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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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则地区

    德芒哨所,解放军的哨长站在哨所的瞭望哨上用高倍望远镜观察远在1000米外的印军沙则哨所活动情况,克节朗河谷和洞朗爆发的武装冲突让双方的边境最前沿哨所上的是把你给都剑拔弩张精神高度紧张。记录,印军沙则哨所增加7.62毫米轻机枪2挺、106无座力火炮一门、士兵8人!哨长通过步话机向哨所里的通讯兵喊话,通讯兵每天都要整理出对面哨所的情况汇报给上级单位。嗯,等等!哨长的余光在印军东面的山坡上似乎还有发现。

    哨长发现,几名印度士兵正拎着饭盒朝山坡走,接着他们在一处隐蔽的巨石后面消失了,过了大约十五分钟几名印度士兵拎着饭盒以及类似垃圾袋的东西从巨石后面出来,其中一个战士手中还提溜着一盏油灯;小张,记录对面哨所巨石后面疑似有印军新近完成的坑道,坑道口设置在巨石后面曲射和直瞄火炮无法摧毁坑道口!哨长已经在德芒据点待了8年,从他新兵下连之后就一直待在这里没挪过地方。

    8年的时间他只回家探亲过一次,据说家里面给他说了一个媳妇也因为长年累月的两地分居而提出了离婚,离婚以后在当地找了个男人嫁了!哨长没有说什么也没抱怨过只是默默的坚守自己的岗位,期间领导有次考虑他的个人问题打算把他调回到后方兵站工作,这样每年他可以有一次回家探亲的机会方便他在地方上找对象,不过哨长没有答应,他说自己当兵之后就到了德芒现在一待就是八年,自己已经和这个哨所融为一体,每年都有老兵退伍和新兵上雪线,但一直不变的就是脸上写满了沧桑的老哨长。德芒哨所在克节朗河谷当中的解放军哨所是很重点的,因为他们的所在地距离沙则直线距离都不到1000米左右,而沙则又是素有扼守阿鲁纳恰尔邦大门钥匙的称谓。

    据点中部署有一个加强排,武器配置上也着重体现独立坚守的特点,装备有60毫米迫击炮2门、12.7毫米重机枪一支、5.8毫米通用机枪2支、直瞄火力上德芒据点与引进部署有106毫米无坐力火炮不同,据点当中的主堡下方设置有一门85毫米加农炮野战阵地,炮阵地上方用巨石和厚木做顶射界良好可以覆盖整个印军的沙则据点,由于无坐力火炮通常在500米外就失去了准度,装备了一门85毫米加农炮的德芒据点一旦同印军交火,其印军的各大、中、小地堡和掩体都在解放军的直瞄火炮射击范围内。哨长从观察哨上爬下来,早上一次、晚上一次观察对方的敌情变化然后这一天就没什么事情了。

    德芒据点的后山上解放军开垦出了一小块农田种上了蔬菜,有些时候在中印边境关系不是很紧张时,通常解放军和印军的哨所官兵有些时候还会坐在一起吃饭聊天,当然那种融洽的关系现在已经荡然无存了,取而代之的是双方剑拔弩张互相敌视,如果上头有命令他们都会毫不犹豫的冲出据点然后杀死对面敌人据点里的所有人。德芒据点的地下坑道也是四通八达,几个堡垒之间都有地下坑道连接,战壕与战壕之间的顶板都是由木板和伪装网覆盖,从远处看上去根本无法看清楚解放军的工事走向。

    一架印军的印度豹直升机轰鸣着从河谷一侧翻越大山悬停在沙则据点后面的一小块空地上,印度豹是一款轻型的直升机一般印军只用来向前方的小据点垂直投送给养并且将据点中的病号和休假的士兵运回来,解放军据点当中的12.7毫米重机枪在1000米的距离上对印度豹是会产生很大威胁的,不过印度人知道只要自己不越过界河解放军绝对不会冒失开枪的;印度豹直升机运来了一些补给品,印军士兵七手八脚的将这些补给品搬运回去而直升机也没有做过多的停留,在卸下全部的补给品之后便飞走了。每天都来一次,嗯印度人在沙则据点里的人不会超过40人,每天送一次补给用得着吗?哨长心中有些犯嘀咕,这两天每年都有印度豹直升机飞过来送补给,而平时印度豹也是三五天来一次的。

    4月的克节朗河谷天气变化莫测,白天还艳阳高照到了下午便开始乌云密布到了傍晚,小雨便稀稀拉拉的掉下来到了,等天完全黑下来时小雨变成了瓢泼大雨气温骤降,到了后半夜气温已经接近零摄氏度以下,空气中的寒风夹杂着豆大的雨点给人一种冷到骨头缝儿里的感觉;哨长有情况!值班的一班长穿着雨衣推开了位于主堡下面卧室中的哨长,解放军这边没有军官和士兵等级分提倡官兵平等,所以哨长的铺位和普通的大头兵一样睡大通铺!

