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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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怨恨又起

    宁可虽然想约谭则渊的稿,但考虑再三,她还是放弃了。

    没有浓烈的爱与恨时,她想要保留自尊。

    宁可想,工作没出成绩就没出成绩吧!采访了他也不定能出成绩,免得落得个死缠烂打的罪名。

    因为工作不出彩,也没惹来主编张贤安的青眼,宁可也没奋发图强的精神,算是在杂志社混日子吧。

    年关的时候,xx大型公司举办了一个酒会,邀请了张贤安。

    像这种酒会,一般都会带有女伴,本来宁可是没有那个荣幸能与张贤安一同参加的,但那要参加的编辑的孩子突然生病了,没办法,去不了。

    张贤安在众编辑中也不知怎的,就选中了宁可,叫她陪他一块去参加酒会。

    酒会啊!看着觥筹交错,衣香鬓影,相谈甚欢,实则是糜烂至极。

    宁可那个慌啊!她想拒绝,可有点怂。

    她虽然是不思进取,但有个机会在领导面前刷存在感,她也不可能说不要。混个脸熟,还是对自己好一点。

    宁可也没来得急打扮,清汤挂面的就跟张贤安去了。

    张贤安是个四十多的男人,五官还是不错的,只是发际线偏高,将军肚略显,带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平时爱穿各种衬衣,给人以文质彬彬的感觉。

    宁可坐在张贤安的车上,其实是十分拘谨的,张贤安问一句,她就答一句。

    张贤安在后视镜看了宁可一眼,略带调侃的语气说:“你很怕我?”

    不知道是由于张贤安的语气,还是这句话,给宁可很熟悉的感觉,好像某人也曾这么对她说过。

    宁可讪笑了几声,没说怕,也没说不怕,说:“您是领导。”

    “现在没在上班,你可以把我当做朋友。”张贤安笑眯眯的说。

    宁可听了,觉得越发的尴尬,但不能说‘我可不想和你做朋友’吧?也只好笑嘻嘻的说:“这我可不敢呀!您可是我领导!这身份不能乱。”

    张贤安说:“唉!人老了,年轻人就都嫌弃了。”

    这话宁可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接,还是只能尴尬的笑笑。

    不知道是她疑心过重,还是果然如此,在宁可听来,这张贤安在对他撩骚。

    不管是还是不是,横竖这也不是什么正经主编该说的话。

    她在谭则渊身上跌过跟头,对这种小有成就的四十左右的男人抱有很强的戒备心,也没什么好感。

    这个年纪的男人,不论是结了婚的没结婚的,对年轻姑娘显关爱,无非是想勾搭勾搭,快活快活,很少会有动真心的。

    很多姑娘会沦陷在这突如其来的关照里,特别是有大叔控、有物欲、事业受挫的姑娘。她们也不管这男人结婚与否,反正一股脑的栽了进去,还天真的以为这个男人能给自己想要的今后。

    可事实上,这样的男人最势利,他们太会分析利弊了。结了婚的,百分之八九十的都不会离婚;没结婚的,百分之八九十的也不会跟你结婚。

    不知道在哪儿看的一句话,大体意思是:四十几岁的男人,爱上了一个二十几岁的女人,即便再爱,也要克制,这是对爱的尊重;如果不爱,更要克制,这是对自己的尊重。

    可说到底,又有多少男人有这种觉悟呢?

    不过都是一晌贪欢罢了。

    张贤安见宁可没搭腔,也没怎么说话了,但在等红绿灯时,又开始扯谈了,说:“你来了这么久可没出什么好稿啊!是人物资源方面有困难吗?如果有,我可以帮你介绍几个人采访采访。”

    即使宁可再不懂职场规则,但她还是知道这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他明明白白的知道她手里头铁定是没资源的,但他就这么揣着明白装糊涂,为的是什么,宁可太知道了。

    如果宁可是个事业心强的人,又或是指望着这份工作养活自己的人,也许就会顺着这话接,说‘初入这行,还有些地方不熟悉,资源方面的确是欠缺的,如果可以,请张贤安多多关照’。

    可宁可没野心,也不指望着这工作过活,只是说:“现在还得跟徐姐她们学习学习,暂时还挑不起大梁。”

    在领导面前说自己能力不够,这固然不是什么好话,但也好过‘求关照’。 张贤安听了,笑了几声,说:“行,你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跟我提。”

    “嗯,好的,先谢谢张贤安了。”

    张贤安又说了些不痛不痒的话,问她是哪个学校,为什么想来杂志社工作之类的话。

    宁可也四两拨千斤的回答了。

    就这么尴尬的聊了一路。

    在酒会上,宁可居然看见了姗姗来迟的谭则渊,跟在他身后的是一个年轻姑娘,长得很漂亮。

    宁可说不上是什么心情,很复杂。看了他几眼,就别过头去了,装作陌生人。

    可天不遂人愿。

    张贤安看见了谭则渊,起身,热情的和谭则渊打起了招呼。

    谭则渊看见坐在张贤安身边的宁可,诧异之色一闪而过,笑容满面的和张贤安打招呼,说:“张编来得还蛮早的啊!”

    张贤安一笑,打趣地说:“是你来得迟了吧!”

    他俩又说了些话,不提也罢。

    谭则渊说:“我先跟李董去打招呼,等下我们再说。”

    去之前,谭则渊还不经意的瞟了宁可一眼,只见她低垂着头,一心一意的在面前的果盘。

    宁可见谭则渊走了,才如释重负,轻松了些。

    可目光却又不自控的追随他的身影,还假装不甚在意。

    当宁可看见跟着他的那女人很自然的挽上他的胳膊时,宁可不平静了,仿佛听到了咔嚓一声,假面裂了一道缝,碎了,露出了那张带着怨怒的脸。

    宁可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能够做到无动于衷,可不过是自欺欺人。

    她对他还是有感情!那种感情像是火山爆发之前的沉淀,又像是洪水决堤前的汹涌。

    这个认知让她觉得自己既可耻又可悲。

    宁可盯着他和人谈笑风生,怨恨极了。

    那种怨那种恨,像是淬了毒的针,一针一针的扎在她心上,让她隐隐作痛,绵绵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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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真想抽他几巴掌,看他还能不能笑得这么的刺眼,这么的...好看。

    张贤安注意到了宁可的目光,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谭则渊,不动声色的坐在宁可身边,问:“是不是觉得有些无聊?”

    “啊?”宁可回神,笑了笑,说:“没有啊!”

    “喝酒吗?我给你倒一杯。”

    “不用了,谢谢。”

    张贤安也没强求,自己端着酒杯,又和别人扯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