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压力
晋阳市，市警察局。
“你看看，你看看！你看今天晋阳日报的头条了吗？看到了吗？看到网页新闻的特推了吗？丢脸吗？丢脸吗？”，市局长一边拍桌子，一边冲着吴队长喊道。
吴队长站的笔直，却不敢抬头看市局长：“看，看到了”
市局长背着手，在办公桌之后来回的踱步：“我们前两个案件的极力封锁，前两个案件的特别保密全部作废了！现在不止是晋阳，全国都在关注这个事情了！”
“你知道我现在的处境有多尴尬吗？今天一大早，省厅直接就给我把电话打过来了，还不是在办公室，直接打到我的手机上了！”
“省委，市委，轮番的训我，我都快成儿子了！”
“早报，晚报，各种媒体堵在市局的门口，点名要采访我，我现在连出去上个厕所都要戴着口罩去！丢人啊！”
市局长伸手敲着自己的额头：“你算算，都几天了，你们都多少进展？”
吴队长小声道：“不是抓了一个通缉犯嘛···”
“你们不抓还好，我现在已经把结案申请都交省厅了，好不容易把谎编全了，就差省厅给我盖一个红戳了，现在突然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我的脸都快被打烂了，我护都护不过来！”
说着，市局长狠狠的给了自己几个巴掌：“你听见了吗？响吗？响吗？就这，我还要给人家笑，咧着嘴笑！”
吴队长稍微抬了抬眼皮子，看了看市局长：“我们已经尽力了，这不是，敌人太狡猾了吗？”
“那我要你干什么吃的？啊？这点事都办不好？”
“是是，局长说的对，是我们无能，我们没出息，光吃国家饭，不干正事”
市局长瞪大了眼睛：“你这是给谁发牢骚？”
吴队长有气无力的回答道：“没发牢骚”
市局长坐了下来，抽出烟点了一支：“还需要多久？”
吴队长抬起头：“什么还需要多久？”
“你们破案子还需要多久？我给你们争取时间！难道要媒体都给你们曝光了，你们才开心？”
“不知道，那个，局长，您知道的，现在分局不是我做主，我···”
市局长闻言，一摆手：“得得，少给我说这些！去去，回去破案子去！”
吴队长“哦”了一声，然后转身就往外走。市局长却又突然叫住了吴队长：“站住！”
吴队长转身过来：“怎么了？”
市局长将桌子上的那半包烟扔给吴队长：“拿着路上抽！口袋里面那烟少抽，抽的越多，越死的快！”
吴队长面露难色：“这不是家里情况···”
市局长抽了一口烟：“市局会想办法给你解决的，先回分局干正事吧！”
晋阳市，归晋分局，刑侦二队队长办公室。
“得，今儿叫我去给我训了一顿！那叫一个孙子！一个字都不敢辩驳”，吴队长一边抽烟，一边冲着谭子彰抱怨道。
“骂了一顿，给了半包烟，这算是打一棒子，给一个糖吃？”
谭子彰皱起眉头：“市局这是在骂我啊！我们联手侦办这个案子，骂你的话，全部都是骂我的话，只是碍于我是部里过来的，不好当面罢了！”
吴队长叹了一口气：“按理说，这事要叫分局长去的，怎么就叫了我去？光骂我一个人？合着我算是代表咱们整个分局去挨骂去了？”
谭子彰看了吴队长一眼：“吴队长，有一点你说对了，你就是代表分局的！”
吴队长一愣：“什么意思？”
“说明，你以后，就是分局的一把手了。常怀事件出了之后，市局已经不再信任分局长了，现在叫你去，就是有意扶持你”
“位置高了，责任自然就重了，不骂你骂谁？”
“上次的通缉犯是一个大筹码，如果这次的案子再破掉，天平可真的就完全一边倒了，到时候，分局上下，全部都会跟着你的，权力交接，迟早的事情”
吴队长脸上闪过一丝喜色：“我走的时候，市局长还问我，需要多久时间能破案，我没说，我怕打脸”