    怎么?哨长迷迷糊糊的被一班长叫起来时还显得不太清醒,我们在东北角的罐子有响动!罐子是哨所里吃掉的罐头盒以不太规范的和没有什么间距的用铁丝串在一起拉在阵地哨位外面的,总共有3层,每层间隔大约10米左右。到了晚上除了解放军值班哨位上的红外夜视仪之外就靠这种诡计罐头盒来防范印军偷袭,当然刚开始的时候有小动物不小心碰响了罐头盒造成虚惊一场,不过在这个季节当中,河谷里的小动物们一般是不会轻易涉足有人活动的地方。

    穿好衣服拿上武器哨长跟着一班长来到观察哨里,透过红外夜视仪在瓢泼的大雨中什么也看不见,刚才就是在那边发出的响声,一班长指了指最近才在路边设置的两个铁盒子;那里靠近雷区平时不会有人和动物经过的;哨长所指的那片小树林周围解放军埋设了上百颗步兵*以及几十颗绊发式*,不知情的人走进去断无生还可能,而能够从那里走出来并且踩上铁盒子发出声响的显然不会是四条腿的畜生。叫二班长过来,调两挺机枪过来。哨长感到事态有些严重稳妥起见他并没有排出搜索兵出去而是进行了备战,这种天气条件下又是在下大雨,所有的高科技武器都会大打折扣,最稳妥的办法还是呆在原地不动等着敌人过来。

    十分钟以后暗哨上的士兵带着两个人走进了据点,报告哨长,我带来了两个军区的特战队。哨长虽然当了八年兵但还只是个少尉,不过脱下雨衣的解放军汉子是个士官,他向哨长敬了一个礼之后开口说道:“很对不起长官,我们过来的时候触碰了你们的警戒线希望没吓到你们。”你们是怎么过来的,从雷区吗?哨长见到刚才只是虚惊一场这才放下心来,见只有他们两个人便开口询问情况。

    我们这边还有十一个人,三天前我们渗透到对面去侦查情况的从克宁乃桥附近折回来的,你们的长官呢?士兵回答在后面,在克宁乃桥的时候和一群藏族叛军遭遇了,队长受了伤没办法行走我们只好用担架抬着他回来。暗哨的士兵点点头然后说确实看到了在担架上有个人躺在上面,当然他还说看到了这队人马还抓了一个俘虏回来。哨长点点头表示让特战队的人都到里面来;不大功夫十一个特战队员一个不少的出现在了主堡里,桌子上摆放着热气腾腾的姜汤面条,蔬菜的香味儿和面条所发出的阵阵热气让早就有些饥肠辘辘的特种兵们一个个口中生津;

    队长的受伤部位在左肋,子弹穿透了他的肋骨索性没有造成更大的伤害,但看上去脸色惨白处于半昏迷的状态中;他的情况很不好正在发高烧如果不送到后方医院去的话恐怕会有生命危险!卫生员检查了一下特战队长的伤势之后认为他必须要立刻被送到后方去。这种鬼天气直升机恐怕没办法靠过来,我们这里有条件进行手术吗?卫生院摇摇头,这里不行,这里没有无菌的手术室而且我也没有帮手,我自己一个人办不到。

    就在这时,一班长又跑了进来神色不自然的在哨长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哨长脸色一变然后扭过头来对大个子特战队士兵说道:“看起来你们并没有甩掉尾巴,有一队印军小分队从雷区里摸过来了,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些人就是你们口中的藏族叛军吧。”帕巴拉·丹增把错是一名经验丰富的老猎手,从西藏跑出来之前他是康巴地区有名的猎手,什么猎物都逃不过他设下的陷阱,不过那是在从前了,他杀了人之后跑到了印度然后成了一名印藏边境警察部队的士兵,这两年他官运亨通一直做到了中尉副连长。几天前他在克宁乃桥附近和一伙儿解放军特战小分队遭遇,怀着对内地的仇视和不满帕巴拉·丹增把错指挥手下的士兵猛攻这队解放军,其他,他还发现这队小分队其中还抓了一个俘虏,他一路尾随跟过来不过这队解放军的丛林山地作战经验的确很丰富,几次差一点就甩掉了他。

    眼见着对方进了德芒据点,丹增把错可没有印度指挥官心中的什么顾虑,对他来说西藏是自己的故乡也是*喇嘛的佛国,自己是为佛爷效力的也是在为*而奋战;他凭借着猎手的敏锐嗅觉和洞察力跟着解放军进入了雷区然后从雷区里面毫发无损你的跟踪而来,如果一班长今天晚上没有在值班岗位上或者是夜视仪有问题的话,丹增把错真的就可以得手了。次仁扎曲你带三个人把他们引开,士官很迅速的下达一连串的命令,显然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还可以依靠哨所里的同僚,或许他们在每日机械式的重复训练中已经被训练处不需要依靠别人而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