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光复汉城（二）
针对美国当局操纵联合国通过成立所谓“朝鲜停战三人委员会”来进行调解的把式，主席早就明察秋毫。前两次战役取得了重大的胜利，给美军以沉重的打击，扭转了当时朝鲜的不利战局。但要赢得这场战争的胜利，还必须作很大的努力。当得知“联合国军”与南韩军退守“三八线”，美国当局玩弄“先停火，后谈判”的缓兵之计时。主席当机立断作出决策，不能给敌人以喘息之机，迅速电告于我：要求志愿军全体将士必须克服一切困难，协同朝鲜人民军立即打过“三八线”去。对此，我非常赞同。也早有准备。打过“三八线”，不仅对我们政治上十分有利，而且在军事上也极为有利，目前我军占有先机，可乘敌还未恢复过来之时，再狠狠地揍它一顿。于是，一场大规模的进攻正悄悄地准备着。
对着标满敌军据守的布防图，我进入了深深地思考，后世的记忆在我脑游海中浮现：这李奇微还真是个人物，足智多谋，慎细镇微，对志愿军参战以来的每次战役都进行了认真地分析研究，寻找出志愿军作战的特点和弱点，最后他抓住了志愿军限予补给的困难，一般战役攻势的时间为七至十天，他称之为一个“礼拜攻势”；二是志愿军善于穿插迂回打歼灭战。其实一、二次战役，我军的攻势一般是在七至十天内就解决了问题，这是因我军武器装备大为改善的缘故，而不是象后世那样弹粮只限予维持七至十天。由于压缩干粮的秘密，我军持续作战的时间恰好延长了一倍（为15至20天）。这一点给李奇微的判断产生了错觉，后来犯了不可挽回的错误。第二点确实是说对了。为了对付志愿军的穿插迂迴战术，李奇微便将南韩军统统摆在一线，并修建了坚固的防御工事，以牵制阻当我军并充当炮灰。而把美军和“联合国军”全放在二线或三线，随时准备给志愿军以猛烈反击。既然敌人是这样的布局，那我就顺着李奇微的“好意”，把这次打击的重点先放在南韩军身上，这样做也可扩大美军与南韩军之间矛盾。然后，再集中精锐部队给美军为首的“联合国军”以狠狠一击。为此，我命令援朝的四个空军战斗机师和一个轰炸机师隐蔽进入朝鲜北部各机场，因为在缴获的大批作战物资中就有不少的航空煤油、航空*，还有大量的汽车，这些都不需要从国内运来，大大减轻了后勤运输的压力。另外，还在平壤、元山及中部山区的几座高山上秘密部署了几座地面远型对空预警雷达。
接着，我开始进行战役部署：以第9兵团三个军附炮兵师一个与朝鲜第二集团军（辖三个步兵师、一个坦克师和一个炮兵师，均为苏给），共17万余人，组成东线集团，由宋时轮、金雄（朝鲜人民军副司令员）统一指挥，负责围歼敌一线部队南韩3、南韩7、南韩5师；再攻占春川，尔后分兵两路，以9兵团进攻洪川的美机步4师（美国内增援来的），而第二集团军向西进攻加平美骑一师一部。以第50军、第66军附炮兵师一个及朝鲜第一集团军为第一梯队共约13万余人，由罗先辉、扑一禹统一指挥，进攻南韩1、南韩2、南韩6师西线防线，力争歼灭这南韩军三个师。突破口打开后，再视情况投入第二梯队五野轻型机械化集团军及201坦克师、特种舟桥旅（这两支部队秘调来），直扑议政府、水洛山、高阳地区美25师与英29旅，并趁机围歼该两敌。尔后，视战局发展，再决定是否夺取汉城。为了达成战役的突然性，我决定将战役发起的时间定在除夕（即12月31日下午5时）。
