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一锅粥
北京，郊区某处，小空间。
“谭子彰同志，请问你爱你的国家吗？”，坐在谭子彰对面的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很严肃的问谭子彰。
谭子彰坐直身体，隔着玻璃墙回答道：“我爱我的国家”
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往前坐了坐，灯光打在他干爽的大背头上，映得头发直发亮光：“那额，谭子彰同志，你热爱你的工作吗？”
谭子彰很肯定的回答道：“当然，我热爱我的工作，我有一个作为警务人员的素养和尊严！”
那个男人打开面前的文件夹：“很好，那么，请问，十一月十五号凌晨一点钟，你在哪里？”
谭子彰望着那个男人：“我在我自己的房间”
那个男人继续问道：“在干什么？”
谭子彰回答道：“睡觉”
“怎么证明？”
“无法证明”
“那么在凌晨一点三十二分的时候，三十七局宿舍楼前的空地发生枪击的时候，你在干什么？或者说你是什么反应？”
“我当时被枪声惊醒，而后下意识的到窗户边看，目睹了枪击的过程。而后我立即下楼，在楼道里面碰见了李正名，汪绘春等同志。我们以为三十七局收到袭击，于是准备出宿舍楼探明情况，而后支援武警”
“但是我们在门口的时候，被武警持枪拦下，然后就有大批的武警冲了进来，将我们控制，一直到三十七局被全面控制”
男人用笔在文件夹上写下了什么，接着问道：“也就是说，枪击发生到三十七局被完全控制这段时间之内，你都在宿舍楼之内，没有出去？”
谭子彰点头道：“对”
“怎么证明？”
“有李正名，汪绘春等同志证明。宿舍楼的门口安装有监控，也可以证明”
男人又写了什么，继续道：“郑哲h是不是你的属下？”
谭子彰点头：“是，但是他???”
男人当即打断谭子彰的话：“不要多说话，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好”
“你和郑哲h的关系最近如何？”
谭子彰伸出右手抵住太阳穴：“今年下半年以来，三十七局的出勤率突然增加，我们在短时间之内，连续侦破了数起大案，期间不知道为什么，郑哲h开始出现了一些不应该出现的失误，我也因此说了他几句”
男人继续问道：“也就是说，你们的关系在这一时间段之内，并不十分的愉快？”
谭子彰叹了一口气：“还算可以，只是存在一些小的矛盾而已，但这并影响出任务”
“当时他的政治审查有你参与对吗？”
“对，要进二处的人，政治审查必须要我参与，我要保证每一个人都是有担当和责任的警察”
“那么，请你评价一下他”
“政审资料你们应该有，为什么???”
男人皱了眉头：“请回答我的问题！”
谭子彰吸了一口气：“这个孩子还年轻，但是潜力非常的大，他又冷静的头脑，也有足够的理性，有敏锐的直觉，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但是他年轻，有时候会被一些其他的因素影响，进而做出错误的判断”
“他有自己对警察的理解，也有自己所坚持的信仰，他有做警察的担当，也有做一个好警察的潜力”
男人点了点头：“根据郑哲h说，在十一月十五号那天凌晨，他去追一个黑影，那个黑影的跑步姿态和背影都和你很相似，而且他的脚上穿着一双和你一模一样的皮鞋”
“对于此事，你有什么看法？”
谭子彰摇头道：“我不知道”
“你拥有制造替身的能力，对吗？”
“对”
