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再克大同（一）
一九四四年五月二十一日，中国共产党六届七中全会在延安召开。我因正在前方指挥攻打集宁的战役，故而没有出席开幕式，后又因中北军区部队整编及中北野战军的组建等重要事情，六届七中全会的前两次会议都没参加。但我知道六庙七中全会历时11个月，到四五年四月二十日才结束。其间召开了八次会议，第一次会议召开是5月21日，会议听取了主席代表中央政治局所作的工作报告，通过了党的七大的议事日程和报告负责人。第二次会议召开是6月5日，会议讨论并通过了主席起草的《中央关于城市工作的指示》，《指示》中强调不占领大城市和交通要道，就不能驱逐日寇出中国；根据地游击战争应采取各种妥善办法向城市四周与要道两侧逐渐逼近，在那里建立隐蔽的游击区，以利城市与要道工作的进行。同时，有条件的地方，可相机攻取日军大中小城市，并控制其交通要道。
我虽然没有时间参加会议，但中央将前两次会议的所有文件都给我送来了。让我及时了解到中央和主席新的指示精神。特别是《中央关于城市工作的指示》来得非常及时，我组织中北行政区党政军主要领导及中北野战军纵队以上领导，认真学习了《指示》文件，并进行深入的讨论，领会其精神实质。随着抗日战争最后胜利的即将到来，我党工作的重心即将转到城市工作上来。我在会上语重心长地说道：“同志们！当前各抗日根据地都在积极地进行局部的反攻，不断地扩大解放区，缩小沦陷区，攻城拔堡，捷报频传那！我们作为中央特别倚重的解放区，更应该有所作为才是。不知同志们注意到《指示》中这样一句话没有？‘有条件的地方，可相机攻取日军大中小城市……’。我认为这是中央和主席对我们的提醒，也是寄予我们的希望。现在，我中北野战军和军区各独立旅都将整训完毕，是该开始行动的时候了。”我的话音一落，与会的同志们便七嘴八舌的议论开了。有的说：“司令员说得对！目前我军兵强马壮，弹粮充足，正可一战……。”有的说：“看看其他战场上，兄弟部队频频出击，我们更应该大显身手才是。”还有的刚脆说：“司令员！您就下令吧。您说打哪，我们就打哪！”……政委看大家说得差不多了，便站起身严肃地说道：“刚才同志们的求战积极性很高，我很欣慰。但打仗要有明确的目标，不打则已，打则必胜。我看还是由司令员给大家具体说说吧！”
“好！既然政委点将了，那我将自己的设想谈一谈。”我笑了笑，站起来看了众人一眼，便接着说道：“为配合全国各根据地的局部反攻，我们中北军区和中北野战军准备展开秋季攻势。我们进攻的方向有两个：一是向东，攻占日军重兵把守的察哈尔省府一一张家口。二是向南，夺取山西日军在晋北的重镇一一大同。张家口是日军华北方面军司令部所在地北平西北面的门户，日军是绝不会放弃的。况且张家口城坦坚固，戒备森严，城内及周围地区有日军第十二师团主力、第一独立混成旅团等几万日军精锐主力驻守，非短时间内能攻克。旷日持久，我攻城之部队必将会受到北平方向日军援兵与蒙疆驻屯军的两面夹击。弄不好，还会将日关东军主力一部引入关内，那将对我军极为不利。所以，目前攻占张家口的时机还不成熟。大同则不然，日军虽有重兵防守，但却陷入我根据地四面包围之中，除了铁路、公路沿线驻有部分日伪军外，周围乡村都在我军掌握之中，大同已成为孤立之敌。而且大同距太原、北平路程遥远（约有六七百里），只要我军切断铁路、公路运输线，就不用担心日军的增援部队，张家口距大同虽然较近，但也有三四百里，我军用一个纵队阻援就可以了。另外，我军攻占大同，就切断了北平、张家口到山西太原两条重要的交通运输线，这对占据山西中部与南部地区的日军极为不利，有效地支援了晋西与太岳、太行地区兄弟部队的局部反攻。同时，攻占太原，也就拔掉楔入我晋北、绥蒙、冀察蒙三块解放区交界之处的一颗大钉子，解除了整个中北解放区腹地的威胁。”我说完后，大家对我的设想进行了认真的研究讨论，最后取得了统一的认识，一致同意攻打太原。
