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窦
中国，安庆省徽州市南青区窦家大院。
“事到如今，豆老先生，你难道还要隐瞒吗？难道非要等再出事，你才肯说吗？”，书房之中，谭子彰质问豆佑堂。
豆佑堂紧皱眉头：“不会的，肯定不会的”
谭子彰沉下声音：“我告诉你，豆建坤因为纵欲过度，这辈子都不可能留下后了，但是常婉婷怀孕了！这其中的事情，难道你不觉得可怕吗？”
豆佑堂双手扶住拐杖：“不可能！上天不会这么对我窦家的！不可能！这不可能！”
谭子彰起身，迈步出门：“我还是那句话，你迟早会告诉我的！”
九月七号晚，窦家大院，东厢房。
“怎么样？找到了吗？”，谭子彰吐了一口烟。
成材摇了摇头：“我把窦家围墙内外全部看了一边，什么都没有发现！”
郑哲h托起下巴：“既然没有发现痕迹，那应该就是没有离开窦家”
谭子彰弹了弹烟灰：“现在我越来越看不懂窦家了，我们好像越陷越深了！”
郑哲h一愣：“这其中牵扯的太多了，对我们的侦破工作产生了很多的干扰，关键是，窦家人还都固执，有些事是都死不说，唉！”
谭子彰转头过去问冯宗仁：“这几天豆建坤在干嘛？”
“什么都没干，就是一直待在屋子里面，除了吃饭”
谭子彰皱起了眉头：“整天呆在屋子里面？他原来都是这样的吗？”
“在我开始看着他的时候，他就是这样，这个人很能耐住性子啊！”
谭子彰眯了眯眼睛：“整天待在屋子里面，他不会闷吗？”
说着，他又转向安思予：“尸检做的怎么样了？”
安思予扶着额头，嚼着巧克力糖道：“差不多了，豆建坤的衣服是那种老式的料子，破损之后纤维散的到处都是，我在他身上提取的纤维都是他自己衣服上的，害得我费了老半天的劲”
“身体上没有其他人的毛发，或者衣物残留。他腿上的字里面，也没有发现皮屑残留，但是我在肌肉组织上，发现了护手霜的成分，应该是女用的”
谭子彰马上就对成材说道：“去常婉婷的房间里面找护手霜！”
窦家大院，西跨院。
“笃笃笃”
“谁！谁在外面！”，敲门声刚刚响起，窦建明便突然喊道。
谭子彰在门外悠悠的说道：“我！”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谭子彰一边抽烟，一边盯着窦建明：“窦先生为什么反应这么激烈？”
窦建明扫了一眼谭子彰，却没敢和他对视，低头答道：“因为最近宅子不安全，警惕一点是理所当然的”
谭子彰点头道：“嗯，警惕一点是应该的”
窦建明长叹一口气：“大哥尸骨未寒，大嫂就遭此灾劫，真是让人痛心”
谭子彰闻言，当即眯起了眼睛：“窦先生怎么就知道常婉婷是遭了灾劫？而不是自己造了灾劫？现场可是一片狼藉，明显就是奔逃的迹象啊！”
窦建明当即解释道：“建明愚钝，不知所言，不知所言”
谭子彰将最后一口烟抽完：“窦建明先生难道就让我站在门口说话？不请我进去？”
窦建明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将路让开：“警察大人里面请”
谭子彰直接坐在了客座上，窦建明赶紧给他倒上热水：“最近天气突然转凉，快来喝些热水暖暖身子，这种天气最容易感染风寒了！”
谭子彰瞥了一眼热水，随即就注意到了窦建明那沾满泥土的双手，但是却没有声张。反而起身，再次站在了书架之前：“咦？豆先生原本放在书架上面的藏书呢？怎么都不见了？”
窦建明扶了扶眼镜：“哦，前日被父亲训诫，又怕启元跟着我看，就将那些书都收了起来，不再沾染了”
谭子彰随即四处看着，目光却突然落在了墙角的那个大箱子上：“那个箱子是干什么的？”
窦建明当即一愣：“那个，那个箱子是放一些陈旧物品的”
谭子彰指着箱子道：“我可以过去看看吗？”
窦建明低头，咬着牙齿：“可以”
谭子彰走了过去，俯身，拿起箱子上的锁：“为什么要锁上？”
窦建明很不情愿的走上前，伸手掏出钥匙：“警察大人，不堪旧物而已，怕腌h了你的眼睛”
谭子彰勾起嘴角：“怎么？这里面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窦建明当即摆手：“没有没有”
“那请打开”
窦建明俯身下去，将钥匙插进去，旋转：“警察大人，你真的要看？”
谭子彰将窦建明挤开，将锁拿下来，然后毫不犹豫的打开了箱子，当即一愣：“这，这???”
