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归绥谍影（一）
第二天天刚放亮，我就叫醒了警卫员小王、小李，将自己的计划向他俩作了说明，我利用胸口上的伤，假装胸膛中弹，伤势十分严重，随时有生命之危，来欺骗和引出“内奸”与间谍。
约上午八时三十分左右，政委派出接应我们的车队就到了。原来政委昨晚与我们联系时，发现与我们的电台联系不上了。心中十分焦急，耽心我们途中出问题。于是，政委一大早就命令警卫团长亲带一个连乘坐汽车来接应我们。当到达我们所在的山谷时，被眼前的惨景惊呆了，山谷中到处是敌我双方的尸体。警卫员小王、小李按照我的交代，与警卫团长作了密谈。随后将我与其他两位抬放在两辆汽车上，并将我军的尸体也运回归绥，而日军的尸体就地进行掩埋，日军特种兵的所有武器装备及作战物资也全部运回归绥。
我回城是十分秘密的，很快被送到军区医院一间偏僻的单人病房。小王、小李担任警卫，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我暗地通知政委和军区保卫部长前来相见。
得到消息的政委和军区保卫部易安国部长便急急赶来了，一跨进病房，政委满脸关切地问道：“老陈！你伤得怎么样？”我闻声从病床上跳下来，紧握着政委的手，哈哈笑道：“政委！你看我是有问题的人吗？”跟着进来的易部长见此状况，茫然不解，疑惑地说：“师长！听说你负了重伤，这一一”
“是呵！差点把我给急坏了，这到底是这么回事？”政委接口说道。
我看着他俩关切的表情，心中亦感动不已，便热情地招呼道：“政委、易部长，别着急，请坐！小王，给首长们倒水。”
待小王出去之后，我才慢慢地将整个情况，向政委和易部长详细叙说了一遍。政委两人听了，感到既惊怒又欣慰。惊怒的是在边区内发生这么严重的恶性事件，而军区各部门竟然毫无察觉；欣慰的是师长安然无恙，否则不知道怎么向中央和主席交代。随后，我又将自己的推测和想法全盘托出来，与二人商讨。二人都同意了我的推测，认为必定是有人泄了密，将情报送给了日本人，不然日军不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准确地伏击小分队。政委接着将那天收到我的电报的情况也详细说了一遍，他说：那天，我正在司令部处理文件，机要参谋兴高彩烈地拿着一份电报走进来，旁边一位参谋见机要参谋那高兴的模样，便随口问道：“张参谋，瞧你这么高兴的样子，大概又有什么喜事了吧！”机要参谋一边将电文递给我，一边高兴地说：“政委！师长已到了察哈尔右翼中旗，后天就要回来啦。”我接过一看，果然是你发来的电报。当时，司令部里大约有十来个人，个个都显得非常兴奋、开心，纷纷叫道：“师长要回来了！师长要回来了！”大家相互热闹了一番。整个情况就是这样。政委说完之后，我们三人将情况认真地分析了一番，初步认为：一是司令部这些人员中是否存在“内鬼”？二是这些人员中是否有人在无意中泄密。不过，我和政委都相信司令部的这些参谋、干事不会是“内鬼”。当然，这一切都要交给易部长去排查处理。
最后，我们经过一番商讨，初步确定在我们中北区党政军机关工作人员中，可能存在潜伏的日军特务与电台，并决定将此案交由易部长负责侦破。侦破的途径之一：就是从司令部的人员排查开始，顺藤摸瓜。侦破的另一条途经，就是我提出的以身诱敌。我知道日军的主要目标就是要不惜一切代价干掉我。现在将我伤重正在医治的消息有意散播出去，若日军间谍知道干掉我的目的没有达成，必然会再次冒险，千方百计地想办法乘我在伤重之时下手。这样，就可为我们破案提供机会。只是，这样做将给我带来极大的危险。因此，政委和易部长开始都不同意这样做。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在我的坚持和耐心说服下，他俩人都勉强同意这一方案。随后，我们又商量了一些具体措施，便分头展开行动。
