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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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一个痛快

    扎央卓玛手中的莫辛纳甘手拉机“啪”的打了一枪,对面几百米外的一名正在移动的狙击手被击中了腰部,腰部立即炸开了一个血雾然后整个人向侧面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水泥地面上,捂着中弹的部位狙击手疼的在地上惨叫着连连而扎央卓玛则是躲在几百米外透过狙击镜冷冷的笑着!她就是喜欢这样折磨自己的猎物。农谢看到了这一切,这是他的第三个狙击小组也是在第二狙击小组被狙杀之后,被击中的第二名狙击手。

    观察员手中拿着一支akm突击步枪喘着粗气躲在墙角不敢露头,他的狙击手就躺在他前面20多米的地方惨叫着,嘭!一颗子弹击中了狙击手的大腿,啊...我的腿啊!子弹打碎了狙击手左大腿的膝盖骨,整条大腿在膝盖地方几乎就剩下皮肉相连了!狙击手疼痛难忍在无线电中哀求农谢给他一枪。农谢忍着有些抖的手没有吭声,他找不到对方的狙击手,他虽然知道自己和对方的距离最多不超过800米,但却无法找到对方开火的地方和藏身所。

    农谢你这个柬埔寨来的狗崽子,你要还是我兄弟就给我一个痛快的!啊!伴随着狙击手的又一声惨叫,狙击手的右手三个手指被齐刷刷的子弹打飞了,鲜血顺着伤口流出来,加上之前的伤口在狙击手躺着的地方已经晕湿了一大片。农谢胸口不断的起伏着趴在地上的他甚至已经无法集中精力去找到这个恶毒的狙击手!他的观察员已经快要忍不住了右手边的akm突击步枪攥在手里紧紧的,额头上还有几滴汗珠流出来;第三组的观察手不忍看到自己的战友躺在外边一枪接一枪的被折磨提起了勇气快步跑出去,20米的距离对于军人来说全速冲刺只需要几秒钟就可以跑到了,一把抱起自己的战友观察手三步变两步跑起来。

    嗖,啪!子弹贴着观察手的头皮将他的帽子打飞,几根头发也被子弹的气浪打飞了,头皮上不可避免的留下一道血淋子,扎央卓玛的第一枪没有计算好提前量仓促之间开了一枪结果没有打中,她有些恼羞成怒的使劲儿拉上枪栓,第二颗子弹准确的击中了观察员的脚踝;两人几乎同时摔在地面上!有些不解恨的扎央连开两枪分别击中了观察手的大腿和右胳膊,两个人就这样躺在地上疼的来回答滚,狙击手因为失血过多脸色发白、嘴唇发紫并且有些意识不清楚!农谢你在干什么,马上撤退敌人的增援部队马上就到了。翁东在电台催促着农谢赶紧撤离,阮国平中弹了我们要救他。

    别傻了农谢,你知道你无法做到我命令你马上从现场撤出来。农谢在电台中拒绝自己的指挥官:“少校,这办不到,我眼睁睁的看着四位战友在我的眼前牺牲,你现在却让我撤退?”翁东的回答不带一点感*彩:“这是战争农谢,是战争就要死人而你们来这里就是为了打仗的,你们只有这样才能够获得中国国籍和体面的工作以及收入,你的孩子才能够获得良好的教育并且享受这个国家的福利。”

    农谢,帮帮兄弟的忙,给我一个痛快的!无线电中阮国平语气平静声音有些悲凉,农谢听到这句话眼泪顿时下来了,他和阮国平关系很好都是从广西的游击队训练营里出来的,阮国平是一名越南华裔,他的女儿有先天性的心脏病没有钱治病,是冯辉将他带到了广西并且让他的女儿去了北京最好的心脏病专科医院做了手术,阮国平总说自己如果没有遇到冯将军这个家也就完了,现在他要做的就是用自己的命来报答冯将军的恩情了,以前农谢会嘲笑他是封建主义愚忠,但现在当农谢真的发现阮国平要用自己的生命报答冯辉的时候发现,人命在战场上真的太不值钱了。农谢的观察员受不了了打算要去救他,但被农谢一把给拉住了;

    透过狙击镜农谢有些颤抖的手慢慢的将svd狙击步枪对准躺在路边的阮国平和他的观察手,他看见阮国平用受伤的手从自己的枪套中掏出一支手枪出来,但这时对面的狙击手一枪打飞了他的手腕,阮国平甚至已经没有力气喊疼了!该死的农谢,我命令你马上撤出来这是命令!去你妈的命令。农谢骂了一句将耳机摔在地上然后眼睛贴在狙击镜上十字准星对准了躺在地上的阮国平,照顾我的女儿农谢!

