向旁边的一个黑衣人招了招手，那个黑衣人便走过来，递上一个手提箱子。
赵恪诚端着箱子，打开，露出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的一沓沓百元红钞。
“韩医生，也许你自己不知道，但是整个北州市都已经传遍了韩医生的医术高明，据说到现在为止还没有韩医生治不了的病。而我爷爷恰恰得了一种怪病，我们家为爷爷寻找了无数医生大夫，无论是学院教授，还是民间神医，最后都无法治好我爷爷的病。”赵恪诚顿了顿，看到韩冬听了前面的话面色有些缓和，又接着说道：“现在我也不求韩医生能够治好我爷爷的病，但是只要韩医生答应前去看一看，那这十万元就是你的了。如果能让我爷爷的病情稍见好转，那我会立马给韩医生五十万元的现金，如果能够彻底治好我爷爷的病……那韩医生就是我赵家的恩人，无论韩医生日后有什么要求，我赵家都必定全力完成。”
赵恪诚的这一番话当真是远远超出了一个年轻人应有的水平，先是对韩冬的医术夸赞一番，让韩冬放松下来，接着说出他爷爷的怪病无人能治，甚至也不奢望韩冬能够治好，直接用出了激将法，最后再以重金酬谢，一番话说下来任凭旁人都看出赵恪诚无非是在拿钱拉人，还是对这年轻人心服口服，一般人恐怕都吃不住这一套，当下答应了下来。
但韩冬不是一般人，听了赵恪诚这一番话，韩冬反而想到自己开立诊所的初衷，从而找到了回拒的话语：“如果你爷爷是诚心看病，那就让他来我诊所吧，我自然会尽心为他看病。”
赵恪诚没想到韩冬到此时仍然不肯答应，心中微微恼怒：这小子真是好大的面子，居然不把我赵家放在眼里。
心中虽然这样想着，但赵恪诚的脸上却是笑容依旧：“韩医生有所不知，我爷爷因为病情严重，现在已经失去意识，昏迷在床上，实在不能来诊所看病啊。”
“哦？”韩冬眯眼看向赵恪诚，说道：“行动不能自理，那就是大病啊，我一个乡野医生，只能看得了小病，恕无能为力。”
赵恪诚听了这话，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没有想到韩冬居然如此果断地回拒了，而且直接就是无能为力，那就是说就以后就算是把爷爷抬到诊所，韩冬都不会再出手医治了。想到这一层意思，赵恪诚顿时怒了起来：“韩医生，我客客气气跟你说话，求你给我爷爷看病，你反而不领情。我实话跟你说了吧，你如果……”
韩冬再一次不等赵恪诚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我也实话跟你说了吧，我在这里开诊所，是为了多看几个病人，大病小病，有钱没钱都没关系。但如果我去给你爷爷看病，必定耗时良久，这样就会误了不少来看病的人，实在划算不来。再说，即便我去了，也未必一定会治好你爷爷的病，所以，你还是另请良医吧。”
韩冬说完，推开挡路的赵恪诚，大步向诊所走去，在诊所里，还有个非常棘手的秽气入体等着韩冬呢。
“混账！混账！”赵恪诚望着韩冬远去的背影，气得咬牙切齿，打从他出来以来，都还没有哪个人给过他这么难看的脸色，想到此处，赵恪诚脸色煞白，从心里升起一股怒气：“划算不来……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划算不来。”
韩冬回到诊所，重新坐到诊台前，那个秽气入体的女学生还在那坐着，谢主任却不见了踪影。韩冬对一边的老奶奶说道：“你可以付钱吗？”
老奶奶笑呵呵说道：“可以了，韩医生，我这咳嗽是真的好了，你真是神医啊……”老奶奶从身上掏出前来，一张一张数着，一直数到99元，就数完了。
“咦……”老奶奶万分惊讶地看着手中的钱，眼中的吃惊神色夸张到令人作呕：“我明明数好是一百元的，怎么就少了一块呢？”说完，老奶奶又一张一张数了起来。
韩冬本来经过赵恪诚的事情，心情很是不好，现在看老奶奶一幅作的样子，心中顿生反感，说道：“99元就99元吧，把钱拿来。”
老奶奶不好意思地把钱放下，万分不舍地离开了诊所，临出门的时候，还不忘回头念叨了一句：“韩医生，你真是个好人……”
韩冬懒得理这老太婆，转头看向对面的女学生，说道：“你这病，在刚才我仔细想了想，医治的法子也不是没有，但都很难。”
女学生问道：“是什么办法呢？”
“第一个办法。”韩冬犹豫一下，但还是说道：“是你马上怀孕，在胎儿四周大的时候，我给你开一幅汤药，你喝了之后，可以把秽气转嫁到胎儿身上，等胎儿出生之后，你这病就自然好了。但是胎儿因为承接了你身上的秽气，偏偏又体格不稳，恐怕活不了一周便会夭折。”
“啊！”女学生惊惧地尖叫了一声，用手捂着嘴巴，不敢相信世上竟还有这种残酷的治病方法。
韩冬也是叹了一口气，对于这种颠倒伦理常德的治病方法，韩冬心中也是万分纠结，有病便要医治，这是人之常情，但是要用如此残忍的方法医治，恐怕没有几个医生会毫不动容的。
“这种方法，我不要。”女学生咬着嘴唇，非常坚定地说道。