男人拿起笔在文件夹上写下了什么之后，就将文件夹合上，对身边坐着的那个花白眉毛的老者说道：“局长，我问完了”
那个老者坐的笔直，锐利的眼睛直刺谭子彰的心胸：“谭子彰，男，二十五岁，公安部三十七局二处处长，中国秦州省商州市人”
“家中孤子，一个人靠着政府的救济生活，十八岁那年，考进秦州省警察学院，二十二岁以特优的成绩从秦州省警察学院毕业，同年进入三十七局后备训练基地”
“一年后，以第一名的成绩被选拔进三十七局，在二处任职”
“二十四岁那年，仅仅半年时间，就已经破获了三起大案，被破格提拔为二处处长。同年，参加著名的虎冢行动，在二处其他成员阵亡的情况之下，只身作战，艰难完成任务”
“二十五岁，三十七局重建，你作为二处的老人，又是功勋级人物，担任二处处长”
“你是三十七局最年轻的处长，也是警界的一颗闪耀的星星，现在很难找出你这样的人才了”
“国家给了你足够的信任，请你也对国家坦诚，将你的身心都交给国家”
谭子彰抿着嘴唇：“我知道”
老者站起身子来，冲着谭子彰郑重的敬了一个礼，然后转身离开了。
其他人也纷纷拿起桌子上的东西，跟着老者离开了这个空间。
单向透视玻璃之外，一大群人站在外面，看着其中的谭子彰。
老者走了出来，朝着为首的一个中年人走去：“首长，没有问题，他说的，和我们掌握的一致，而且确实有很充足的证据证明他没有离开过房间”
中年人望着谭子彰：“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没有什么问题的话，我就放心了”
老者点点头：“第一次看到他的资料的时候，我也震惊了，这人世间，果然是有天才一般的人存在。在他的带领之下，二处的办事效率比之前提高了很多。这个人冷静，沉稳，有着不符合他那个年纪的成熟，我很欣赏他”
中年人望着老者：“怎么？你要把他挖过去？”
老者看了后面一眼：“我可不敢抢老吴的爱将，我要是打了申请，老吴还不把我给吃了！”
中年人喊了一声：“吴杰明”
那个被谭子彰叫做吴局微胖的中年人当即上前：“首长”
中年人继续说道：“这是你们三十七局的事情，也是一件非常大，非常恶劣的事情。国安就暂时留在你们这里，你和国安的人一起查一下，不管结果怎么样，都给我一个报告”
吴杰明点头道：“好，我一定全力稽查”
中年人摆了摆手：“这次事情出的蹊跷，有可能是外部的犯罪分子的计谋，但也不排除是你们局内部的问题”
“在稽查的这段时间里面，你们局暂时管制，武警会负责你们的安保，我调了一个大队过来”
“另外，一处的人全部召回来，全体接受审查，这段时间之内，三十七局不出任务。武警我调了一个大队过来，你们商量着安排吧！不够再给我打报告”
吴杰明闻言，当即站直敬礼：“是！我一定完成任务！请首长放心！”
那个熟悉的巷子口，树上的麻雀已经不见了，巷子口站着一队武警，将巷子口封闭，实行军事管制。
三十七局门口加派一个排的武警驻守，亦实行军事管制。
三十七局的办公楼，以及宿舍楼，食堂，仓库全部站满了武警。三十七局的所有人员，全部回宿舍等待审查。
每一个进出宿舍楼，办公楼，食堂的人都要接受搜身检查。
三十七局办公楼地下室全部封闭，内部派遣一个中队的武警驻守。
每天都会有武警带着几个人到特定的区域接受询问，每天都会在宿舍楼里面重复每一天的生活，让人压抑的生活。
转眼之间，一个月已经过去了，十二月到了。
三十七局的每一个人，几乎都已经被审查了三遍，有的更多。机械般的生活让大家的内心十分的压抑，只能隔着窗户，看外面自由的鸟儿。
三十七局，局长办公室。
吴杰明坐在沙发上，他的对面，周围，坐着四个人。
他掏出烟，给每人扔了一根：“都尝尝，我上次去政务院，在里面顺的”
