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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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春才

    进攻的印军只有少部分步兵部队在丢弃了载具之后徒步逃回德拉加齐汗,桑德斯中校的战车被击毁在路边的水塘当中,当时他的战车正在费劲儿的调头打算撤退,但没想到的是被多枚反坦克*击中爆炸,战车的炮塔都被炸飞、炮管也被炸弯!但桑德斯却不在战车里,他当时在第一枚*击中战车之前在车外引导驾驶员将战车从水塘中爬出来,结果*爆炸的冲击波将他击飞出去老远,解放军并没有派出多少部队进行抓俘虏和寻觅伤员的行动,更多的直升机和物资以及增援力量都被用来加固大桥防线去了。

    中校几个小时以后从水塘当中醒过来逃过一劫,他没有返回原部队而是继续潜伏在水塘当中一个白天,到了晚上他竟然涉水游过了印度河朝木尔坦方向逃窜,他比较清醒的认识到德拉加齐汗和帕耶师长的部队很快就会被被消灭,返回德拉加齐汗只有死路一条,而现在只有返回木尔坦才是逃脱升天的唯一办法,仗着自己熟悉水性和几块从别的尸体上找到的压缩干粮渡过了一个白天,到了晚上他才小心翼翼的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游走。

    叶宁躺在担架上,卫生员还是没有能把子弹从他的腿里取走,一架刷着红色十字标志的救援直升机将他连同其他的20多个伤员送上直升机,许国章离老远朝他走过来,看见许国章走向他,叶宁索性闭上眼睛装睡觉,他几分钟之前才知道这个许国章是之前和他谈女朋友的一个军区医院护士的爸爸,怪不得老是针对自己,再说了和他女儿分手也不是自己的问题,他姑娘移情别恋我还是受害者,一家子跑到战场上来报复我吗?想到这越想越气的叶宁“哼”的一声翻个身子到另一边去;

    许国章见到叶宁不想和他说话心里也在检讨自己,他并非因为自己的姑娘和叶宁分手而针对他,女儿的事情他也管不了,究其原因许国章自我总结为叶宁是师里面的优秀连长,以后是要提拔重用的,现在到了战场上作为叶宁的上级,他理所当然的应该对其严格要求,只不过自己不太重视沟通方式让叶宁觉得自己处处针对他。许国章欲言又止他本打算和叶宁解释一下后来见到叶宁的样子不由得也赌气了,老子堂堂团长即便针对你也没必要和你解释什么,一转身他也走了;见到起飞的直升机渐渐离开大桥叶宁思考着自己是不是要想上级打报告转到其他部队服役,在他手底下叶宁觉得自己永远不会有好果子吃。

    张孝良的81式指挥车从后面开上来,沿途一路上都是99式和96式主战坦克以及其他战斗车辆,德拉加齐汗的两个印度步兵师只能够龟缩在城内不敢再出城,帕耶之前派出了几支小股部队出城逆袭,开始的时候取得了一些战果,但后来解放军加强了防范竟然实施了好几次反伏击作战,帕耶损失了好几个步兵连之后便不再派出部队出城作战,张孝良也没有对已经是一座孤城的德拉加齐汗过度的浪费兵力,除去监视的部队外,主力仍然在向印度河东岸开进,从奎达方向源源不断的有解放军的机械化部队开出来通过德拉加齐汗,帕耶的指挥部被炸了6次,指挥部的三分之二人员都在空袭中丧命,但他总是能够逢凶化吉。

    这也养成了他每天呆在指挥部不会超过4个小时的习惯,而且他都是步行前往指挥部并不会坐车,他知道解放军的无人机每时每刻都在城市的上空搜索印军目标,哪怕是一辆吉普车解放军甚至都会动用空射*将其摧毁,他已经知道了桑德斯中校全军覆没的遭遇,从败退回来的步兵口中他甚至得知桑德斯中校的战车已经被炸的面目全非,中校十有八九已经是中弹身亡了。帕耶坐在卧室的行军床上抽着烟,眼神有些麻木的盯着天花板;这原本是德拉加齐汗一间酒店的地下储藏间,印度人来了之后这里便改成了一个地下室,不太高效的印度人花了整整两个月的时间在这间酒店的下面挖出了一个大的地下室。

    门被推开,一个小兵手持着一份文件推门进来,帕耶没有说话摆摆手示意将文件放在桌子上,小兵敬礼之后转身离开了。过了十几分钟帕耶才从床上走下来,他略微扫了一眼文件,是从加尔各答的国防部发来的,是赫尔南德斯部长询问其战况的,因为德拉加齐汗地区遭受到了解放军严重的电磁干扰,这里同后方的通讯时断时续加尔各答方面单凭卫星图片很难能够分清楚德拉加齐汗的状况到底如何,但文件落款赫尔南德斯部长似乎很不满其丢掉了山口防线,还提到在木尔坦的苏莱曼少将打算车换掉他。帕耶对呆在木尔坦指挥倒卖军需物资大发战争财苏莱曼少将成见很深,双方也差不多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他只是没想到苏莱曼少将还在拼命的抹黑自己。

    又过了一会儿,一名身穿情报局行动部队制服的陆军上尉推门走进来,他朝帕耶师长敬礼之后说道:“师长阁下,我们怎么向加尔各答方面回复?赫尔南德斯部长的侍从室已经来电话催了好几次了。”帕耶在烟灰缸当中使劲儿的将烟蒂掐灭然后拧了几下;告诉部长先生解放军并没有攻城的意愿,他们的目标是木尔坦!上尉并没有离开的意思而是继续站在那儿:“师长阁下,那您认为我们该怎么做?”