我将战役方案电告主席和中革军委。第二天，主席代表军委来电：同意执行。并提醒我将困难想得多一点，提防敌军反扑。我看到主席批准了我的作战方案，心中当然高兴。为慎重起见，我还是将战役的各个细节都过滤了一遍，对估计会出问题的地方，也制订了相应的应对措施。我还与后世同次战役进行了比较，敌情基本没发生大的变化；而我军的条件较后世好多了：一是我参战部队均为新投入的后备部队，精神振奋，战意高昂，非后世的疲惫之师。二是部队的武器装备得到了极大改善，与敌人也相差不大。三是后勤保障到位，部队都装备了全套保暖冬装，且弹粮充足。四是具有一定的空中掩护。因而，我心中还是有较大把握的。不过，为防不测，我还是将正在训练的第3兵团调至“三八线”以北的沙里院一带待命。
这时，中国在朝鲜战场上最难对付的角色，也就是我最强劲的对手一一李奇微已走进了朝鲜战争。并且到达了战争的前线。此刻。离我军发起攻击的时间只有两个小时，对此，李奇微毫不知情。李奇微正准备在给集合的美军军官训话。记者们的镁光灯在不停地闪烁，个性装束比起麦克阿瑟来毫不逊色的李奇微，歪戴着一顶古怪的毛边帽，空降战斗服衣领上三颗将星和伞兵徽章闪闪发亮，一件马甲随意套在战斗服外，更让人提心吊胆的是，脖子上还挂着两颗黑不溜秋的瓜形*！，那可是真家伙呢！只见他慨慷激昂而又极富表情地对下属们说道：“……指挥官的位置必须是敌我双方互相开枪的地方。一旦同敌人接触，就要像狗一样咬住，决不能放过……把强大的部队埋伏在侧翼，突然发动猛烈的攻势，最重要的是把中国人杀死，把赤色中国洗成白色。”可惜！他的讲话还未说完，中、朝两军的攻势就开始了。
一九五○年十二月三十一日十七时，大雪纷飞，山林粉妆玉琢。集结在东线的三个炮兵师另12个炮兵团约600多门大炮，集结在西线的四个炮兵师另9个炮兵团共700余门大炮，早已严阵以待。我看了看腕上的手表，轻声道：“开始！”顿时，在同一时刻，近1400门大炮，对着各自的目标同声发出怒吼，一束束火光，一阵阵天崩地裂似的轰鸣，震破了战场周围的宁静。成群的炮弹，冰雹似的砸向南朝鲜军的工事，堡垒，雷区、鹿砦、铁丝网等障碍物。江南岸的敌军阵地顿时成了一片火海！伏在战壕里的战土们兴奋地大叫：“快看那！那是咱们的大炮！”这也许是抗美援朝战争中志愿军第一次大规模地集中使用炮兵。
此时，后面天空中又传来巨大的轰鸣声，我军的战斗机掩护着轰炸机群对敌军重要目标进行层肆无忌惮地轰炸。
恐怖、剧烈的爆炸声足足响了二十分钟，对于守在一线阵地上的南韩军六个师的官兵们，象从阴曹地俯中打了一转似的，眼看着身边熟悉的伙伴被炸得四分五裂，不知去向。一个个吓得手脚发软，肝胆俱裂。
炮击刚停，三颗红色的信号弹尖啸升起，冒着零下30度严寒的数十万志愿军将士，从战壕中跃出，军号声、冲锋的喊叫声，震荡山谷和野岭。将士们闯过雷场，徒涉临津江，英勇地杀向敌阵，掀开了第三次战役进攻的序幕。
西线：五野特种舟桥旅，在炮火及轻重机枪的掩护下，二十钟不到，便架起来了五座桥梁，第50军、第66军及朝鲜第一集团军飞快地越过临津江，向敌人阵地扑去，有些等不及的步兵则刚脆徒涉而过，防守各处的南韩军1师、6师和3师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大多数南朝鲜士兵几乎来不及反应就被打了个落花流水。特别是那些曾被我军消灭或重创过的南韩师的官兵，特别害怕与中国志愿军对阵厮杀，有些官兵还没看到中国士兵就转身逃了，这恐惧怔像瘟疫一样地传开了，促使敌军一线阵地迅速溃败。这正如后来李奇微所描述的那样：“…南朝鲜士兵乘坐一辆辆卡车，正川流不息地向南涌去。他们沒有秩序、沒有武器，没有领导，完全是全面败退。……他们只有一个念头一一逃得离中国军队愈远愈好。”
