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诡联
中国，雍州省凤凰市刑警大队。
谭子彰靠在窗台边，手中的烟已经燃尽了大半，但是他却没有反应过来，任由烟灰飘然落地。
雨季还没有结束，淅淅沥沥的雨拍打着凤凰城，凤凰城引以为傲的各处景点此时一片灰暗，旅游旺季的热火朝天已经被浇得丁点不剩。
聚集的雨水顺着墙落下，在窗口挂了一会儿，还是无奈落下，打在窗台上。一阵叮当乱响吵的人心烦，谭子彰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头，你怎么在这里？”，谭子彰的身后，响起了郑哲h的声音。
谭子彰一惊，手中的烟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啊？哦，会议室里面太闷了，我出来透个气”
郑哲h和谭子彰并排站在一起，抬起头望着外面的雨：“没想到陈雪妍和这个王海川还有这么一层关系，真是棘手”
谭子彰点了点头：“是啊！本来我以为，我已经看清真相了，但是却没想到，现在又一下跌进满是迷雾的谷底”
郑哲h转头过来问谭子彰：“头，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谭子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现在只能等张翠峰那边的走访结果出来，我才能进行下一步的判断”
“那头觉得，是谁杀了王海川和陈雪妍？”
谭子彰点上一支烟，狠狠的抽了一口：“这个很难推测，有很多的可能，有可能是王海川的情敌，又或许是陈雪妍的情敌，也或许，是我们之前推测的那个家伙”
“关键，我们现在对于陈雪妍和王海川之间的那段破碎的经历完全不了解，无法进行任何的推理”
两人正在说话的时候，王东原却急匆匆的跑了过来：“谭警官，重大发现！”
谭子彰转头过来：“什么发现？”
王东原递给了谭子彰一叠厚厚的表：“这是我们打印的王海川和陈雪妍的手机通话记录，两人有联系，但是不多”
谭子彰伸手将报表接了过去，王东原却还在说着：“两人第一次通话，就在陈雪妍刚刚搬来的凤凰市的时候，之后断断续续都有联系”
“我们还发现，在陈雪妍刚到凤凰市的时候，王海川曾经转过一笔钱给她。就在陈雪妍交了男朋友之后，她却又多次给王海川转过钱，数额都在五万以上”
谭子彰皱着眉头翻看了表：“王队长，你赶紧带人去查一下凤凰市所有的酒店，按身份信息核对一下两人是否一起住过酒店！”
“另外，你再安排一队警察，去把陈雪妍的那个男朋友传唤过来，我想我们现在应该来会一会他了”
中国，凤凰市刑警大队，审讯室。
“姓名”
“毛公与”
“年龄”
“四十一”
“知道我们为什么找你来吗？”
毛公与点了点头：“是为了雪妍的事吧！”
郑哲h看了毛公与：“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找你过来了解一些情况”
毛公与抬手道：“那不用玩这么大吧？手铐脚镣都戴上了？这是拿我当犯人了？”
郑哲h一边写一边回答道：“这是程序，请您配合”
毛公与抿着嘴唇说道：“好，好，我知道，程序。得，你们想知道什么，直接问吧！”
“您对陈雪妍了解吗？”
