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豆与窦
中国，安庆省徽州市。
“那个，谭警官，我们为什么总是跟着这四个人啊？这四个人是不是有嫌疑啊！要不我们直接把他们抓起来审问吧！”，车上，刘光耀不禁问谭子彰。
谭子彰一边抽烟，一边摆手道：“我们跟着他们就好了！对了，刘队长，他们跑了多少圈了？”
刘光耀扬起脑袋想了想：“有二百多圈吧！”
谭子彰满意的点了点头：“嗯，还差点”
刘光耀一愣：“嗯？什么还差点？”
谭子彰摇头道：“没什么”
过了一会儿，刘光耀还是忍不住了，转头过来问道：“谭警官，我们一直绕着窦家这样转，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不直接进去呢？”
谭子彰指着窦家高高的围墙道：“刘队长，这窦家的围墙有多高啊？”
刘光耀转头过去看了看：“大概有四米”
谭子彰又继续问道：“四眯高的墙，一个人能徒手翻过去吗？”
刘光耀随口回答道：“当然不行了！一个人徒手翻越四米的围墙，明显就是做梦！”
谭子彰弹了弹烟灰：“那么，两个人呢？”
刘光耀伸手托起下巴想了想：“这个倒是有可能，我在特警中队见过，要是两人配合默契，可以很轻松的翻越四米高的围墙！”
谭子彰转头过去看着窦家的高墙：“那么两个人带着一个大概六十公斤的东西，怎么翻出来呢？”
刘光耀一愣：“两个人？徒手？”
谭子彰点了点头：“嗯，徒手”
刘光耀当即回答道：“绝对不可能！”
“要是从里面呢？”
“这???”
中国，安庆省徽州市南青支队会议室。
“这是窦家大院的平面图，最外围的是一圈四米高的围墙，上面有一些玻璃渣，一般情况下，不借助工具，根本没办法翻越进去”
“从正门进去，是一个小院，左右各有一个小门，分别通向两个长廊，两条长廊和中轴线平行延伸，依次经过正厅，书房，还有祠堂”
“两条长廊外侧，主要有厢房，花园，还有一些原来给仆人住的屋子”
“窦家现在总共住了三代人，依次为佑字辈，建字辈，以及启字辈，共十人，以豆佑堂为家长，窦佑庭次之”
“豆佑堂和妻子曹菲育有一个独生子豆建坤，豆建坤刚结婚，妻子叫常婉婷，没有儿女”
“窦佑庭和妻子汪纪春有一个儿子窦建明，一个女儿窦莹月。儿子已经结婚，妻子叫做孟奕琳，两人育有一个儿子，叫窦启元”
成材听完小警察的介绍，不禁一愣：“为什么，这个窦家，分出这么两个姓来？”
小警察摊手道：“不知道”
谭子彰伸手将烟蒂按进烟灰缸里面：“好了，继续吧！”
谭子彰的话音刚落，另外一个小警察便站了起来：“我们是九月三号中午的时候接到报警，报警人是豆佑堂，他当时情绪激动，言语之间，有很多细节遗漏，我们足足做了三个小时的笔录，才将所有的细节搞清楚”
“九月二号晚上，全家人在吃过晚饭之后，豆佑堂带着豆建坤到书房去说了一会儿话，然后便让豆建坤回去了”
“但是豆建坤却并没有回去，按照当时豆建坤妻子常婉婷的话说，晚饭过后，她便和孟奕琳去收拾碗筷了，之后便回了房间”
“但是晚上一直没见豆建坤回来，然后第二天，豆佑堂的书桌上面，就放着这封书信”，说着，小警察将物证袋递给了谭子彰。
谭子彰接过袋子，里面只有一张信纸，上面写着：知道你爱你儿子，拿符来换。
小警察继续说道：“我们一直没有搞懂上面说的‘符’是什么东西，问豆佑堂，他也不肯说”
郑哲h当即问道：“当时豆建坤没有回去，常婉婷难道就一点不担心？没去找找？”