仅仅一个小时，东、西两线志愿军就全线突破了“联合国军”吹嘘为“铜墙铁壁的临津江”约二百公里的防线。我在指挥所里悬着心放下来了，还高兴地哼了两句京剧：“今日痛饮庆功酒……”，身边地工作人员均放下手中的工作，惊呀地望着我。我立即反应过来，瞪了他们一眼，说：“工作去！”作战室里顿时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这次战役企图的隐蔽性和我志愿军出色的伪装技能，在世界军事史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连李奇微都不得不沮丧地承认：“真没想到中国军人在这片毫无生机的荒原上发起了元旦攻势。”
前线不断传来的消息说：南韩军各师只有极少数的部队依据坚固的工事和险要地形进行抵抗，绝大多数部队分成小股溃逃。我思考了一会，立即给东、西两线指挥部下令：一、对敌少数部队固守的坚固险要阵地，部队不必急了攻占，陡增伤亡，派一部兵力包围，待炮兵部队到达后再协同攻击；二、视目前南韩军溃散逃走，各部可以师为单位追歼，但军师之间应及时保持联络，注意防空。三、朝鲜一、二集团军的坦克师、炮兵师应以营团为单位配属各师行动，便于快速运动与防空。盼立即执行，如有重大敌情速报前总指。命令下达后，我又立即电令轻型机械化集团军司令员杨天明（已扶正）指挥201坦克师和所属部队，迅速沿着第50军与朝鲜第一集团军打开的通道，直扑议政府、水落山、高阳地区，务必抓住美25师与英29旅，予以围歼。同时命令空四师与空八师担任西线空中掩护；命令空二师空七师担任东线空中掩护。一道道命令下达之后，我方松了一口气，要作战处、情报处严密注意战局发展的动向及敌情动态。我便静静地坐在作战地图前，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
战斗至一月二日，志愿军已突入敌防御纵深十五至二十公里，将敌军部署全部打乱，敌军被迫全线撤退。我立即命令各部不要怕敌机轰炸，大胆穿插，坚决堵住敌军退路，我军的两只脚要跑过敌军的汽车轮子。于是，接到命令的我军各部胆气如虹，与敌军的汽车轮子展开了赛跑。东线：9兵团27军第79师于自隐里地区堵住了南逃的南韩三师主力的退路，配合正面追击的军主力将其歼灭，歼敌5000余人。而进攻南韩7师的第20军与第26军，由于南韩7师跑得太快，追到春川才好不容易抓住担任后卫的一个团约2000人给予歼灭。随即9兵团分别向洪川，横城，原州方向渗透，迂回前进。准备围歼洪川地区及阳德院里、樊木亭地区美机步4师。人民军第二集团军以第六师附一个坦克团在炮兵师的掩护下，从正面向南韩5师发起进攻，另以第四、第五师各附一个坦克团从左、右两侧迂回。南韩5师见势不妙，留下一个团殿后，其主力向加平方向逃跑。人民军第二集团军留下第六师等部继续围歼敌殿后部队，其第四。第五师主力及坦克两个团继续向加平方向追击。
