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抢占东北（一）
我躺在去沈阳的列车包厢里，各种思绪纷踏而至，难以入眠。“得东北者得天下！”一位先知者的预言在我的耳边不断回响。我想起了近代历史上一些曾经是名不见经传的部落首领，一旦崛起于白山黑水之间，便陡然拥有了征服天下的神奇力量。如今的东北，其物资力量之雄厚更是以前所无法比拟的，它不仅拥有中国最大的“粮仓”和“林海”，还拥有中国最大的工业基地。现时的钢产量占全国的九成，水泥产量占七成，煤产量占一半，发电量占八成……还有极为发达的化学工业、合成燃料工业、采矿工业、机械工业、军火工业、飞机工业、通讯、纺织、食品、轻工业等等；以及先进的科技、文化教育和四通八达的海陆空交通运输网。
如此得天独厚的条件，一旦谁拥有了它，谁就拥有雄厚无比的“经济基础”，谁就将有能力在华夏大地上建立自己的“上层建筑”。
脑海里的思绪在不断翻腾着，主席和中央对我寄予了莫大的希望。八月二十六日的政冶局会议上，在讨论主政东北大局的书记人选时，争论十分激烈。我作为候选人之一，自然引起大家的高度关注，有的同志提出：我的资历太浅，耽心怕难以服众……云云。最后主席拍扳说：“陈树相同志理论水平高，实践经险丰富，战略眼光和把握大局的能力都不错，担任中北区的第一书记八年，取得的成债是巨大的。陈树相同志不但能胜任军事指挥，而且对党政工作、经济工作也很热悉，由这样一位能力强，各方面都很熟悉的同志主持东北局的工作，我看很快就可以打开局面，蠃得先机……。”主席的提议，得到了周副主席、朱老总、博古等大多数政治局委员的赞同。会议决定由我任东北局书记，并担任东北民主联军的总司令。同时，会议上还决定派遣政治局委员、中央委员和候补中央委员共20余名(政治局委员彭真、陈云、高岗、张闻天，中央委员和候补中央委员程翠林、李富春、李立三、、林枫、蔡畅、王稼祥、黄克诚、王首道、谭政、程子华、方毅、古大存、陈郁、吕正操、肖劲光等)去东北；并从延安及各解放区抽调20000余名干部和军队一百个团的架子，海陆并进，日夜兼程向东北进发，先机占领东北各战略要点、重要城市和交通枢纽，从而在与国民党争夺东北的斗争中，占据主动地位。这次会议，是在主席赴重庆谈判的前两天召开的。也是为我军角逐关东所作的战略决策和部署。
我想到这一切，就如履薄冰，感觉到肩上的担子沉甸甸的。天津战役一结束，我布置好各项工作，就秘密启程北上。同时，让政委安排好我仍在天津的假象，以遮掩蒋介石的耳目；一面命令二纵、四纵、六纵、骑纵第一旅分批隐蔽北上，装甲师（欠三团）及野司直属大部则乘火车秘密出关。留下军区独九旅及野司直属一部，等待山东罗荣桓部来接防。
九月六日，我秘密到达沈阳，住进了城防司令部，并严密封锁了消息。先遣部队司令员兼政委罗先辉向我详细汇报了进入东北后各派出部队的情况，又特别说明了苏军对我们的态度还是友好的，两军时常暗通款曲。我了解到这些情况后，心中大定，看来前次秘密访苏收到的效果还是不错的。另一方面，我军也汲取了后世的一些经验教训，低调行事，表面上都是打着东北义勇军的旗号，在社会上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注意。且当时由于日军无条件投降，东北的各路武装、土匪多如牛毛，社会秩序十分混乱，我军派驻各地的部队，以坚决果断地行动，迅速清剿了各路武装及土匪，稳定了社会治安和秩序，得到当地广大人民的拥护和支持