谭子彰的面色马上就凝重了起来：“这是在问我多久能破案啊！”
两人正在交谈的时候，谭子彰的手机突然就响了起来，谭子彰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将电话接了起来：“喂，吴局啊！”
“子彰啊！案件进展的怎么样了？部里这次对这个案子很关心啊！今天部里还特意打电话过来问，案件的进展”
“吴局，部里是不是催了？”
电话那边顿了一下：“子彰，不瞒你说，今天的新闻你看了吧！部里这也···”
“吴局，我知道了，我会尽快给你一个答复的！”
“好，部里这边，我尽量给你兜着，但是你还是要快一点，不然···”
“吴局，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你放心！”
挂掉电话之后，谭子彰长叹一声：“催命符啊！唉！”
晋阳市，晋源公园。
“又是这里！”，谭子彰打量着四周，语气很不善。
老警察跟了上来：“监控是追到这里”
“一队的人什么都没有找到？”
“没有”
“饭桶！”
谭子彰在前面走着，身后跟着一大帮警察，现在情势紧张，谁都知道老虎的尾巴摸不得，也就没人敢说话，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就怕惹得谭子彰的注意。
“罗警官，你知道这里哪里有藏身的地方吗？”，谭子彰突然就问老警察。
老警察回答道：“能藏身的地方，一队的都搜过了，什么都没有”
两人正说话，微风徐徐吹过，一股难闻的味道随即飘了过来，谭子彰皱起了眉头，老警察动了动眼皮子。
“我靠，这一股鱼腥味，好臭啊！”，与此同时，不远处草地上，依偎在一起的一对情侣马上就抱怨道。
“是啊！和在海洋馆里面闻到的一模一样！恶心！以后再不来这里了！好恶心！”
“那我们走吧！”
谭子彰目送着那对情侣走远，转头过来看了看旁边的人工河，突然就眯起了眼睛：“有意思！”
老警察没听清：“什么？”
谭子彰没有回答老警察的问题，而是继续顺着沿河路走。
走着走着，谭子彰突然就停了下来，掏出一支烟点上，而后分给老警察一支。
老警察接过来，却没有点上。
谭子彰马上就问道：“怎么？嫌我的烟不好？”
老警察一笑：“哪敢啊！这不是老了嘛，上次检查身体，医生让少抽烟”
谭子彰抽了一口烟：“烟能遮鱼腥味”
说着，谭子彰转身过去，看了看身后那帮警察，指着三个正捂着口鼻窃窃私语的警察道：“你们几个，过来！”
那几个警察被吓了一跳，但还是磨磨唧唧的挪到了前面来。谭子彰马上就质问道：“你们几个在说什么？说出来，让我们也开心开心”
几个警察对视了一眼：“那个，就是说，鱼腥味有点难，难闻”
谭子彰闻言，突然笑了：“我也觉得难闻”，说着，谭子彰给这几个警察一人给了一支烟：“来，抽支烟，遮遮腥味！”
他们虽然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是还是接过了烟，谭子彰又掏出打火机，给每一个人都点上。
“你们几个，是一队的是吧！”
“哎，对，我们是一队的”
“上次让你们搜这个公园，你们搜出来什么了？”
“什，什么都没有搜，搜出来···”
“知道为什么没有搜出来吗？”
“不，不知道”
“因为你们没把地方搜完！”，说到这里，谭子彰突然就发火了，一下子将烟折断，冲着这几个警察吼道。
这几个警察被吓懵了，半天都没有说出来话。
过了好一会儿，其中一个年长一点的警察才试探着回答道：“谭警官，我，我们都搜完了啊！”
谭子彰脸色铁青，伸手指着人工河：“你们下去了吗？下去了吗？”
年长的警察畏畏惧惧的看了人工河一眼：“没，没有···”
