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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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情感危机

    除夕那夜,宁可守着整点给谭则渊发祝福,当然也还有些甜甜蜜蜜的小情话。

    宁可等了好久,谭则渊都没回复。

    迷迷糊糊快要睡的时候,听见了铃声响,猛然清醒,拿过手机看,却是林致远的,说的也是些祝福的话。

    宁可回复了一句:林致远,祝你新年快乐。

    与林致远长篇的祝福相比,宁可这祝福显得很敷衍,但又让人找不到过错。

    宁可第二天醒来时,才收到谭则渊的短信,时间显示的是凌晨3点多发的。他说是昨天一直在陪家里人打牌,没顾手机。

    宁可不管她什么原因,回她短信就很高兴了。

    接下来是年复一年的走亲戚,吃酒宴。

    在这些枯燥的行程里,日子也倒过得很快。

    转眼就要开学了,宁可像只欢快的小鸟,喜得蹦蹦跳跳。

    谭则渊来接她,还说他在她学校附近帮她租了套房子,比寝室里住得舒服。

    宁可吧唧亲了谭则渊一口,直欢呼,喊着谭则渊万岁。

    谭则渊摇摇头,笑而不语。

    就这样,宁可住进了谭则渊为她租的房子里。

    谭则渊只要没什么重要事,一般都会来宁可这边。

    除了宁可的生理期不能有房事,其它时间,几乎都是在做爱。

    那种昏天暗地的欲望就像蚕丝,将他们裹成了一个蛹。

    除了死亡,就是分离了。

    只是此时的他们都不曾发觉。

    起初,两人同居的日子依旧是激情四射。

    不到一年,这种让人沉迷的激情逐渐消退了。

    唉!

    男人的热情,易涨也易消。

    男人们总是对性有一种女人难以理解的好奇心,他们总是想观赏、触摸、了解女性,如果有机会,能肆意地任他亵玩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这是大部分男人潜藏在身体里的本性。

    尽管知道自己的女人会对自己的这种低俗、难以克制的动物本能感到失望,甚至绝望,但那些沉迷于性探索的男人们还是摆脱不了这种本性。

    谭则渊就是这种男人。

    他逃离不了他的本性。

    他骨子里的放荡、自由不羁,一点点暴露出来。

    和宁可腻歪久了,他就渴望自由了。

    可耻吗?

    兴许吧!

    男人总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产生倦怠心理。

    这一时间,他们就有了物色新猎物的念头,开始对那些未知的女性保持强烈的好奇心。

    谭则渊知道自己倦了。

    他开始以工作为由,不再频繁的与宁可约会。

    即便是约会时,也会显得漫不经心。

    以前令人心醉的浪漫、温柔全都不见了。

    有时候,他来了,没有温言细语。

    宁可再迟钝,也发现了这一危机。

    都说女人的爱是加法,男人的爱是减法。

    难道,他不爱她了?

    她担心的问谭则渊怎么了。

    谭则渊显得很不耐烦,随口说:“公司最近账目出问题了,叫人心烦。”

    宁可对商业不懂,想要安慰,却不知从何开始。

    于是,向他讲笑话,说开心的事。以前能叫他开怀大笑的事,现在她都无动于衷,反而眉头皱得更深了。

    宁可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变质了。

    宁可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不知怎么处理,只好时时的粘着他,告诉他她爱他,十分钟一短信,半小时一电话。

    她全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何不妥。

    谭则渊对此极为反感,对她说要她懂事些,给他一点自由的空间。

    到后来宁可不敢哭闹,怕叫他更厌烦。

    她也不敢细思,怕自己更难过。

    好在寒假到了。

    他们可以有足够的时间来思考,该如何处理这段已消退热情的感情。

    谭则渊已经很久没和宁可联系了。

    宁可也没给谭则渊打电话,只给他发了个信息说她要回家了。

    她通知他,是想他跟她说说话,来她这里坐坐,让她再多留几天。

    如果他挽留她,那么她会留下的。

    只是,她发出去的信息没得到回复,就像是小石头沉入了大海。

    宁可带着一丝丝的悲凉与自我安慰回家了。

    她在车上,还给他发了短信,告诉他,她现在在回家的路上。

    依旧是没得到他的回复,哪怕是一个字也没有。

    宁可心酸得失声痛哭。旁坐的阿姨问她怎么了,她摇摇头说考试考砸了。

    阿姨宽慰她说:“已经考砸了,那就下次努力呗!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小姑娘,不要把成绩看得那么重,成绩并不能代表一切的。”

