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老乞丐被杀
三年后。
寒冬腊月，梅花寒开。
西凉破山庙。
咳咳……
老乞丐的咳嗽声不时间传来。
“爷爷，你要不要再喝点水。”武灵儿问道，小脸上挂满了担忧。
“爷……爷……喝……喝……水。”小张雨亦是说道。
咳咳。
老乞丐摇了摇头，他已然知道自己所剩时日不多，能活着这个冬天已是奢望。
咳咳……
咳嗽声在整个西凉破山庙回荡着，让西凉破山庙的大小碗都无法入眠。
牛霸实在忍不住了，噌的站了起来，怒喝道：“老东西，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你……”武灵儿想要说什么，却被老乞丐拉住了。
“老东西，再咳嗽就将你扔到西凉沟去。”
一旁的孙海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知道机会终于来了。
老乞丐拉着武灵儿的手颤声说道：“灵儿，爷爷怕是不行了，可爷爷放心不下你，爷爷死后，那些大碗看在我的面子上不会为难你和张雨，但是牛霸和孙海那些小碗就不好说了。”
“爷爷没事，灵儿不怕。”武灵儿摇头说道。
“雨……雨……儿……也……也……不怕。”张雨跟着说道。
夜太漫长，今夜注定有人无眠。
凌晨两点左右，老乞丐的咳嗽声越来越小，因为害怕影响众乞丐的休息，老乞丐用手捂着嘴，脸色憋的通红。
似乎知道自己今夜将要死去，老乞丐将身上盖着的薄被披在了武灵儿和张雨身上，自己在寒夜中冻得瑟瑟发抖。
噌！
黑夜中突然有一人从地上爬起来，微弱月光下看清那人正是小碗的领头人孙海。
孙海四处大量了一眼，然后鬼鬼祟祟的向老乞丐那边走去。
咳咳……
孙海刚走到老乞丐身边，两声咳嗽吓的孙海魂飞魄散，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足有三分钟，等一切恢复寂静，孙海伸出双手慢慢向老乞丐的脖颈扼去。
呃！
老乞丐惊恐不已，却是没有挣扎，任凭孙海扼住他的喉咙，双眼泛白，窒息而亡。
孙海杀死老乞丐后四处扫了一眼，又看向武灵儿，见武灵儿熟睡这才放心，这才慢慢回到他的位置。
“呜……呜。”
张雨忍不住哭了出来，因为害怕哭出声来用小手捂着嘴，张雨虽然说话结巴但他并不傻，孙海起身的那一刻他便猜到孙海要干什么了，但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嘎嘎……
西凉破山庙的乌鸦啼叫着，一位心善的老者在寒夜中被杀，因为害怕挣扎吵醒武灵儿，知道依武灵儿的性格肯定会跟孙海拼命，所以老乞丐没有挣扎。
……
“爷爷……”
一声哭喊叫醒了黎明。
武灵儿跪在地上大声痛哭，张雨却没有哭，因为夜里他已经把眼泪都流干了。
西凉破山庙的众乞丐都显得有些低沉，老乞丐平常对他们都不错，老乞丐去世了他们多少都有些伤心，唯独牛霸和孙海心情大好。
牛霸高兴是因为老乞丐死了，再也没人吵他睡觉了，孙海高兴是因为老乞丐死了，大碗不用再分干馍给老乞丐了，那他抢到干馍的机会就大了。
最后几个大碗将老乞丐抬去了西凉沟。
老乞丐去世了，生活却还要继续，西凉破山庙的众乞丐们如往常一样，但武灵儿和张雨却迎来了最艰难的时候，大碗们不会分干馍给他们两个，所以武灵儿和张雨要自己去抢。
