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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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斯普尔16

    夜幕低垂,来自东北黑龙江的下士刘乐涛仔细的擦拭着自己手中的机枪枪管,白天的战斗中他的机枪班打坏了7个枪管并且消耗了超过3000发子弹。印度人仿佛不计成本和伤亡一样发疯般的发起潮水进攻。第一天单日伤亡2900人之后,第二天白天他们又付出了1400人的伤亡代价却仍然寸尺未尽,那些在之前一天没来得及清理干净的印军士兵尸体在解放军阵地前已经被第二日落下的炮弹彻底炸成了粉末和肉酱,两天的战斗中印军总共打出去的炮弹数量不到3万发而解放军这边一天就打出去了近7万发炮弹和各种航空*、*。

    从弹药消耗上来看,印军的地面火力掩护几乎微乎其微完全是在拿士兵的生命进行赌博和白白的牺牲,刘乐涛刚刚点燃一颗烟卷抽了两口的功夫;排长背着自动步枪黑着脸很快就顺着烟味和烟头的光亮找到这儿:“是谁容许你抽烟的,懂不懂战场纪律?如果这个时候阵地前面几百米趴着一个狙击手的话你的妈妈用不了多久就会收到你的阵亡通知书和覆盖国旗的骨灰盒了,赶快给我掐了!”刘乐涛赶紧扔掉烟头不敢在排长面前再说些什么;你这个烟鬼时时刻刻都离不开他就不想多活几年了?跟在排长后面的机枪班长也是一脸无奈,在晚间各个战壕都有严格的火光管制,严禁任何火苗、烟、光亮冒出来以免给潜伏在解放军阵地前方数百米范围内的狙击手以可乘之机。

    白天打得不错,你们的机枪火力点设计的很巧妙印度人攻了三次发现你们的侧射火力点!排长也不忘夸奖刘乐涛和他的班长两句,毕竟在白天的战斗中他们排所在的这一段阵地被印军反复冲击了7次但一次都没有被攻下来,全排在一天的战斗中伤亡了12个人;这要得益于印军几乎没有什么像样的火力准备而他们的那些迫击炮和*炮也都在解放军的空袭中不敢发射、有的直接就被摧毁在了运输的路上。目送班长和排长朝下一个班走去刘乐涛才算放下心来,尽管兜里还有半盒香烟但他经过刚才被排长教训的事情后也不打算抽了。他戴好钢盔慢慢的把脑袋探出战壕外随着一阵清风袭来,从阵地前方夹杂着尸体腐烂腥臭味和血腥味扑面而来。“哇靠”,受不了这个味儿的刘乐涛不得不掏出水壶出来喝口水压一压腹腔中翻江倒海的感觉。

    前半夜是轮到刘乐涛休息睡觉,他钻进战壕防炮洞里的睡袋中休息,但夜间起风了以后阵地上开始蔓延开刺鼻的尸臭味让人难以入睡。很多士兵忍受不了这个味儿不得不私自点着香烟抽起来并用香烟的味道来驱散这股子恶臭味,就这样在尸臭味和阵地上士兵身上汗臭味的伴随下刘乐涛浑浑噩噩的半睡半醒的度过了上半夜,印度人一般在夜间不会发起夜袭,首先他们自身就缺乏夜间作战器材而且也没有相应的炮火攻击和空中掩护能力,被叫起来的刘乐涛感觉自己的脑子昏沉昏沉的。他从机枪边上的水壶里找到了可以让他提神、驱寒的白酒,解放军配发的白酒每人严格定量控制,而且为的也是让士兵在夜间执勤或者是警戒的时候能够有驱寒提神的饮品。

    阵地上的60毫米迫击炮班组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射几枚照明弹,照明弹在半空中爆发出耀眼而明亮的光芒很快就会把整个阵地前方的一草一木都照耀的十分显眼,同时,解放军步兵班每个班三具夜视仪的水平也能够保证任何胆敢要偷袭解放军前沿阵地的印军都是属于作死型的。后半夜上,连部派人送来了一些白石灰粉和消毒水用于消除阵地上的异味;但这样做的结果就是造成阵地上弥漫着消毒水+白石灰粉+尸臭混合的味道,这种味道更加令人感到恶心和难受。

    淋上汽油点着烧了一了百了反正他们也不会回来收尸的!副射手拧开水壶猛灌了一口水,喝的时候胃里面还有些翻江倒海的感觉;喝下去几大口水之后副射手的胃部感觉稍微好些。但他又开始抱怨阵地前那一片片的印度士兵尸体应该淋上汽油烧掉。印度教里烧尸体是很不尊重死者的,他们认为死去的人应该顺着母亲河“印度河”顺流而下进入大海;而他们每天清晨都会到印度河边去洗澡、沐浴,各种动物粪便、腐烂的尸体以及各种工业废料、污水将这他们的母亲河水污染;刘乐涛在当兵之前是中专生,参军之前有180斤的体重还沉迷于电脑游戏是一个标准的“死肥宅”。他父亲不顾全家反对将他送到部队里,刘乐涛为此还和他的父亲大吵了一架。

    进入部队以后这个180斤重的大胖子、平日里待在电脑上比走路还多的死肥宅在一年多的时间里变成了一个皮肤黝黑、结实的小伙子,体重也下降到了150斤整个人显得非常精神和孔武有力。因为体格好他最初是被分配到重机枪班,后来因为射击技术精湛(得益于某射击游戏锻炼)而被分配到了轻机枪班。抽一支吗?缩在睡袋里的小王探出头来不怀好意的递给刘乐涛一根香烟,后者踢了一脚小王:“你这家伙,是想看我被排长处分吧,去去去,不抽不抽!”