毛公与皱了眉头：“这是什么话？她是我女朋友，我不了解她，难道你了解她？”
郑哲h摆手道：“我的意思是，你对她的过去，了解吗？”
毛公与一愣：“什么？过去？”
郑哲h点了头：“就是，你知道，她交过几个男朋友吗？”
毛公与握了拳头：“谈恋爱还在乎过去？我只在乎现在”
“你一个月给陈雪妍多少生活费？”
“这个不一定，有时候是五万，有时候更多”
“她要多少，你就给多少？你不问她拿钱干什么？”
“不问，还能干什么？买化妆品，买包，逛街”
“那你知不知道，王海川这个人”
毛公与的眼睛左右扫动了一下：“王海川？就是最近死的那个？我不认识他，不认识”
说话的时候，毛公与的双脚挪了挪，脚尖的方向对准了门，而且说完之后，将头低了下去，不敢看郑哲h了。
谭子彰将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他点了一支烟：“你确定吗？”，说着，他将一个表拿了起来：“这是陈雪妍的手机的通话记录，还有她账户的收支明细，要看看吗？”
“而且我已经叫人去查酒店了，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查出什么。这个陈雪妍和王海川是一对旧鸳鸯，现在还有联系，我不信你不知道”
毛公与闻言猛的抬了起来，刚好就对上了谭子彰那凌厉的双眼，他不禁一愣。自己好歹也在商海沉浮了这么多年，什么人都见过，自以为沉淀了不少。
但是在对上这个年轻人目光的时候，竟然有了退缩之意，那凌厉的目光直接刺穿了他的身体，洞穿了他的心脏。仿佛看穿了他的一切，他心里的每一个角落，都表露无遗。
“你有家庭，也有事业，也有年龄。她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有姿色，有才艺，但是为什么要找你，你难道心里没有一点数？”，谭子彰继续逼问道。
毛公与闻言，竟然笑了起来，许久，才抬起头：“这件事，已经闹得够大了，我不想再深究了，我有家庭，我不想毁了我的家庭”
谭子彰敲了敲桌子：“你既然知道你有家庭，为什么还要做那种事情？”
毛公与笑了：“这和你没有关系，我的回答是，我不认识什么王海川。还有最多二十一个小时，我可以跟你们耗！”
谭子彰将烟掐灭，然后喊道：“把监控和录音都关掉！”
然后自己起身，郑哲h当即递上了一双白手套。谭子彰将白手套戴在手上，然后使了一个眼色给郑哲h。
郑哲h当即上前去，将手铐和脚镣打开。
谭子彰慢慢的走了过去，双手紧一握，咔吧的响声便传进了毛公与的耳朵里面。他当即大骇：“你，你要干什么？”
谭子彰伸手过去，将毛公与的手抓住。毛公与本能的将自己的手握紧，谭子彰微笑着将他的手掰开，然后用他的手在自己的脸上蹭了蹭。
之后，谭子彰放开了他的手，然后一拳打在了自己的脸上。脸颊当即充血红肿，一丝血液从谭子彰的嘴角溢出。
毛公与一下子呆住了，瞪大眼睛看着谭子彰。
郑哲h见状，马上就掏出自己的手机，给谭子彰受伤的脸拍了几张照片，而后对外面喊道：“毛公与袭警！”
毛公与这才恍然大悟：“你，你???”
谭子彰笑着擦掉了自己嘴角的鲜血：“呵，袭警，大家都看见了，这可是大罪，我先拘你十天。这十天里面，我们可以慢慢玩，时间很长！不要玩不起”
毛公与还是说不出话：“你，你???”