夜晚悄然来临。
武灵儿和张雨蹲坐在老乞丐以前坐的地方。
西凉破山庙的众乞丐全部坐在自己的位置，一起望着山门，等候着杨家二夫人来送吃的。
今夜下起了雪，天气冷的出奇，离平常杨家二夫人送食物的时间已经晚了半个小时，杨家二夫人还没有来，众乞丐肚子都饿的咕咕作响。
武灵儿看了一眼昏昏沉沉的张雨，问道：“雨儿，饿了吧？”
张雨点了点头。
武灵儿从怀中掏出一块用油纸包裹严实的干馍，其实只有半块，那是昨天老乞丐没有吃剩下的。
张雨欢喜的接过武灵儿手中的半块干馍，想了想递到武灵儿面前说道：“姐姐……吃。”
武灵儿甜甜一笑说道：“雨儿吃，姐姐不饿。”
张雨点了点头，刚要将干馍送进嘴里，孙海突然跑来，一把将张雨手中的半块干馍抢了过去。
“孙海你干什么，把干馍还给我。”武灵儿厉声喝道。
孙海不以为然，拿着半块干馍在半空中耀武扬威的扬了扬，说道：“你不吃给我就好了，干嘛要给那个没用的废人，说个话都说不利索，吃了也是浪费。”
“孙海你说谁是废人，你再说一遍试试。”武灵儿怒喝道，小脸被气的通红。
孙海说道：“张雨是废人，你弟弟是废人，我就说了你能拿我怎么样，以前有老乞丐护着你，我还怕你几分，现在老乞丐死了，我再也不怕你了。”
“姐姐，还……还……是，算……算了……了……吧，雨……雨……儿……不……不……俄。”张雨拉着武灵儿的手结结巴巴的说道，生怕武灵儿一冲动要找孙海算账，先不说孙海要比武灵儿高大，那群小乞丐可都是孙海的人，到时候吃亏的肯定是武灵儿。
哼！
武灵儿冷哼一声，回到张雨身旁。
孙海见武灵儿不敢上前计较更是嚣张，拿着那块干馍在武灵儿和张雨面前晃了又晃，是想故意惹武灵儿生气。
“小兔崽子，别晃了，把那块干馍给我拿过来。”牛霸突然开口说道。
孙海傻眼了，后悔不已，早知道就不显摆了，抢过来的那一刻就塞进嘴里该有多好，虽然极不情愿，但孙海还是不得不拱手将自己的战利品送给牛霸，牛霸不是他能得罪的。
“活该。”武灵儿冷声说道。
最后杨家二夫人没有来，来的是杨家的两个下人。
送下干馍后两个下人就匆匆离去了，连装干馍的笼屉都没拿，想必是杨家发生了什么大事
“雨儿，你在这等着，姐姐去抢吃的。”武灵儿向张雨叮嘱道。
“姐姐，别……别……去。”
但武灵儿已经冲了出去，一眨眼功夫便便淹没在人墙中。
“姐姐。”张雨害怕了，一瘸一拐的向众乞丐跑去。
张雨实在太弱小了，刚挤进人群外围便被大碗一下推到在地上，跌了一个大跟头，张雨立刻爬起来继续向人群挤去，这次他学鬼了，爬在地上慢慢匍匐往里进。
眼看就要爬进去，张雨立刻意识到不好，撇头一看孙海正在他的右旁，一双眼正死死的盯着他。
张雨想要退回去，但孙海的魔爪已经向他伸过来了。
孙海一把抓住了张雨的肩头，猛的一拽，然后一拳打在张雨脸上。
张雨吃痛，吓的赶紧往后倒退，孙海亦是往后倒退，看样孙海铁定心就算不抢干馍也要怒揍张雨。
此刻武灵儿挤到了最里边，小小的身躯缩抱成一团蹲在地上，怀里紧紧的抱着两块干馍，而身上到处都是脚印，有小乞丐的，也有大乞丐的。
而张雨逃出人群后，一瘸一拐的就跑，但那里跑的过孙海，孙海追上张雨后一脚踹过去，张雨根本无力招架，一个跟头跌倒，吃了一嘴泥土。
孙海却并没有打算因此停手，一脚接着一脚的踹在张雨骨瘦的身体上。
