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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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47中洲来人:南牧阁

    且说就在余良被带走后的半个月之中,南岭相近的宗派山门渐渐得知余良的恐怖天赋,纷纷上齐云,想要见识一番这个几乎不存于世的天才弟子。然而余良却并不在齐云之中,按理说再怎么样既然来了这么多人,总该领出来见一见才符合礼数,甚至还有门派直接献出数块高品灵石,想换取余良出现再重新测试一次,开开眼界。

    可随着时间后移,余良始终不出现,齐云竟是开始起了流言,说是余良这个天才弟子是吹出来的,天下间哪有人可以有七道完满灵根,还有同时并有什么游龙护身什么。面对流言,齐云居然选择了沉默,并未出来避谣,于是渐渐也有些人开始不相信起来,毕竟余良的灵根天赋真的是太过于骇人听闻,连史书上都未曾有此等记载。

    于是乎,“余良”首潮便是这般“退”了下去。但是接下来的“潮”反而愈演愈烈。

    就在这一日,一艘高挂“南”字的巨梭,方向直指齐云山,来势汹汹,毫无任何远到而来为客的姿态,反倒像是兴师问罪一般,粗暴的将巨梭停靠在齐云泊台上,巨大的动静引起了齐云的注意力。

    “我等乃中洲南牧阁,奉阁主之命,前来齐云寻找那个位惊世弟子,速速交出,莫要自误。”出梭之人,一看便知并非是什么面牧阁高层,仅是一名下人而已,即便如此也依然是一副要比齐云高人一等的姿态,着实让人心头震怒。

    这样一幕,正在山门中的三长老玄河自是第一时间便察觉,一直修养功夫很到家的他也不禁脸色阴沉,气愤占少数,更多的反而是一种忧虑。

    “侯北。”想了想,玄河还是不能无视那来自中洲的南牧阁,决定先稳下来再说,张口吩咐了一声。

    很快,一名内门弟子便恭敬的跑了进来:“弟子在。”

    “你且先前去山门下看看,切莫逞强,此番他们来者不善,是想要找到并带走余良,冲突是再所难免,你千万要先保重自身,另外再派一名弟子把将臣喊来。”玄河凝重地吩咐道。

    侯北恭敬领命,自齐云议事殿飞奔而出。

    不多时,将臣自议事殿门外迈步进入,一如继往的同以前一样,冷漠从容,仿佛万事在他的眼中,都并非无解。玄河看到这副模样的将臣,心中也是莫名心安下了一些,这也从侧面可以看出,将臣作为一介普通人且年纪轻轻,便有一种可以影响修真者的气质,真的很不容小觑。

    “将臣,坐。”玄河语气恢复到以往平易近人的模样,热情招呼将臣,要知道每一次有难题,都能被将臣化解,就他入门后这些时间为齐云所做的贡献,足以让他回报齐云的知遇之恩,所以玄河没有理由不对这位年轻人拥有足够多的亲近。

    “谢长老。”将臣微笑,并不算俊逸的相貌反而让他看着有一种更特别的蕴味在当中,径直行步至议事殿中属于自己的位置坐下,右手便已开始轻轻拨弄着手上的扳指。

    “中洲真的已经有门派跨域而来,目标直指余良,来着不善,恐怕冲突是没有办法避免了,而且今日来着仅是南牧阁一门,怕是往后会有更多的山门随之而来,将臣可有什么良策加以应对?”玄河无不担忧的问道,齐云门在南域是算响当当的门派了,可若是要放在中洲这样的大地界,天才四起,恐怕齐云门只能垫底。所以任何一个可以在中洲站稳脚跟的修真门派,那都是有着相当深厚的底蕴,齐云很难拼得过。

    将臣轻轻把玩扳指,面对即将降临的各方势力,他也毫不动容,一切似乎都在可掌控的范围以内。

    “事情并不难解决,运作得当的话,也许还有齐云再进一步的机会。”

    “哦?竟能如此?”玄河听后,腾的一声站了起来,脸上满是惊喜,他知道将臣从来不放无故的箭矢,既然他这般说了,那么就十有八九就是准了,在玄河看来本是焦头烂额之事,在将臣这边竟然不仅能解决,甚至能变成好事,这真是神了。