窦建明也是不敢看：“都说了，是一些腌h之物，不堪入目！”
谁能想到，这箱子里面，竟然全部都是一些不可描述的书，谭子彰随后拿起一本《金瓶梅》，翻了翻：“窦先生，想不到，你竟然还看这个？”
窦建明更是羞红了脸：“这，这???。家父已经训斥过了！”
谭子彰哈哈一笑，将书放了回去：“窦先生果然是博览群书啊！”
两人又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之后，谭子彰便离去了。窦建明将谭子彰送出门的那一刻，松了一大口气，如释重负的靠在门上，大口的喘着气。
许久，窦建明才走到房间角落，重新将箱子关上：“好险，好险，幸好自己心眼多”
窦家大院，西跨院。
“笃笃笃”
“谁啊！”
“是我，谭子彰”
开门之后，谭子彰马上就被一双透着精光的眼睛顶上了：“哎呀，是警察大人啊！来来来，快里面坐！”
谭子彰进去之后，窦佑庭赶紧给谭子彰倒水：“警察打人深夜来访，不知道是为何事啊？”
谭子彰掏出了烟：“就是随便过来转转，顺便向你问一些事情”
窦佑庭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水，捧在手中：“有话，但说无妨，真好，我也有些事情要找警察大人说，这正好是个机会”
谭子彰呷了一口水：“敢问窦老先生，那句‘收共我骨于江潭，我怨窦家无绝期’到底是什么意思？”
窦佑庭长叹一口气：“你也知道，家中是大哥做主。那天大哥已经说过了，不让我多嘴，我不敢不遵从，实在不好意思！”
谭子彰扬起烟卷：“可以吗？”
窦佑庭摆了摆手：“无所谓，警察大人请便”
谭子彰点着了烟：“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好追问了！但是我很有必要提醒你一句，现在窦家岌岌可危，我们的对手十分的狡猾，而且凶残，我担心他们会接下来的目标就是你和令郎了”
不料窦佑庭却毫不在意的摇头道：“无妨，我们没事！”
谭子彰闻言，马上就眯起了眼睛：“窦老先生这么自信？”
窦佑庭本来的小的眼睛眯的更小了：“心无愧，何惧？”
谭子彰点头道：“不错，不错，心无愧，何惧？”
说罢，谭子彰端起水杯轻嘬一口，顺便用余光将窦佑庭上下打量了一遍。而窦佑庭也端起水杯，呷了一口，同样也在用余光打量着谭子彰。
这个时候，谭子彰突然就注意到，窦佑庭的手指甲好像刚刚修剪过！
他也突然想起来，自己这么多天以来，监视窦建明，监视豆佑堂，监视常婉婷，甚至让成材去跟窦启元，自己却忽略了窦佑庭这个大活人！
这一清醒，一些思绪就如同洪水一般席卷而来。他突然就想起来，窦佑庭有吃饭之后去散步的习惯，但是却没人知道他具体去了哪里！
心头一紧之下，谭子彰不由得再次将窦佑庭上下打量了一遍，却在不经意之间，看到了窦佑庭桌子上面放的药，是补肾壮阳的药！
在这一瞬间，谭子彰好似突然顿悟了一般，心里竟然突然明朗了起来。他竟然勾起了嘴角：“窦老先生没有蓄留指甲的习惯吗？”
窦佑庭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没有，太碍事了！”
