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章 回忆
“这是真的吗？！”老爷子和紫衿几乎是同一时间说出了同一句话。
紫衿猛地冲进厅堂，站都站不稳的丫头，直接栽到了小白怀里。太久没能见面，小白紧紧抱住紫衿，死活不愿松手。老爷子是彻底被这白公子给打败了，一面摇头，一面默默退回房间去。
“还以为你再也不会愿意见我了！”小白哭丧道。
见小白这么激动，紫衿也一阵阵鼻子酸：“那也不能让白敷公大人冒这么大的险啊！”紫衿是杀手，她知道，杀手如果盯上谁，那人绝对是活不长久的。这案子已搁置十年，凶手暗中不知杀了多少相关的人，都这么多年了，还为了案子去冒这么大的风险，只是为了见上一面。
“紫衿，那日里，我和赤瞳姑娘，我们…”小白准备好长篇大论的解释文章，这还没开头，便被紫衿纤细的手指给拦了下来。
“我都知道，只要你还过来见我，我便…..”不知怎的，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为什么？为什么是现在？现在哭，不就是妥协了吗？这个时候流泪，不等于承认自己早就喜欢上小白这个事实吗？不要承认！不想承认！
小白轻拭去紫衿眼角的泪珠道：“我不会离开你，一直，一直缠着你！”
又是那抹笑，泛着初冬暖阳一般的笑，真的离不了这面容，说什么都离不了。紫衿抚着公子白的脸颊，目光不觉的停留在他身上，很久，很久。
1.
紫衿真的是个尽职尽责的丫头，那日神经病发作，呸呸呸，那日元气耗尽，便是睡足了七七四十九个小时，终于在第二天上午，元气满满的复活了，醒来的第一句话便是问小白在哪，要找他一道去嬛采阁。
老爷子这些天不知怎的，精神萎靡，请早安时候，紫衿满脸高兴的告诉他准备去嬛采阁逼供，老爷子也就哦了一声，然后拖着形容疲惫的身躯回房间了。
紫衿才不管这么多呢，这家伙总是神神叨叨，看脉象也不是真病，便放心大胆的邀了小白去*，不是，去找赤瞳！
紫衿办事时候，向来都是男人装扮，加之她脸廓本身明朗，男装女装都是一身英气，两人在集市上走着，甚是打眼，这街边妇女、大家小姐，终于在看腻了黑无常之后，也跑来集市看看不一样的风景。
尤其二人有说有笑是基情满满，古时候大概也有腐女不少，只是没表于形，只在心内尖叫。
说话间，都快到嬛采阁门口了，紫衿这才突然回想起那日赤瞳的话。
“叫白公子来提亲，我便将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提亲…
紫衿突然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小白回身那刻，依旧是满面笑颜。
“我…突然不想去了，回去吧！”紫衿尴尬道。
？？？
“不是要我帮忙问赤瞳姑娘关于砚家案的事情吗？怎么突然不想去了？”
紫衿一个白眼翻上天际，这家伙完全没想过我为什么要找他一起来吗？
“就是…我的剑好像没磨好。”紫衿尴尬道。
“有我在，赤瞳姑娘会告诉你的，用不上动武。”小白笑道。
“啊？！”这家伙好像知道自己的用处耶！“所以呢？你要用美男计诱导赤瞳吗？还是像上次那样十指紧扣，你侬我侬？！”紫衿满脸不爽道。
小白脸刹一下红了，“我只是想尽我的力，帮你。”
“如果为了破案，让你娶了赤瞳可好？”紫衿没好气道。
小白突然一个回身，紫衿差点没撞上去。
“如果是你要的，便娶！”小白笑着便要往那嬛采阁中去。
紫衿看他那一脸严肃认真的样，压根不像是玩笑话，可这时候想拦已经迟了，这家伙已经陷进女人堆子了。
“哟，紫大爷，你还真让白公子过来娶我了？我这嫁妆还没备好呢！”赤瞳人还在楼上，远远瞧见紫衿，便大声唤起来。
喵喵喵？
小白是云里雾里，不知所云：“所以你还真的是答应了赤瞳姑娘，用我的婚姻来换你的线索啊？”
“我也是才想起这茬，接着便拦你没拦住吗？”紫衿冷汗直往外冒。
“所以，其实还是不愿意我娶赤瞳姑娘的！”