谭子彰吐了一口带着血丝的口水：“不要以为自己阅历无数，什么都见过，我告诉你，你没见过的东西多了，我可以一样一样给你展示”
“为什么一定要问出点东西？为什么一定要逼我？”
“因为，这里，牵扯到好几条人命，我得仔细的斟酌，明白吗？”
“你以为我是凶手？我可是有不在场证明的！”
“不在场证明可以制造，而且，我们也不排除你买凶杀人的可能性”
“你要做案子？”
“我要是想做案子的话，新闻里面播报的那个凶手就是你了！明白吗？我是警察，我只想知道真相，明白吗？”
“我考虑考虑，行吗？毕竟，这关系到我的家庭？”
谭子彰点了一支烟：“这个不着急，我们有大把时间，不是吗？”
单项透视玻璃外，王东原看着里面的谭子彰，不禁喃喃道：“玩的好大，不过这个办案方法新鲜，值得学一下”
见谭子彰出来了，安思予急忙迎了上去，一边用湿巾给谭子彰擦去嘴角的血，一边拿冰袋给谭子彰敷脸：“疼不疼啊！”
谭子彰看了安思予一眼，推开了冰袋，然后自己一个人径直走开了。
中国，凤凰市。
狭促的空间内，光线昏暗，一股血腥味弥漫其中。几棵干草散在地上，被潮湿的地面完全浸透。
干草旁边，有一半个肉球，已经是腐烂发臭了。
再往里面，便是黑暗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蛰伏，急促的呼吸声之间，还夹杂着几声低吼。
刺耳的摩擦声时不时的响起，紧接着便是渣滓落地的声音。
空间之外，大雨滂沱，潮湿和腐烂的味道弥漫在凤凰市的上空。
平时忙碌的人们，现在却无所事事，抱着水杯，或者抱着抱枕，望着窗外发呆。
雨天的时候，黑暗总是比平时来的早一些。街上的路灯纷纷亮起，空荡了一天的公交车此时才有了些许的温暖，忙碌的在雨中飞驰。
雨声淅沥，黑夜降临，人们蜷缩在被窝之中，享受这仅有的温暖。
狭促空间之中传来的声声低吼，还没来得及传的远点，就已经被雨声打散，消失不见。
“他肯说了？”，谭子彰望着窗外低迷的城市。
“嗯，他要求见你”，说话的是郑哲h。
刑警大队，审讯室。
谭子彰点了两只烟，分给毛公与一支：“这还没有一天时间，这么快就想通了？”
毛公与接过香烟，吸了一口：“我知道，无论我怎么挣扎，你最后肯定都会知道的。所以，我决定，少受点罪，还是说了吧！”
谭子彰也抽了一口烟：“你知道王海川？”
毛公与点了点头：“对，我知道，无意之间听到了他和雪妍在打电话，我暗中进行过调查”
谭子彰点了点头：“然后呢？你干了什么？”
毛公与伸手弹了弹烟灰：“我叫了道上的朋友去教训了他一下，让他不要再靠近雪妍。但是谁晓得那小子特别的能打，我朋友本来是去打人的，结果反倒被那小子打了一顿”
“我后来见他能打，还狠，就觉得不能硬拼，只能智取。于是，我约他出来，然后给了他一笔钱”
谭子彰端起水杯呷了一口：“嗯，继续，别告诉他就听你话了”
毛公与苦笑了一声：“他要是肯听话的，我倒是省心了”
“之后呢？你又干了什么？”
毛公与挠了挠头：“没了，我准备再有动作的时候，他就死了”
谭子彰将烟蒂按进烟灰缸里面：“你没有说实话，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鹰’现在就在你的隔壁，要不要叫你们一起对质”
毛公与闻言一惊：“什么！你，你???”
谭子彰吹了吹浮在水上的茶叶：“我告诉你，我之所以让你说，就是为了给你一个机会，你不要不知好歹！要是让我说出来，你这辈子都会后悔的”
毛公与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好，我联系了杀手，但是！我们还没有商量好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这是真的！”
谭子彰重新点了一支烟：“陈雪妍死的时候，你说你在帝爵会所，不在场，我们相信。但是，王海川死的那天晚上，你也在帝爵会所，这样，可就不正常了，请解释一下！”
毛公与要了牙齿：“我有不在场证明，监控在哪里，你们看不见吗？”