韩冬听到这话，面色不但没有放松，反而更是沉重：“第二种办法，虽然比较容易令人接受，但是也要取一种赤猴胎儿，用蒸笼之法制熟，再配以各种草药虫毒，制成极垢丹，服用之后，可以在你体内打散秽气，再用宣灵山的六翅黑蚂蚁捣成药粉，每日涂抹患处，加以吸收秽气，才能医治你这病。”
女学生听了韩冬的人，双眼泛泛如乱星，喃喃念道：“赤猴胎儿、极垢丹、六翅黑蚂蚁……”
韩冬看女孩的表情，虽然知道女孩此刻心乱如麻，但还是说道：“赤猴胎儿虽然稀罕，但是秦岭一带还是有地方可以买到，只是那宣灵山的六翅黑蚂蚁，本身就极为难寻，而你这病恐怕至少需要三个蚁皇级别的蚂蚁窝才够用，要找到宣灵山的三个六翅蚁皇，难如登天啊……”
女学生双眼充斥泪花，呆呆地看着韩冬：“这么说，我这病，是没有希望了……”
“唉……”韩冬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也是为这个女孩惋惜，这么好的年龄，正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居然就遇上了这种病……韩冬为女孩惋惜，也为自己的能力不足感到自责。韩冬心想：如果让师父来，必定还有更好的办法医治，即便没有办法，师父也可以凭借多年的修行，使用精纯的真元之力强行将那秽气驱除，自己这些年四处行医救人，积累了无数治病的经验，可实力不够还是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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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者听了，也是双手在身上摸索起来，不料却扯动伤口，顿时大叫一声，居然痛得就此晕了过去。
“刘三，刘三，你怎么了，你别吓唬我啊……”灰头工人见状立马冲上去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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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头工人听到韩冬说不碍事，这才放下心来，站起来，手里尴尬地拿着一沓钱，说道：“韩医生，你先拿着这些钱，等我把他安顿好了，再取钱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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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冬眯眼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从面容上来看，和韩冬的年纪差不多，但是全身散发着一种特殊的气质，令人感觉到这个年轻人久经处事的老到经验，虽然平视着韩冬，但是眼眸深处却无意之中流露出一种傲视的神情，只有自幼被众星拱月般的人，才能有这种先天的傲视神情。
但是韩冬对这个眼镜青年什么傲视不傲视的神情根本不理，直接拿过那一张红版，将诊断说明塞给灰头工人，转身就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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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冬刚刚抬起的脚后跟又放下，头也不回，直接问道：“什么事？”
眼镜青年彬彬有礼地说道：“韩医生，我叫赵恪诚，刚才是看到……农民工兄弟一时手紧，就替农民工兄弟付了医药费……”
“我知道。”韩冬打断赵恪诚的话：“说重点。”
赵恪诚微微一怔，对韩冬这样突如其来的问话还一时难以反映过来。要知道，平时无论是什么人，见到赵恪诚可都是恭恭敬敬的，哪有像韩冬这样莽撞的。
“是这样。”赵恪诚毕竟是大家公子，只是微微一笑，挪动脚步，走到韩冬面前，说道：“我爷爷现在身患重病，急需要韩医生去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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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韩冬不是一般人，听了赵恪诚这一番话，韩冬反而想到自己开立诊所的初衷，从而找到了回拒的话语：“如果你爷爷是诚心看病，那就让他来我诊所吧，我自然会尽心为他看病。”