(本章完)
寒冬腊月，梅花寒开。
西凉破山庙。
咳咳……
老乞丐的咳嗽声不时间传来。
“爷爷，你要不要再喝点水。”武灵儿问道，小脸上挂满了担忧。
“爷……爷……喝……喝……水。”小张雨亦是说道。
咳咳。
老乞丐摇了摇头，他已然知道自己所剩时日不多，能活着这个冬天已是奢望。
咳咳……
咳嗽声在整个西凉破山庙回荡着，让西凉破山庙的大小碗都无法入眠。
牛霸实在忍不住了，噌的站了起来，怒喝道：“老东西，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你……”武灵儿想要说什么，却被老乞丐拉住了。
“老东西，再咳嗽就将你扔到西凉沟去。”
一旁的孙海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知道机会终于来了。
老乞丐拉着武灵儿的手颤声说道：“灵儿，爷爷怕是不行了，可爷爷放心不下你，爷爷死后，那些大碗看在我的面子上不会为难你和张雨，但是牛霸和孙海那些小碗就不好说了。”
“爷爷没事，灵儿不怕。”武灵儿摇头说道。
“雨……雨……儿……也……也……不怕。”张雨跟着说道。
夜太漫长，今夜注定有人无眠。
凌晨两点左右，老乞丐的咳嗽声越来越小，因为害怕影响众乞丐的休息，老乞丐用手捂着嘴，脸色憋的通红。
似乎知道自己今夜将要死去，老乞丐将身上盖着的薄被披在了武灵儿和张雨身上，自己在寒夜中冻得瑟瑟发抖。
噌！
黑夜中突然有一人从地上爬起来，微弱月光下看清那人正是小碗的领头人孙海。
孙海四处大量了一眼，然后鬼鬼祟祟的向老乞丐那边走去。
咳咳……
孙海刚走到老乞丐身边，两声咳嗽吓的孙海魂飞魄散，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足有三分钟，等一切恢复寂静，孙海伸出双手慢慢向老乞丐的脖颈扼去。
呃！
老乞丐惊恐不已，却是没有挣扎，任凭孙海扼住他的喉咙，双眼泛白，窒息而亡。
孙海杀死老乞丐后四处扫了一眼，又看向武灵儿，见武灵儿熟睡这才放心，这才慢慢回到他的位置。
“呜……呜。”
张雨忍不住哭了出来，因为害怕哭出声来用小手捂着嘴，张雨虽然说话结巴但他并不傻，孙海起身的那一刻他便猜到孙海要干什么了，但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嘎嘎……
西凉破山庙的乌鸦啼叫着，一位心善的老者在寒夜中被杀，因为害怕挣扎吵醒武灵儿，知道依武灵儿的性格肯定会跟孙海拼命，所以老乞丐没有挣扎。
……
“爷爷……”
一声哭喊叫醒了黎明。
武灵儿跪在地上大声痛哭，张雨却没有哭，因为夜里他已经把眼泪都流干了。
西凉破山庙的众乞丐都显得有些低沉，老乞丐平常对他们都不错，老乞丐去世了他们多少都有些伤心，唯独牛霸和孙海心情大好。
牛霸高兴是因为老乞丐死了，再也没人吵他睡觉了，孙海高兴是因为老乞丐死了，大碗不用再分干馍给老乞丐了，那他抢到干馍的机会就大了。
最后几个大碗将老乞丐抬去了西凉沟。
老乞丐去世了，生活却还要继续，西凉破山庙的众乞丐们如往常一样，但武灵儿和张雨却迎来了最艰难的时候，大碗们不会分干馍给他们两个，所以武灵儿和张雨要自己去抢。
夜晚悄然来临。
武灵儿和张雨蹲坐在老乞丐以前坐的地方。