小警察马上回答道：“这个问题我们问过，根据常婉婷说，豆佑堂对都豆建坤的管教十分的严格，凡是不对，就要罚抄书，经常一抄就是一夜。所以她当时以为豆建坤被留下抄书了”
“这一点，我们在豆佑堂那边得到了确定”
闻言，成材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这么大的人还要想小孩子一样抄书，好惨！是不是和电视上一样，还要跪着抄？吵不完还打屁股的那种？”
谭子彰瞪了成材一眼，成材马上就捂住自己的嘴巴，低下头去。
谭子彰抽了一口烟，继续问道：“这封信做鉴定了吗？”
技术组的组长马上就站起来说道：“那封信我们拿过来仔细鉴定过了，上面的字都是直接从别处减下来拼接在一起的，上面只有豆佑堂的指纹”
“我们在书信上面发现了一些纤维，检测之后，发现是粗线手套的残留。由此判断，凶手应该是戴着粗线手套拼接书信的”
“窦家院子里面，没有安装监控。我们调取了窦家周围的监控录像，却没有任何的发现，一来这里是繁华地段，人流量，车流量巨大，给筛查信息带来了很大的困扰”
“二来，窦家之外，被马路包围，凶手出了窦家，随便打车都能离开，而且马路的周围，监控的数量有限，我们不能确定在那个时间段，都有哪些车经过，尤其是出租车”
郑哲h皱了眉头：“为什么窦家里面不装监控呢？我看市政府把他们家弄得跟文物保护单位一样”
技术组的组长摇了摇头：“这个就不得而知了，但是听说窦家里面连电都没通”
成材一惊：“啥？住在大城市里面，连电都不通，怎么活下去的？”
安思予一脚踩在了成材的脚上，微笑着说道：“闭嘴，好吗？”
谭子彰皱了眉头：“什么？听说？你们没进窦家勘察现场吗？”
技术组长摊了摊手：“窦家不是随便就能进去的，没有市政府和窦家的点头，我们想进去，没门”
“这么说，你们就是一直坐在办公室，分析这么个屁东西？”
技术组长没有说话。
刘光耀却发声了：“不是我们不去，是我们进不去啊！豆佑堂根本就不同意，市政府那边也没办法”
谭子彰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什么？市政府也没办法？一个窦家难道还要反天？市政府点头都没用？那得找谁去？”
谭子彰话音一落，全场一片寂静，谁也不敢接话茬。
谭子彰长叹一声：“外勤呢？外勤那边有什么发现吗？”
外勤组长站了起来：“我们对窦家的社会关系进行了摸排走访，窦家的社会关系太简单了，基本不怎么出门。只有每周日的时候，豆建坤和窦建明的妻子一起出去采购日常用品”
谭子彰又是一愣：“什么？不出去？那怎么生活？”
外勤组长回答道：“他们是文物管理员，每个人都有市政府的直接拨的工资”
“有没有去市政府了解情况？”
“去了，市政府的回答很是含糊，似乎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
“那就是说，窦家社会关系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没有朋友，没有仇家？”
外勤组长点了点头：“基本可以这么说”
谭子彰弹了弹烟灰：“那书信用的纸查到出处了么？还有拼出书信的字找到出处了吗？”
外勤组长打开了手中的文件夹：“书信用的纸是某造纸厂出品，徽州市的每个文具店，甚至有些小卖部就可以买到，基本没有什么查的”
“而拼出书信的字，根据印刷的质量和印刷用料判定，有报纸上的，有正版书上的，还有盗版书上的，这个寻找难度实在太大了，我们实在是???”