散会后，我和政委、参谋长洪诲兵等人就战役的一些具体问题进行了协商。然后，交给洪参谋长，要参谋部尽快将战役计划制订出来。
九月初，中北野战军各纵队和二级军区各独立旅结束了近三个月的大练兵运动，部队根据中北军区和中北野战军司令部下达的作战命令进行集结。按照战役总的部署：第四纵、冀察蒙军区三个独立旅及骑兵纵队一部，负责张家口、北平方向的阻援任务，由四纵司令员胡达标、政委蔡中均统一指挥。第三纵及晋北军区三个独立旅，由晋北军区司令员唐君棋、政委黄天成统一指挥，负责攻占山阴、朔州、宁武、代县等铁路沿线重要据点，切断太原至大同的交通运输线，并阻击太原方向的日援军。第一纵、二纵、绥蒙军区独一旅、独二旅及野战军直属部队，由野战军总部直接指挥，负责攻占大同市及周围据点。
大同位于山西省最北部，居晋、冀、内蒙交界，内外长城之间。在1500多年前，大同曾是北魏的都城，时间跨度长达96年。大同自古就是我国的军事重镇和战略要地，曾为三代京华、两朝重镇。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古人描述为：“三面临边，最号要害。东连上谷，南达并恒，面届黄河，北控沙漠。实京师之藩屏，中原之保障。”这里曾发生过上千次的大小战争。它的北面，就是一些塞外少数民族的活动区域，所以大同保留了不少的汉民族和鲜卑、契丹、女真等北方少数民族交融的痕迹。我还依稀记得：大同的文物古迹，以古老、雄伟、气势恢弘、无与伦比著称于世，古迹中以始凿于北魏年间的云冈石窟最负盛名，它与敦煌的莫高窟、洛阳的龙门石窟、甘肃的麦积山石窟并称为中国四大石窟，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辽代建筑的华严寺，其大雄宝殿规模宏大，壁画之神奇、经橱透心花纹刻镂之玲珑、合掌露齿微笑泥塑菩萨之婉丽动人；明初建筑“九龙壁”，原是朱元璋第十三子的代王府前的“照壁”，壁面用五色琉璃组成，九条巨龙，生动逼真。这些堪称我国古代文化艺术的瑰宝。大同不但是我国历史文化名城之一，而且还是闻名中外的“煤都”之乡。可惜，如今这里被日本侵略者所占领，他们在这里建立了好几个大型煤矿，大肆开釆，将掠夺来的煤碳运往日本。另外，日军还在大同开办了不少的工矿、企业、公司。如钢铁、机器、水泥、玻璃、酒精、*等一批重工业工厂。现在大同即将解放，这一切都要回到人民的手里，尽量地不要让战火给毁坏，也不决能让敌人给轻易破坏掉。必须谋得一个万全之策才好。
这几天，我一直在深深思考如何打好大同战役这一仗？这不但是一场军事仗，也是一场经济仗、政治仗。我将自己的一些想法和担忧与政委、参谋长等人敞开谈了，大家开始对我的想法很惊呀，但经我解释之后都非常支持。众人拾柴火焰高，大家经过一番商讨后，基本上筹得几条应对之策：一是攻进城后严格炮火轰击，以免损坏文物古迹及文化遗产。二是尽快与大同地下党工作站取得联系，破城后，派出熟知情况的同志替部队作向导，先行保护电厂、仓库、银行等重要工厂、公司及重要单位。三是派出特种部队配合主力将城外城效的大同煤矿、钢铁厂、水泥厂、*厂等，先行完整地夺取过来。四是对俘获的所有管理人员、技术人员，不管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一律不得侮辱或杀害，严加监管，以备日后为我所用。并将一、四条列入攻城纪律，组织全体官兵认真学习，严格执行。