西凉破山庙的众乞丐全部坐在自己的位置，一起望着山门，等候着杨家二夫人来送吃的。
今夜下起了雪，天气冷的出奇，离平常杨家二夫人送食物的时间已经晚了半个小时，杨家二夫人还没有来，众乞丐肚子都饿的咕咕作响。
武灵儿看了一眼昏昏沉沉的张雨，问道：“雨儿，饿了吧？”
张雨点了点头。
武灵儿从怀中掏出一块用油纸包裹严实的干馍，其实只有半块，那是昨天老乞丐没有吃剩下的。
张雨欢喜的接过武灵儿手中的半块干馍，想了想递到武灵儿面前说道：“姐姐……吃。”
武灵儿甜甜一笑说道：“雨儿吃，姐姐不饿。”
张雨点了点头，刚要将干馍送进嘴里，孙海突然跑来，一把将张雨手中的半块干馍抢了过去。
“孙海你干什么，把干馍还给我。”武灵儿厉声喝道。
孙海不以为然，拿着半块干馍在半空中耀武扬威的扬了扬，说道：“你不吃给我就好了，干嘛要给那个没用的废人，说个话都说不利索，吃了也是浪费。”
“孙海你说谁是废人，你再说一遍试试。”武灵儿怒喝道，小脸被气的通红。
孙海说道：“张雨是废人，你弟弟是废人，我就说了你能拿我怎么样，以前有老乞丐护着你，我还怕你几分，现在老乞丐死了，我再也不怕你了。”
“姐姐，还……还……是，算……算了……了……吧，雨……雨……儿……不……不……俄。”张雨拉着武灵儿的手结结巴巴的说道，生怕武灵儿一冲动要找孙海算账，先不说孙海要比武灵儿高大，那群小乞丐可都是孙海的人，到时候吃亏的肯定是武灵儿。
哼！
武灵儿冷哼一声，回到张雨身旁。
孙海见武灵儿不敢上前计较更是嚣张，拿着那块干馍在武灵儿和张雨面前晃了又晃，是想故意惹武灵儿生气。
“小兔崽子，别晃了，把那块干馍给我拿过来。”牛霸突然开口说道。
孙海傻眼了，后悔不已，早知道就不显摆了，抢过来的那一刻就塞进嘴里该有多好，虽然极不情愿，但孙海还是不得不拱手将自己的战利品送给牛霸，牛霸不是他能得罪的。
“活该。”武灵儿冷声说道。
最后杨家二夫人没有来，来的是杨家的两个下人。
送下干馍后两个下人就匆匆离去了，连装干馍的笼屉都没拿，想必是杨家发生了什么大事
“雨儿，你在这等着，姐姐去抢吃的。”武灵儿向张雨叮嘱道。
“姐姐，别……别……去。”
但武灵儿已经冲了出去，一眨眼功夫便便淹没在人墙中。
“姐姐。”张雨害怕了，一瘸一拐的向众乞丐跑去。
张雨实在太弱小了，刚挤进人群外围便被大碗一下推到在地上，跌了一个大跟头，张雨立刻爬起来继续向人群挤去，这次他学鬼了，爬在地上慢慢匍匐往里进。
眼看就要爬进去，张雨立刻意识到不好，撇头一看孙海正在他的右旁，一双眼正死死的盯着他。
张雨想要退回去，但孙海的魔爪已经向他伸过来了。
孙海一把抓住了张雨的肩头，猛的一拽，然后一拳打在张雨脸上。
张雨吃痛，吓的赶紧往后倒退，孙海亦是往后倒退，看样孙海铁定心就算不抢干馍也要怒揍张雨。
此刻武灵儿挤到了最里边，小小的身躯缩抱成一团蹲在地上，怀里紧紧的抱着两块干馍，而身上到处都是脚印，有小乞丐的，也有大乞丐的。
而张雨逃出人群后，一瘸一拐的就跑，但那里跑的过孙海，孙海追上张雨后一脚踹过去，张雨根本无力招架，一个跟头跌倒，吃了一嘴泥土。
孙海却并没有打算因此停手，一脚接着一脚的踹在张雨骨瘦的身体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