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辩追女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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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一股热力涌动

    整个晚上陆彤夜不成眠,浮梦联翩,那抹灿然微笑,夹紧的手指瞬间划过,火花四射。

    本以为第二天晚上,他会顺里成章去找那个叫欧阳的心动女孩,早早下班的陆彤却端坐沙发上凝然发呆,羞怯、不安、紧张、激动,占据他那颗小男人狂热的心。母亲在隔壁用怪异的眼神瞥他,这孩子今天怎么没与新同事喝酒,又在屋里胡思乱想。如此持续数日,终究还是鼓足勇气,敲开了邻居家门,迎接他的是一张充满阳光的女孩笑颜,坦然如归。

    似看懂了他的不安与紧张,欧阳找了一间空无一人的独屋,两人相视而坐。那个初见就仿佛巧言利嘴的人儿坐在身旁,让陆彤不再紧张,放松的身心享受彼此相视的平静,哪怕不说一语。

    欧阳提出到外边走走,不远处的灯光黯淡闪烁,每栋房屋静静地沉寂在黑暗中,前方横亘那条公路,时不时会冒出一辆跑夜路的长途车,惊人一身冷汗。

    欧阳说,过两天她可能回家,一个遥远生疏的小镇。就不再说话,他们这样走,似乎要一直走下去。耳边回荡她那句“回家”,心不由一沉。向前眼看就要上坡通过公路,陆彤一股热力涌动,弯腰低下头,鲁莽地伸手抱起女孩娇小的身躯,感觉从那身躯传来的一阵震颤。他被那股热力带动,已经不管不故,快步跨过那条宽阔的公路,唯恐那条苑若长蛇的尽头钻出一辆汽车,伸出手卷走那个不知情的女人,消失于茫茫的黑夜里。

    这是一个梦,陆彤自己杜撰的,他已经沉浸在这段英雄救美的情节里。

    公路一侧,隐约跳跃的路灯余光,飘落于两个陌生的年轻男女身上,凉风吹过杂草,两块大石露在外边。陆彤恍然把人放下,调匀气息,坐了下来,手依旧纂得紧,让她坐在腿上,已经不顾女孩已经狂乱的娇羞。

    情爱来得如此凶猛,瞬间吞噬两个男女,他们瞬间已经开始互诉衷情了。短暂时光,不是一阵冷风袭来,或许会一直坐在这两块冰冷的石头上,把一辈子的心里涌动的情愫都一吐清爽。

    陆彤不安的手,轻轻抚摸女孩衣襟,那件漂亮的端庄旗袍,是怎么能在这个落后的城市被他见到,近在咫尺,却又恍若如梦。旗袍内透出女孩躯体的清香,柔软发丝,温润皮肤,轻盈的娇喘。那个晚,当他们又回到那间只能容得下两个人的房间,陆彤已经无法控制内心的冲动,一只手伸进女孩的旗袍里,抚摸那温柔皮肤下的跳动的心,黑暗包裹了一切,也接受了陆彤紧迫的放肆,因为女孩也任由这一切的发生,发生得那么快,跳动在这个纷乱繁杂的世界里。

    当他们再次冷静下来,促膝相谈,陆彤已经知道,这个叫欧阳的女孩,家并不在这个小城里,而是从山沟里上学到这里找工作,只是没想到,欧阳的父亲在那个山沟里,是一位文化界官员。流落到这个陌生的,对于她来讲的“大”城市,不知哪里来的胆量与勇气,撇去女孩的矜持与小女生的娇嫩,尽快地融入这个边境城市。一位公主流落民间的故事,萦绕在陆彤的脑海里,才发现,这样的妄想与跳跃,让他觉得英雄,更加男人,眼前这个放任的女孩,正圆了这个男人久远的虚荣梦幻。或许,只有如此理解,才能让他过后,才能解释,为什么如此的冲动,就被黑暗与现实的纷乱所俘获。

    随后的几天,欧阳主动给他的公司打去电话,约陆彤去配眼镜。她说,听舅母说,你是带眼镜的,那天为了相亲没有带。她给陆彤选了一副精致考究的近视镜,自己则选了一副太阳镜相配。吃饭点菜,陆彤不安的问她想喝酒,欧阳淡然一笑:男人,都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