战役发起之前，我们进行了周密的侦察，完全掌握了日伪军在大同及大同附近的兵力配置情况。日军在这一地区总共部署有第二独立混成旅团、第十一独立混成旅团一部，第一○八师团的一个联队，还有配置给守卫大同的炮兵联队、工兵联队、骑兵联队、辎重联队、战车大队、宪兵大队、警备队（主要是各厂矿企业的日军守备队）等，大约21000余人，再加上伪军，共30000余人。我军投入的兵力为第一纵队43000人，第二纵队28000余人，独立一、二旅10000余人，以及野战军总部直属部队，总共近100000人。兵力对比为3：1，我军占有绝对优势。在炮兵火力上，我军配备了口径超过100mm的大炮150余门（其中包括口经达152mm的重型*炮）；而日军火炮口经超过100mm的只有二十余门（其中包括口径为150mm的*炮12门），我军也占据绝对优势。至于装甲战车方面，日军悬距更大。而日军的优势就在于修建了多年的坚固的钢筋水泥工事和完整的城市防御体系，以及经过1500余年战火考验及反复修建的高大牢固厚实的城垣。
我伫立在标满敌我双方兵力配置的作战地图前，凝神沉思：如何以较小的代价来夺得这次战役的胜利。一个个的作战方案在我脑海里不断浮现，分别进行分析、比较、推敲、决断。最后，我还是决定对大同附近之重要据点采取隔而不围、围而不歼；另主力以神速的动作直趋大同外围，切断城外、城内之敌的联系，使之不能相顾。这样，城外之敌来不及撤入城内，而城内之敌也不能支援城外。然后，趁势横扫大同外围工事，相机夺取城外的大同煤矿、钢铁厂、水泥厂等厂矿，以及大同飞机场（此时，大同飞机场已修复）。接着，攻取大同。得手后，再乘胜围歼大同附近之日军重要据点。战役思路贯通之后，我正准备向政委、参谋长二人提出。却见政委手拿着一份电文，一满高兴地走进来，后面还跟着洪参谋长。
“老陈呀！真没想到，liu亚楼司令员亲自发来电报，说要派一个团的飞机支援我们作战。”政委笑呵呵地说道。
“这很好呀！我正耽心张家口方向的日机会来支援。现有空军的支持，就会大大减轻我地面部队的压力和威胁。”我得知这一消息自然是十分欣喜。接着，我便将自己刚才所构想的关于这次战役的思路，向二人详细地叙说了一遍。政委、洪参谋长经过慎重地思考之后，都赞同我的这一构想。于是决定，由洪参谋长根据我的战役思路，立即制订出详细的作战计划。
我虽然没有时间参加会议，但中央将前两次会议的所有文件都给我送来了。让我及时了解到中央和主席新的指示精神。特别是《中央关于城市工作的指示》来得非常及时，我组织中北行政区党政军主要领导及中北野战军纵队以上领导，认真学习了《指示》文件，并进行深入的讨论，领会其精神实质。随着抗日战争最后胜利的即将到来，我党工作的重心即将转到城市工作上来。我在会上语重心长地说道：“同志们！当前各抗日根据地都在积极地进行局部的反攻，不断地扩大解放区，缩小沦陷区，攻城拔堡，捷报频传那！我们作为中央特别倚重的解放区，更应该有所作为才是。不知同志们注意到《指示》中这样一句话没有？‘有条件的地方，可相机攻取日军大中小城市……’。我认为这是中央和主席对我们的提醒，也是寄予我们的希望。现在，我中北野战军和军区各独立旅都将整训完毕，是该开始行动的时候了。”我的话音一落，与会的同志们便七嘴八舌的议论开了。有的说：“司令员说得对！目前我军兵强马壮，弹粮充足，正可一战……。”有的说：“看看其他战场上，兄弟部队频频出击，我们更应该大显身手才是。”还有的刚脆说：“司令员！您就下令吧。您说打哪，我们就打哪！”……政委看大家说得差不多了，便站起身严肃地说道：“刚才同志们的求战积极性很高，我很欣慰。但打仗要有明确的目标，不打则已，打则必胜。我看还是由司令员给大家具体说说吧！”