谭子彰往窦佑庭那边靠了靠：“是吗？可是我前几天看见窦老先生还留着长指甲啊！”
窦佑庭的眼睛瞬间就睁大：“啊？是，是吗？或许是你看错了，老夫从来没有那个习惯！”
谭子彰又伸手指着桌子上面的药：“窦老先生还吃那个药？可知那药是做什么的？”
窦佑庭脸色突然就变了：“警察大人，这是私事，不必过问吧！”
谭子彰摆了摆手：“好，不过问，是我失言了！”
气氛顿时尴尬，谭子彰又端起水杯来，喝了一口：“刚才窦老先生说，有事要说，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窦佑庭再一次用小眼睛放出了精光：“警察大人，我听莹月告诉我，你还没有婚配？也没有订下亲事对吗？”
谭子彰抽了一口烟：“嗯，怎么了？”
窦佑庭拍了手：“如此甚好，那我就要拉老脸，跟你说些事情了”
谭子彰弹了弹烟灰：“是窦莹月的事情吗？”
窦佑庭点了点头：“正是，莹月这孩子眼看大了，按照窦家的规矩，女子是要外嫁的，出门之后，不能再回头，连姓氏都要改为夫家的姓”
“这样的话，对夫家的要求就更高了，要是没一个好夫家，莹月连回头的机会都没有。我看警察大人挺好的，年轻有为，也有男儿气概，就缺一个主内的妻子”
“莹月这孩子，家务什么都会做，也听话乖巧，更是做的一手好女红，你看???”
谭子彰当即就拒绝道：“我此生只为实现自己的抱负，至于儿女情长，完全不考虑，多谢窦老先生厚爱！窦莹月是个好孩子，应该找个更配她的人！”
出了窦佑庭的屋子，谭子彰又点上了一支烟，望着月亮开始思索一些事情。
是的，自己刚才对窦佑庭说的那些话，不是临时起意，是自己一直在想的，自己就是为了抱负在努力，自己就是为了抱负才???
想到这里，他突然就想起了安思予这个丫头，想起了她的笑，痴痴的笑。但是谭子彰的脸上并没有浮现出一丝的轻松，脸色倒是沉了下来，走回东厢房的脚步也更加的坚定了！
窦家大院，东厢房。
“哲h，你以后去跟窦佑庭！宗仁去盯窦建明！”，谭子彰一进门，直接喊道。
但是大家都很奇怪的看着谭子彰，成材更是直对谭子彰做口型，但是光线太暗，谭子彰根本就看不清：“什么？”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见了安思予的声音：“快过来，窦莹月给你拿了黄酒，还给你热了！还给你拿了羊血拌的凉菜，赶紧过来吃！人家说了，放到明天就不好了！”
谭子彰闻言，走了过去，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凉菜下去，然后喝了一口黄酒。
安思予见状，整个人都快气炸了，直接抓起托盘，就要掀翻。谭子彰却一把压住托盘：“你干什么？”
安思予看着谭子彰：“我干什么？我就是不爽！”
谭子彰皱了眉头：“你不爽？你不爽关我什么事？这是人家给我拿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安思予直接站了起来，指着谭子彰道：“你，你???”