政委回到司令部，一些参谋、干事纷纷上前围着政委问：“政委！你说师长今天回来，忽么还未到啊。”政委佯装面色沉重的样子，开口说道：“同志们！师长在回来的途中，遭日军特战队的伏击，身负重伤，现正在军区医院抢救治疗。请大家暂时严守机密。”
“啊！这些小鬼子真可恶，明里打不赢，却使阴招，算什么本事。真卑鄙！”“狗日的小鬼子，太阴险狠毒了。我们要为师长报仇！”“对！我们要为师长报仇！”顿时，司令部里爆发出一片怒斥谩骂之声，个个情绪激昂。随着政委到来的易部长，暗中仔细观察每一个人的形色，却没有发现任何一丝异常。
其后，易部长暗地里将那天在场的每一个人的档案资料，都调出来仔细审查了一遍，也没有发现半点疑问。这就初步排除了这些干事、参谋中存在“内鬼”的疑点。事实上这些人进入司令部各要害部门，都是经过严格的考验和政审的。敌人的间谍是难以打入的。那么，这消息又是怎么泄露出去的呢？易部长陷入一片苦苦的沉思之中。
“易部长！是不是这些人当中有人无意泄露出去的呢？”协助易部长破案的侦察处蒋先云处长在一旁提醒说。
“嗯！你说的不错！这是一条很重要的线索。”易部长似乎被蒋处长一语所惊醒，发现自己的思维竟陷入一个狭小的范围。说到这里顿了顿，马上调整了自已的思绪，果断地说：“我看这样，我们可以把网先撒宽一点。蒋处长，你先派几个忠诚可靠的人，暗中观察了解一下这十来个人在那两天跟外面什么人接触过，注意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疑点。我们俩个人先找这些人个别谈一谈。看有沒有什么线索？”
“好！我同意。”蒋处长爽快地表示了自己的意见。
于是，易部长和蒋处长秘密派人将那天在场的人一个个找来谈话，问得非常详细，比如说：那两天你跟什么人通过电话、写过信，或接触过什么人，说过话、吃过饭什么的。等等。当问到第八个人的时候，发现了问题。这个人叫刘长明，担任军区政治部宣传干事。他回忆说：“当天傍晚，军区后勤部民运科彭运财科长约我出去吃晚饭，因为彭运财和我是同乡，平常我们也有往来。于是，我俩找了一家小饭馆，边喝酒边聊天，后来，彭科长问到我，说陈师长离开这么久了，怎么也不见回来。我当时也没在意，便随口回答说，陈师长已到了察哈尔右翼中旗，后天就要到家了。他听了连声说好。吃完饭，我便回来了。”易部长和蒋处长听完后，对望了一眼，心中已有主意。易部长对刘长明严肃地说道：“刘长明同志！今天你汇报的情况很重要，你回去后不能跟任何人说。如果彭运财再约你出去，你要装着跟往常一样，不能露出马脚，他问什么？你就如实回答什么？回来后再告诉我们。”
“是！首长，我保证完成任务！”刘长明敬完礼转身离去。
“易部长！有戏了！”蒋处长高兴地说。
易部长思考了一会，慎重地说：“别急着下结论。不能放跑一个敌人，也不能冤枉一个同志，师长和政委交给我任务时曾再三叮嘱。因此，侦破此案，要重证据。你立即派两个人暗中监控并保护刘长明；同时将彭运财的档案调来给我，再派两个人暗中监视彭运财，看他跟什么人联系。注意不要打草惊蛇。”
“是！我去安排。”蒋处长说完就去忙乎了。
这两天，我躺在医院里也没闲着。医院里为配合这次行动，早已暗中安排好了，并进行了严格的保密。同时，安排了我最熟悉的唐大夫与护士小艾每天为我按时进行“检查与治疗”。其实，我伤口的伤势并不严重，大概由于《自然功诀》有疗伤的效用吧，我发现每一次打坐调息后，伤口愈合得就快一些，现已基本愈合。每天除了处理一些急需的文件，就是打坐调息。内功突破第八层后，不但思维反应敏捷，而且觉得头脑也变聪明了，记忆力也大大增强。可谓是因祸得福。今天一早，秘书给我拿来一封电报，我一看是主席代表中央发来的，其中一段话令人惊呀：陈树相同志，你的身体不但属于你自己，更是属于党和人民的。中华民族的崛起和强盛，责任何等重大。望珍惜自己，绝不可再出现类似情况。我看后一阵脸红，这不但是中央与主席对我的无比关切及寄予深厚的期望，同时也批评了我的轻率大意。我当即给中央与主席回电：树相感谢中央与主席对我的无比关怀，诚心诚意地接受批评。此后，当谦虚谨慎、尽职尽责为党和人民工作。