谭子彰笑了笑：“你确实进了房间，但是里面没有装监控，谁知道你在没在里面。现在会所的房间里面都有暗门，这就不用我说了吧！看不到里面，我们不确定你在不在里面！”
“而且！你的通话记录显示，你在那个时候，和‘鹰’有通话记录，这可是对你很不利的证据，你要解释清楚，这是为你好”
毛公与握紧了双手，一拳砸在了桌子上，冲着谭子彰大喊道：“我和女孩子在一起，你满意了吧！靠！家没了！破罐子破摔吧！来！还有什么，问！我都告诉你！”
“那个女孩子叫玉琳，你可以直接去帝爵会所找她问！靠！看是不是和我说的一样！特么的！”
谭子彰点了点头：“还，感谢你的配合。郑哲h让毛先生签字，然后去帝爵会所核实一下情况”
“明白！”
谭子彰靠在窗台边，手中的烟已经燃尽了大半，但是他却没有反应过来，任由烟灰飘然落地。
雨季还没有结束，淅淅沥沥的雨拍打着凤凰城，凤凰城引以为傲的各处景点此时一片灰暗，旅游旺季的热火朝天已经被浇得丁点不剩。
聚集的雨水顺着墙落下，在窗口挂了一会儿，还是无奈落下，打在窗台上。一阵叮当乱响吵的人心烦，谭子彰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头，你怎么在这里？”，谭子彰的身后，响起了郑哲h的声音。
谭子彰一惊，手中的烟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啊？哦，会议室里面太闷了，我出来透个气”
郑哲h和谭子彰并排站在一起，抬起头望着外面的雨：“没想到陈雪妍和这个王海川还有这么一层关系，真是棘手”
谭子彰点了点头：“是啊！本来我以为，我已经看清真相了，但是却没想到，现在又一下跌进满是迷雾的谷底”
郑哲h转头过来问谭子彰：“头，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谭子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现在只能等张翠峰那边的走访结果出来，我才能进行下一步的判断”
“那头觉得，是谁杀了王海川和陈雪妍？”
谭子彰点上一支烟，狠狠的抽了一口：“这个很难推测，有很多的可能，有可能是王海川的情敌，又或许是陈雪妍的情敌，也或许，是我们之前推测的那个家伙”
“关键，我们现在对于陈雪妍和王海川之间的那段破碎的经历完全不了解，无法进行任何的推理”
两人正在说话的时候，王东原却急匆匆的跑了过来：“谭警官，重大发现！”
谭子彰转头过来：“什么发现？”
王东原递给了谭子彰一叠厚厚的表：“这是我们打印的王海川和陈雪妍的手机通话记录，两人有联系，但是不多”
谭子彰伸手将报表接了过去，王东原却还在说着：“两人第一次通话，就在陈雪妍刚刚搬来的凤凰市的时候，之后断断续续都有联系”
“我们还发现，在陈雪妍刚到凤凰市的时候，王海川曾经转过一笔钱给她。就在陈雪妍交了男朋友之后，她却又多次给王海川转过钱，数额都在五万以上”
谭子彰皱着眉头翻看了表：“王队长，你赶紧带人去查一下凤凰市所有的酒店，按身份信息核对一下两人是否一起住过酒店！”
“另外，你再安排一队警察，去把陈雪妍的那个男朋友传唤过来，我想我们现在应该来会一会他了”
中国，凤凰市刑警大队，审讯室。
“姓名”
“毛公与”
“年龄”
“四十一”
“知道我们为什么找你来吗？”
毛公与点了点头：“是为了雪妍的事吧！”
郑哲h看了毛公与：“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找你过来了解一些情况”
毛公与抬手道：“那不用玩这么大吧？手铐脚镣都戴上了？这是拿我当犯人了？”
郑哲h一边写一边回答道：“这是程序，请您配合”
毛公与抿着嘴唇说道：“好，好，我知道，程序。得，你们想知道什么，直接问吧！”
“您对陈雪妍了解吗？”
毛公与皱了眉头：“这是什么话？她是我女朋友，我不了解她，难道你了解她？”
郑哲h摆手道：“我的意思是，你对她的过去，了解吗？”