谭子彰又吃了一口：“不要给我贴标签，你只是，我的同事而已！明白？”
成材马上就说道：“不是头，安思予这样，是在乎你啊！”
谭子彰看了一眼成材：“我不需要在乎！是我以前太宽容，把你们惯成什么了？安思予，你记着，我不是你的男朋友，以后，规矩点！别动不动就闹！”
谭子彰此言一出，安思予直接就哭了起来，捂着嘴直接夺门而出，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成材见状，就要追。
谭子彰当即就叫住了成材：“你干什么去？她要去，就让她去！惯她毛病！”
成材指着外面：“可是头，现在我们还没有抓到凶手，安思予这样出去，会有危险的！”
谭子彰摆了摆手：“她要是连这点情况都对付不了，就别在二处给我丢人了！”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
“事到如今，豆老先生，你难道还要隐瞒吗？难道非要等再出事，你才肯说吗？”，书房之中，谭子彰质问豆佑堂。
豆佑堂紧皱眉头：“不会的，肯定不会的”
谭子彰沉下声音：“我告诉你，豆建坤因为纵欲过度，这辈子都不可能留下后了，但是常婉婷怀孕了！这其中的事情，难道你不觉得可怕吗？”
豆佑堂双手扶住拐杖：“不可能！上天不会这么对我窦家的！不可能！这不可能！”
谭子彰起身，迈步出门：“我还是那句话，你迟早会告诉我的！”
九月七号晚，窦家大院，东厢房。
“怎么样？找到了吗？”，谭子彰吐了一口烟。
成材摇了摇头：“我把窦家围墙内外全部看了一边，什么都没有发现！”
郑哲h托起下巴：“既然没有发现痕迹，那应该就是没有离开窦家”
谭子彰弹了弹烟灰：“现在我越来越看不懂窦家了，我们好像越陷越深了！”
郑哲h一愣：“这其中牵扯的太多了，对我们的侦破工作产生了很多的干扰，关键是，窦家人还都固执，有些事是都死不说，唉！”
谭子彰转头过去问冯宗仁：“这几天豆建坤在干嘛？”
“什么都没干，就是一直待在屋子里面，除了吃饭”
谭子彰皱起了眉头：“整天呆在屋子里面？他原来都是这样的吗？”
“在我开始看着他的时候，他就是这样，这个人很能耐住性子啊！”
谭子彰眯了眯眼睛：“整天待在屋子里面，他不会闷吗？”
说着，他又转向安思予：“尸检做的怎么样了？”
安思予扶着额头，嚼着巧克力糖道：“差不多了，豆建坤的衣服是那种老式的料子，破损之后纤维散的到处都是，我在他身上提取的纤维都是他自己衣服上的，害得我费了老半天的劲”
“身体上没有其他人的毛发，或者衣物残留。他腿上的字里面，也没有发现皮屑残留，但是我在肌肉组织上，发现了护手霜的成分，应该是女用的”
谭子彰马上就对成材说道：“去常婉婷的房间里面找护手霜！”
窦家大院，西跨院。
“笃笃笃”
“谁！谁在外面！”，敲门声刚刚响起，窦建明便突然喊道。
谭子彰在门外悠悠的说道：“我！”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谭子彰一边抽烟，一边盯着窦建明：“窦先生为什么反应这么激烈？”
窦建明扫了一眼谭子彰，却没敢和他对视，低头答道：“因为最近宅子不安全，警惕一点是理所当然的”
谭子彰点头道：“嗯，警惕一点是应该的”
窦建明长叹一口气：“大哥尸骨未寒，大嫂就遭此灾劫，真是让人痛心”
谭子彰闻言，当即眯起了眼睛：“窦先生怎么就知道常婉婷是遭了灾劫？而不是自己造了灾劫？现场可是一片狼藉，明显就是奔逃的迹象啊！”
窦建明当即解释道：“建明愚钝，不知所言，不知所言”
谭子彰将最后一口烟抽完：“窦建明先生难道就让我站在门口说话？不请我进去？”
窦建明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将路让开：“警察大人里面请”
谭子彰直接坐在了客座上，窦建明赶紧给他倒上热水：“最近天气突然转凉，快来喝些热水暖暖身子，这种天气最容易感染风寒了！”
谭子彰瞥了一眼热水，随即就注意到了窦建明那沾满泥土的双手，但是却没有声张。反而起身，再次站在了书架之前：“咦？豆先生原本放在书架上面的藏书呢？怎么都不见了？”
窦建明扶了扶眼镜：“哦，前日被父亲训诫，又怕启元跟着我看，就将那些书都收了起来，不再沾染了”
谭子彰随即四处看着，目光却突然落在了墙角的那个大箱子上：“那个箱子是干什么的？”
窦建明当即一愣：“那个，那个箱子是放一些陈旧物品的”
谭子彰指着箱子道：“我可以过去看看吗？”
窦建明低头，咬着牙齿：“可以”
谭子彰走了过去，俯身，拿起箱子上的锁：“为什么要锁上？”
窦建明很不情愿的走上前，伸手掏出钥匙：“警察大人，不堪旧物而已，怕腌h了你的眼睛”
谭子彰勾起嘴角：“怎么？这里面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窦建明当即摆手：“没有没有”
“那请打开”
窦建明俯身下去，将钥匙插进去，旋转：“警察大人，你真的要看？”
谭子彰将窦建明挤开，将锁拿下来，然后毫不犹豫的打开了箱子，当即一愣：“这，这???”