赵恪诚没想到韩冬到此时仍然不肯答应，心中微微恼怒：这小子真是好大的面子，居然不把我赵家放在眼里。
心中虽然这样想着，但赵恪诚的脸上却是笑容依旧：“韩医生有所不知，我爷爷因为病情严重，现在已经失去意识，昏迷在床上，实在不能来诊所看病啊。”
“哦？”韩冬眯眼看向赵恪诚，说道：“行动不能自理，那就是大病啊，我一个乡野医生，只能看得了小病，恕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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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混账！”赵恪诚望着韩冬远去的背影，气得咬牙切齿，打从他出来以来，都还没有哪个人给过他这么难看的脸色，想到此处，赵恪诚脸色煞白，从心里升起一股怒气：“划算不来……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划算不来。”
韩冬回到诊所，重新坐到诊台前，那个秽气入体的女学生还在那坐着，谢主任却不见了踪影。韩冬对一边的老奶奶说道：“你可以付钱吗？”
老奶奶笑呵呵说道：“可以了，韩医生，我这咳嗽是真的好了，你真是神医啊……”老奶奶从身上掏出前来，一张一张数着，一直数到99元，就数完了。
“咦……”老奶奶万分惊讶地看着手中的钱，眼中的吃惊神色夸张到令人作呕：“我明明数好是一百元的，怎么就少了一块呢？”说完，老奶奶又一张一张数了起来。
韩冬本来经过赵恪诚的事情，心情很是不好，现在看老奶奶一幅作的样子，心中顿生反感，说道：“99元就99元吧，把钱拿来。”
老奶奶不好意思地把钱放下，万分不舍地离开了诊所，临出门的时候，还不忘回头念叨了一句：“韩医生，你真是个好人……”
韩冬懒得理这老太婆，转头看向对面的女学生，说道：“你这病，在刚才我仔细想了想，医治的法子也不是没有，但都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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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办法。”韩冬犹豫一下，但还是说道：“是你马上怀孕，在胎儿四周大的时候，我给你开一幅汤药，你喝了之后，可以把秽气转嫁到胎儿身上，等胎儿出生之后，你这病就自然好了。但是胎儿因为承接了你身上的秽气，偏偏又体格不稳，恐怕活不了一周便会夭折。”
“啊！”女学生惊惧地尖叫了一声，用手捂着嘴巴，不敢相信世上竟还有这种残酷的治病方法。
韩冬也是叹了一口气，对于这种颠倒伦理常德的治病方法，韩冬心中也是万分纠结，有病便要医治，这是人之常情，但是要用如此残忍的方法医治，恐怕没有几个医生会毫不动容的。
“这种方法，我不要。”女学生咬着嘴唇，非常坚定地说道。
韩冬听到这话，面色不但没有放松，反而更是沉重：“第二种办法，虽然比较容易令人接受，但是也要取一种赤猴胎儿，用蒸笼之法制熟，再配以各种草药虫毒，制成极垢丹，服用之后，可以在你体内打散秽气，再用宣灵山的六翅黑蚂蚁捣成药粉，每日涂抹患处，加以吸收秽气，才能医治你这病。”
女学生听了韩冬的人，双眼泛泛如乱星，喃喃念道：“赤猴胎儿、极垢丹、六翅黑蚂蚁……”
韩冬看女孩的表情，虽然知道女孩此刻心乱如麻，但还是说道：“赤猴胎儿虽然稀罕，但是秦岭一带还是有地方可以买到，只是那宣灵山的六翅黑蚂蚁，本身就极为难寻，而你这病恐怕至少需要三个蚁皇级别的蚂蚁窝才够用，要找到宣灵山的三个六翅蚁皇，难如登天啊……”
女学生双眼充斥泪花，呆呆地看着韩冬：“这么说，我这病，是没有希望了……”
“唉……”韩冬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也是为这个女孩惋惜，这么好的年龄，正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居然就遇上了这种病……韩冬为女孩惋惜，也为自己的能力不足感到自责。韩冬心想：如果让师父来，必定还有更好的办法医治，即便没有办法，师父也可以凭借多年的修行，使用精纯的真元之力强行将那秽气驱除，自己这些年四处行医救人，积累了无数治病的经验，可实力不够还是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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