谭子彰将烟蒂按进烟灰缸里面：“知道了，你们去吧！”
在座的警察闻言，纷纷愣住了，面面相觑，竟不知道干什么。刘光耀见状，马上就喊道：“我说，没听见是不是？走啦！”
警察们虽然被呵斥，但是心里却莫名松了一口气，赶紧合上笔记本，逃一般的出了会议室。
刘光耀见警察们都走光了，转头过来问谭子彰：“谭警官，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谭子彰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去市政府”
徽州市市政府。
“那个，谭警官，那就是市委书记的办公室，您先去，我想去上个厕所”
谭子彰看了看刘光耀一脸尿急的表情，摆了摆手：“去吧去吧！”
“笃笃笃”
“进来”
谭子彰推开门，走了进去。
市委书记马上就皱起了眉头：“你是谁？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看你的样子，应该是来政务大厅办事情的吧，政务大厅在一楼”
谭子彰看了一眼，这个头发尚黑，精神矍铄的中年男人，拉开办公桌前的椅子，很随意的坐了下来，然后拿出一支烟：“抽吗？”
市委书记没有说话，反而放下笔，抬起头来，一直盯着谭子彰看。
谭子彰见市委书记不说话，随手点着了烟，然后说道：“窦家为什么不能进去？”
市委书记一愣：“你是谁？我叫保安了！”，说着，他便要拿起座机拨电话了。
谭子彰伸手过去一把将电话按下，然后掏出手机，翻动了两下，递给了市委书记。市委书记看了之后，马上睁大了眼睛：“什么？你是???”
谭子彰将手机收起来：“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回答我的问题吧，为什么不能进窦家？”
市委书记叹了一口气：“我也不想这样啊！但是，但是这是省上的意思，我也是跟着执行，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那每个月给他们发工资，也是省上的意思？”
市委书记点了点头：“是”
谭子彰要弹烟灰，却不知道弹在哪里，市委书记赶紧从桌子底下拿出烟灰缸，递给谭子彰。
“这么说，窦家人被绑架的事情，你知道？”
市委书记点了点头：“我正愁这事情呢！昨天刚报到了省上，难道你们是???”
谭子彰摆了摆手：“我现在得想办法进去，你有什么办法吗？”
市委书记摇摇头：“只能去找省上”
谭子彰将烟按灭在烟灰缸里面：“好，知道了”
说完，径直起身开门走了。
刘光耀正在外面和谁打电话，谭子彰悄悄地关上门，然后驻足倾听。
“张局，这谭子彰什么来头啊！看着拽的要死，你到底从哪里弄来的人啊！”
“啥？你不知道？不是你怎么能不知道呢？这是你给我带到支队的！”
“什么？省上直接给你下的命令？”
谭子彰走了上去，一把拍在了刘光耀的肩膀上：“刘队长，你不用问了，你是问不出来的，知道的太多了，对自己不好”
这猛然拍了刘光耀一下，吓得刘光耀差点把手机扔了。
谭子彰看了看慌张的刘光耀，迈步朝着楼下走去，一边走，一边随手掏出自己的手机：“喂，吴叔，我们现在进不了窦家的院子啊！根本就没办法查啊！你给想想办法啊！”
“哎，对，我们已经找过市委书记了，没用，说得去省上，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嗯，好，好，知道了，那我就等着您的消息”
“嗯，好，挂了啊吴叔”
徽州市南青区窦家。
黑夜再次降临，青年人带着小孩子继续挨个掌灯，用微弱的灯火，撑起了窦家一方的明亮。
小孩子一边点灯，一边问青年人：“爹，我为什么不可以出去玩啊！外面的小朋友可多了！”