“好！既然政委点将了，那我将自己的设想谈一谈。”我笑了笑，站起来看了众人一眼，便接着说道：“为配合全国各根据地的局部反攻，我们中北军区和中北野战军准备展开秋季攻势。我们进攻的方向有两个：一是向东，攻占日军重兵把守的察哈尔省府一一张家口。二是向南，夺取山西日军在晋北的重镇一一大同。张家口是日军华北方面军司令部所在地北平西北面的门户，日军是绝不会放弃的。况且张家口城坦坚固，戒备森严，城内及周围地区有日军第十二师团主力、第一独立混成旅团等几万日军精锐主力驻守，非短时间内能攻克。旷日持久，我攻城之部队必将会受到北平方向日军援兵与蒙疆驻屯军的两面夹击。弄不好，还会将日关东军主力一部引入关内，那将对我军极为不利。所以，目前攻占张家口的时机还不成熟。大同则不然，日军虽有重兵防守，但却陷入我根据地四面包围之中，除了铁路、公路沿线驻有部分日伪军外，周围乡村都在我军掌握之中，大同已成为孤立之敌。而且大同距太原、北平路程遥远（约有六七百里），只要我军切断铁路、公路运输线，就不用担心日军的增援部队，张家口距大同虽然较近，但也有三四百里，我军用一个纵队阻援就可以了。另外，我军攻占大同，就切断了北平、张家口到山西太原两条重要的交通运输线，这对占据山西中部与南部地区的日军极为不利，有效地支援了晋西与太岳、太行地区兄弟部队的局部反攻。同时，攻占太原，也就拔掉楔入我晋北、绥蒙、冀察蒙三块解放区交界之处的一颗大钉子，解除了整个中北解放区腹地的威胁。”我说完后，大家对我的设想进行了认真的研究讨论，最后取得了统一的认识，一致同意攻打太原。
散会后，我和政委、参谋长洪诲兵等人就战役的一些具体问题进行了协商。然后，交给洪参谋长，要参谋部尽快将战役计划制订出来。
九月初，中北野战军各纵队和二级军区各独立旅结束了近三个月的大练兵运动，部队根据中北军区和中北野战军司令部下达的作战命令进行集结。按照战役总的部署：第四纵、冀察蒙军区三个独立旅及骑兵纵队一部，负责张家口、北平方向的阻援任务，由四纵司令员胡达标、政委蔡中均统一指挥。第三纵及晋北军区三个独立旅，由晋北军区司令员唐君棋、政委黄天成统一指挥，负责攻占山阴、朔州、宁武、代县等铁路沿线重要据点，切断太原至大同的交通运输线，并阻击太原方向的日援军。第一纵、二纵、绥蒙军区独一旅、独二旅及野战军直属部队，由野战军总部直接指挥，负责攻占大同市及周围据点。
大同位于山西省最北部，居晋、冀、内蒙交界，内外长城之间。在1500多年前，大同曾是北魏的都城，时间跨度长达96年。大同自古就是我国的军事重镇和战略要地，曾为三代京华、两朝重镇。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古人描述为：“三面临边，最号要害。东连上谷，南达并恒，面届黄河，北控沙漠。实京师之藩屏，中原之保障。”这里曾发生过上千次的大小战争。它的北面，就是一些塞外少数民族的活动区域，所以大同保留了不少的汉民族和鲜卑、契丹、女真等北方少数民族交融的痕迹。我还依稀记得：大同的文物古迹，以古老、雄伟、气势恢弘、无与伦比著称于世，古迹中以始凿于北魏年间的云冈石窟最负盛名，它与敦煌的莫高窟、洛阳的龙门石窟、甘肃的麦积山石窟并称为中国四大石窟，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辽代建筑的华严寺，其大雄宝殿规模宏大，壁画之神奇、经橱透心花纹刻镂之玲珑、合掌露齿微笑泥塑菩萨之婉丽动人；明初建筑“九龙壁”，原是朱元璋第十三子的代王府前的“照壁”，壁面用五色琉璃组成，九条巨龙，生动逼真。这些堪称我国古代文化艺术的瑰宝。大同不但是我国历史文化名城之一，而且还是闻名中外的“煤都”之乡。可惜，如今这里被日本侵略者所占领，他们在这里建立了好几个大型煤矿，大肆开釆，将掠夺来的煤碳运往日本。另外，日军还在大同开办了不少的工矿、企业、公司。如钢铁、机器、水泥、玻璃、酒精、*等一批重工业工厂。现在大同即将解放，这一切都要回到人民的手里，尽量地不要让战火给毁坏，也不决能让敌人给轻易破坏掉。必须谋得一个万全之策才好。
