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死人了
广府市，某处。
还是清早十分，天蒙蒙亮，环卫工人却已经开始上班了。
“呜呜呜，呜呜呜”
鸽哨发出的声音回荡在广府市上空，环卫工人不觉停下手中的活，仰起头，将头搭在额头上，朝着天空望去。
鸽子在天空盘旋了几圈之后，便落下去了。
环卫工人伸手擦了擦汗水，而后拿过地上的大水杯，灌了一口苦荞茶水。
这条巷子有些年份了，原来可是好地方，现在也只剩下一些有记忆的老人住着了，基本上没什么人出入，他只需要早上扫一遍就好。
他挺喜欢这条巷子的，在这里，经常有和他年纪相仿的人找他聊天，一来二去，也就混熟了，一条并不长的巷子，他得扫到中午去呢！
环卫工人一路扫着，看着，生怕自己的错过了哪个熟人。
“咦？这老家伙还不起来？往常这个时候，已经吃了早饭，坐在门槛上喝茶了，今天怎么了？”，环卫工人停在一家住户门前，喃喃道。
停了一会儿，没人出来之后，环卫工人便继续往前扫。
走过两家之后，环卫工人的左手边又出现了一条仅仅两米宽的小通道，延伸十几米之后，急速的拐了一个直角，通到另外一处去了。
现在的年轻人恐怕不知道这条通道的来历了，但是环卫工人可知道，这通道原来可宽了，是一条巷子呢！但是左右两家的人盖房子的时候，都侵占了一点，留到现在的，就只有这么宽了。
环卫工人看了左右两家一眼，长叹了一口气。
他一直不喜欢这条通道，因为这条通道，通向了别人家的后院，那家人不打扫，也只能他去扫了。
环卫工人又叹了一口气，而后走进了这通道里面，一直朝着那个九十度拐角走去，他向来都是从那边扫。
刚走过去的环卫工人还没放下工具，就看到拐角之后，躺着一个人。
环卫工人一皱眉头：“好像是老秦”
环卫工人走过去，还未说话，就看到了躺着的那个人狰狞的面孔，环卫工人被吓了一跳，但还是打趣道：“我说老秦，你大清早躺在这里是怎么回事？赶紧回去吧！地上凉！”
地上躺着的那个老人却完全没有反应，似乎没听到一般。
环卫工人蹲下来，伸手推了推老人：“喂，老秦！”
话还没说完，他的手猛地往回一缩，瞳孔突然放大！
他感觉到，感觉到老人的身体，是僵硬的！
也就是这个时候，环卫工人才看到，老人的嘴唇苍白，一点血丝都没有。
环卫工人怕了！
他颤抖着伸出手来，伸到一半的时候，却又突然收了回去。
他急切的左右看了看，咽了一大口口水之后，再次将手伸了出来。
手颤抖着搭到了老人的鼻子下面，只一刻钟，环卫工人突然就收回了手！
他大叫一声，转身就跑了！
广府市，市警察局。
谭子彰急切的穿行在楼道之内，身后跟着安思予和许辉明，以及一众其他警察。
谭子彰眉头紧锁：“谁发现的？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许辉明当即答道：“早晨六点一刻的时候，由一个环卫工人发现，并报警，辖区派出所民警到了之后，简单的勘察了现场，马上就打电话汇报到了市局！”
谭子彰闻言，突然就停下了，转身回来冲着后面喊道：“郑哲玥？郑哲玥？郑哲玥在哪里？”
谭子彰喊了好几声，但是却没有人出来回应，谭子彰咬牙道：“这小子，跑到哪里去了？”
说着，谭子彰回头对安思予道：“先给成材打电话，让他务必盯紧傅青！等着我的电话！接着给郑哲玥打电话，让他去现场！”
安思予点头：“知道了，我马上就去办”
谭子彰继续往前走，安思予掏出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振铃之后，一阵悦耳的铃声从谭子彰的前面传来，谭子彰一抬头，正好碰见了睡眼惺忪的成材。
成材看了看谭子彰，又看了看他身后的一众警察，下意识的说道：“早上好啊各位！”