紫衿脸腾地一下红了个底朝天，又痴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小白笑着，拉起紫衿的手道：“不承认也没关系，我一直一直等你！”
这会子紫衿脸似火烧，头顶冒烟，四周不明真相的吃瓜歌舞伎，更是尖叫着要晕倒。
赤瞳在楼上看得真切，早知道这白公子心有所属，自己也不至于那么死缠烂打，便是笑笑的祝福着，却被人突然拦腰一搂，转头看时，原来是臭不要脸的死色鬼孑墨，顿时间没了笑颜，细眉紧锁。
“看来你的未婚夫口味独特啊！”孑墨诡笑道。
赤瞳甩开了他的手道：“你懂什么是爱吗？”
“那不就是我和你吗？”
赤瞳正想着用什么尖酸刻薄的话来刺激孑墨时，却分明看见他眼中掠过的些许忧伤，很短暂，却是真实。为什么明知道这个男人在大夫人死后一纸休书，休了自己，还把自己送到这举目无亲的京城，明明这么大的怨恨，为什么再见时却还是心心念念。赤瞳是真的喜欢小白吗？还是喜欢和孑墨一样温文尔雅，明媚带笑的那张面庞。
“你赶紧躲着先吧，一会儿，会请了这对活宝到屋里谈事情。”赤瞳说这，招摇着下了楼去。
进屋后，紫衿第一件事便是把桌上雕花木盒子放得远远，万一这狡诈的女人又拿了百媚粉，胡乱套真心话可真扛不住。
赤瞳哈哈笑道：“紫大爷，同样的把戏，我赤瞳不会玩第二次，大可放心。”
“那便不浪费时间，直入主题吧！”紫衿冷冷说道。
“是啊，赤瞳姑娘，这砚家在当时的台州地区也是小有名气的商人之家，砚老爷更是一个谦和友善的人，相信整个台州人民，对于砚家灭门，都是心中怀恨，却不敢评论的。所以能帮砚家沉冤得雪也是一件功德事，不是吗？”
赤瞳一听这话，甚是喜欢，忍不住又扑到小白怀里撒娇道：“还是白公子会讲话，哪里像这个冷血杀手，只知道动粗！”
紫衿捏紧了拳头，恨恨的，好在给强行忍了下来。
“不过很可惜的是我知道的确实有限，因为我那缺心眼的相公，什么事情都不让我知道。”一提及孑墨，赤瞳立马没了笑颜，打小白身上起来，乖乖坐到一旁椅子上。
“哪有缺心眼了？”
这声音打衣柜传出，三人都吓了一惊，寻声望去，就见孑墨开了柜门慢悠悠打里面走了出来。
“谁谁谁…谁叫你躲衣柜了！”赤瞳面红耳赤。
“哦~古代皇帝有金屋藏娇一说，原来不只用于男人啊！”紫衿坏笑到。
“胡说八道！藏也得藏好的，这种东西藏来干嘛？！”
见两个丫头差点干架，孑墨赶忙上前道：“老爷府紫衣武使、白府白璟公子，在下孑墨，久仰久仰。”
“可是原台州知府，孑墨大人？！”小白惊讶道，原本知道这台州知府儒雅俊俏，却不想是个跛足男子。
“正是。”孑墨躬身行礼道。
2.
“说起来，小生这条命，还是白敷公白老爷给救回来的。”孑墨泯着茶水道。
“爷爷？”
“我惹恼了游大人，差点被他打死，便是白大人赶来营救。”孑墨说着准备跪谢小白，被他及时拦住了。
“说起游大人，虽然没什么依据，但是我对此人是万分的怀疑啊！”紫衿想起那日绿砚的话，心里早就觉得游太师是要通灵玉不成，怒而杀人了、
“紫衿姑娘说的太对了，他就是凶手。”孑墨又泯了口茶慢悠悠说道。
？！
屋子里还能这么云淡风轻的，大概只有孑墨大人了。
“游太师真是灭门案指使者？”
“这可是推论？可有证据？”
“动机为何？真能有这么大仇怨？”
问题是一个接一个，孑墨听都听不过来。
“杀害砚家人的杀手，想必各位都知道了，堇刹，便是游太师安排在先皇身边的眼线，堇刹便是游太师的手下！”
不管是紫衿还是小白，此刻都是心跳加速，十年的案子，凶手终于浮出水面，砚家上下五十余口人，沉冤得雪之日，指日可待！
紫衿的手在颤抖，激动，兴奋还是害怕，说不出来的感觉。她颤颤巍巍取下腰间墨玉佩递与孑墨：“您可识得这墨玉佩？”
这会子孑墨终于是泯不下茶水了，眼睛死死盯住玉佩，手却不敢触碰这神器。
“这便是那通灵玉？”
紫衿点点头道：“游太师果然是因为玉佩而杀人？”
“我也不知道”孑墨握住茶杯的手用力太猛，茶杯碎了一地，陶瓷渣插到孑墨厚实的手心里，一片又一片。
游太师，是孑墨的岳父大人，孑墨的正房太太，姓游名敏榭。
敏榭去世有十年，死于异病，医生查不出病因，被游太师杀了，当着孑墨的面，身首异处，一刀毙命。游太师要铲平整个台州，孑墨自断右腿，换得台州百姓片刻安宁。