青年人摸了摸孩子的头：“因为你要念书啊！大爷爷说了，你要是读了很多的书，就可以出去玩了”
孩子嘟起了嘴巴：“可是，可是书好多啊！”
青年人蹲了下来：“启元是个乖孩子，乖孩子都喜欢读书，乖啊！”
“可是为什么要读书啊！”
“因为启元以后要做大事啊！”
“爹，为什么大爷爷要哭啊！这几天大爷爷都不说话。还有，大伯怎么不见了？我好几天都没有见过他了”
“启元，大伯有事情要出去一趟，大爷爷想大伯了，所以伤心”
“为什么要伤心啊！”
“启元！不许胡闹！把今天背的《千字文》给爹背一遍”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那个，谭警官，我们为什么总是跟着这四个人啊？这四个人是不是有嫌疑啊！要不我们直接把他们抓起来审问吧！”，车上，刘光耀不禁问谭子彰。
谭子彰一边抽烟，一边摆手道：“我们跟着他们就好了！对了，刘队长，他们跑了多少圈了？”
刘光耀扬起脑袋想了想：“有二百多圈吧！”
谭子彰满意的点了点头：“嗯，还差点”
刘光耀一愣：“嗯？什么还差点？”
谭子彰摇头道：“没什么”
过了一会儿，刘光耀还是忍不住了，转头过来问道：“谭警官，我们一直绕着窦家这样转，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不直接进去呢？”
谭子彰指着窦家高高的围墙道：“刘队长，这窦家的围墙有多高啊？”
刘光耀转头过去看了看：“大概有四米”
谭子彰又继续问道：“四眯高的墙，一个人能徒手翻过去吗？”
刘光耀随口回答道：“当然不行了！一个人徒手翻越四米的围墙，明显就是做梦！”
谭子彰弹了弹烟灰：“那么，两个人呢？”
刘光耀伸手托起下巴想了想：“这个倒是有可能，我在特警中队见过，要是两人配合默契，可以很轻松的翻越四米高的围墙！”
谭子彰转头过去看着窦家的高墙：“那么两个人带着一个大概六十公斤的东西，怎么翻出来呢？”
刘光耀一愣：“两个人？徒手？”
谭子彰点了点头：“嗯，徒手”
刘光耀当即回答道：“绝对不可能！”
“要是从里面呢？”
“这???”
中国，安庆省徽州市南青支队会议室。
“这是窦家大院的平面图，最外围的是一圈四米高的围墙，上面有一些玻璃渣，一般情况下，不借助工具，根本没办法翻越进去”
“从正门进去，是一个小院，左右各有一个小门，分别通向两个长廊，两条长廊和中轴线平行延伸，依次经过正厅，书房，还有祠堂”
“两条长廊外侧，主要有厢房，花园，还有一些原来给仆人住的屋子”
“窦家现在总共住了三代人，依次为佑字辈，建字辈，以及启字辈，共十人，以豆佑堂为家长，窦佑庭次之”
“豆佑堂和妻子曹菲育有一个独生子豆建坤，豆建坤刚结婚，妻子叫常婉婷，没有儿女”
“窦佑庭和妻子汪纪春有一个儿子窦建明，一个女儿窦莹月。儿子已经结婚，妻子叫做孟奕琳，两人育有一个儿子，叫窦启元”
成材听完小警察的介绍，不禁一愣：“为什么，这个窦家，分出这么两个姓来？”
小警察摊手道：“不知道”
谭子彰伸手将烟蒂按进烟灰缸里面：“好了，继续吧！”
谭子彰的话音刚落，另外一个小警察便站了起来：“我们是九月三号中午的时候接到报警，报警人是豆佑堂，他当时情绪激动，言语之间，有很多细节遗漏，我们足足做了三个小时的笔录，才将所有的细节搞清楚”
“九月二号晚上，全家人在吃过晚饭之后，豆佑堂带着豆建坤到书房去说了一会儿话，然后便让豆建坤回去了”
“但是豆建坤却并没有回去，按照当时豆建坤妻子常婉婷的话说，晚饭过后，她便和孟奕琳去收拾碗筷了，之后便回了房间”
“但是晚上一直没见豆建坤回来，然后第二天，豆佑堂的书桌上面，就放着这封书信”，说着，小警察将物证袋递给了谭子彰。
谭子彰接过袋子，里面只有一张信纸，上面写着：知道你爱你儿子，拿符来换。