    枪响之后阮国平躺在地上不动了,子弹在他的脖子上炸开。紧接着农谢又把阮国平的观察员也了断了!这样之后他才慢慢的从房间里退出去而全程观看着一切的扎央卓玛并没有对农谢开枪,她想要让农谢用这种方式杀死自己的战友并且为此陷入到深深的自责和忏悔当中,秦池看到白玛次仁竟然主动走上前去和翁东打招呼。翁东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出来和白玛握手,农谢对此熟视无睹带着自己的观察员绕开了,我能够理解他;刚刚亲手杀了自己战友的感受很不好受,我差点为此自杀!白玛坐在翁东的身边递给他一块压缩干粮,翁东有些机械的接过来啃着没吭声;见到气氛有些冷场秦池问翁东行动过程。

    格桑没被干掉,但他的一只算是废了;嗯对方有一个很厉害的狙击手把我的两个狙击小组都干掉了。翁东说到这已经说不下去了叹了一口气不吱声了。白玛次仁没有听说过在格桑旺堆的手底下有这样的厉害角色,想了又想他还是没有想出这个厉害的狙击手到底是谁,白玛次仁对贡布扎西的核心战斗力很清楚,除了从木斯塘的叛军后代当中选拔出来的青年才俊之外,还有一块就是贡布扎西自己一手掌握的少年营,这支部队是从一些藏族孤儿和从内地被拐来的藏族儿童当中选拔出来的,他们从小就被告知自己的父母或是家人已经被红汉人全都杀掉了,如果他们想要复*回到西藏就要在这里刻苦训练杀人本领,将来成年以后返回内地杀红汉人的高官报仇。

    应该是少年营的人,贡布扎西这两年在少年营的投入上不惜成本的追加,我们掌握至少他已经训练出了500个17-25岁年龄的青年人为他打仗,他是按照中东的*级别训练出来的,这些人随时随地都可以充当自杀式肉弹与他们的敌人同归于尽。队长,指挥部问我们格桑的情况,还有司令部方面命令我们在今天晚上23点之前必须要向北转移,其他的小分队也都接到了类似的命令。秦池接过电文看过之后丢入火堆当中。回电,格桑没有被消灭,不过狙击手打断了他的一只手;邦迪拉的第2山地师师长莫考汉少将也已经被击毙!我们会在今天晚上23点整准时向北撤退。

    格桑旺堆脸色很不好,虽然输了液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医生说他的手已经不能够用了,下半辈子他将只剩下一只手来生活了。他被连夜用直升机转移到了位于提斯浦尔的第四军战地医院当中接受外伤手术,手术进行的很成功他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因为失血过多他还是处于昏迷状态中,贡布扎西留着他标准的山羊胡站在门口,一旁站着的是女狙击手扎央卓玛。是解放军的侦察兵吗?

    不是,我们从一个士兵的尸体上发现了带有越南京族文字的护身符,从这我们推断这群佣兵是来自越南的!越南?他们不是反华的吗?贡布扎西想了想认为越南政府显然没有为中国当局介入印度作战的好处,而且越南政府在南海问题上正在与中国闹得不可开交怎么会派出特工队帮助解放军作战呢!我也很难想到这是因为什么,或许是解放军认为侦查我们的难度较大所以花钱雇了一批国际上的佣兵来渗透到阿鲁纳恰尔邦侦查。扎央卓玛只是一名狙击手她可猜不到这些越南人来印度的原因。医生从手术室当中走出来,贡布扎西询问格桑的情况:“左手显然是废了,今后阁下的这名军官恐怕就要吃老本儿了,他无法再胜任军队中的职务了。”印度医生说话的时候很傲慢,印度人对这群黄皮肤的中国少数民族干着出卖祖宗勾当的叛徒非常蔑视。

    能不能接上一只新的?贡布沉着脸,医生冷冷一笑:“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他的骨头都已经断了、神经也坏死了我已经给他做了所能做的一切,再说我们这儿也没有多余的手给阁下的军官装上,这可不是汽车保险杠撞坏了一个还能够换一个新的,这可是手!”医生略带着一丝嘲讽贡布扎西不动医学的表情出来然后便走开了,这个医生军衔是少校而贡布扎西只不过是个少将而已,贡布如果不是因为能够替印度人卖命恐怕他一辈子都拿不到一个少将的军衔出来。而贡布和扎央对一个小小的印度军医对自己的蔑视熟视无睹,他们早已习惯了印度人骑在自己脖子上拉屎撒尿并且将这一切看成理所当然。

    格桑暂时不能回到前线去了,我会把你的哥哥扎央顿珠派过来,他这个礼拜刚刚从科罗拉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