东线：我军第66军突破南韩二师的防线后，以196师迂回敌军侧后，配合主力197、198师围歼南二师第31团、32团及一个炮兵营共6000余人于修仙山地区，缴获各种火炮70余门，随即进攻位于汤巨里美25师一部。第50军曾泽生军长指挥部队突破南韩六师的阵地后，以148师迅速插于敌侧后，切断了敌军退路，将南韩六师包围在东豆川里，展开围歼。人民军第一集团军突破临津江南韩一师，以第一师及坦克师一团插入汶山之南，切断了美25师部与南韩一师的联系，以第二师从汶山右侧迂回，配合集团军主力将南韩一师包围汶山地区，展开激战。美25师的增援部队被第一师及坦克一部阻击在汶山以南地区。
对着标满敌军据守的布防图，我进入了深深地思考，后世的记忆在我脑游海中浮现：这李奇微还真是个人物，足智多谋，慎细镇微，对志愿军参战以来的每次战役都进行了认真地分析研究，寻找出志愿军作战的特点和弱点，最后他抓住了志愿军限予补给的困难，一般战役攻势的时间为七至十天，他称之为一个“礼拜攻势”；二是志愿军善于穿插迂回打歼灭战。其实一、二次战役，我军的攻势一般是在七至十天内就解决了问题，这是因我军武器装备大为改善的缘故，而不是象后世那样弹粮只限予维持七至十天。由于压缩干粮的秘密，我军持续作战的时间恰好延长了一倍（为15至20天）。这一点给李奇微的判断产生了错觉，后来犯了不可挽回的错误。第二点确实是说对了。为了对付志愿军的穿插迂迴战术，李奇微便将南韩军统统摆在一线，并修建了坚固的防御工事，以牵制阻当我军并充当炮灰。而把美军和“联合国军”全放在二线或三线，随时准备给志愿军以猛烈反击。既然敌人是这样的布局，那我就顺着李奇微的“好意”，把这次打击的重点先放在南韩军身上，这样做也可扩大美军与南韩军之间矛盾。然后，再集中精锐部队给美军为首的“联合国军”以狠狠一击。为此，我命令援朝的四个空军战斗机师和一个轰炸机师隐蔽进入朝鲜北部各机场，因为在缴获的大批作战物资中就有不少的航空煤油、航空*，还有大量的汽车，这些都不需要从国内运来，大大减轻了后勤运输的压力。另外，还在平壤、元山及中部山区的几座高山上秘密部署了几座地面远型对空预警雷达。
接着，我开始进行战役部署：以第9兵团三个军附炮兵师一个与朝鲜第二集团军（辖三个步兵师、一个坦克师和一个炮兵师，均为苏给），共17万余人，组成东线集团，由宋时轮、金雄（朝鲜人民军副司令员）统一指挥，负责围歼敌一线部队南韩3、南韩7、南韩5师；再攻占春川，尔后分兵两路，以9兵团进攻洪川的美机步4师（美国内增援来的），而第二集团军向西进攻加平美骑一师一部。以第50军、第66军附炮兵师一个及朝鲜第一集团军为第一梯队共约13万余人，由罗先辉、扑一禹统一指挥，进攻南韩1、南韩2、南韩6师西线防线，力争歼灭这南韩军三个师。突破口打开后，再视情况投入第二梯队五野轻型机械化集团军及201坦克师、特种舟桥旅（这两支部队秘调来），直扑议政府、水洛山、高阳地区美25师与英29旅，并趁机围歼该两敌。尔后，视战局发展，再决定是否夺取汉城。为了达成战役的突然性，我决定将战役发起的时间定在除夕（即12月31日下午5时）。
我将战役方案电告主席和中革军委。第二天，主席代表军委来电：同意执行。并提醒我将困难想得多一点，提防敌军反扑。我看到主席批准了我的作战方案，心中当然高兴。为慎重起见，我还是将战役的各个细节都过滤了一遍，对估计会出问题的地方，也制订了相应的应对措施。我还与后世同次战役进行了比较，敌情基本没发生大的变化；而我军的条件较后世好多了：一是我参战部队均为新投入的后备部队，精神振奋，战意高昂，非后世的疲惫之师。二是部队的武器装备得到了极大改善，与敌人也相差不大。三是后勤保障到位，部队都装备了全套保暖冬装，且弹粮充足。四是具有一定的空中掩护。因而，我心中还是有较大把握的。不过，为防不测，我还是将正在训练的第3兵团调至“三八线”以北的沙里院一带待命。