紫衿猛地冲进厅堂，站都站不稳的丫头，直接栽到了小白怀里。太久没能见面，小白紧紧抱住紫衿，死活不愿松手。老爷子是彻底被这白公子给打败了，一面摇头，一面默默退回房间去。
“还以为你再也不会愿意见我了！”小白哭丧道。
见小白这么激动，紫衿也一阵阵鼻子酸：“那也不能让白敷公大人冒这么大的险啊！”紫衿是杀手，她知道，杀手如果盯上谁，那人绝对是活不长久的。这案子已搁置十年，凶手暗中不知杀了多少相关的人，都这么多年了，还为了案子去冒这么大的风险，只是为了见上一面。
“紫衿，那日里，我和赤瞳姑娘，我们…”小白准备好长篇大论的解释文章，这还没开头，便被紫衿纤细的手指给拦了下来。
“我都知道，只要你还过来见我，我便…..”不知怎的，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为什么？为什么是现在？现在哭，不就是妥协了吗？这个时候流泪，不等于承认自己早就喜欢上小白这个事实吗？不要承认！不想承认！
小白轻拭去紫衿眼角的泪珠道：“我不会离开你，一直，一直缠着你！”
又是那抹笑，泛着初冬暖阳一般的笑，真的离不了这面容，说什么都离不了。紫衿抚着公子白的脸颊，目光不觉的停留在他身上，很久，很久。
1.
紫衿真的是个尽职尽责的丫头，那日神经病发作，呸呸呸，那日元气耗尽，便是睡足了七七四十九个小时，终于在第二天上午，元气满满的复活了，醒来的第一句话便是问小白在哪，要找他一道去嬛采阁。
老爷子这些天不知怎的，精神萎靡，请早安时候，紫衿满脸高兴的告诉他准备去嬛采阁逼供，老爷子也就哦了一声，然后拖着形容疲惫的身躯回房间了。
紫衿才不管这么多呢，这家伙总是神神叨叨，看脉象也不是真病，便放心大胆的邀了小白去*，不是，去找赤瞳！
紫衿办事时候，向来都是男人装扮，加之她脸廓本身明朗，男装女装都是一身英气，两人在集市上走着，甚是打眼，这街边妇女、大家小姐，终于在看腻了黑无常之后，也跑来集市看看不一样的风景。
尤其二人有说有笑是基情满满，古时候大概也有腐女不少，只是没表于形，只在心内尖叫。
说话间，都快到嬛采阁门口了，紫衿这才突然回想起那日赤瞳的话。
“叫白公子来提亲，我便将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提亲…
紫衿突然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小白回身那刻，依旧是满面笑颜。
“我…突然不想去了，回去吧！”紫衿尴尬道。
？？？
“不是要我帮忙问赤瞳姑娘关于砚家案的事情吗？怎么突然不想去了？”
紫衿一个白眼翻上天际，这家伙完全没想过我为什么要找他一起来吗？
“就是…我的剑好像没磨好。”紫衿尴尬道。
“有我在，赤瞳姑娘会告诉你的，用不上动武。”小白笑道。
“啊？！”这家伙好像知道自己的用处耶！“所以呢？你要用美男计诱导赤瞳吗？还是像上次那样十指紧扣，你侬我侬？！”紫衿满脸不爽道。
小白脸刹一下红了，“我只是想尽我的力，帮你。”
“如果为了破案，让你娶了赤瞳可好？”紫衿没好气道。
小白突然一个回身，紫衿差点没撞上去。
“如果是你要的，便娶！”小白笑着便要往那嬛采阁中去。
紫衿看他那一脸严肃认真的样，压根不像是玩笑话，可这时候想拦已经迟了，这家伙已经陷进女人堆子了。
“哟，紫大爷，你还真让白公子过来娶我了？我这嫁妆还没备好呢！”赤瞳人还在楼上，远远瞧见紫衿，便大声唤起来。
喵喵喵？
小白是云里雾里，不知所云：“所以你还真的是答应了赤瞳姑娘，用我的婚姻来换你的线索啊？”
“我也是才想起这茬，接着便拦你没拦住吗？”紫衿冷汗直往外冒。
“所以，其实还是不愿意我娶赤瞳姑娘的！”
紫衿脸腾地一下红了个底朝天，又痴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小白笑着，拉起紫衿的手道：“不承认也没关系，我一直一直等你！”