谭子彰马上就吼道：“下去！现在就下！”
“你以为分局是你们的家？啊？怕脏怕累，怕办事情，就想发工资，就想着搞特权？”
“我告诉你们，常怀现在已经被办了，你们从他身上学的那套风气，马上给我收起来！不然的话，别怪我收拾你们！”
“下去！”
其他的警察看向了那个年长一点的警察，那个年长的警察迫于谭子彰的压力，只能是慢慢的往河边走。
其中一个年轻警察问道：“真的要下？”
年长警察反问道：“你不下？”
众人都没了话，一咬牙，全部都淌着河水，下了河。
这河看起来宽，但是实际上，水深仅仅只有一米七左右，他们还至于被河水淹没。
年长的警察在水里转了几圈，冲着岸上的谭子彰喊道：“谭警官，这河里什么都没有啊！你要我们找什么？”
谭子彰重新点上一支烟：“还不认真找是吧！好！那你们什么时候有了发现什么时候再上来！”
“不是，谭警官，这河里它确实什么都没有啊！”
“你一直在这一小片地方转，当然什么都发现不了了！”
年长的警察马上就听出了谭子彰的话外音，他马上就对下水的警察喊道：“都特么给我站成一排，摸索着往前走！都给我认真点！这次要是我们找不到什么东西，回局里恐怕混不下去了！”
这几个警察排成一排，在年长警察的带领之下，慢慢的往前摸索。谭子彰他们在岸上慢慢的跟着走，老警察试探着问道：“那个，谭警官，现在天还凉，他们在水里待的久了，会不会···”
老警察还没说完，谭子彰就伸手止住了他：“他们不会在水里待多久的”
说着，谭子彰就停下了，与此同时，靠近岸边的一个年轻警察突然就停了下来，大喊道：“有情况！”
众人闻言，马上就将目光对了过去。
那年轻警察继续道：“这里好像有一股水流！从岸边流出来！”
跟着，这警察慢慢的摸了过去：“这里有一条管道！”
谭子彰走了下来，顺便捡了一个空的矿泉水瓶子下来，递给那个年轻警察：“装一瓶子水给我”
年轻警察接过瓶子，将瓶子直接淹进水里，将瓶口对准了管道，而后拧开了瓶子盖。
一串气泡冒上来之后，年轻警察将瓶盖盖上，将瓶子从水里拿出来，递给谭子彰。
谭子彰将瓶子拿到一边，打开瓶盖，将水全部倒在了地上，一股像是死鱼的味道突然就铺面而来，旁边的年轻警察马上就一阵干呕，老警察抿了抿嘴唇。
谭子彰将瓶子扔掉，从口袋里面扯出一张纸，一边擦手，一遍顺着管道铺就的方向望去：“那个地方，好熟悉的样子”
老警察知道谭子彰找到了，在谭子彰转身的时候，马上就对着水里泡着的几个警察招手，示意他们上岸。
谭子彰随手将纸团扔进垃圾箱，随后迈步朝着他看的那个方向走去。
身后的一众警察马上就跟上，老警察看了一眼谭子彰，对浑身已经湿透的几个警察道：“你们几个先回去换个干净衣裳，外面冷，别给冻出什么病了”
谭子彰在公园里面走着走着，突然就停了下来，抬起头来望着一旁那架高耸的铁塔：“罗警官，你知道这铁塔是干什么的吗？”
“知道，这是加装灯泡的塔，上面都是一些大瓦数的灯，晚上照明使用”
谭子彰掏出烟盒，抽出一支烟，将烟盒上敲了敲：“罗警官，你今年多大了？”
老警察一愣：“我，五十六了”
谭子彰将烟递给老警察：“想升官吗？”
老警察的心突然就揪了起来：“没，没有”
谭子彰将烟夹在了老警察的耳朵上：“最后一班岗也需要站好，分局里面已经乌烟瘴气了，好不容易清理了几个烟雾弹，罗警官可不要再搅合了”
老警察被谭子彰的话吓到了，支支吾吾的回答道：“我，我会的···”
谭子彰一边转身继续走，一边说道：“今天市局叫吴队长去，就是一个信号，你好好干，你们的关系好，配合又默契，吴队长离不开你”
老警察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珠：“是，是···”