毛公与一愣：“什么？过去？”
郑哲h点了头：“就是，你知道，她交过几个男朋友吗？”
毛公与握了拳头：“谈恋爱还在乎过去？我只在乎现在”
“你一个月给陈雪妍多少生活费？”
“这个不一定，有时候是五万，有时候更多”
“她要多少，你就给多少？你不问她拿钱干什么？”
“不问，还能干什么？买化妆品，买包，逛街”
“那你知不知道，王海川这个人”
毛公与的眼睛左右扫动了一下：“王海川？就是最近死的那个？我不认识他，不认识”
说话的时候，毛公与的双脚挪了挪，脚尖的方向对准了门，而且说完之后，将头低了下去，不敢看郑哲h了。
谭子彰将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他点了一支烟：“你确定吗？”，说着，他将一个表拿了起来：“这是陈雪妍的手机的通话记录，还有她账户的收支明细，要看看吗？”
“而且我已经叫人去查酒店了，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查出什么。这个陈雪妍和王海川是一对旧鸳鸯，现在还有联系，我不信你不知道”
毛公与闻言猛的抬了起来，刚好就对上了谭子彰那凌厉的双眼，他不禁一愣。自己好歹也在商海沉浮了这么多年，什么人都见过，自以为沉淀了不少。
但是在对上这个年轻人目光的时候，竟然有了退缩之意，那凌厉的目光直接刺穿了他的身体，洞穿了他的心脏。仿佛看穿了他的一切，他心里的每一个角落，都表露无遗。
“你有家庭，也有事业，也有年龄。她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有姿色，有才艺，但是为什么要找你，你难道心里没有一点数？”，谭子彰继续逼问道。
毛公与闻言，竟然笑了起来，许久，才抬起头：“这件事，已经闹得够大了，我不想再深究了，我有家庭，我不想毁了我的家庭”
谭子彰敲了敲桌子：“你既然知道你有家庭，为什么还要做那种事情？”
毛公与笑了：“这和你没有关系，我的回答是，我不认识什么王海川。还有最多二十一个小时，我可以跟你们耗！”
谭子彰将烟掐灭，然后喊道：“把监控和录音都关掉！”
然后自己起身，郑哲h当即递上了一双白手套。谭子彰将白手套戴在手上，然后使了一个眼色给郑哲h。
郑哲h当即上前去，将手铐和脚镣打开。
谭子彰慢慢的走了过去，双手紧一握，咔吧的响声便传进了毛公与的耳朵里面。他当即大骇：“你，你要干什么？”
谭子彰伸手过去，将毛公与的手抓住。毛公与本能的将自己的手握紧，谭子彰微笑着将他的手掰开，然后用他的手在自己的脸上蹭了蹭。
之后，谭子彰放开了他的手，然后一拳打在了自己的脸上。脸颊当即充血红肿，一丝血液从谭子彰的嘴角溢出。
毛公与一下子呆住了，瞪大眼睛看着谭子彰。
郑哲h见状，马上就掏出自己的手机，给谭子彰受伤的脸拍了几张照片，而后对外面喊道：“毛公与袭警！”
毛公与这才恍然大悟：“你，你???”
谭子彰笑着擦掉了自己嘴角的鲜血：“呵，袭警，大家都看见了，这可是大罪，我先拘你十天。这十天里面，我们可以慢慢玩，时间很长！不要玩不起”
毛公与还是说不出话：“你，你???”
谭子彰吐了一口带着血丝的口水：“不要以为自己阅历无数，什么都见过，我告诉你，你没见过的东西多了，我可以一样一样给你展示”
“为什么一定要问出点东西？为什么一定要逼我？”
“因为，这里，牵扯到好几条人命，我得仔细的斟酌，明白吗？”
“你以为我是凶手？我可是有不在场证明的！”
“不在场证明可以制造，而且，我们也不排除你买凶杀人的可能性”
“你要做案子？”
“我要是想做案子的话，新闻里面播报的那个凶手就是你了！明白吗？我是警察，我只想知道真相，明白吗？”
“我考虑考虑，行吗？毕竟，这关系到我的家庭？”
谭子彰点了一支烟：“这个不着急，我们有大把时间，不是吗？”
单项透视玻璃外，王东原看着里面的谭子彰，不禁喃喃道：“玩的好大，不过这个办案方法新鲜，值得学一下”