这会子紫衿脸似火烧，头顶冒烟，四周不明真相的吃瓜歌舞伎，更是尖叫着要晕倒。
赤瞳在楼上看得真切，早知道这白公子心有所属，自己也不至于那么死缠烂打，便是笑笑的祝福着，却被人突然拦腰一搂，转头看时，原来是臭不要脸的死色鬼孑墨，顿时间没了笑颜，细眉紧锁。
“看来你的未婚夫口味独特啊！”孑墨诡笑道。
赤瞳甩开了他的手道：“你懂什么是爱吗？”
“那不就是我和你吗？”
赤瞳正想着用什么尖酸刻薄的话来刺激孑墨时，却分明看见他眼中掠过的些许忧伤，很短暂，却是真实。为什么明知道这个男人在大夫人死后一纸休书，休了自己，还把自己送到这举目无亲的京城，明明这么大的怨恨，为什么再见时却还是心心念念。赤瞳是真的喜欢小白吗？还是喜欢和孑墨一样温文尔雅，明媚带笑的那张面庞。
“你赶紧躲着先吧，一会儿，会请了这对活宝到屋里谈事情。”赤瞳说这，招摇着下了楼去。
进屋后，紫衿第一件事便是把桌上雕花木盒子放得远远，万一这狡诈的女人又拿了百媚粉，胡乱套真心话可真扛不住。
赤瞳哈哈笑道：“紫大爷，同样的把戏，我赤瞳不会玩第二次，大可放心。”
“那便不浪费时间，直入主题吧！”紫衿冷冷说道。
“是啊，赤瞳姑娘，这砚家在当时的台州地区也是小有名气的商人之家，砚老爷更是一个谦和友善的人，相信整个台州人民，对于砚家灭门，都是心中怀恨，却不敢评论的。所以能帮砚家沉冤得雪也是一件功德事，不是吗？”
赤瞳一听这话，甚是喜欢，忍不住又扑到小白怀里撒娇道：“还是白公子会讲话，哪里像这个冷血杀手，只知道动粗！”
紫衿捏紧了拳头，恨恨的，好在给强行忍了下来。
“不过很可惜的是我知道的确实有限，因为我那缺心眼的相公，什么事情都不让我知道。”一提及孑墨，赤瞳立马没了笑颜，打小白身上起来，乖乖坐到一旁椅子上。
“哪有缺心眼了？”
这声音打衣柜传出，三人都吓了一惊，寻声望去，就见孑墨开了柜门慢悠悠打里面走了出来。
“谁谁谁…谁叫你躲衣柜了！”赤瞳面红耳赤。
“哦~古代皇帝有金屋藏娇一说，原来不只用于男人啊！”紫衿坏笑到。
“胡说八道！藏也得藏好的，这种东西藏来干嘛？！”
见两个丫头差点干架，孑墨赶忙上前道：“老爷府紫衣武使、白府白璟公子，在下孑墨，久仰久仰。”
“可是原台州知府，孑墨大人？！”小白惊讶道，原本知道这台州知府儒雅俊俏，却不想是个跛足男子。
“正是。”孑墨躬身行礼道。
2.
“说起来，小生这条命，还是白敷公白老爷给救回来的。”孑墨泯着茶水道。
“爷爷？”
“我惹恼了游大人，差点被他打死，便是白大人赶来营救。”孑墨说着准备跪谢小白，被他及时拦住了。
“说起游大人，虽然没什么依据，但是我对此人是万分的怀疑啊！”紫衿想起那日绿砚的话，心里早就觉得游太师是要通灵玉不成，怒而杀人了、
“紫衿姑娘说的太对了，他就是凶手。”孑墨又泯了口茶慢悠悠说道。
？！
屋子里还能这么云淡风轻的，大概只有孑墨大人了。
“游太师真是灭门案指使者？”
“这可是推论？可有证据？”
“动机为何？真能有这么大仇怨？”
问题是一个接一个，孑墨听都听不过来。
“杀害砚家人的杀手，想必各位都知道了，堇刹，便是游太师安排在先皇身边的眼线，堇刹便是游太师的手下！”
不管是紫衿还是小白，此刻都是心跳加速，十年的案子，凶手终于浮出水面，砚家上下五十余口人，沉冤得雪之日，指日可待！
紫衿的手在颤抖，激动，兴奋还是害怕，说不出来的感觉。她颤颤巍巍取下腰间墨玉佩递与孑墨：“您可识得这墨玉佩？”
这会子孑墨终于是泯不下茶水了，眼睛死死盯住玉佩，手却不敢触碰这神器。
“这便是那通灵玉？”
紫衿点点头道：“游太师果然是因为玉佩而杀人？”
“我也不知道”孑墨握住茶杯的手用力太猛，茶杯碎了一地，陶瓷渣插到孑墨厚实的手心里，一片又一片。
游太师，是孑墨的岳父大人，孑墨的正房太太，姓游名敏榭。
敏榭去世有十年，死于异病，医生查不出病因，被游太师杀了，当着孑墨的面，身首异处，一刀毙命。游太师要铲平整个台州，孑墨自断右腿，换得台州百姓片刻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