那个飞机头将烟放在鼻子下闻了闻：“香啊！”
吴杰明看了飞机头一眼：“达泽辉，瞧你那点出息！”
旁边的一个三角眼的中年男人叼起烟：“吴局，我们这审查什么时候结束啊！这都快一个月了，我手底下的人都快疯了！”
吴杰明点了一支烟：“快了，老邢已经给我透底了，大概就在这周结束，报告已经在做了，马上就能交上去”
“不是，李正名你好歹也是一个处长，你手下的人你管不住？我要你干什么？”
李正名抽了一口烟：“吴局，整天这样的日子和集中营有什么区别？没意见才奇怪了！”
旁边另外一个地中海头的老者拍了李正名一下：“李正名，你小子嘴上有个把门的啊！别什么话都说！这里现在可不是三十七局，倒像是国安局了”
李正名瞥了老者一眼：“汪绘春，你就算了吧！我就不信你就没点牢骚！还不是都憋着！”
汪绘春抽了一口烟：“那我起码憋着啊！有些话，不能乱说的！我们好不容易熬过来的日子，你可能一句话都给我们送回去了”
李正名弹了弹烟灰：“去你的！”
达泽辉拍了拍衣服上的烟灰：“其实我觉得，那是郑哲h的问题，要查直接查，带走查都没问题，搞我们干什么！”
李正名当即推了达泽辉一下：“你特么闭嘴，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
达泽辉看着李正名：“你推我干什么？我说的没错啊！”
“刑局长还要找我总结一下报告，我先走了”，谭子彰将烟按进烟灰缸里面，起身走了出去，将门带上了。
汪绘春伸手指着达泽辉：“你这张嘴啊！迟早给你撕了！”
达泽辉这才明白过来，马上就一拍大腿：“你们怎么也不提醒我啊！我这又说错话了！”
李正名没好气道：“给你提醒也得你听啊！你一天不得罪人，你是不是心里不舒服？”
达泽辉挠着后脑勺：“你们也知道，我这心直口快???”
吴杰明将烟按进烟灰缸里面：“得得得，都滚吧！去忙去！收拾一下，最近我这案子又压过来了，我估计年前还要忙一阵子，审查结束之后，就该出任务了，早点准备一下”
达泽辉将烟熄灭，然后起身：“得嘞，我回去安排一下，一处的人又该撒出去了”
等到三人都离开局长办公室之后，吴杰明才发现烟不见了，当即冲着门外喊道：“李正名，你是不是又把我烟顺走了！你真是一点亏都不吃啊！”
三十七局，封闭小空间。
谭子彰，那个老者，以及两位武警坐在郑哲h的对面，谭子彰少有的穿着他那身警服出来。
“郑哲h，这么多天了，你想明白了吗？”，老者望着头发毛糙，胡须杂乱的郑哲h问道。
郑哲h咳嗽了两声，伸手将头发拨开，看着老者道：“想明白了，我那晚确实是去追一个黑影了，两天晚上都是，第二次追的那个黑影，确实像头”
老者打开文件夹：“是像，还是就是”
郑哲h又咳嗽了两声：“像”
老者靠回了椅子背：“你知道两个人的背影的相似几率有多大吗？你又知道两个人的跑步姿态相似率由多大吗？你了解谭子彰叫上穿的那双鞋厂家生产了多少双吗？”
郑哲h点点头：“我知道，但是我也知道，虽然这三样的几率加起来都很小，但如果这三样同时发生在一个人的身上的时候，你们知道这概率有多大吗？”
老者摇了摇头：“你说过，那个黑影，在你将要抓到他的那一刻，突然从你的面前消失对吗？”
“对”
“一点证据都没有，我们怎么相信你说的是真的？而我们又怎么相信，那个黑影真的存在，而你，又确实是在追那个黑影呢？”
郑哲h笑了，他一边摇头，一边回答道：“这个问题，你也已经问了很多遍了，我的回答只有一个，我就是证据，我确实看见了那个黑影”
“这不足支撑你的说法”
郑哲h靠回椅子背上：“当然，如果，你们能找到我就是那个图谋不轨的人的证据的话，我也无话可说，你们可以直接毙了我！”