    将臣微微点头:“三长老,此次南牧阁如此轻看我齐云,切勿放纵容忍,你且再派一位师兄去泊台回复,不要与他们客气,若发生争论的话,直接动手,另外还要尽快通知六长老前来压场。”

    这话说得玄河脑门隐隐发紧,他这边是想以安抚的手段与中洲来客相处,到了将臣那边,竟是有种直接为敌的状态,不过玄河知道自己是没有办法去揣测将臣的想法,既然他这么说了,那么肯定有他的原因,当下没有过多质疑,迅速再次派遣一位弟子前往泊台。

    泊台上,年纪已过二十八有余的侯北正脸色铁青的抬头仰望着巨梭上的“下人”,周围也引来了不少同门同仇敌忾。

    “南蛮之地就是南蛮之地,你愤怒又有何用?我乃中洲南牧阁,想要攻下你齐云只须盏茶功夫。”巨梭上的下人一直在咄咄逼人,满脸是轻夷之色,一直将侯北说得是连根南牧阁的草都不如的模样,如此行事挑衅,而巨梭中的主要话事人却是一直没有出现,显然是让这名下人得到了示意才敢如此。

    难受的是侯北只能承受着,不敢对这名无论是境界还是地位都不如自己的下人出手,因为他背后站着的是中洲门派,他不想自己的冲动给齐云带来麻烦,只能气得牙齿紧咬脸色发青,一双拳头紧握,指甲都快刺进掌心之中。连带着周围的其他齐云师兄弟们也是同样如此有所顾忌。

    “还有什么事情?还不快去将你们那名弟子恭敬奉上来,还要自误吗?”下人一副高人模样,像管控仆从一样再一次对侯北喝道。

    “我打不死你。”

    齐云众弟子中自然有脾气火爆之辈,见一个连筑基都没有的下人竟敢这般言语,当下再忍不住要出手教训,却被侯北伸手将之拦下。

    “想动手?哈哈,笑话,来吧。”

    这话刺激得脾气火爆弟子眼睛都红了,死死瞪着那巨梭上的下人,一副要啃其骨,吞其肉,喝其血的模样。但是没有用,那下人依然神情不变,向下俯视。

    可就在这时,一道黑影越过众弟子头顶上方,直接砸在了巨梭上那下人脑门子上,顿时那下人惨叫一声便捂着脑门蹲了下去,人是看不见,但是痛呼声却是不停。

    “是谁出手了?”侯北脸色一变,虽说这一砸让他心里大爽,但是要以大局为重,真得罪起了这个中洲的门派,恐怕会引起纷争那就坏事了,而且这南牧阁似乎本身就打着这番主意,故意派人挑衅。

    侯北转身,却见身边的师兄弟都摇了摇头,一个个都是一副心中暗爽的样子,这让侯北有些气急,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说什么也没用,只好一边听着那下人的哀号一边开始思量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好做好应对,眉头都要拧到一块儿了。

    “是我砸的。”

    而这时候,一个声音传来,声如牛哞,嗡声嗡气,是一位与侯北同在筑基中期的弟子大步流星地赶来,他名邹继,生得虎背熊腰,脾气火爆,一身蛮劲惊人,同境内门弟子中少有对手。

    “邹师兄,你这,怕是会惹下祸端啊。”侯北与邹继同在一起共事,相互间极为了解,他自然知道邹继那火爆脾气,一言不合便是拳头说话,很多弟子都是避着他。

    “嘿嘿,侯师兄,没事没事,中洲南牧阁是什么东西?没听说过,竟然敢来我齐云撒野,分不清主人了吧?有事说事,没事快滚!那小厮,你也没藏了,赶紧给老子站起来,是不是南牧阁来的就你一个是人?所以只好你出来说话?”

    邹继在众师兄弟中挤出一条路,直接来到前头,嘴那叫一个毒,他就是平时说话也和他的人一样粗声大气,何况现在故意大声说着,最后几句更是直接向着巨舟吼道,毫不收敛的意思,把周围的齐云师兄弟震得一愣一愣的,第一次觉得邹继师兄其实是个特别好的人,最后不禁纷纷向邹继竖起大拇指。

    邹师兄霸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