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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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尼普尔

    因帕尔3月的天气显得多少有些阴冷,来自喜马拉雅山南边吹来的海风遇到高耸入云的大山之后便偃旗息鼓下来,茂密的原始丛林和一眼望不到头的大山构成了这里险恶的生存环境和俊美的山水美景。今年的冬天格外寒冷啊,呆在原始森林中的一处曼尼普尔邦叛军营地当中几名叛军士兵围坐在一个火堆边上取暖,一边放着ak47自动步枪和一支l4a7轻机枪;营地当中设施相当简陋只有少数几个帐篷,连起码的手摇发电机都没有完全就是风餐露宿的节奏。

    昆卡是这支人数在20人的叛军头目,曼尼普尔邦的反政府游击队大多都是一些穷苦的老百姓和当地人逃兵组成的用于反抗印度警察的抗税、军队围剿他们的毒品制造窝点和鸦片种植地;当然昆卡这支小武装部队并没有什么像样的武器,连*都没有平日里也就是抢劫一下过往的商客或者打劫一下警察哨所而已,不过今天昆卡的帐篷里却坐着几名来自东部山区的几位客人,热气腾腾的绿茶和几块发黑而坚硬无比的面包是昆卡所能够拿出招待客人们最好的食品。昆卡,你在这山里也呆了快5年了可你的队伍却始终发展不起来,怎么样跟我们干吧;一名长相看起来跟中国人没啥区别的男子虎背熊腰的坐在帐篷里,虽然他眼前有几块黑面包和一杯茶,但似乎他对这些并不感冒眼睛根本看都不看一样这些东西。

    萨尼亚你在东边的毒品生意扩大了吗?我听说你最近在大肆招兵买马。昆卡没有正面回答萨尼亚的话而是转移话题问起他毒品生意上,在曼尼普尔邦许多打着独立武装头衔的叛军实际上都是干走私、种植毒品的行当,这种行业高危险但回报率很高;许多叛军依靠这种非法的生意赚了大钱并且通过其他途径获取到了不少的武器,曼尼普尔邦的警察和邦步枪队也被这些叛军渗透的很厉害,许多警察和士兵因为过低的津贴铤而走险将武器和药品盗卖给他们;萨尼亚盯着昆卡看了几秒钟面露微笑:“哦,这几年我守着东边的山区赚了不少钱,你瞧瞧我手下的士兵的武器和制服都换了一茬儿了,昆卡老弟别犹豫了加入我们吧,明人不说暗话我给你在这儿交个底;这几个月以来从缅甸过来不少的人都是从柬埔寨来的,容笼春收留了他们;他们已经连续吞并了好几个小规模的游击队营地,与你们接壤的一个小游击队也已经投靠他们了。”

    柬埔寨来的?好像战斗力很高的样子?昆卡没读过什么书,他在7岁的时候就辍学了而且长年累月的呆在山里也没有什么像样的收听外界消息的途径,他对东南亚的局势了解几乎为零!见到昆卡一副白痴加弱智的表情萨尼亚很满意的卖弄起他所知道的一切:“柬埔寨红色高棉政权垮台之后,总书记波尔布特带着人上山打游击;随后陆陆续续的人在他死后走出大山向政府军投降,除了极少数不愿意投降的死硬分子逃入深山老林之外大部分人都被缴械,很多人失业了而他们的后代又不被国家主流接受只能干起佣兵的勾当。”昆卡还是一脸茫然,他对什么柬埔寨红色高棉游击队并不感兴趣、认为他们的战斗力也就和自己差不多五五开最多不会超过四六开。正当萨尼亚劝昆卡归顺自己的时候营地周围突然响起了几声爆炸;

    萨尼亚身边的两名保镖迅速做出了反应一把抓住萨尼亚三步两步飞奔出了帐篷,瞬间几米开外的帐篷就迸发出了一团火焰,20多米开外一名手持74式*的柬共士兵向昆卡的帐篷喷射出了致命的火蛇,还未来得及逃出帐篷的昆卡成了这次火焰喷射的牺牲品,不远处的萨尼亚脸上明显感觉到一股热浪袭来,高温的空气吹在脸上感觉火辣辣的,一抹脸竟然一巴掌血。*射出的火苗有些烧到了萨尼亚及两名保镖的身上。接着营地周围响起了密集的枪声,两挺7.62毫米轻机枪将营地的进出路封锁的死死的,几名企图沿着道路逃跑的叛军士兵倒在迎面射来的密集弹雨当中。

    彭春端着一支56式自动步枪边冲锋边射击,冷静的射击和娴熟的战术动作都显示出他是一名极具战斗经验的老兵油子,他的爸爸乃至爷爷都是柬共士兵甚至他的爸爸还是一名连长,不过近十年的丛林如同野人般的生活将所有光辉、励志的口号都磨平了,什么为共产主义事业献身、什么赤化全柬埔寨都已经成了过眼云烟,当年上到柬共领导人波尔布特下到普通士兵都在为生计发愁、为填饱肚子奔波,任何喜感的口号最终都变成了填饱肚子的实际行动。四十几岁的彭春去年刚刚因为柬埔寨的裁军风波而失业了,家里六个孩子其中还有三个在金边上大学,一时间失去家里唯一生活来源的彭春一下子陷入到了连吃饭都没办法保证的地步了。