“谭子彰同志，请问你爱你的国家吗？”，坐在谭子彰对面的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很严肃的问谭子彰。
谭子彰坐直身体，隔着玻璃墙回答道：“我爱我的国家”
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往前坐了坐，灯光打在他干爽的大背头上，映得头发直发亮光：“那额，谭子彰同志，你热爱你的工作吗？”
谭子彰很肯定的回答道：“当然，我热爱我的工作，我有一个作为警务人员的素养和尊严！”
那个男人打开面前的文件夹：“很好，那么，请问，十一月十五号凌晨一点钟，你在哪里？”
谭子彰望着那个男人：“我在我自己的房间”
那个男人继续问道：“在干什么？”
谭子彰回答道：“睡觉”
“怎么证明？”
“无法证明”
“那么在凌晨一点三十二分的时候，三十七局宿舍楼前的空地发生枪击的时候，你在干什么？或者说你是什么反应？”
“我当时被枪声惊醒，而后下意识的到窗户边看，目睹了枪击的过程。而后我立即下楼，在楼道里面碰见了李正名，汪绘春等同志。我们以为三十七局收到袭击，于是准备出宿舍楼探明情况，而后支援武警”
“但是我们在门口的时候，被武警持枪拦下，然后就有大批的武警冲了进来，将我们控制，一直到三十七局被全面控制”
男人用笔在文件夹上写下了什么，接着问道：“也就是说，枪击发生到三十七局被完全控制这段时间之内，你都在宿舍楼之内，没有出去？”
谭子彰点头道：“对”
“怎么证明？”
“有李正名，汪绘春等同志证明。宿舍楼的门口安装有监控，也可以证明”
男人又写了什么，继续道：“郑哲h是不是你的属下？”
谭子彰点头：“是，但是他???”
男人当即打断谭子彰的话：“不要多说话，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好”
“你和郑哲h的关系最近如何？”
谭子彰伸出右手抵住太阳穴：“今年下半年以来，三十七局的出勤率突然增加，我们在短时间之内，连续侦破了数起大案，期间不知道为什么，郑哲h开始出现了一些不应该出现的失误，我也因此说了他几句”
男人继续问道：“也就是说，你们的关系在这一时间段之内，并不十分的愉快？”
谭子彰叹了一口气：“还算可以，只是存在一些小的矛盾而已，但这并影响出任务”
“当时他的政治审查有你参与对吗？”
“对，要进二处的人，政治审查必须要我参与，我要保证每一个人都是有担当和责任的警察”
“那么，请你评价一下他”
“政审资料你们应该有，为什么???”
男人皱了眉头：“请回答我的问题！”
谭子彰吸了一口气：“这个孩子还年轻，但是潜力非常的大，他又冷静的头脑，也有足够的理性，有敏锐的直觉，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但是他年轻，有时候会被一些其他的因素影响，进而做出错误的判断”
“他有自己对警察的理解，也有自己所坚持的信仰，他有做警察的担当，也有做一个好警察的潜力”
男人点了点头：“根据郑哲h说，在十一月十五号那天凌晨，他去追一个黑影，那个黑影的跑步姿态和背影都和你很相似，而且他的脚上穿着一双和你一模一样的皮鞋”
“对于此事，你有什么看法？”
谭子彰摇头道：“我不知道”
“你拥有制造替身的能力，对吗？”
“对”
男人拿起笔在文件夹上写下了什么之后，就将文件夹合上，对身边坐着的那个花白眉毛的老者说道：“局长，我问完了”