    宁可实在是无心听进去,胡乱的点头。

    到家的时候,宁可鼓着勇气给谭则渊发信息说她平安到家了。

    她的信息还是没回应。

    她怀疑是不是自己手机出问题了,手机关了又开,开了又关,能收到通讯公司的短信也能收到别人的,唯独收不到他的。

    宁可越来越颓废,病恹恹的,整天窝在家里,抱着手机电脑过日子。

    有时候明明看的是喜剧片,她却看得痛哭流涕。

    有时候吃到什么菜,听到什么字眼,她的心会不可自控的一阵一阵的抽痛。

    原来,这才是失恋的味道。

    宁可她妈见她整天窝在家里,也不闹腾了,担心她憋出病来,叫她多出去走走。

    宁可说懒得跑。

    宁可她妈说:“去小区里游泳去,这没几步路吧!”

    宁可说:“躺着舒服些。”

    饭桌上,宁可爸妈发现她吃饭越来越少,人眼见着就掉了肉,问她:“苗苗,你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她是生病了,可无药可医啊!

    宁可不想让他们担心,对谭则渊只字不提,只是笑着说她在减肥。

    宁可她爸听了瞪着眼,说:“简直是胡闹!你这瘦得跟竹竿似的,再减肥就成纸片人了。”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爸妈的关心刺痛了宁可的泪腺,忍着不哭,食不知味的扒饭。

    不管你开心或是不开心,日子都照样过。

    这年的新年,宁可没给谭则渊发祝福,毫无意外,她也没收到谭则渊的祝福。

    去年的甜蜜还历历在目,今年就变得不闻不问了。

    这不得不让宁可认为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场梦,那些有关于谭则渊的事,其实都是自己臆想的。如果那些甜蜜是真的,那为什么他怎么可以做到这么冷酷无情?

    连个说断了的话也没有。

    宁可越想他,心越痛。

    尽管他这么冷漠,她还是喜欢他。

    尽管他不回她信息,她还是会给他信息,就像自说自话。

    宁可每发一条信息,她就像是坐过山车一样,一时高一时低,经历期待、失落、期待。有时懊恼了,觉得无望了就关机,假装她错过了他的电话,假装开机就会有惊喜。

    可每次都让她落空。

    但又不死心的再次发短信。

    如此往复,她就像是得了自虐症,毫不留情的折磨自己的心。

    连她都唾弃自己的软弱,拿得起放不下。

    她也想潇洒点,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可是,她做不到。

    她反复的告诉自己不就是个男人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正值青春,还怕没人喜欢?

    可过不了多久,就垂头丧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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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了不起的啊!她的整个心都给他了啊!

    宁可她妈见宁可越来越瘦,叫她出去走走也叫不动,就叫她在自家超市帮忙收银。

    果然,叫她收银,她有生气多了。

    其实不然,只是她不想在外人面前表现得心焉如割,卯足了精神在硬撑着。

    大年初三,林致远来买东西。

    林致远看见了宁可,转身就走。

    宁可看见了林致远,站起身,朝他喊着:“喂!林致远!你跑什么跑啊!见鬼了不成!”

    林致远回头瞪了宁可一眼,说:“我没带钱。”

    宁可嘻嘻一笑,说:“你可以赊账啊!”

    林致远带着嫌弃的表情走了进来,说:“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有吗?我怎么不觉得?”宁可听林致远的话有些心酸,但在人前她还是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学校过得怎么样?”

    有的时候,人总是不够直爽。

    林致远明明是想要问她‘你那男朋友对你怎样?’,可一开口就变成了可有可无的寒暄。

    “还不就那样。”宁可耸耸肩,全无兴致的样子。

    “嗯。我先去拿东西,我妈等着我酱油呢!”

    “嗯嗯。”

    在林致远走的时候。

    宁可说:“不要让我爸妈知道啊!”

    林致远说:“我等下就给你送钱下来。”

    果然,没多久,林致远就送钱来了。

    宁可也没拒绝,找了钱给他。

    见他要走。

    宁可说:“下午有空吗?我请你奶茶。”

    宁可约林致远,是因为她太需要同人说说她的苦闷了。

    无疑,林致远是最好的人选。

    “家里有客,可能走不开。”

    “那行。”尽管有些失落,但也没强人所难。

    “如果,我有时间,我给你打电话。”

    “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