接着，我又去拜会了苏联红军驻沈阳卫戌司令员科夫通少将，特地给他带来了两箱汾酒，我知道科夫通爱好喝酒，当然是有备而来，来之前特地托人从山西买来了几箱汾酒。科夫通见我带来的礼物，十分欣喜，连声说好。知我是八路军和中国的抗日名将，态度十分友好，又是握手又是拥抱，还非得留我喝上几杯。我也就着这个机会，与他进一步加强沟通，增进感情，并向他对我军的关照表示衷心的感谢。
稍后，我秘密会见了东北抗联驻沈阳卫戌副司令冯仲云同志，并通过他与长春的周保中将军取得了联系。九月八日，我在冯仲云的陪同下，来到长春，与周保中将军亲切见面。一番寒喧之后，我亮出了自己的身份，冯仲云同志十分激动，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一时说不出话来。我早就知道抗联同志的艰辛，现在又回到党中央的怀抱，心情可想而知。平静下来之后，周保中同志将抗联的情况及这次来回东北的任务，向我作了详细的汇报。我亦将中央有关抢占东北的指示向他作了传达，并告知我军大部主力正开始秘密进入东北。周、冯二位将军听后，心头狂喜。随后，我提出拜会苏联红军驻东北总司令马林诺夫斯基元帅，并请他给予帮助。周保中将军很爽快地答应了。
次日，我在周将军的陪同下，以中国党东北局书记和东北抗日义勇军总司令的身份，拜会了马林诺夫斯基元帅。双方进行亲切友好的交谈。我的儒将风度和流利的俄语，蠃得了元帅的好感。我向马林诺夫斯基元帅将我党对抢占东北、经营东北的构想作了简要介绍，希望能得到苏联红军的支持。马林诺夫斯基听后，对我党的战略构想表示赞赏，但要苏方公开支持我党，那是行不通的。他说：在东北，有很多事情“只能做，不能说”。无论如何在东北不能提“自治区”的问题，也不能说不允许国民党军队进入东北。因为这样会给华盛顿和重庆以口实，从而使莫斯科在外交上陷入困境。我对此表示理解。接着，我们就双方军队的暗中配合，以及接收日军武器等问题进行了具体磋商。在这一点上，马林诺夫斯基倒显得很大方。他说：“缴获的日军武器（包括库存），你们需要多少，拿去就是。能拿走的归你，剩下的归我。咱们的战利品彼此分用。条约上并没规定战利品要交国民党。”但对于飞机、坦克等重武器却卡得很严。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之后，同意给我党飞机200架，坦克、装甲车250辆（均为日式）。并还提出要求，要等苏联红军撤出东北两个月之后才能使用。
最后，我又装作十分遗撼地对马林诺夫斯基说道：“现在美国对蒋介石的支持力度非常大，不但为国民党军装备了45个美械机械化师或美械师，还派出大量飞机、舰舰为蒋介石运送部队，抢占战略要地。我军就是以日军武器也难以对抗先进的美式装备。元帅，若是能支援我军一部分贵军的先进武器，那我们的把握就大多了。而且我军曾使用过贵军的部分武器，那可是好东西啊！”
马林诺夫斯基听后思考了一下，方严肃地回答：“此事须向统帅部请示，同意之后才行。”
我连忙说道“行！元帅，只要您出马，我看希望还是很大的。”
“好吧！”马林诺夫斯基元帅点了点头。
与马林诺夫斯基元帅的会谈，竟取得如此意想不到的成功。这无异是天上掉馅饼。我一边兴奋地将会谈情况，详告中央；并请求中央派空军运输机将飞行员、装甲兵、炮兵等技术兵种学员运来沈阳、长春等地。一边命令已进入东北的部队，立即分成数路，在各地抗联将士的配合下，迅速接管四平、长春、吉林、哈尔滨、齐齐哈尔（沈阳、本溪、安东三地武器弹药我军已全部接收）等地缴获的日本关东军的武器弹药及军事装备。
我生怕夜长梦多，陡生变化。急令四纵、六纵留下全部武器装备，只身北上。后经过一个多月的紧张接收抢运，我军足足得到了60万人的武器装备及充足的弹药。