广府市，市警察局，会议室。
“我一直在那边守着，看着废墟那边，从昨天晚上，一直到今天早上，期间我没有离开那个角落。直到早上的时候，我实在等不下去了，就过去看了一眼，结果发现，被拆迁的民房后面，竟然是一条巷子，傅青和那个女孩子，已经不见了···”
郑哲玥低着头，小声的说道。
大家都知道，谭子彰今天不高兴，所以没人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引起谭子彰的注意。
如此情况下，再小的声音，也被听的分明。
谭子彰皱着眉头，烟一口一口的抽着：“谁让你和成材换的？”
成材接过了话茬：“头，不是你让换的吗？”
谭子彰一愣：“我什么时候让你们换的？”
成材指着安思予：“是安思予过来给我们说的”
谭子彰马上就看向了安思予，安思予低着头，一言不发。
谭子彰当即问道：“安思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安思予瞄了一眼谭子彰：“因为，我觉得，两个人换着去盯，效率比较高。而且我觉得这是小事，所以就擅自做主了”
谭子彰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你以为就是你以为？成材，郑哲玥，安思予，你们三个回去写检查，记一次警告处分”
“有意见吗？”
三人同时摇头：“没意见”
谭子彰闻言，将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面，而后起身，双手支着桌子，严肃的扫视了所有的警察一圈：“各位，现在的形式严峻起来了！不过数天时间，竟然已经有六个人惨死！而我们，竟然还没有找到关于凶手的关键线索！”
“这是对警察形象的侮辱！”
谭子彰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吓的所有的警察都颤了一下身子，他们不约而同的抬头起来，看着谭子彰。
谭子彰再次扫视了众人一眼：“接下来，我要你们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对待这桩案子！谁都不许松懈下来！”
“从现在开始，市局进入备战状态！警员一律在市局待命，没有许可不许离开！各个分局，刑警大队，辖区派出所，都给我待命！随时准备配合我们行动！明白吗！”
“明白！”
说完，谭子彰并没有坐下来，而后伸手按下了投影仪的开关，背后的幕布上马上就映出了一张照片。
谭子彰走到了侧面，对着那个幕布道：“死者被取走了肾脏，创口被缝合，有止血钞压血的痕迹，也应该是经过救治的”
“死者的死亡时间是今天凌晨一点多，死亡原因是失血过多”
“死者没有反抗的痕迹，但是表情狰狞，应该是被活生生的切下内脏”
“这里有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死者的面部表情狰狞，但是手与脚却很自然，没有一点挣扎的样子”
“死者的身上也没有遭捆绑的痕迹，血液之中也没有任何的麻毒类药物残留，那么凶手是如何控制住死者的呢？他又是怎么令死者的手脚保持自然的状态呢？”
谭子彰看了下面的人一圈，继续道：“我们了解到，这个死者是这个巷子的老居民，家里有一个儿子，已经结婚，夫妻二人在外地工作，死者独自在家里带孙子”
“根据死者的孙子说，大概昨天晚上二十三点的时候，外面有人敲门，死者去开门之后，就没有回来”
“这个巷子是一个老巷子，安防监控一个都没有，而且居住条件不算清净，周围都是棚户区，社会成分复杂，我们排查的难度很大”