小警察继续说道：“我们一直没有搞懂上面说的‘符’是什么东西，问豆佑堂，他也不肯说”
郑哲h当即问道：“当时豆建坤没有回去，常婉婷难道就一点不担心？没去找找？”
小警察马上回答道：“这个问题我们问过，根据常婉婷说，豆佑堂对都豆建坤的管教十分的严格，凡是不对，就要罚抄书，经常一抄就是一夜。所以她当时以为豆建坤被留下抄书了”
“这一点，我们在豆佑堂那边得到了确定”
闻言，成材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这么大的人还要想小孩子一样抄书，好惨！是不是和电视上一样，还要跪着抄？吵不完还打屁股的那种？”
谭子彰瞪了成材一眼，成材马上就捂住自己的嘴巴，低下头去。
谭子彰抽了一口烟，继续问道：“这封信做鉴定了吗？”
技术组的组长马上就站起来说道：“那封信我们拿过来仔细鉴定过了，上面的字都是直接从别处减下来拼接在一起的，上面只有豆佑堂的指纹”
“我们在书信上面发现了一些纤维，检测之后，发现是粗线手套的残留。由此判断，凶手应该是戴着粗线手套拼接书信的”
“窦家院子里面，没有安装监控。我们调取了窦家周围的监控录像，却没有任何的发现，一来这里是繁华地段，人流量，车流量巨大，给筛查信息带来了很大的困扰”
“二来，窦家之外，被马路包围，凶手出了窦家，随便打车都能离开，而且马路的周围，监控的数量有限，我们不能确定在那个时间段，都有哪些车经过，尤其是出租车”
郑哲h皱了眉头：“为什么窦家里面不装监控呢？我看市政府把他们家弄得跟文物保护单位一样”
技术组的组长摇了摇头：“这个就不得而知了，但是听说窦家里面连电都没通”
成材一惊：“啥？住在大城市里面，连电都不通，怎么活下去的？”
安思予一脚踩在了成材的脚上，微笑着说道：“闭嘴，好吗？”
谭子彰皱了眉头：“什么？听说？你们没进窦家勘察现场吗？”
技术组长摊了摊手：“窦家不是随便就能进去的，没有市政府和窦家的点头，我们想进去，没门”
“这么说，你们就是一直坐在办公室，分析这么个屁东西？”
技术组长没有说话。
刘光耀却发声了：“不是我们不去，是我们进不去啊！豆佑堂根本就不同意，市政府那边也没办法”
谭子彰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什么？市政府也没办法？一个窦家难道还要反天？市政府点头都没用？那得找谁去？”
谭子彰话音一落，全场一片寂静，谁也不敢接话茬。
谭子彰长叹一声：“外勤呢？外勤那边有什么发现吗？”
外勤组长站了起来：“我们对窦家的社会关系进行了摸排走访，窦家的社会关系太简单了，基本不怎么出门。只有每周日的时候，豆建坤和窦建明的妻子一起出去采购日常用品”
谭子彰又是一愣：“什么？不出去？那怎么生活？”
外勤组长回答道：“他们是文物管理员，每个人都有市政府的直接拨的工资”
“有没有去市政府了解情况？”
“去了，市政府的回答很是含糊，似乎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
“那就是说，窦家社会关系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没有朋友，没有仇家？”
外勤组长点了点头：“基本可以这么说”
谭子彰弹了弹烟灰：“那书信用的纸查到出处了么？还有拼出书信的字找到出处了吗？”
外勤组长打开了手中的文件夹：“书信用的纸是某造纸厂出品，徽州市的每个文具店，甚至有些小卖部就可以买到，基本没有什么查的”
“而拼出书信的字，根据印刷的质量和印刷用料判定，有报纸上的，有正版书上的，还有盗版书上的，这个寻找难度实在太大了，我们实在是???”