九月十二日，我刚返回沈阳就收到延安liu少奇代主席发来的电文：
中北区野战军陈、程并转赴东北工作的高级干部及东北抗联周、冯：
获悉东北挺进纵队与苏联红军取得的良好关系，幸慰。对你们在东北成功地展开活动及取得的成就，中央极为满意。至于你们提出的要求，中央已同意并在执行之中。目前，中央根据形势的变化，提出了“向北发展，向南防御”的战略方针。而东北已成为国共两党争夺的极重要的战略要地。中央已调山东主力6万余人北上平津、冀东地区，与晋察冀军区主力组成华北野战军，由林、罗、聂三人指挥，阻滞国民党军沿平汉路、津蒲路向华北、东北的推进，以掩护你们在东北的战略展开。同时，为加强东北我军的力量，中央已令新四军三师30000余人开赴东北，估计九月底前可抵达。望你们继续努力，站稳脚跟，打破蒋介石独占东北，南北夹击关内解放区的图谋。
中 央
我拿着电文，一时怔住了，历史已悄然发生了改变。中央令山东解放区六万多主力转赴华北，并组建强大的华北野战军，其战略意义、目的何在？我不由得陷入深深的思考之中。中央做出如此重大决策，肯定是针对全国形势发展的趋势而定的。我突然想到了主席在重庆谈判一事，国民党当局肯定会凭着它的“正统”身份及在政治、经济、军事上的绝对优势，在谈判桌上迫使我党作出一定的让步。那么，主席对此必然会有相应的应对之策。而山东主力部队的北移，恐怕正是中央所采取的策略之一。我对着作战地图细细地察看了一番，方愰然大悟。惊叹道：好一个一箭三雕之计。为使后来陷入僵局的重庆谈判继续下去，我党主动提出撤出南方八省武装，调长江以北。不但在政治上争取了主动，赢得了民心；而且还迫使蒋介石亦不得不作出一定的让步，使《双十协议》得以顺利签订。
其实，我党这一让步，表面上是“退”，实际上是“进”。以退为进。何等高妙！调华北、华中之兵抢占东北；又以江南之兵填华北、华中，既巩固了华北、华中根据地，又救了处于蒋军包围的江南之兵，还嬴得了舆论的一致好评。这一连串动作，天衣无缝，一气呵成，真是妙不可言。更绝的是后着，我军东北、华北两大战略集团，关外关内相互呼应，密切配合，八路“双雄”，必将在解放战争的舞台上，演绎出一幕幕精彩动人的话剧来。
如此得天独厚的条件，一旦谁拥有了它，谁就拥有雄厚无比的“经济基础”，谁就将有能力在华夏大地上建立自己的“上层建筑”。
脑海里的思绪在不断翻腾着，主席和中央对我寄予了莫大的希望。八月二十六日的政冶局会议上，在讨论主政东北大局的书记人选时，争论十分激烈。我作为候选人之一，自然引起大家的高度关注，有的同志提出：我的资历太浅，耽心怕难以服众……云云。最后主席拍扳说：“陈树相同志理论水平高，实践经险丰富，战略眼光和把握大局的能力都不错，担任中北区的第一书记八年，取得的成债是巨大的。陈树相同志不但能胜任军事指挥，而且对党政工作、经济工作也很热悉，由这样一位能力强，各方面都很熟悉的同志主持东北局的工作，我看很快就可以打开局面，蠃得先机……。”主席的提议，得到了周副主席、朱老总、博古等大多数政治局委员的赞同。会议决定由我任东北局书记，并担任东北民主联军的总司令。同时，会议上还决定派遣政治局委员、中央委员和候补中央委员共20余名(政治局委员彭真、陈云、高岗、张闻天，中央委员和候补中央委员程翠林、李富春、李立三、、林枫、蔡畅、王稼祥、黄克诚、王首道、谭政、程子华、方毅、古大存、陈郁、吕正操、肖劲光等)去东北；并从延安及各解放区抽调20000余名干部和军队一百个团的架子，海陆并进，日夜兼程向东北进发，先机占领东北各战略要点、重要城市和交通枢纽，从而在与国民党争夺东北的斗争中，占据主动地位。这次会议，是在主席赴重庆谈判的前两天召开的。也是为我军角逐关东所作的战略决策和部署。