    怎么做?你只是一个上尉朗特先生,这不是你应该问的问题,我知道你受命于情报局的行动处,但你们的行动队在这里干不了什么,我能指望你们潜入到奎达去干掉巴基斯坦的总统还或者是绑架解放军最高的指挥官吗?帕耶师长,您有些意志消沉我们并没有山穷水尽,在这座城市里我们还有上万名士兵和数千支持我们的巴基斯坦部落民兵,我想说我们仍然有反败为胜的机会,只要我们能够坚持下去。朗特上尉的行动队本来是派过来支援俾路支地区巴基斯坦反叛部落武装搞整合的,但没来多久解放军就进行了反击,很多部落武装都再次逃到山区里躲避,而他们也只好返回德拉加齐汗待命。

    上尉,你的勇气可嘉但我们又有什么办法?我们没有飞机支援甚至都不敢向城外的解放军车队开炮,昨天下午你们的一辆满载燃料的卡车就是在城市中被解放军的无人机发射*摧毁的吧,据我所知上面还有十几名你们的队员。帕耶说这个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想提醒朗特上尉现在他们除了龟缩在城内自保根本没有其他的办法,但朗特上尉心中有鬼,听着帕耶的口气仿佛是知道了他昨天傍晚打算将一整车汽油倒卖给市里的一个投机倒把商人换美元的勾当一样,不由得脸上顿显杀机而帕耶只是专注于从香烟盒中掏出一支新的香烟并没有注意到朗特上尉的举动。

    那车汽油是我行动队配给的,当然如果师长阁下能够想得出更好办法来运送汽油。朗特上尉面色冷峻,他来到这里的目的是想提醒帕耶赶快做出决断,当然情报局的贾尼局长和国防部的赫尔南德斯部长都是穿一条裤子的,贾尼把朗特的行动队派驻在德拉加齐汗也有监视陆军的意思,当然,当然我并没有怪你们的意思,我只是想提醒你上尉这里每时每刻都充满了危...,轰隆!在爆炸声传来的同时剧烈的地震和晃动也跟着传递过来,天花板上的灰尘顺着缝隙飘落下来,两盏壁挂灯也是在爆炸的时候瞬间闪了几下,最终两盏壁挂灯还是熄灭了,屋子里的应急照明灯亮了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情?帕耶吓了一跳但他还是最快速度的冷静下来抓起桌子上的电话打给上面的人。但电话响另一端除了忙音什么都没有,借助有些灰暗的灯光朗特上尉和帕耶顺着走廊向上走,楼道内充满了呛鼻的灰尘,大楼的照明系统看起来都坏掉了只剩下了应急照明灯。来到楼道尽头时看见几名印度卫兵正有些惊慌的趴在地上,帕耶上去踢了一脚他们的头盔:“快点站起来胆小鬼我们需要的是战士不是卧草的傻瓜。”赶快去开门;朗特上尉指了指大门,其中一个卫兵摇摇头:“没用的,大楼外边的通道被炸塌了我们现在被堵在里面出不去了。”即便是朗特上尉在听到大楼通道被炸毁的时候也是脸上勃然变色。

    猛烈的震动连续传来了十几次,帕耶不敢造次只得等着解放军轰炸结束之后再想办法,至少地下室的通风系统还是没问题的,至少他们不会活活憋死在里面。解放军的轰六丁投下了大量的钻地常规*,这种带有卫星制导的重型钻地常规*可以钻透5米下的地下掩体,巨大的爆炸威力可以将一处大型地下工事完全摧毁。王春才趴在地上瑟瑟发抖他没有想到自己的遭遇竟然会如此的搞笑,因为贪生怕死他舍弃了战友、背叛了祖国,本打算卖力的为印度人做事好换取一个留在印度的机会,他没想到的是现在他能不能从德拉加齐汗活着离开都成了问题,想到自己的遭遇王春才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印度人对这个中国战俘并不关心,他很快从战场归来之后就被送到了战俘营里去和一群巴基斯坦战俘关押在一起,周围有些陌生和敌视的眼神中王春才留下了悔恨的泪水,空袭刚才炸掉了战俘营的印度驻军营房,好几个排的印军还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被送回老家,好多巴基斯坦战俘趁乱一哄而散但王春才没有走,他反而是爬上岗哨架起一挺轻机枪对着逃跑的巴基斯坦战俘扫射,一边开枪一边嘴里大声嘟囔着:“我活不成你们这些巴基斯坦猪油一个也别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