“你看看，你看看！你看今天晋阳日报的头条了吗？看到了吗？看到网页新闻的特推了吗？丢脸吗？丢脸吗？”，市局长一边拍桌子，一边冲着吴队长喊道。
吴队长站的笔直，却不敢抬头看市局长：“看，看到了”
市局长背着手，在办公桌之后来回的踱步：“我们前两个案件的极力封锁，前两个案件的特别保密全部作废了！现在不止是晋阳，全国都在关注这个事情了！”
“你知道我现在的处境有多尴尬吗？今天一大早，省厅直接就给我把电话打过来了，还不是在办公室，直接打到我的手机上了！”
“省委，市委，轮番的训我，我都快成儿子了！”
“早报，晚报，各种媒体堵在市局的门口，点名要采访我，我现在连出去上个厕所都要戴着口罩去！丢人啊！”
市局长伸手敲着自己的额头：“你算算，都几天了，你们都多少进展？”
吴队长小声道：“不是抓了一个通缉犯嘛···”
“你们不抓还好，我现在已经把结案申请都交省厅了，好不容易把谎编全了，就差省厅给我盖一个红戳了，现在突然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我的脸都快被打烂了，我护都护不过来！”
说着，市局长狠狠的给了自己几个巴掌：“你听见了吗？响吗？响吗？就这，我还要给人家笑，咧着嘴笑！”
吴队长稍微抬了抬眼皮子，看了看市局长：“我们已经尽力了，这不是，敌人太狡猾了吗？”
“那我要你干什么吃的？啊？这点事都办不好？”
“是是，局长说的对，是我们无能，我们没出息，光吃国家饭，不干正事”
市局长瞪大了眼睛：“你这是给谁发牢骚？”
吴队长有气无力的回答道：“没发牢骚”
市局长坐了下来，抽出烟点了一支：“还需要多久？”
吴队长抬起头：“什么还需要多久？”
“你们破案子还需要多久？我给你们争取时间！难道要媒体都给你们曝光了，你们才开心？”
“不知道，那个，局长，您知道的，现在分局不是我做主，我···”
市局长闻言，一摆手：“得得，少给我说这些！去去，回去破案子去！”
吴队长“哦”了一声，然后转身就往外走。市局长却又突然叫住了吴队长：“站住！”
吴队长转身过来：“怎么了？”
市局长将桌子上的那半包烟扔给吴队长：“拿着路上抽！口袋里面那烟少抽，抽的越多，越死的快！”
吴队长面露难色：“这不是家里情况···”
市局长抽了一口烟：“市局会想办法给你解决的，先回分局干正事吧！”
晋阳市，归晋分局，刑侦二队队长办公室。
“得，今儿叫我去给我训了一顿！那叫一个孙子！一个字都不敢辩驳”，吴队长一边抽烟，一边冲着谭子彰抱怨道。
“骂了一顿，给了半包烟，这算是打一棒子，给一个糖吃？”
谭子彰皱起眉头：“市局这是在骂我啊！我们联手侦办这个案子，骂你的话，全部都是骂我的话，只是碍于我是部里过来的，不好当面罢了！”
吴队长叹了一口气：“按理说，这事要叫分局长去的，怎么就叫了我去？光骂我一个人？合着我算是代表咱们整个分局去挨骂去了？”
谭子彰看了吴队长一眼：“吴队长，有一点你说对了，你就是代表分局的！”
吴队长一愣：“什么意思？”
“说明，你以后，就是分局的一把手了。常怀事件出了之后，市局已经不再信任分局长了，现在叫你去，就是有意扶持你”
“位置高了，责任自然就重了，不骂你骂谁？”
“上次的通缉犯是一个大筹码，如果这次的案子再破掉，天平可真的就完全一边倒了，到时候，分局上下，全部都会跟着你的，权力交接，迟早的事情”
吴队长脸上闪过一丝喜色：“我走的时候，市局长还问我，需要多久时间能破案，我没说，我怕打脸”
谭子彰的面色马上就凝重了起来：“这是在问我多久能破案啊！”