我想到这一切，就如履薄冰，感觉到肩上的担子沉甸甸的。天津战役一结束，我布置好各项工作，就秘密启程北上。同时，让政委安排好我仍在天津的假象，以遮掩蒋介石的耳目；一面命令二纵、四纵、六纵、骑纵第一旅分批隐蔽北上，装甲师（欠三团）及野司直属大部则乘火车秘密出关。留下军区独九旅及野司直属一部，等待山东罗荣桓部来接防。
九月六日，我秘密到达沈阳，住进了城防司令部，并严密封锁了消息。先遣部队司令员兼政委罗先辉向我详细汇报了进入东北后各派出部队的情况，又特别说明了苏军对我们的态度还是友好的，两军时常暗通款曲。我了解到这些情况后，心中大定，看来前次秘密访苏收到的效果还是不错的。另一方面，我军也汲取了后世的一些经验教训，低调行事，表面上都是打着东北义勇军的旗号，在社会上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注意。且当时由于日军无条件投降，东北的各路武装、土匪多如牛毛，社会秩序十分混乱，我军派驻各地的部队，以坚决果断地行动，迅速清剿了各路武装及土匪，稳定了社会治安和秩序，得到当地广大人民的拥护和支持
接着，我又去拜会了苏联红军驻沈阳卫戌司令员科夫通少将，特地给他带来了两箱汾酒，我知道科夫通爱好喝酒，当然是有备而来，来之前特地托人从山西买来了几箱汾酒。科夫通见我带来的礼物，十分欣喜，连声说好。知我是八路军和中国的抗日名将，态度十分友好，又是握手又是拥抱，还非得留我喝上几杯。我也就着这个机会，与他进一步加强沟通，增进感情，并向他对我军的关照表示衷心的感谢。
稍后，我秘密会见了东北抗联驻沈阳卫戌副司令冯仲云同志，并通过他与长春的周保中将军取得了联系。九月八日，我在冯仲云的陪同下，来到长春，与周保中将军亲切见面。一番寒喧之后，我亮出了自己的身份，冯仲云同志十分激动，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一时说不出话来。我早就知道抗联同志的艰辛，现在又回到党中央的怀抱，心情可想而知。平静下来之后，周保中同志将抗联的情况及这次来回东北的任务，向我作了详细的汇报。我亦将中央有关抢占东北的指示向他作了传达，并告知我军大部主力正开始秘密进入东北。周、冯二位将军听后，心头狂喜。随后，我提出拜会苏联红军驻东北总司令马林诺夫斯基元帅，并请他给予帮助。周保中将军很爽快地答应了。
次日，我在周将军的陪同下，以中国党东北局书记和东北抗日义勇军总司令的身份，拜会了马林诺夫斯基元帅。双方进行亲切友好的交谈。我的儒将风度和流利的俄语，蠃得了元帅的好感。我向马林诺夫斯基元帅将我党对抢占东北、经营东北的构想作了简要介绍，希望能得到苏联红军的支持。马林诺夫斯基听后，对我党的战略构想表示赞赏，但要苏方公开支持我党，那是行不通的。他说：在东北，有很多事情“只能做，不能说”。无论如何在东北不能提“自治区”的问题，也不能说不允许国民党军队进入东北。因为这样会给华盛顿和重庆以口实，从而使莫斯科在外交上陷入困境。我对此表示理解。接着，我们就双方军队的暗中配合，以及接收日军武器等问题进行了具体磋商。在这一点上，马林诺夫斯基倒显得很大方。他说：“缴获的日军武器（包括库存），你们需要多少，拿去就是。能拿走的归你，剩下的归我。咱们的战利品彼此分用。条约上并没规定战利品要交国民党。”但对于飞机、坦克等重武器却卡得很严。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之后，同意给我党飞机200架，坦克、装甲车250辆（均为日式）。并还提出要求，要等苏联红军撤出东北两个月之后才能使用。