那个老者坐的笔直，锐利的眼睛直刺谭子彰的心胸：“谭子彰，男，二十五岁，公安部三十七局二处处长，中国秦州省商州市人”
“家中孤子，一个人靠着政府的救济生活，十八岁那年，考进秦州省警察学院，二十二岁以特优的成绩从秦州省警察学院毕业，同年进入三十七局后备训练基地”
“一年后，以第一名的成绩被选拔进三十七局，在二处任职”
“二十四岁那年，仅仅半年时间，就已经破获了三起大案，被破格提拔为二处处长。同年，参加著名的虎冢行动，在二处其他成员阵亡的情况之下，只身作战，艰难完成任务”
“二十五岁，三十七局重建，你作为二处的老人，又是功勋级人物，担任二处处长”
“你是三十七局最年轻的处长，也是警界的一颗闪耀的星星，现在很难找出你这样的人才了”
“国家给了你足够的信任，请你也对国家坦诚，将你的身心都交给国家”
谭子彰抿着嘴唇：“我知道”
老者站起身子来，冲着谭子彰郑重的敬了一个礼，然后转身离开了。
其他人也纷纷拿起桌子上的东西，跟着老者离开了这个空间。
单向透视玻璃之外，一大群人站在外面，看着其中的谭子彰。
老者走了出来，朝着为首的一个中年人走去：“首长，没有问题，他说的，和我们掌握的一致，而且确实有很充足的证据证明他没有离开过房间”
中年人望着谭子彰：“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没有什么问题的话，我就放心了”
老者点点头：“第一次看到他的资料的时候，我也震惊了，这人世间，果然是有天才一般的人存在。在他的带领之下，二处的办事效率比之前提高了很多。这个人冷静，沉稳，有着不符合他那个年纪的成熟，我很欣赏他”
中年人望着老者：“怎么？你要把他挖过去？”
老者看了后面一眼：“我可不敢抢老吴的爱将，我要是打了申请，老吴还不把我给吃了！”
中年人喊了一声：“吴杰明”
那个被谭子彰叫做吴局微胖的中年人当即上前：“首长”
中年人继续说道：“这是你们三十七局的事情，也是一件非常大，非常恶劣的事情。国安就暂时留在你们这里，你和国安的人一起查一下，不管结果怎么样，都给我一个报告”
吴杰明点头道：“好，我一定全力稽查”
中年人摆了摆手：“这次事情出的蹊跷，有可能是外部的犯罪分子的计谋，但也不排除是你们局内部的问题”
“在稽查的这段时间里面，你们局暂时管制，武警会负责你们的安保，我调了一个大队过来”
“另外，一处的人全部召回来，全体接受审查，这段时间之内，三十七局不出任务。武警我调了一个大队过来，你们商量着安排吧！不够再给我打报告”
吴杰明闻言，当即站直敬礼：“是！我一定完成任务！请首长放心！”
那个熟悉的巷子口，树上的麻雀已经不见了，巷子口站着一队武警，将巷子口封闭，实行军事管制。
三十七局门口加派一个排的武警驻守，亦实行军事管制。
三十七局的办公楼，以及宿舍楼，食堂，仓库全部站满了武警。三十七局的所有人员，全部回宿舍等待审查。
每一个进出宿舍楼，办公楼，食堂的人都要接受搜身检查。
三十七局办公楼地下室全部封闭，内部派遣一个中队的武警驻守。
每天都会有武警带着几个人到特定的区域接受询问，每天都会在宿舍楼里面重复每一天的生活，让人压抑的生活。
转眼之间，一个月已经过去了，十二月到了。
三十七局的每一个人，几乎都已经被审查了三遍，有的更多。机械般的生活让大家的内心十分的压抑，只能隔着窗户，看外面自由的鸟儿。
三十七局，局长办公室。
吴杰明坐在沙发上，他的对面，周围，坐着四个人。
他掏出烟，给每人扔了一根：“都尝尝，我上次去政务院，在里面顺的”
那个飞机头将烟放在鼻子下闻了闻：“香啊！”
吴杰明看了飞机头一眼：“达泽辉，瞧你那点出息！”