两人正在交谈的时候，谭子彰的手机突然就响了起来，谭子彰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将电话接了起来：“喂，吴局啊！”
“子彰啊！案件进展的怎么样了？部里这次对这个案子很关心啊！今天部里还特意打电话过来问，案件的进展”
“吴局，部里是不是催了？”
电话那边顿了一下：“子彰，不瞒你说，今天的新闻你看了吧！部里这也···”
“吴局，我知道了，我会尽快给你一个答复的！”
“好，部里这边，我尽量给你兜着，但是你还是要快一点，不然···”
“吴局，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你放心！”
挂掉电话之后，谭子彰长叹一声：“催命符啊！唉！”
晋阳市，晋源公园。
“又是这里！”，谭子彰打量着四周，语气很不善。
老警察跟了上来：“监控是追到这里”
“一队的人什么都没有找到？”
“没有”
“饭桶！”
谭子彰在前面走着，身后跟着一大帮警察，现在情势紧张，谁都知道老虎的尾巴摸不得，也就没人敢说话，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就怕惹得谭子彰的注意。
“罗警官，你知道这里哪里有藏身的地方吗？”，谭子彰突然就问老警察。
老警察回答道：“能藏身的地方，一队的都搜过了，什么都没有”
两人正说话，微风徐徐吹过，一股难闻的味道随即飘了过来，谭子彰皱起了眉头，老警察动了动眼皮子。
“我靠，这一股鱼腥味，好臭啊！”，与此同时，不远处草地上，依偎在一起的一对情侣马上就抱怨道。
“是啊！和在海洋馆里面闻到的一模一样！恶心！以后再不来这里了！好恶心！”
“那我们走吧！”
谭子彰目送着那对情侣走远，转头过来看了看旁边的人工河，突然就眯起了眼睛：“有意思！”
老警察没听清：“什么？”
谭子彰没有回答老警察的问题，而是继续顺着沿河路走。
走着走着，谭子彰突然就停了下来，掏出一支烟点上，而后分给老警察一支。
老警察接过来，却没有点上。
谭子彰马上就问道：“怎么？嫌我的烟不好？”
老警察一笑：“哪敢啊！这不是老了嘛，上次检查身体，医生让少抽烟”
谭子彰抽了一口烟：“烟能遮鱼腥味”
说着，谭子彰转身过去，看了看身后那帮警察，指着三个正捂着口鼻窃窃私语的警察道：“你们几个，过来！”
那几个警察被吓了一跳，但还是磨磨唧唧的挪到了前面来。谭子彰马上就质问道：“你们几个在说什么？说出来，让我们也开心开心”
几个警察对视了一眼：“那个，就是说，鱼腥味有点难，难闻”
谭子彰闻言，突然笑了：“我也觉得难闻”，说着，谭子彰给这几个警察一人给了一支烟：“来，抽支烟，遮遮腥味！”
他们虽然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是还是接过了烟，谭子彰又掏出打火机，给每一个人都点上。
“你们几个，是一队的是吧！”
“哎，对，我们是一队的”
“上次让你们搜这个公园，你们搜出来什么了？”
“什，什么都没有搜，搜出来···”
“知道为什么没有搜出来吗？”
“不，不知道”
“因为你们没把地方搜完！”，说到这里，谭子彰突然就发火了，一下子将烟折断，冲着这几个警察吼道。
这几个警察被吓懵了，半天都没有说出来话。
过了好一会儿，其中一个年长一点的警察才试探着回答道：“谭警官，我，我们都搜完了啊！”
谭子彰脸色铁青，伸手指着人工河：“你们下去了吗？下去了吗？”
年长的警察畏畏惧惧的看了人工河一眼：“没，没有···”
谭子彰马上就吼道：“下去！现在就下！”
“你以为分局是你们的家？啊？怕脏怕累，怕办事情，就想发工资，就想着搞特权？”