最后，我又装作十分遗撼地对马林诺夫斯基说道：“现在美国对蒋介石的支持力度非常大，不但为国民党军装备了45个美械机械化师或美械师，还派出大量飞机、舰舰为蒋介石运送部队，抢占战略要地。我军就是以日军武器也难以对抗先进的美式装备。元帅，若是能支援我军一部分贵军的先进武器，那我们的把握就大多了。而且我军曾使用过贵军的部分武器，那可是好东西啊！”
马林诺夫斯基听后思考了一下，方严肃地回答：“此事须向统帅部请示，同意之后才行。”
我连忙说道“行！元帅，只要您出马，我看希望还是很大的。”
“好吧！”马林诺夫斯基元帅点了点头。
与马林诺夫斯基元帅的会谈，竟取得如此意想不到的成功。这无异是天上掉馅饼。我一边兴奋地将会谈情况，详告中央；并请求中央派空军运输机将飞行员、装甲兵、炮兵等技术兵种学员运来沈阳、长春等地。一边命令已进入东北的部队，立即分成数路，在各地抗联将士的配合下，迅速接管四平、长春、吉林、哈尔滨、齐齐哈尔（沈阳、本溪、安东三地武器弹药我军已全部接收）等地缴获的日本关东军的武器弹药及军事装备。
我生怕夜长梦多，陡生变化。急令四纵、六纵留下全部武器装备，只身北上。后经过一个多月的紧张接收抢运，我军足足得到了60万人的武器装备及充足的弹药。
九月十二日，我刚返回沈阳就收到延安liu少奇代主席发来的电文：
中北区野战军陈、程并转赴东北工作的高级干部及东北抗联周、冯：
获悉东北挺进纵队与苏联红军取得的良好关系，幸慰。对你们在东北成功地展开活动及取得的成就，中央极为满意。至于你们提出的要求，中央已同意并在执行之中。目前，中央根据形势的变化，提出了“向北发展，向南防御”的战略方针。而东北已成为国共两党争夺的极重要的战略要地。中央已调山东主力6万余人北上平津、冀东地区，与晋察冀军区主力组成华北野战军，由林、罗、聂三人指挥，阻滞国民党军沿平汉路、津蒲路向华北、东北的推进，以掩护你们在东北的战略展开。同时，为加强东北我军的力量，中央已令新四军三师30000余人开赴东北，估计九月底前可抵达。望你们继续努力，站稳脚跟，打破蒋介石独占东北，南北夹击关内解放区的图谋。
中 央
我拿着电文，一时怔住了，历史已悄然发生了改变。中央令山东解放区六万多主力转赴华北，并组建强大的华北野战军，其战略意义、目的何在？我不由得陷入深深的思考之中。中央做出如此重大决策，肯定是针对全国形势发展的趋势而定的。我突然想到了主席在重庆谈判一事，国民党当局肯定会凭着它的“正统”身份及在政治、经济、军事上的绝对优势，在谈判桌上迫使我党作出一定的让步。那么，主席对此必然会有相应的应对之策。而山东主力部队的北移，恐怕正是中央所采取的策略之一。我对着作战地图细细地察看了一番，方愰然大悟。惊叹道：好一个一箭三雕之计。为使后来陷入僵局的重庆谈判继续下去，我党主动提出撤出南方八省武装，调长江以北。不但在政治上争取了主动，赢得了民心；而且还迫使蒋介石亦不得不作出一定的让步，使《双十协议》得以顺利签订。
其实，我党这一让步，表面上是“退”，实际上是“进”。以退为进。何等高妙！调华北、华中之兵抢占东北；又以江南之兵填华北、华中，既巩固了华北、华中根据地，又救了处于蒋军包围的江南之兵，还嬴得了舆论的一致好评。这一连串动作，天衣无缝，一气呵成，真是妙不可言。更绝的是后着，我军东北、华北两大战略集团，关外关内相互呼应，密切配合，八路“双雄”，必将在解放战争的舞台上，演绎出一幕幕精彩动人的话剧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