说着，谭子彰坐了下来，重新点上了一支烟，然后道：“之前，我们查到，前面五位死者都是女性，且或多或少与广府大学有关，而且都在高档娱乐场所工作，还都是同一个人介绍过去的”
“我们曾经将这个介绍人和她的男朋友傅青作为重要的嫌疑人，一度准备进行抓捕，但是现在，这起杀人案子，似乎将一切都拖回了原点！”
“你们有什么看法？”
谭子彰话音刚落，许辉明当即站了起来：“我觉得，傅青和那个女孩子的嫌疑依旧在！”
“昨晚，傅青并没有在我们的监视之下，他有作案的时间！”
谭子彰看了一眼郑哲玥，郑哲玥当即站起来，将投影仪按下，画面切换到了下一张，青砖之上，散落着几颗黑色的颗粒状东西。
郑哲玥走到了幕布的旁边，指着幕布道：“这是我们在现场发现的，是人造橡胶粒，这种东西，一般填充在人造草坪之中，以保证草坪的柔软性”
“而最多使用这种人造草坪的，当然是学校了！”
说着，郑哲玥再次将画面切换，一双闪着蓝色光亮的脚印当即出现在了幕布之上。
郑哲玥继续道：“根据花纹来判断，这是一款李宁‘森呼吸’系列跑鞋，四十二码的”
说着，郑哲玥再次切换画面，一个人的侧身照出现在了大家面前，郑哲玥上前指着那人的脚道：“这是我们偷拍到的傅青的侧身照，他的脚上就是一款李宁‘森呼吸’跑鞋，而且根据他的身高推算，这双鞋，是四十四码！”
“而我们发现的这些人造橡胶颗粒，正在这双脚印之中！”
成材当即问道：“这广府的大学也不在少数，多少也都有田径场，人造草坪也都有，而跑鞋的数量也是非常的巨大，以这个去判定傅青有作案嫌疑，这样不合理！”
郑哲玥点头道：“当然不合理！”
说着，郑哲玥再次按下投影仪，一张显微镜之下的切片图出现在了屏幕之上。
郑哲玥指着这张图道：“在医学院的实验室之中，各种药物，血液很容易就沾染在鞋子，衣物上，我们在发现的人造橡胶颗粒上，找到了凝血酶的残留，还有血液的残留，但不是人类的，初步判断，应该是兔子的”
成材继续道：“这也不足以判断，傅青就是凶手啊！”
郑哲玥点点头：“也确实不好判断，但是兔子的遗传基因组也有唯一性，我们只要在广府大学医学院的实验室里面，找到那只兔子，采取样本进行dna的比对，就可以确定傅青的嫌疑了！”
谭子彰点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接下来我们就兵分两路吧！一路去排查昨晚郑哲玥蹲守的那个街道的周围，看看监控有没有拍到什么”
“另外一路，去广府大学医学院的实验室，寻找试验用的兔子”
“还有，在我们侦察期间，暂时将傅青和那个女孩子控制，以传唤的名义将他们带到局里来！”
警察们闻言，纷纷点头，谭子彰摆了摆手：“都去吧！忙活起来！”
“对了，安思予留下”
众警察闻言，如释重负的离开了会议室，成材和郑哲玥临走时，还不忘回头看看低着头的安思予。
成材和郑哲玥出了会议室大门之后，却并没有马上离开，等到警察们都散了之后，成材赶紧趴在门上，耳朵贴门，仔细的听里面在说什么。
郑哲玥拍了成材一下：“喂，你干什么？”
成材小声说：“我看看头怎么处理安思予，是怜香惜玉，还是严肃惩办”
郑哲玥伸手摸着下巴：“那还用说？肯定是严肃惩办！你还不了解头的性格？要是怜香惜玉，就不会让安思予留下了”
成材闻言，马上就从门上抬起头来：“那咱们还是溜吧！万一安思予不高兴了，又要凶我们！”
谭子彰抽着烟，看着安思予：“现在没人了，说为什么吧！”
安思予小声道：“什么为什么啊！”
谭子彰闻言，马上就严肃起来：“说！”
安思予被吓得身子一颤，小声道：“其实，其实我就是看郑哲玥和你在一起，你们都不开心，想把你们两个分开，这样的话，你们两个，或许都能开心一点”
“我想着反正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任务，所以就···”
谭子彰叹了一口气：“你呀！唉！”