旁边的一个三角眼的中年男人叼起烟：“吴局，我们这审查什么时候结束啊！这都快一个月了，我手底下的人都快疯了！”
吴杰明点了一支烟：“快了，老邢已经给我透底了，大概就在这周结束，报告已经在做了，马上就能交上去”
“不是，李正名你好歹也是一个处长，你手下的人你管不住？我要你干什么？”
李正名抽了一口烟：“吴局，整天这样的日子和集中营有什么区别？没意见才奇怪了！”
旁边另外一个地中海头的老者拍了李正名一下：“李正名，你小子嘴上有个把门的啊！别什么话都说！这里现在可不是三十七局，倒像是国安局了”
李正名瞥了老者一眼：“汪绘春，你就算了吧！我就不信你就没点牢骚！还不是都憋着！”
汪绘春抽了一口烟：“那我起码憋着啊！有些话，不能乱说的！我们好不容易熬过来的日子，你可能一句话都给我们送回去了”
李正名弹了弹烟灰：“去你的！”
达泽辉拍了拍衣服上的烟灰：“其实我觉得，那是郑哲h的问题，要查直接查，带走查都没问题，搞我们干什么！”
李正名当即推了达泽辉一下：“你特么闭嘴，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
达泽辉看着李正名：“你推我干什么？我说的没错啊！”
“刑局长还要找我总结一下报告，我先走了”，谭子彰将烟按进烟灰缸里面，起身走了出去，将门带上了。
汪绘春伸手指着达泽辉：“你这张嘴啊！迟早给你撕了！”
达泽辉这才明白过来，马上就一拍大腿：“你们怎么也不提醒我啊！我这又说错话了！”
李正名没好气道：“给你提醒也得你听啊！你一天不得罪人，你是不是心里不舒服？”
达泽辉挠着后脑勺：“你们也知道，我这心直口快???”
吴杰明将烟按进烟灰缸里面：“得得得，都滚吧！去忙去！收拾一下，最近我这案子又压过来了，我估计年前还要忙一阵子，审查结束之后，就该出任务了，早点准备一下”
达泽辉将烟熄灭，然后起身：“得嘞，我回去安排一下，一处的人又该撒出去了”
等到三人都离开局长办公室之后，吴杰明才发现烟不见了，当即冲着门外喊道：“李正名，你是不是又把我烟顺走了！你真是一点亏都不吃啊！”
三十七局，封闭小空间。
谭子彰，那个老者，以及两位武警坐在郑哲h的对面，谭子彰少有的穿着他那身警服出来。
“郑哲h，这么多天了，你想明白了吗？”，老者望着头发毛糙，胡须杂乱的郑哲h问道。
郑哲h咳嗽了两声，伸手将头发拨开，看着老者道：“想明白了，我那晚确实是去追一个黑影了，两天晚上都是，第二次追的那个黑影，确实像头”
老者打开文件夹：“是像，还是就是”
郑哲h又咳嗽了两声：“像”
老者靠回了椅子背：“你知道两个人的背影的相似几率有多大吗？你又知道两个人的跑步姿态相似率由多大吗？你了解谭子彰叫上穿的那双鞋厂家生产了多少双吗？”
郑哲h点点头：“我知道，但是我也知道，虽然这三样的几率加起来都很小，但如果这三样同时发生在一个人的身上的时候，你们知道这概率有多大吗？”
老者摇了摇头：“你说过，那个黑影，在你将要抓到他的那一刻，突然从你的面前消失对吗？”
“对”
“一点证据都没有，我们怎么相信你说的是真的？而我们又怎么相信，那个黑影真的存在，而你，又确实是在追那个黑影呢？”
郑哲h笑了，他一边摇头，一边回答道：“这个问题，你也已经问了很多遍了，我的回答只有一个，我就是证据，我确实看见了那个黑影”
“这不足支撑你的说法”
郑哲h靠回椅子背上：“当然，如果，你们能找到我就是那个图谋不轨的人的证据的话，我也无话可说，你们可以直接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