这几天，我一直在深深思考如何打好大同战役这一仗？这不但是一场军事仗，也是一场经济仗、政治仗。我将自己的一些想法和担忧与政委、参谋长等人敞开谈了，大家开始对我的想法很惊呀，但经我解释之后都非常支持。众人拾柴火焰高，大家经过一番商讨后，基本上筹得几条应对之策：一是攻进城后严格炮火轰击，以免损坏文物古迹及文化遗产。二是尽快与大同地下党工作站取得联系，破城后，派出熟知情况的同志替部队作向导，先行保护电厂、仓库、银行等重要工厂、公司及重要单位。三是派出特种部队配合主力将城外城效的大同煤矿、钢铁厂、水泥厂、*厂等，先行完整地夺取过来。四是对俘获的所有管理人员、技术人员，不管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一律不得侮辱或杀害，严加监管，以备日后为我所用。并将一、四条列入攻城纪律，组织全体官兵认真学习，严格执行。
战役发起之前，我们进行了周密的侦察，完全掌握了日伪军在大同及大同附近的兵力配置情况。日军在这一地区总共部署有第二独立混成旅团、第十一独立混成旅团一部，第一○八师团的一个联队，还有配置给守卫大同的炮兵联队、工兵联队、骑兵联队、辎重联队、战车大队、宪兵大队、警备队（主要是各厂矿企业的日军守备队）等，大约21000余人，再加上伪军，共30000余人。我军投入的兵力为第一纵队43000人，第二纵队28000余人，独立一、二旅10000余人，以及野战军总部直属部队，总共近100000人。兵力对比为3：1，我军占有绝对优势。在炮兵火力上，我军配备了口径超过100mm的大炮150余门（其中包括口经达152mm的重型*炮）；而日军火炮口经超过100mm的只有二十余门（其中包括口径为150mm的*炮12门），我军也占据绝对优势。至于装甲战车方面，日军悬距更大。而日军的优势就在于修建了多年的坚固的钢筋水泥工事和完整的城市防御体系，以及经过1500余年战火考验及反复修建的高大牢固厚实的城垣。
我伫立在标满敌我双方兵力配置的作战地图前，凝神沉思：如何以较小的代价来夺得这次战役的胜利。一个个的作战方案在我脑海里不断浮现，分别进行分析、比较、推敲、决断。最后，我还是决定对大同附近之重要据点采取隔而不围、围而不歼；另主力以神速的动作直趋大同外围，切断城外、城内之敌的联系，使之不能相顾。这样，城外之敌来不及撤入城内，而城内之敌也不能支援城外。然后，趁势横扫大同外围工事，相机夺取城外的大同煤矿、钢铁厂、水泥厂等厂矿，以及大同飞机场（此时，大同飞机场已修复）。接着，攻取大同。得手后，再乘胜围歼大同附近之日军重要据点。战役思路贯通之后，我正准备向政委、参谋长二人提出。却见政委手拿着一份电文，一满高兴地走进来，后面还跟着洪参谋长。
“老陈呀！真没想到，liu亚楼司令员亲自发来电报，说要派一个团的飞机支援我们作战。”政委笑呵呵地说道。
“这很好呀！我正耽心张家口方向的日机会来支援。现有空军的支持，就会大大减轻我地面部队的压力和威胁。”我得知这一消息自然是十分欣喜。接着，我便将自己刚才所构想的关于这次战役的思路，向二人详细地叙说了一遍。政委、洪参谋长经过慎重地思考之后，都赞同我的这一构想。于是决定，由洪参谋长根据我的战役思路，立即制订出详细的作战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