谭子彰将烟蒂按进烟灰缸里面：“知道了，你们去吧！”
在座的警察闻言，纷纷愣住了，面面相觑，竟不知道干什么。刘光耀见状，马上就喊道：“我说，没听见是不是？走啦！”
警察们虽然被呵斥，但是心里却莫名松了一口气，赶紧合上笔记本，逃一般的出了会议室。
刘光耀见警察们都走光了，转头过来问谭子彰：“谭警官，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谭子彰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去市政府”
徽州市市政府。
“那个，谭警官，那就是市委书记的办公室，您先去，我想去上个厕所”
谭子彰看了看刘光耀一脸尿急的表情，摆了摆手：“去吧去吧！”
“笃笃笃”
“进来”
谭子彰推开门，走了进去。
市委书记马上就皱起了眉头：“你是谁？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看你的样子，应该是来政务大厅办事情的吧，政务大厅在一楼”
谭子彰看了一眼，这个头发尚黑，精神矍铄的中年男人，拉开办公桌前的椅子，很随意的坐了下来，然后拿出一支烟：“抽吗？”
市委书记没有说话，反而放下笔，抬起头来，一直盯着谭子彰看。
谭子彰见市委书记不说话，随手点着了烟，然后说道：“窦家为什么不能进去？”
市委书记一愣：“你是谁？我叫保安了！”，说着，他便要拿起座机拨电话了。
谭子彰伸手过去一把将电话按下，然后掏出手机，翻动了两下，递给了市委书记。市委书记看了之后，马上睁大了眼睛：“什么？你是???”
谭子彰将手机收起来：“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回答我的问题吧，为什么不能进窦家？”
市委书记叹了一口气：“我也不想这样啊！但是，但是这是省上的意思，我也是跟着执行，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那每个月给他们发工资，也是省上的意思？”
市委书记点了点头：“是”
谭子彰要弹烟灰，却不知道弹在哪里，市委书记赶紧从桌子底下拿出烟灰缸，递给谭子彰。
“这么说，窦家人被绑架的事情，你知道？”
市委书记点了点头：“我正愁这事情呢！昨天刚报到了省上，难道你们是???”
谭子彰摆了摆手：“我现在得想办法进去，你有什么办法吗？”
市委书记摇摇头：“只能去找省上”
谭子彰将烟按灭在烟灰缸里面：“好，知道了”
说完，径直起身开门走了。
刘光耀正在外面和谁打电话，谭子彰悄悄地关上门，然后驻足倾听。
“张局，这谭子彰什么来头啊！看着拽的要死，你到底从哪里弄来的人啊！”
“啥？你不知道？不是你怎么能不知道呢？这是你给我带到支队的！”
“什么？省上直接给你下的命令？”
谭子彰走了上去，一把拍在了刘光耀的肩膀上：“刘队长，你不用问了，你是问不出来的，知道的太多了，对自己不好”
这猛然拍了刘光耀一下，吓得刘光耀差点把手机扔了。
谭子彰看了看慌张的刘光耀，迈步朝着楼下走去，一边走，一边随手掏出自己的手机：“喂，吴叔，我们现在进不了窦家的院子啊！根本就没办法查啊！你给想想办法啊！”
“哎，对，我们已经找过市委书记了，没用，说得去省上，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嗯，好，好，知道了，那我就等着您的消息”
“嗯，好，挂了啊吴叔”
徽州市南青区窦家。
黑夜再次降临，青年人带着小孩子继续挨个掌灯，用微弱的灯火，撑起了窦家一方的明亮。
小孩子一边点灯，一边问青年人：“爹，我为什么不可以出去玩啊！外面的小朋友可多了！”
青年人摸了摸孩子的头：“因为你要念书啊！大爷爷说了，你要是读了很多的书，就可以出去玩了”
孩子嘟起了嘴巴：“可是，可是书好多啊！”
青年人蹲了下来：“启元是个乖孩子，乖孩子都喜欢读书，乖啊！”
“可是为什么要读书啊！”
“因为启元以后要做大事啊！”
“爹，为什么大爷爷要哭啊！这几天大爷爷都不说话。还有，大伯怎么不见了？我好几天都没有见过他了”
“启元，大伯有事情要出去一趟，大爷爷想大伯了，所以伤心”
“为什么要伤心啊！”
“启元！不许胡闹！把今天背的《千字文》给爹背一遍”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