这时，中国在朝鲜战场上最难对付的角色，也就是我最强劲的对手一一李奇微已走进了朝鲜战争。并且到达了战争的前线。此刻。离我军发起攻击的时间只有两个小时，对此，李奇微毫不知情。李奇微正准备在给集合的美军军官训话。记者们的镁光灯在不停地闪烁，个性装束比起麦克阿瑟来毫不逊色的李奇微，歪戴着一顶古怪的毛边帽，空降战斗服衣领上三颗将星和伞兵徽章闪闪发亮，一件马甲随意套在战斗服外，更让人提心吊胆的是，脖子上还挂着两颗黑不溜秋的瓜形*！，那可是真家伙呢！只见他慨慷激昂而又极富表情地对下属们说道：“……指挥官的位置必须是敌我双方互相开枪的地方。一旦同敌人接触，就要像狗一样咬住，决不能放过……把强大的部队埋伏在侧翼，突然发动猛烈的攻势，最重要的是把中国人杀死，把赤色中国洗成白色。”可惜！他的讲话还未说完，中、朝两军的攻势就开始了。
一九五○年十二月三十一日十七时，大雪纷飞，山林粉妆玉琢。集结在东线的三个炮兵师另12个炮兵团约600多门大炮，集结在西线的四个炮兵师另9个炮兵团共700余门大炮，早已严阵以待。我看了看腕上的手表，轻声道：“开始！”顿时，在同一时刻，近1400门大炮，对着各自的目标同声发出怒吼，一束束火光，一阵阵天崩地裂似的轰鸣，震破了战场周围的宁静。成群的炮弹，冰雹似的砸向南朝鲜军的工事，堡垒，雷区、鹿砦、铁丝网等障碍物。江南岸的敌军阵地顿时成了一片火海！伏在战壕里的战土们兴奋地大叫：“快看那！那是咱们的大炮！”这也许是抗美援朝战争中志愿军第一次大规模地集中使用炮兵。
此时，后面天空中又传来巨大的轰鸣声，我军的战斗机掩护着轰炸机群对敌军重要目标进行层肆无忌惮地轰炸。
恐怖、剧烈的爆炸声足足响了二十分钟，对于守在一线阵地上的南韩军六个师的官兵们，象从阴曹地俯中打了一转似的，眼看着身边熟悉的伙伴被炸得四分五裂，不知去向。一个个吓得手脚发软，肝胆俱裂。
炮击刚停，三颗红色的信号弹尖啸升起，冒着零下30度严寒的数十万志愿军将士，从战壕中跃出，军号声、冲锋的喊叫声，震荡山谷和野岭。将士们闯过雷场，徒涉临津江，英勇地杀向敌阵，掀开了第三次战役进攻的序幕。
西线：五野特种舟桥旅，在炮火及轻重机枪的掩护下，二十钟不到，便架起来了五座桥梁，第50军、第66军及朝鲜第一集团军飞快地越过临津江，向敌人阵地扑去，有些等不及的步兵则刚脆徒涉而过，防守各处的南韩军1师、6师和3师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大多数南朝鲜士兵几乎来不及反应就被打了个落花流水。特别是那些曾被我军消灭或重创过的南韩师的官兵，特别害怕与中国志愿军对阵厮杀，有些官兵还没看到中国士兵就转身逃了，这恐惧怔像瘟疫一样地传开了，促使敌军一线阵地迅速溃败。这正如后来李奇微所描述的那样：“…南朝鲜士兵乘坐一辆辆卡车，正川流不息地向南涌去。他们沒有秩序、沒有武器，没有领导，完全是全面败退。……他们只有一个念头一一逃得离中国军队愈远愈好。”