    远处的天空中零星的冒出一丝丝火光,黑暗的夜空中处于2000-3000米高度上的无人机在操作员的引导下会随即的向地面上的印军屯兵地点以及弹药库所在位置甚至是医院发起攻击,无人机上最多可携带两枚空对地*,而一次出动2-5架左右的无人机攻击地面目标通常会造成重大的伤亡,一些高射炮弹闪着光点飞向黑暗的空中漫无目标的攻击空中的无人机;印军的双联装23毫米俄制高平两用机关炮普及率很高,虽然这种高射炮没有雷达引导只能够通过光学瞄准仪以及对空单兵测距仪来进行瞄准预估射击的古老装备在黑夜中的射击几乎毫无准星,而愤怒的印度士兵甚至忘记了隐藏在黑暗的天空中的那些无人机正等着他们在的面上开火,一旦被锁定之后,一发空对地*就会连同高射炮周围的几名炮手一同被干掉。

    嗵!一发60毫米迫击炮发射出来的照明弹在半空中爆炸燃烧起来,缓慢的下落过程中将整个阵地照耀的铮明瓦亮的;刘乐涛被半空中缓慢下坠的照明弹灯光恍的用手下意识的遮挡自己的眼睛,而就在这个时候他却突然发现在自己左前方一百多米外有几个物体似乎是移动了一下,他赶忙揉了揉眼睛借助照明弹的灯光朝那个方向望去;那边是之前白天的战斗中被二连的重机枪干翻了几十个印度兵的水洼地。这一群几十个印度兵打算从这里绕过二连进攻,结果被布置在阵线后方的两挺12.7毫米重机枪在一分钟内全部报销掉。

    有情况,把望远镜递给我!刘乐涛随手抓起阵地上的望远镜朝那边望去,果然,躺在几十具残破不全的尸体周围有十几个身穿着迷彩服并且用树枝、树叶以及防红外线数码伪装网的印度士兵正在小心翼翼的向前极其缓慢的蠕动,如果不是用望远镜根本就没办法察觉到这些渗透进来的印度士兵,更可怕的这些人在接近到一百多米远的位置上并不急于开枪仿佛是在等待某个命令一样。如果不是刘乐涛很幸运的用余光借助强烈的照明弹光亮发现了他们的话,恐怕这些人在后半夜解放军士兵最疲劳、困乏的时候突然发起一次偷袭;如果这些人是特种兵的话会不费吹灰之力的干掉阵地上的所有人,甚至是在不惊动阵地上的解放军战士的情况下偷偷潜入到位于后方的指挥所里...后果不堪设想。

    刘乐涛一把拽过机枪对准了侧面一百多米外的水洼地扣动扳机,黑夜中轻机枪清脆的“哒哒哒”射击声音划破了整个阵地寂静,匆忙间整个阵地上的解放军士兵都被枪声惊醒;本能的戴上头盔抄起自己的武器玩命的朝战壕外空无一人的空地上胡乱射击,那些在白天被打死的印度士兵尸体成为了他们宣泄子弹的目标,这些倒霉的士兵即便在死去的情况下还是在夜间遭到了“鞭尸”!左侧三点钟方向水洼地里有十几个人,马上去告诉排长,小王你过来给我装弹!刘乐涛打出一个长点射,弹药箱中每三发就有一发曳光弹用于指引目标。侧射的机枪打响之后就近的解放军士兵果然按照机枪曳光弹的指引用自动步枪朝着水洼地里覆盖射击。抱着单兵通话装置的迫击炮兵在获取了前沿发来的请求火力支援命令后,60炮立即射出3发照明弹照亮整个阵地,接着便把弹药换成了杀伤*。

    被攻击的水洼地水花四溅,到底有没有人在哪儿除了刘乐涛其他人都是不清楚的,一股脑的跟着机枪曳光弹向水洼地疯狂输出;不大功夫排长从后面跑过来然后告诉刘乐涛停止射击,接着各个班长都接到了停止射击的命令,逐渐的阵地上的射击和爆炸停歇下来。排长把刘乐涛叫过来蹲在战壕里问他为什么开枪,报告排长,我发现在水洼地里有十几个人正在缓慢的蠕动朝我们这里爬过来,所以我开枪了!排长听完点点头然后又问他还有谁看到了这个。

    那我不知道,今晚在阵地上值班的士兵都配发有夜视仪,真的如果有人的话那么其他友邻阵地上的人为什么没发现呢?后来才知道到了后半夜值班的士兵也犯困了,因为这两天来的胜利而麻痹大意竟然擅离职守趴在战壕里的睡袋中睡觉了,如果不是刘乐涛发现的早恐怕这些睡觉的值班士兵已经见了阎王。又过了一会儿连长也神色匆匆的赶过来,排长又照猫画虎的把之前刘乐涛汇报给他的汇报给连长,稳妥起见连长命令迫击炮连向水洼地打30发炮弹,因为天色太黑稳妥起见今晚全连所有人都不能睡觉了,等到天亮的时候再派人过去查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