    只要打赢了就可以获得中国国籍并且在云南和广西某地落脚!彭春的耳朵边一直在回荡着某日几位不速之客闯入自己家中时的场面,当时,已经沦落到差点吃鸡饲料地步的彭春走投无路之下只得答应眼前的这几位陌生人,不过陌生人随即将他的妻子和六个孩子送走,几个星期之后已经到达缅甸的彭春在训练营地中与已经到了中国的家人在网络上通过视频见面,想到这儿彭春手中的56式自动步枪黏上了一位两个叛军士兵架着的大胖子,这一定是个大人物;随即他便扣动了扳机。

    战斗在10分钟内就全部结束,萨尼亚带来的20多个保镖枪手连同昆卡的20多个士兵一同完蛋,柬埔寨士兵甚至都不愿意捡起这些士兵手中的武器及他们任何的物品,因帕尔7公里外的一处小村子里,近来反叛武装风头正盛的容笼春左拥右抱两个身材肥美的那加兰女人,一边过足手瘾一边吃着两名放*人用嘴巴叼过来的食品,不时的发出一阵阵放荡的大笑。容笼春早年间是个小毒贩,靠着出卖老大一步步成了曼尼普尔地区最大的毒枭,手里控制着超过1000名雇佣兵和大片大片的鸦片种植地,嘭,房间的木门被人推开了,迎面走过来几个荷枪实弹的军人,容笼春虽然有七分醉意,不过仅存的冷静还是让他立即推开了身边的女人。

    冯将军您怎么亲自到这里来了?彭春跟在这个比自己小七岁的中国将军后面,他清楚的记得当时闯入他家的几个人当中就有这位姓冯的将军;冯辉自顾自的坐下来踢开几个没人做的板凳,已经走光了客人的屋子里立即显得冷清不少。听说你今天又私自动用士兵灭了一个小叛军头目?冯辉声音不大却在容笼春耳边炸开,将军这种头衔在曼尼普尔、那加兰这样的印度东部边缘邦当中并不太值钱,稍微有些实力的地方豪强都会被印度政府冠以陆军准将、少将的名头吓唬人,不过冯辉可不是这类,因为冯辉身后的力量要比容笼春能够想象到的还要大,单凭他四十岁就干单枪匹马的跑到印度国内煽动叛乱就能够让人心生佩服。

    抓起一支啃剩一半的鸡腿嚼了几口冯辉开口讲道:“这些柬埔寨士兵我们中国政府是付了钱的,不是给你用来打地盘用的,等你打下因帕尔我许你三天不封刀。”冯辉的话阴冷冷的彭春甚至可以想象得到这些穷凶极恶的毒贩在攻破邦首府因帕尔时城里的惨状,曼尼普尔邦作为靠近缅甸的边境地区防御力量却不是很强,因为缅甸的军事力量相当薄弱并不存在什么领土争端,印度人把主要的精力都放在了北方的阿鲁纳恰尔邦上,在曼尼普尔、那加兰邦这样的“老少边穷”地区只有两个步兵师防御,其中曼尼普尔邦的第50步兵师只是一个基干不满员的师,只有不到一万名士兵。

    其中有三个营部署在边境上防守漫长的边境线,还有几个营零散以连、排为作战单位驻扎在叛乱武装活动区域内执行清乡作战,因帕尔作为地区首府有3000名印度士兵和近1000名警察、邦步枪队士兵守卫,但这些士兵和警察并不得人心,许多时候他们甚至不得不需要面对来自曼尼普尔当地人士兵的敌视和怒火。没有彭春少校的部队帮助我的人恐怕无法攻占因帕尔,您是知道的我的人平时欺负欺负村庄里的保甲和警察还可以,要对付印度正规军我们没有这个实力呀。容笼春人并不傻,他也不完全相当冯辉的傀儡,在不利于自己的局面下奋力的想要为自己争取到一份最大的蛋糕。

    “哼”冯辉并不答话冷笑一声摆摆手,彭春手下的一名柬埔寨士兵带来了大毒枭最得力的下属丁英,后者是一位血统纯正的中国云南人;丁将军的八百士兵已经潜入到因帕尔市区里了,还有其他几位将军的人马也在陆陆续续的朝因帕尔前进,你说的没能力?我的迫击炮和火箭筒可不是白给你的。啪的一声一根筷子被冯辉一只手握在掌心中轻易地折断了。丁英看上去并没有一丝的害怕和紧张,他迎着眼神吃人的容笼春望去两人互不相让,容笼春知道冯辉的意思很明确,如果自己不能够胜任这个所谓的曼尼普尔解放军总指挥的位置,那么他的得力干将丁英就是他的继任者,而自己很可能被人砍了头五马分尸扔给狼狗当后者的粮食。

    不好了,不好了,拉卡逃跑了!一名卫兵惊慌失措的跑进来,听到拉卡逃跑了容笼春先是一惊接着便跳起来,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看着一个被绑起来的人都能让他们跑了赶快去给我追?冯辉饶有兴致的在一旁看着容笼春气急败坏的样子,拉卡是容笼春的得力属下但他却不同意容笼春跟着冯辉干,他认为当好这里的山大王、土皇帝就可以了,手里的1000个士兵可能都打不赢300个政府军士兵,跟冯辉合作只能死路一条,由于他的不合作和多次想要杀掉冯辉导致他被容笼春关押起来,但今天他趁着卫兵换岗的时机打晕了看守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