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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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还好吧

    宁可这急冲冲的出门是为什么事?

    还不是谭则渊出事了。

    谭则渊和宁可分别后,这也没走多远,就近找了个酒店,躺在酒店的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起身,推开窗户,冷风拂面,点燃了一支烟,烟头在冷风中忽明忽暗,小城镇不比喧闹的城市,从来都不肯安静,十点多,就已经是静悄悄的了,路上车辆行人也是三三两两。

    好半晌,觉得有些凉了,才关窗重新躺在床上。

    迷迷蒙蒙中被腹部的一阵痛意给疼醒,起初还是隐隐约约的疼,他只是以为肚子不舒服,也没怎么在意,可这隐约的疼变成了钻心的疼,疼得汗流浃背,有些痉挛。

    他拨通了酒店客服电话,让她帮忙扶他进医院,可那边说前台就她一个人暂时走不开。

    谭则渊也没办法,只好打宁可的电话求助。

    他哪里知道这电话打得正是时候,坏了他们的事儿!

    宁可赶到酒店时,已是满头大汗,喉咙冒烟,用了生平最快的奔跑速度赶来,连高考考体育时都没这么尽力。

    虽然她不想再与他有什么牵扯了,但是听他说他疼得要死了,没人送他去医院,能不能麻烦她来一趟的时候,她就知道,她没法置之不理。

    就算不是为了余情而看,也得为了报当时他救她免于被强暴的恩。

    听到了门铃声,那就是救赎之音,谭则渊从来没觉得门铃声如此悦耳过,忍着痛爬起来开门。

    “你来了。”原本醇厚的声音此时有些飘,脸色也是苍白如纸。

    宁可看着勾着身子,冷汗淋漓的男人,不由得皱眉,扶着他的胳膊,不免有些担心,问:“你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突然就这样了。”

    “哪儿疼?”

    “肚子。”

    “该不是吃了什么坏东西了吧!”

    “不知道。”

    “打电话叫救护车了吗?”

    “还没,自己过去恐怕还快一些。”

    “你别说话了,省省力。”宁可一想也是,看着他还穿着酒店的浴袍,有些不妥,问:“你衣服呢?”

    “在浴室里。”

    “你还能自己穿吗?”

    “恐怕...”

    “算了,我帮你。”她把他给扶正,解开他的浴带,却发现里面一丝不挂,脸噌的红了,慌忙的转开眼,“你自己穿内...”

    男人很想笑,可有气无力,一动就浑身发疼,“我...疼,动不了。”

    那软绵绵的声音与平常的醇厚有着天壤之别,宁可看他疼得苍白的脸上汗珠滚滚,不似说的假话,叹了口气,拿起衣物一一的帮他穿好。

    折腾了好久才到达医院,挂号,缴费。

    好在是虚惊一场,只是急性肠胃炎,打了消炎针,平常注意下饮食就没什么大碍了。

    “谭则渊,现在好些了吗?”

    “嗯。辛苦你了,宁可。”

    “没事,别说这些有的没的。睡吧!你也折腾得苦了。”宁可说。

    现在也没得单独病房,谭则渊只能和人挤在一病房里,隔壁病床上是个老人,许是疼痛缠身,呻吟个不停,宁可也不知道谭则渊睡不睡的着。

    “宁可,再给我给机会,好吗?”谭则渊握着宁可的手,看着宁可,满眼真诚。

    这下可好,宁可的冷言冷语说不出口,因为她体会过一个人躺在病房里的那种独孤的心情,这个时候再直言拒绝,她没那个狠心。只是挣开了他的手,说:“你好好养着,这事我们以后再说。”

    谭则渊混迹商场多年,看人看事自然比较毒辣,一看宁可这态度,就知道这事有转圜的余地,于是打铁趁热,说:“宁可,再给我个机会,我如果再做混账事,任你怎样处置都好。我这真是兜兜转转,才发现,真正能让我放松让我开心的只有你一个,真心想宠的也只有你一人。”

    宁可现在老理智了,可听不惯这些花言巧语,说:“你看你这都只想到了你自己,自不自私啊!不是说你想宠我我就得接受的吧?”

    嘿,这宁可也是硬气了,这可不就是奴隶翻身做主人了!

    “丫头,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谭则渊很是无奈的说。

    “我没曲解啊!是正解。”宁可说。“你难道不是只想到了你自己?你有想过我再和你在一起会快乐会轻松吗?又或者说你怎么就以为,以现在的我还能带给你像过去一样的轻松快乐?那个时候我可是全心全意的喜欢着你啊!现在呢?你还指望我能全心全意的喜欢你?”

    宁可说完,全身畅快。原来这就是将人心视作敝履的感觉,真他吗的爽快!难怪那么多人愿意仗着别人对自己的喜欢而肆无忌惮的去伤害别人。

    谭则渊被怼的一时语塞,缓了好久,才说:“我相信你会再爱上我的。”

    “得了吧你!你好好睡。我先回去了。”宁可站起身来,作势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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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则渊紧忙说:“宁可,留下来陪陪我。”

    宁可看了他几眼,一本正经的说:“我记得我以前也这么对你说过的,可你应承了却没做到,你现在要自己体会一下吗?如果想,我可以答应了再走的。”

    谭则渊对此颇为头疼,不想宁可现在变得这般的难缠,冷硬了。

    “宁可,我当时是真迫不得已,文静她爸妈被抓了,她一个人怕,我…也是没辙啊!”

    她一个人怕?难道我一个人就不怕了?这话宁可没问出口,太多余了。

    宁可呵呵一笑,说:“得了,我知道了。你好好养着吧!如果明天有时间,我再来看你。”

    “你恨我。”谭则渊忽然说。

    错愕的情绪在宁可脸上显现了一瞬,后被宁可一声大笑掩饰了过去,漫不经心的说:“我恨你什么?没什么好恨的。都是你情我愿的事,要恨也该恨我自己啊!自己犯贱怪不得别人践踏。”

    这话言语里透露的不是恨是什么?

    伤人伤己。

    只是宁可不愿意承认罢了。

    话说完,宁可就走了。

    谭则渊挽留的话再也说不了口。

    他永远都不能体会自己的言行给当时的宁可带来的创伤与痛苦。

    现在宁可的嘲讽,与他的之前的劣行相较,不过是些小儿戏罢了,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