见谭子彰出来了，安思予急忙迎了上去，一边用湿巾给谭子彰擦去嘴角的血，一边拿冰袋给谭子彰敷脸：“疼不疼啊！”
谭子彰看了安思予一眼，推开了冰袋，然后自己一个人径直走开了。
中国，凤凰市。
狭促的空间内，光线昏暗，一股血腥味弥漫其中。几棵干草散在地上，被潮湿的地面完全浸透。
干草旁边，有一半个肉球，已经是腐烂发臭了。
再往里面，便是黑暗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蛰伏，急促的呼吸声之间，还夹杂着几声低吼。
刺耳的摩擦声时不时的响起，紧接着便是渣滓落地的声音。
空间之外，大雨滂沱，潮湿和腐烂的味道弥漫在凤凰市的上空。
平时忙碌的人们，现在却无所事事，抱着水杯，或者抱着抱枕，望着窗外发呆。
雨天的时候，黑暗总是比平时来的早一些。街上的路灯纷纷亮起，空荡了一天的公交车此时才有了些许的温暖，忙碌的在雨中飞驰。
雨声淅沥，黑夜降临，人们蜷缩在被窝之中，享受这仅有的温暖。
狭促空间之中传来的声声低吼，还没来得及传的远点，就已经被雨声打散，消失不见。
“他肯说了？”，谭子彰望着窗外低迷的城市。
“嗯，他要求见你”，说话的是郑哲h。
刑警大队，审讯室。
谭子彰点了两只烟，分给毛公与一支：“这还没有一天时间，这么快就想通了？”
毛公与接过香烟，吸了一口：“我知道，无论我怎么挣扎，你最后肯定都会知道的。所以，我决定，少受点罪，还是说了吧！”
谭子彰也抽了一口烟：“你知道王海川？”
毛公与点了点头：“对，我知道，无意之间听到了他和雪妍在打电话，我暗中进行过调查”
谭子彰点了点头：“然后呢？你干了什么？”
毛公与伸手弹了弹烟灰：“我叫了道上的朋友去教训了他一下，让他不要再靠近雪妍。但是谁晓得那小子特别的能打，我朋友本来是去打人的，结果反倒被那小子打了一顿”
“我后来见他能打，还狠，就觉得不能硬拼，只能智取。于是，我约他出来，然后给了他一笔钱”
谭子彰端起水杯呷了一口：“嗯，继续，别告诉他就听你话了”
毛公与苦笑了一声：“他要是肯听话的，我倒是省心了”
“之后呢？你又干了什么？”
毛公与挠了挠头：“没了，我准备再有动作的时候，他就死了”
谭子彰将烟蒂按进烟灰缸里面：“你没有说实话，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鹰’现在就在你的隔壁，要不要叫你们一起对质”
毛公与闻言一惊：“什么！你，你???”
谭子彰吹了吹浮在水上的茶叶：“我告诉你，我之所以让你说，就是为了给你一个机会，你不要不知好歹！要是让我说出来，你这辈子都会后悔的”
毛公与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好，我联系了杀手，但是！我们还没有商量好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这是真的！”
谭子彰重新点了一支烟：“陈雪妍死的时候，你说你在帝爵会所，不在场，我们相信。但是，王海川死的那天晚上，你也在帝爵会所，这样，可就不正常了，请解释一下！”
毛公与要了牙齿：“我有不在场证明，监控在哪里，你们看不见吗？”
谭子彰笑了笑：“你确实进了房间，但是里面没有装监控，谁知道你在没在里面。现在会所的房间里面都有暗门，这就不用我说了吧！看不到里面，我们不确定你在不在里面！”
“而且！你的通话记录显示，你在那个时候，和‘鹰’有通话记录，这可是对你很不利的证据，你要解释清楚，这是为你好”
毛公与握紧了双手，一拳砸在了桌子上，冲着谭子彰大喊道：“我和女孩子在一起，你满意了吧！靠！家没了！破罐子破摔吧！来！还有什么，问！我都告诉你！”
“那个女孩子叫玉琳，你可以直接去帝爵会所找她问！靠！看是不是和我说的一样！特么的！”
谭子彰点了点头：“还，感谢你的配合。郑哲h让毛先生签字，然后去帝爵会所核实一下情况”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