仅仅一个小时，东、西两线志愿军就全线突破了“联合国军”吹嘘为“铜墙铁壁的临津江”约二百公里的防线。我在指挥所里悬着心放下来了，还高兴地哼了两句京剧：“今日痛饮庆功酒……”，身边地工作人员均放下手中的工作，惊呀地望着我。我立即反应过来，瞪了他们一眼，说：“工作去！”作战室里顿时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这次战役企图的隐蔽性和我志愿军出色的伪装技能，在世界军事史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连李奇微都不得不沮丧地承认：“真没想到中国军人在这片毫无生机的荒原上发起了元旦攻势。”
前线不断传来的消息说：南韩军各师只有极少数的部队依据坚固的工事和险要地形进行抵抗，绝大多数部队分成小股溃逃。我思考了一会，立即给东、西两线指挥部下令：一、对敌少数部队固守的坚固险要阵地，部队不必急了攻占，陡增伤亡，派一部兵力包围，待炮兵部队到达后再协同攻击；二、视目前南韩军溃散逃走，各部可以师为单位追歼，但军师之间应及时保持联络，注意防空。三、朝鲜一、二集团军的坦克师、炮兵师应以营团为单位配属各师行动，便于快速运动与防空。盼立即执行，如有重大敌情速报前总指。命令下达后，我又立即电令轻型机械化集团军司令员杨天明（已扶正）指挥201坦克师和所属部队，迅速沿着第50军与朝鲜第一集团军打开的通道，直扑议政府、水落山、高阳地区，务必抓住美25师与英29旅，予以围歼。同时命令空四师与空八师担任西线空中掩护；命令空二师空七师担任东线空中掩护。一道道命令下达之后，我方松了一口气，要作战处、情报处严密注意战局发展的动向及敌情动态。我便静静地坐在作战地图前，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
战斗至一月二日，志愿军已突入敌防御纵深十五至二十公里，将敌军部署全部打乱，敌军被迫全线撤退。我立即命令各部不要怕敌机轰炸，大胆穿插，坚决堵住敌军退路，我军的两只脚要跑过敌军的汽车轮子。于是，接到命令的我军各部胆气如虹，与敌军的汽车轮子展开了赛跑。东线：9兵团27军第79师于自隐里地区堵住了南逃的南韩三师主力的退路，配合正面追击的军主力将其歼灭，歼敌5000余人。而进攻南韩7师的第20军与第26军，由于南韩7师跑得太快，追到春川才好不容易抓住担任后卫的一个团约2000人给予歼灭。随即9兵团分别向洪川，横城，原州方向渗透，迂回前进。准备围歼洪川地区及阳德院里、樊木亭地区美机步4师。人民军第二集团军以第六师附一个坦克团在炮兵师的掩护下，从正面向南韩5师发起进攻，另以第四、第五师各附一个坦克团从左、右两侧迂回。南韩5师见势不妙，留下一个团殿后，其主力向加平方向逃跑。人民军第二集团军留下第六师等部继续围歼敌殿后部队，其第四。第五师主力及坦克两个团继续向加平方向追击。
东线：我军第66军突破南韩二师的防线后，以196师迂回敌军侧后，配合主力197、198师围歼南二师第31团、32团及一个炮兵营共6000余人于修仙山地区，缴获各种火炮70余门，随即进攻位于汤巨里美25师一部。第50军曾泽生军长指挥部队突破南韩六师的阵地后，以148师迅速插于敌侧后，切断了敌军退路，将南韩六师包围在东豆川里，展开围歼。人民军第一集团军突破临津江南韩一师，以第一师及坦克师一团插入汶山之南，切断了美25师部与南韩一师的联系，以第二师从汶山右侧迂回，配合集团军主力将南韩一师包围汶山地区，展开激战。美25师的增援部队被第一师及坦克一部阻击在汶山以南地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