还是清早十分，天蒙蒙亮，环卫工人却已经开始上班了。
“呜呜呜，呜呜呜”
鸽哨发出的声音回荡在广府市上空，环卫工人不觉停下手中的活，仰起头，将头搭在额头上，朝着天空望去。
鸽子在天空盘旋了几圈之后，便落下去了。
环卫工人伸手擦了擦汗水，而后拿过地上的大水杯，灌了一口苦荞茶水。
这条巷子有些年份了，原来可是好地方，现在也只剩下一些有记忆的老人住着了，基本上没什么人出入，他只需要早上扫一遍就好。
他挺喜欢这条巷子的，在这里，经常有和他年纪相仿的人找他聊天，一来二去，也就混熟了，一条并不长的巷子，他得扫到中午去呢！
环卫工人一路扫着，看着，生怕自己的错过了哪个熟人。
“咦？这老家伙还不起来？往常这个时候，已经吃了早饭，坐在门槛上喝茶了，今天怎么了？”，环卫工人停在一家住户门前，喃喃道。
停了一会儿，没人出来之后，环卫工人便继续往前扫。
走过两家之后，环卫工人的左手边又出现了一条仅仅两米宽的小通道，延伸十几米之后，急速的拐了一个直角，通到另外一处去了。
现在的年轻人恐怕不知道这条通道的来历了，但是环卫工人可知道，这通道原来可宽了，是一条巷子呢！但是左右两家的人盖房子的时候，都侵占了一点，留到现在的，就只有这么宽了。
环卫工人看了左右两家一眼，长叹了一口气。
他一直不喜欢这条通道，因为这条通道，通向了别人家的后院，那家人不打扫，也只能他去扫了。
环卫工人又叹了一口气，而后走进了这通道里面，一直朝着那个九十度拐角走去，他向来都是从那边扫。
刚走过去的环卫工人还没放下工具，就看到拐角之后，躺着一个人。
环卫工人一皱眉头：“好像是老秦”
环卫工人走过去，还未说话，就看到了躺着的那个人狰狞的面孔，环卫工人被吓了一跳，但还是打趣道：“我说老秦，你大清早躺在这里是怎么回事？赶紧回去吧！地上凉！”
地上躺着的那个老人却完全没有反应，似乎没听到一般。
环卫工人蹲下来，伸手推了推老人：“喂，老秦！”
话还没说完，他的手猛地往回一缩，瞳孔突然放大！
他感觉到，感觉到老人的身体，是僵硬的！
也就是这个时候，环卫工人才看到，老人的嘴唇苍白，一点血丝都没有。
环卫工人怕了！
他颤抖着伸出手来，伸到一半的时候，却又突然收了回去。
他急切的左右看了看，咽了一大口口水之后，再次将手伸了出来。
手颤抖着搭到了老人的鼻子下面，只一刻钟，环卫工人突然就收回了手！
他大叫一声，转身就跑了！
广府市，市警察局。
谭子彰急切的穿行在楼道之内，身后跟着安思予和许辉明，以及一众其他警察。
谭子彰眉头紧锁：“谁发现的？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许辉明当即答道：“早晨六点一刻的时候，由一个环卫工人发现，并报警，辖区派出所民警到了之后，简单的勘察了现场，马上就打电话汇报到了市局！”
谭子彰闻言，突然就停下了，转身回来冲着后面喊道：“郑哲玥？郑哲玥？郑哲玥在哪里？”
谭子彰喊了好几声，但是却没有人出来回应，谭子彰咬牙道：“这小子，跑到哪里去了？”
说着，谭子彰回头对安思予道：“先给成材打电话，让他务必盯紧傅青！等着我的电话！接着给郑哲玥打电话，让他去现场！”
安思予点头：“知道了，我马上就去办”
谭子彰继续往前走，安思予掏出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振铃之后，一阵悦耳的铃声从谭子彰的前面传来，谭子彰一抬头，正好碰见了睡眼惺忪的成材。
成材看了看谭子彰，又看了看他身后的一众警察，下意识的说道：“早上好啊各位！”
广府市，市警察局，会议室。
