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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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心急如焚

    当时杂志报道了景泰园门窗质量问题一事,谭则渊气急败坏的打宁可的电话,宁可并不是没有看见,只是觉得没必要和他纠缠,故意没接而已。

    在谭则渊发招待会的这天,宁可上网网页推送写了一篇景泰园非正规竞标的新闻,宁可好奇心使然,点进去一看才知道出了大事,即便她的政治与商业的敏感度不高,但也能看得出此事非同小同。

    毕竟她不是学法律的,不知道非正规竞标,行贿官员会是多大的罪,网络一搜,那可真是不得了,竟然要判刑。

    宁可拿着鼠标的手都是抖的,眼皮直打颤。

    又搜了相关新闻,宁可才知道让陈年往事发酵的竟然是自己的那篇通稿。

    宁可这一下子就于心有愧,忐忑不安了。

    宁可犹豫再三,才下定决心给谭则渊回个电话。

    谭则渊因为接待那些惯会见风使舵,口诛笔伐的吸血鬼们,手机又是静音模式,并没有接到宁可的电话。

    这电话没通,宁可的心不禁开始七上八下,满满的负罪感油然而生。如果不是自己意气用事,一怒之下辞了职,有关景泰园的门窗质量问题兴许就不会被报道出来,如果没有了这报道,后续的事或许也就不会发生了。

    宁可越是想这事,内心的愧疚与惊慌越来越严重。又心急如焚的给谭则渊打电话。

    谭则渊还是没接。

    一连打了好几次,宁可的耐心被磨完了,恐惧也占了上风,实在担心谭则渊现在的情况,拎着包就往外跑,也不知道自己这股子担忧到底是因为愧疚,还是因为他,或许两者皆有吧。

    在路上,宁可可没少给谭则渊打电话,每次都是嘟嘟嘟了几声,然后甜美女声提示她‘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宁可现在的心情十分糟糕,比当时冷战时她给他打电话,他不听还要糟糕。

    宁可一个劲儿的安慰自己说没事的,没事的,都是自己大惊小怪,可越是催眠自己,种种不安的情绪越是占据她心头。

    宁可真恨不得有顺风耳,千里眼,一个筋斗能翻十万八千里才好。

    宁可这慌慌张张,惴惴不安的过了一个多小时才到谭则渊的公司。宁可给了出租车一张红钞,也顾不得找零,急急忙忙的推门就往外跑,那的士司机在车上嚷嚷着:“诶!还没找钱呢!”

    宁可这心里头急得似火烧,哪里还在乎那么点钱,头也没回的往公司里冲。

    好在宁可以前在公司里帮谭则渊做翻译进进出出比较多,就前不久也还露了面的,前台的那些美女们她都认识,见她们一个两个都挂着笑,没有愁云惨淡的样子,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心安的,冲上前,问:“芬芬,你们谭总呢?”

    那前台接待员芬芬见娥眉紧蹙,鼻翼微张,眼中的焦急满溢,不知道是出了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想也没想直接说:“谭总去开招待会去了。”

    另一个接待员方圆暗地里踩了踩芬芬的脚,芬芬才想起王秘书再三交代过,召开记者招待会的事情暂时不对外人说,一定要守口如瓶,以免生麻烦。

    芬芬对着宁可尴尬一笑。

    方圆避免让宁可看出端倪,对宁可说:“你这是来采访的吗?”

    “嗯嗯,是是是。”宁可胡乱点头,说:“他们在哪里开招待会?”

    “这…”芬芬有些犹豫。

    方圆说:“宁可啊!这公司现在开招待会估计也开得差不多了,你要不在这儿等等,谭总应该过不久就回来了。招待会的具体地点我们也是不知道的。”

    宁可这心里急啊!懒得绕弯子,直接说:“你们怎么可能不知道!你们要确定预约地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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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接待员面色有些尴尬,方圆到底是老道一些,说:“对不起,我们也只是公司的一小小职员,如果把地点告诉了你,老板怪罪下来,就可能让我们丢了饭碗。”

    宁可听了这话,焉了气儿,她怎么能强人所难呢?

    宁可问:“公司应该没事吧?”

    这个问题,你叫前台接待员怎么回答?

    芬芬看了宁可和方圆几眼,说:“我去给你倒杯茶吧!”

    方圆说:“宁可,你不要让我们为难,我们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宁可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萎得厉害,说了声对不起,也不知道是对方圆说的,还是对谭则渊说的。

    没再缠着方圆问公司情况,自顾自的走去大厅的一头的沙发旁,无精打采的坐在上面,面料懊丧。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宁可简直是度秒如年。时不时的张望这门口,时不时的拿手机看时间,搜谭则渊,搜景泰园,搜贿赂官员的罪行。

    到了十一点多将近十二点的样子,芬芬对宁可说她要去吃饭,问她要不要一起去。

    宁可这实在是没什么心思吃饭,但想着这么坐着也是难熬,兴许还能从她嘴里撬出些消息来,点头应好。

    两人去负一楼的美食城随意点了份餐,刚坐下,宁可就迫不及待的说:“芬芬,你就跟我说说公司情况严重吗?”

    谭则渊和宁可过去的一段情,虽然不至于公司上下皆知,但怎么着也逃不开前台接待员的眼。以前因为宁可和芬芬的年纪相仿,点头示好就多了些,虽然不是朋友,但也能算是半个熟人。

    宁可这算是病急乱投医了。

    芬芬摇摇头,说:“具体的我们也不知道,王秘只要我们接了有些记者的采访电话好好说话。”

    “谭总有交代你们什么吗?”

    “没有,都是王秘说的。”

    宁可现在脑中好似一片浆糊,芬芬呢也是迷迷糊糊,宁可还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随意的扒拉了几口饭,就停筷子了。

    芬芬看了宁可,问:“你现在还跟谭总有联系?”

    “啊?”宁可有些惊讶,没想到芬芬会问这样的话,一种羞愧感涌上心头,还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尽管从谭则渊结婚后,她并没有和谭则渊发生什么突破道德底线的行为,但就是莫名的心虚。“我和他只是朋友关系,你别想多了。”

    这话明显的欲盖弥彰。

    芬芬笑了笑,没说话。

    宁可看在眼里,觉得自己十分难堪及尴尬,她知道她肯定是不信这话的,连她自己都不信。

    她都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他有坐牢的可能,整个人都慌了。什么一刀两断的决心一下子就无影无踪,只想着出现在他面前,确保他依旧春风满意,谈笑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