“我告诉你们，常怀现在已经被办了，你们从他身上学的那套风气，马上给我收起来！不然的话，别怪我收拾你们！”
“下去！”
其他的警察看向了那个年长一点的警察，那个年长的警察迫于谭子彰的压力，只能是慢慢的往河边走。
其中一个年轻警察问道：“真的要下？”
年长警察反问道：“你不下？”
众人都没了话，一咬牙，全部都淌着河水，下了河。
这河看起来宽，但是实际上，水深仅仅只有一米七左右，他们还至于被河水淹没。
年长的警察在水里转了几圈，冲着岸上的谭子彰喊道：“谭警官，这河里什么都没有啊！你要我们找什么？”
谭子彰重新点上一支烟：“还不认真找是吧！好！那你们什么时候有了发现什么时候再上来！”
“不是，谭警官，这河里它确实什么都没有啊！”
“你一直在这一小片地方转，当然什么都发现不了了！”
年长的警察马上就听出了谭子彰的话外音，他马上就对下水的警察喊道：“都特么给我站成一排，摸索着往前走！都给我认真点！这次要是我们找不到什么东西，回局里恐怕混不下去了！”
这几个警察排成一排，在年长警察的带领之下，慢慢的往前摸索。谭子彰他们在岸上慢慢的跟着走，老警察试探着问道：“那个，谭警官，现在天还凉，他们在水里待的久了，会不会···”
老警察还没说完，谭子彰就伸手止住了他：“他们不会在水里待多久的”
说着，谭子彰就停下了，与此同时，靠近岸边的一个年轻警察突然就停了下来，大喊道：“有情况！”
众人闻言，马上就将目光对了过去。
那年轻警察继续道：“这里好像有一股水流！从岸边流出来！”
跟着，这警察慢慢的摸了过去：“这里有一条管道！”
谭子彰走了下来，顺便捡了一个空的矿泉水瓶子下来，递给那个年轻警察：“装一瓶子水给我”
年轻警察接过瓶子，将瓶子直接淹进水里，将瓶口对准了管道，而后拧开了瓶子盖。
一串气泡冒上来之后，年轻警察将瓶盖盖上，将瓶子从水里拿出来，递给谭子彰。
谭子彰将瓶子拿到一边，打开瓶盖，将水全部倒在了地上，一股像是死鱼的味道突然就铺面而来，旁边的年轻警察马上就一阵干呕，老警察抿了抿嘴唇。
谭子彰将瓶子扔掉，从口袋里面扯出一张纸，一边擦手，一遍顺着管道铺就的方向望去：“那个地方，好熟悉的样子”
老警察知道谭子彰找到了，在谭子彰转身的时候，马上就对着水里泡着的几个警察招手，示意他们上岸。
谭子彰随手将纸团扔进垃圾箱，随后迈步朝着他看的那个方向走去。
身后的一众警察马上就跟上，老警察看了一眼谭子彰，对浑身已经湿透的几个警察道：“你们几个先回去换个干净衣裳，外面冷，别给冻出什么病了”
谭子彰在公园里面走着走着，突然就停了下来，抬起头来望着一旁那架高耸的铁塔：“罗警官，你知道这铁塔是干什么的吗？”
“知道，这是加装灯泡的塔，上面都是一些大瓦数的灯，晚上照明使用”
谭子彰掏出烟盒，抽出一支烟，将烟盒上敲了敲：“罗警官，你今年多大了？”
老警察一愣：“我，五十六了”
谭子彰将烟递给老警察：“想升官吗？”
老警察的心突然就揪了起来：“没，没有”
谭子彰将烟夹在了老警察的耳朵上：“最后一班岗也需要站好，分局里面已经乌烟瘴气了，好不容易清理了几个烟雾弹，罗警官可不要再搅合了”
老警察被谭子彰的话吓到了，支支吾吾的回答道：“我，我会的···”
谭子彰一边转身继续走，一边说道：“今天市局叫吴队长去，就是一个信号，你好好干，你们的关系好，配合又默契，吴队长离不开你”
老警察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珠：“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