窦建明也是不敢看：“都说了，是一些腌h之物，不堪入目！”
谁能想到，这箱子里面，竟然全部都是一些不可描述的书，谭子彰随后拿起一本《金瓶梅》，翻了翻：“窦先生，想不到，你竟然还看这个？”
窦建明更是羞红了脸：“这，这???。家父已经训斥过了！”
谭子彰哈哈一笑，将书放了回去：“窦先生果然是博览群书啊！”
两人又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之后，谭子彰便离去了。窦建明将谭子彰送出门的那一刻，松了一大口气，如释重负的靠在门上，大口的喘着气。
许久，窦建明才走到房间角落，重新将箱子关上：“好险，好险，幸好自己心眼多”
窦家大院，西跨院。
“笃笃笃”
“谁啊！”
“是我，谭子彰”
开门之后，谭子彰马上就被一双透着精光的眼睛顶上了：“哎呀，是警察大人啊！来来来，快里面坐！”
谭子彰进去之后，窦佑庭赶紧给谭子彰倒水：“警察打人深夜来访，不知道是为何事啊？”
谭子彰掏出了烟：“就是随便过来转转，顺便向你问一些事情”
窦佑庭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水，捧在手中：“有话，但说无妨，真好，我也有些事情要找警察大人说，这正好是个机会”
谭子彰呷了一口水：“敢问窦老先生，那句‘收共我骨于江潭，我怨窦家无绝期’到底是什么意思？”
窦佑庭长叹一口气：“你也知道，家中是大哥做主。那天大哥已经说过了，不让我多嘴，我不敢不遵从，实在不好意思！”
谭子彰扬起烟卷：“可以吗？”
窦佑庭摆了摆手：“无所谓，警察大人请便”
谭子彰点着了烟：“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好追问了！但是我很有必要提醒你一句，现在窦家岌岌可危，我们的对手十分的狡猾，而且凶残，我担心他们会接下来的目标就是你和令郎了”
不料窦佑庭却毫不在意的摇头道：“无妨，我们没事！”
谭子彰闻言，马上就眯起了眼睛：“窦老先生这么自信？”
窦佑庭本来的小的眼睛眯的更小了：“心无愧，何惧？”
谭子彰点头道：“不错，不错，心无愧，何惧？”
说罢，谭子彰端起水杯轻嘬一口，顺便用余光将窦佑庭上下打量了一遍。而窦佑庭也端起水杯，呷了一口，同样也在用余光打量着谭子彰。
这个时候，谭子彰突然就注意到，窦佑庭的手指甲好像刚刚修剪过！
他也突然想起来，自己这么多天以来，监视窦建明，监视豆佑堂，监视常婉婷，甚至让成材去跟窦启元，自己却忽略了窦佑庭这个大活人！
这一清醒，一些思绪就如同洪水一般席卷而来。他突然就想起来，窦佑庭有吃饭之后去散步的习惯，但是却没人知道他具体去了哪里！
心头一紧之下，谭子彰不由得再次将窦佑庭上下打量了一遍，却在不经意之间，看到了窦佑庭桌子上面放的药，是补肾壮阳的药！
在这一瞬间，谭子彰好似突然顿悟了一般，心里竟然突然明朗了起来。他竟然勾起了嘴角：“窦老先生没有蓄留指甲的习惯吗？”
窦佑庭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没有，太碍事了！”
谭子彰往窦佑庭那边靠了靠：“是吗？可是我前几天看见窦老先生还留着长指甲啊！”
窦佑庭的眼睛瞬间就睁大：“啊？是，是吗？或许是你看错了，老夫从来没有那个习惯！”
谭子彰又伸手指着桌子上面的药：“窦老先生还吃那个药？可知那药是做什么的？”
窦佑庭脸色突然就变了：“警察大人，这是私事，不必过问吧！”
谭子彰摆了摆手：“好，不过问，是我失言了！”