“我一直在那边守着，看着废墟那边，从昨天晚上，一直到今天早上，期间我没有离开那个角落。直到早上的时候，我实在等不下去了，就过去看了一眼，结果发现，被拆迁的民房后面，竟然是一条巷子，傅青和那个女孩子，已经不见了···”
郑哲玥低着头，小声的说道。
大家都知道，谭子彰今天不高兴，所以没人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引起谭子彰的注意。
如此情况下，再小的声音，也被听的分明。
谭子彰皱着眉头，烟一口一口的抽着：“谁让你和成材换的？”
成材接过了话茬：“头，不是你让换的吗？”
谭子彰一愣：“我什么时候让你们换的？”
成材指着安思予：“是安思予过来给我们说的”
谭子彰马上就看向了安思予，安思予低着头，一言不发。
谭子彰当即问道：“安思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安思予瞄了一眼谭子彰：“因为，我觉得，两个人换着去盯，效率比较高。而且我觉得这是小事，所以就擅自做主了”
谭子彰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你以为就是你以为？成材，郑哲玥，安思予，你们三个回去写检查，记一次警告处分”
“有意见吗？”
三人同时摇头：“没意见”
谭子彰闻言，将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面，而后起身，双手支着桌子，严肃的扫视了所有的警察一圈：“各位，现在的形式严峻起来了！不过数天时间，竟然已经有六个人惨死！而我们，竟然还没有找到关于凶手的关键线索！”
“这是对警察形象的侮辱！”
谭子彰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吓的所有的警察都颤了一下身子，他们不约而同的抬头起来，看着谭子彰。
谭子彰再次扫视了众人一眼：“接下来，我要你们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对待这桩案子！谁都不许松懈下来！”
“从现在开始，市局进入备战状态！警员一律在市局待命，没有许可不许离开！各个分局，刑警大队，辖区派出所，都给我待命！随时准备配合我们行动！明白吗！”
“明白！”
说完，谭子彰并没有坐下来，而后伸手按下了投影仪的开关，背后的幕布上马上就映出了一张照片。
谭子彰走到了侧面，对着那个幕布道：“死者被取走了肾脏，创口被缝合，有止血钞压血的痕迹，也应该是经过救治的”
“死者的死亡时间是今天凌晨一点多，死亡原因是失血过多”
“死者没有反抗的痕迹，但是表情狰狞，应该是被活生生的切下内脏”
“这里有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死者的面部表情狰狞，但是手与脚却很自然，没有一点挣扎的样子”
“死者的身上也没有遭捆绑的痕迹，血液之中也没有任何的麻毒类药物残留，那么凶手是如何控制住死者的呢？他又是怎么令死者的手脚保持自然的状态呢？”
谭子彰看了下面的人一圈，继续道：“我们了解到，这个死者是这个巷子的老居民，家里有一个儿子，已经结婚，夫妻二人在外地工作，死者独自在家里带孙子”
“根据死者的孙子说，大概昨天晚上二十三点的时候，外面有人敲门，死者去开门之后，就没有回来”
“这个巷子是一个老巷子，安防监控一个都没有，而且居住条件不算清净，周围都是棚户区，社会成分复杂，我们排查的难度很大”
说着，谭子彰坐了下来，重新点上了一支烟，然后道：“之前，我们查到，前面五位死者都是女性，且或多或少与广府大学有关，而且都在高档娱乐场所工作，还都是同一个人介绍过去的”
