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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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我们还有可能吗

    宁可在社交软件上撩骚撩得正欢腾,这时来了个电话。

    宁可盯着那一连串尾号为8899的号码,心一惊,愣了神,握着手机的手忽然没了力气,软乎乎的。

    宁可快速的划向接听键,将手机放在耳边,却不敢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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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是宁可吗?我是谭则渊。”

    当谭则渊醇厚的嗓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时,明明是熟悉的音色,可宁可却觉得陌生极了,莫名的紧张、心悸与不知所措。

    这一刻宁可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想问他什么时候出来的,可憋了半天,才吐出一句:噢,你好。

    宁可如此冷淡的反应叫谭则渊有些小小的失落,随后又坦然。毕竟人都是在成长,都会变的,哪里还能指望她是个不经事的小姑娘,接到他的电话就欣喜若狂呢?

    谭则渊说:“打电话给你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谢谢你照顾我父母了。”

    “不用,客气了。”宁可说。

    并不是宁可故作冷淡,而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和他聊。

    他们之间似乎有很多事可以聊,又似乎很多事不能聊,以为能聊的事,也只是自以为是而已。说到底,宁可是不想再与谭则渊牵扯了,她在他那里做不到问心无愧。她怕与有交集,并不是怕自己抑制不住自己的春潮情思,又爱上他,她只是不想好不容易轻松自在的生活因为他而一去不复返,又变成乱七八糟。

    老实说,宁可经历了父母的离婚,对她的爱情观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导致她现在对爱情这东西已经不抱有期望了。一对生活了二三十年的夫妻,风风雨雨的走了半辈子,却还是经受不住外面的诱惑,最后以离婚打官司收场,她还能指望能找到一个忠诚不二的好男人过余生吗?可不是笑话。十个男人九个坏,还有一个更坏。

    男人的骨子里都是浪荡的。

    若要问她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有好男人吗?

    宁可会回答有,当然有,根据个人的评判标准而定,但是她深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不偷腥的男人,美色当前,一次两次可能能坐怀不乱,三次四次就翻云覆雨了。

    而谭则渊呢?他是个好男人吗?从来都不是啊!

    和他牵扯太累了,不比看对眼的炮友,说一刀两断就断得干净利落了,在他跟前,她真做不到洒脱。

    她这好不容易的才走出了歧途,不能再迷路了。

    谭则渊说:“你现在在哪儿?什么时候见个面,吃个饭,以作感谢。”

    宁可说:“这倒不用了,你心意我心领了。”

    谭则渊笑着说:“怎么?怕我啊?连给感谢的机会都不给?”

    “不是怕,只是觉得没必要。”宁可说。

    谭则渊叹了口气,说:“行,我也不强求,免得说我强人所难。”后又问,“最近怎么样?”

    “不好也不坏,就那样吧!”宁可答。

    “做什么工作?还是在做编辑?”

    “并没有。我还有事,先这样了。”宁可说。

    “诶,行,有空联系。”

    “嗯,好。”宁可这挂了电话,心情有些难平复,但她知道,即便自己再有空,也不会去联系他的,又不是吃饱了饭没事做,自找麻烦。

    但她不联系,不代表谭则渊不会联系。

    时不时的谭则渊会给她发个信息,打个电话。

    发的信息,宁可基本上没回,有时打的电话也故意没接。她对谭则渊突然的热情感觉到匪夷所思,也十分好奇他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该不是会想泡她,又续前缘吧?

    宁可一想到这可能,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这天,宁可又接到了谭则渊的电话。

    宁可问他有事吗?

    谭则渊却说:“生日快乐。”

    宁可这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是祝她什么快乐吗?

    “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宁可说。

    “啊?没有啊!7月26不是你生日吗?”谭则渊问。

    “不是啊!”

    “那你是什么时候,我怎么记得是7月26啊!以前我们一起过过的。”

    宁可听他提起从前,一阵恍惚。他们在一起两年,过了一次生日,还是她老早就给他通知,说下周三是她的生日,他得陪她。那天,他给了她买了很多东西,衣服、包包、化妆品,只要是他想要的,他都毫不吝啬的买了,那是她二十年中过得最奢侈最满足的一次生日。

    现在提起,要她想起过去又有什么意义呢?她可不会再幻想了。

    “你可能记错了吧!”宁可笑着说,并没有回答自己是什么时候的生日。

    “是吗?你都说是错了,那就是错了。”

    宁可对此只是呵呵一笑,并不搭这腔,问:“你还有别的事吗?如果没有的话,我就先挂了。”

    “宁可,我们还有可能吗?”谭则渊问。

    宁可沉默了半晌,好似深思,说:“我们一直都没可能的,你该知道的。”

    这话可是谭则渊说过的,现在宁可又回给了他,那感觉简直是舒畅极了。

    “我离婚了。”

    宁可愣了一瞬,说:“很抱歉听到这个消息。”

    “宁可,我说我离婚了。”

    “这就奇怪了,你离婚了,和我有什么关系吗?不用这么强调吧?”宁可说。

    也不知道宁可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是真没搞清楚他的意思,谭则渊又说:“我离婚了,我们还有没有可能?”

    离了婚了就想来找她了?当她是什么人了?真以为她对他死心塌地,一个召唤,就屁颠屁颠的朝他怀里去?

    宁可对于谭则渊的问话有些愤怒,语气难免带着讥诮,问:“可能什么?做你的低下情人?还是备胎?”

    “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结婚。”

    “得了吧!谁稀罕!”宁可的冷淡端不住了,毒舌的本性暴露了出来,“你想结婚,找别人去,我可没那本事攀上你这尊大佛。”

    “宁可,话何必说得这么难听。”

    “不爱听就别听。”宁可说完,就挂了电话。

    谭则渊接着打来了一个电话,宁可没接,他也没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