气氛顿时尴尬，谭子彰又端起水杯来，喝了一口：“刚才窦老先生说，有事要说，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窦佑庭再一次用小眼睛放出了精光：“警察大人，我听莹月告诉我，你还没有婚配？也没有订下亲事对吗？”
谭子彰抽了一口烟：“嗯，怎么了？”
窦佑庭拍了手：“如此甚好，那我就要拉老脸，跟你说些事情了”
谭子彰弹了弹烟灰：“是窦莹月的事情吗？”
窦佑庭点了点头：“正是，莹月这孩子眼看大了，按照窦家的规矩，女子是要外嫁的，出门之后，不能再回头，连姓氏都要改为夫家的姓”
“这样的话，对夫家的要求就更高了，要是没一个好夫家，莹月连回头的机会都没有。我看警察大人挺好的，年轻有为，也有男儿气概，就缺一个主内的妻子”
“莹月这孩子，家务什么都会做，也听话乖巧，更是做的一手好女红，你看???”
谭子彰当即就拒绝道：“我此生只为实现自己的抱负，至于儿女情长，完全不考虑，多谢窦老先生厚爱！窦莹月是个好孩子，应该找个更配她的人！”
出了窦佑庭的屋子，谭子彰又点上了一支烟，望着月亮开始思索一些事情。
是的，自己刚才对窦佑庭说的那些话，不是临时起意，是自己一直在想的，自己就是为了抱负在努力，自己就是为了抱负才???
想到这里，他突然就想起了安思予这个丫头，想起了她的笑，痴痴的笑。但是谭子彰的脸上并没有浮现出一丝的轻松，脸色倒是沉了下来，走回东厢房的脚步也更加的坚定了！
窦家大院，东厢房。
“哲h，你以后去跟窦佑庭！宗仁去盯窦建明！”，谭子彰一进门，直接喊道。
但是大家都很奇怪的看着谭子彰，成材更是直对谭子彰做口型，但是光线太暗，谭子彰根本就看不清：“什么？”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见了安思予的声音：“快过来，窦莹月给你拿了黄酒，还给你热了！还给你拿了羊血拌的凉菜，赶紧过来吃！人家说了，放到明天就不好了！”
谭子彰闻言，走了过去，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凉菜下去，然后喝了一口黄酒。
安思予见状，整个人都快气炸了，直接抓起托盘，就要掀翻。谭子彰却一把压住托盘：“你干什么？”
安思予看着谭子彰：“我干什么？我就是不爽！”
谭子彰皱了眉头：“你不爽？你不爽关我什么事？这是人家给我拿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安思予直接站了起来，指着谭子彰道：“你，你???”
谭子彰又吃了一口：“不要给我贴标签，你只是，我的同事而已！明白？”
成材马上就说道：“不是头，安思予这样，是在乎你啊！”
谭子彰看了一眼成材：“我不需要在乎！是我以前太宽容，把你们惯成什么了？安思予，你记着，我不是你的男朋友，以后，规矩点！别动不动就闹！”
谭子彰此言一出，安思予直接就哭了起来，捂着嘴直接夺门而出，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成材见状，就要追。
谭子彰当即就叫住了成材：“你干什么去？她要去，就让她去！惯她毛病！”
成材指着外面：“可是头，现在我们还没有抓到凶手，安思予这样出去，会有危险的！”
谭子彰摆了摆手：“她要是连这点情况都对付不了，就别在二处给我丢人了！”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