“我们曾经将这个介绍人和她的男朋友傅青作为重要的嫌疑人，一度准备进行抓捕，但是现在，这起杀人案子，似乎将一切都拖回了原点！”
“你们有什么看法？”
谭子彰话音刚落，许辉明当即站了起来：“我觉得，傅青和那个女孩子的嫌疑依旧在！”
“昨晚，傅青并没有在我们的监视之下，他有作案的时间！”
谭子彰看了一眼郑哲玥，郑哲玥当即站起来，将投影仪按下，画面切换到了下一张，青砖之上，散落着几颗黑色的颗粒状东西。
郑哲玥走到了幕布的旁边，指着幕布道：“这是我们在现场发现的，是人造橡胶粒，这种东西，一般填充在人造草坪之中，以保证草坪的柔软性”
“而最多使用这种人造草坪的，当然是学校了！”
说着，郑哲玥再次将画面切换，一双闪着蓝色光亮的脚印当即出现在了幕布之上。
郑哲玥继续道：“根据花纹来判断，这是一款李宁‘森呼吸’系列跑鞋，四十二码的”
说着，郑哲玥再次切换画面，一个人的侧身照出现在了大家面前，郑哲玥上前指着那人的脚道：“这是我们偷拍到的傅青的侧身照，他的脚上就是一款李宁‘森呼吸’跑鞋，而且根据他的身高推算，这双鞋，是四十四码！”
“而我们发现的这些人造橡胶颗粒，正在这双脚印之中！”
成材当即问道：“这广府的大学也不在少数，多少也都有田径场，人造草坪也都有，而跑鞋的数量也是非常的巨大，以这个去判定傅青有作案嫌疑，这样不合理！”
郑哲玥点头道：“当然不合理！”
说着，郑哲玥再次按下投影仪，一张显微镜之下的切片图出现在了屏幕之上。
郑哲玥指着这张图道：“在医学院的实验室之中，各种药物，血液很容易就沾染在鞋子，衣物上，我们在发现的人造橡胶颗粒上，找到了凝血酶的残留，还有血液的残留，但不是人类的，初步判断，应该是兔子的”
成材继续道：“这也不足以判断，傅青就是凶手啊！”
郑哲玥点点头：“也确实不好判断，但是兔子的遗传基因组也有唯一性，我们只要在广府大学医学院的实验室里面，找到那只兔子，采取样本进行dna的比对，就可以确定傅青的嫌疑了！”
谭子彰点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接下来我们就兵分两路吧！一路去排查昨晚郑哲玥蹲守的那个街道的周围，看看监控有没有拍到什么”
“另外一路，去广府大学医学院的实验室，寻找试验用的兔子”
“还有，在我们侦察期间，暂时将傅青和那个女孩子控制，以传唤的名义将他们带到局里来！”
警察们闻言，纷纷点头，谭子彰摆了摆手：“都去吧！忙活起来！”
“对了，安思予留下”
众警察闻言，如释重负的离开了会议室，成材和郑哲玥临走时，还不忘回头看看低着头的安思予。
成材和郑哲玥出了会议室大门之后，却并没有马上离开，等到警察们都散了之后，成材赶紧趴在门上，耳朵贴门，仔细的听里面在说什么。
郑哲玥拍了成材一下：“喂，你干什么？”
成材小声说：“我看看头怎么处理安思予，是怜香惜玉，还是严肃惩办”
郑哲玥伸手摸着下巴：“那还用说？肯定是严肃惩办！你还不了解头的性格？要是怜香惜玉，就不会让安思予留下了”
成材闻言，马上就从门上抬起头来：“那咱们还是溜吧！万一安思予不高兴了，又要凶我们！”
谭子彰抽着烟，看着安思予：“现在没人了，说为什么吧！”
安思予小声道：“什么为什么啊！”
谭子彰闻言，马上就严肃起来：“说！”
安思予被吓得身子一颤，小声道：“其实，其实我就是看郑哲玥和你在一起，你们都不开心，想把你们两个分开，这样的话，你们两个，或许都能开心一点”
“我想着反正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任务，所以就···”
谭子彰叹了一口气：“你呀！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