约上午八时三十分左右，政委派出接应我们的车队就到了。原来政委昨晚与我们联系时，发现与我们的电台联系不上了。心中十分焦急，耽心我们途中出问题。于是，政委一大早就命令警卫团长亲带一个连乘坐汽车来接应我们。当到达我们所在的山谷时，被眼前的惨景惊呆了，山谷中到处是敌我双方的尸体。警卫员小王、小李按照我的交代，与警卫团长作了密谈。随后将我与其他两位抬放在两辆汽车上，并将我军的尸体也运回归绥，而日军的尸体就地进行掩埋，日军特种兵的所有武器装备及作战物资也全部运回归绥。
我回城是十分秘密的，很快被送到军区医院一间偏僻的单人病房。小王、小李担任警卫，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我暗地通知政委和军区保卫部长前来相见。
得到消息的政委和军区保卫部易安国部长便急急赶来了，一跨进病房，政委满脸关切地问道：“老陈！你伤得怎么样？”我闻声从病床上跳下来，紧握着政委的手，哈哈笑道：“政委！你看我是有问题的人吗？”跟着进来的易部长见此状况，茫然不解，疑惑地说：“师长！听说你负了重伤，这一一”
“是呵！差点把我给急坏了，这到底是这么回事？”政委接口说道。
我看着他俩关切的表情，心中亦感动不已，便热情地招呼道：“政委、易部长，别着急，请坐！小王，给首长们倒水。”
待小王出去之后，我才慢慢地将整个情况，向政委和易部长详细叙说了一遍。政委两人听了，感到既惊怒又欣慰。惊怒的是在边区内发生这么严重的恶性事件，而军区各部门竟然毫无察觉；欣慰的是师长安然无恙，否则不知道怎么向中央和主席交代。随后，我又将自己的推测和想法全盘托出来，与二人商讨。二人都同意了我的推测，认为必定是有人泄了密，将情报送给了日本人，不然日军不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准确地伏击小分队。政委接着将那天收到我的电报的情况也详细说了一遍，他说：那天，我正在司令部处理文件，机要参谋兴高彩烈地拿着一份电报走进来，旁边一位参谋见机要参谋那高兴的模样，便随口问道：“张参谋，瞧你这么高兴的样子，大概又有什么喜事了吧！”机要参谋一边将电文递给我，一边高兴地说：“政委！师长已到了察哈尔右翼中旗，后天就要回来啦。”我接过一看，果然是你发来的电报。当时，司令部里大约有十来个人，个个都显得非常兴奋、开心，纷纷叫道：“师长要回来了！师长要回来了！”大家相互热闹了一番。整个情况就是这样。政委说完之后，我们三人将情况认真地分析了一番，初步认为：一是司令部这些人员中是否存在“内鬼”？二是这些人员中是否有人在无意中泄密。不过，我和政委都相信司令部的这些参谋、干事不会是“内鬼”。当然，这一切都要交给易部长去排查处理。
最后，我们经过一番商讨，初步确定在我们中北区党政军机关工作人员中，可能存在潜伏的日军特务与电台，并决定将此案交由易部长负责侦破。侦破的途径之一：就是从司令部的人员排查开始，顺藤摸瓜。侦破的另一条途经，就是我提出的以身诱敌。我知道日军的主要目标就是要不惜一切代价干掉我。现在将我伤重正在医治的消息有意散播出去，若日军间谍知道干掉我的目的没有达成，必然会再次冒险，千方百计地想办法乘我在伤重之时下手。这样，就可为我们破案提供机会。只是，这样做将给我带来极大的危险。因此，政委和易部长开始都不同意这样做。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在我的坚持和耐心说服下，他俩人都勉强同意这一方案。随后，我们又商量了一些具体措施，便分头展开行动。
政委回到司令部，一些参谋、干事纷纷上前围着政委问：“政委！你说师长今天回来，忽么还未到啊。”政委佯装面色沉重的样子，开口说道：“同志们！师长在回来的途中，遭日军特战队的伏击，身负重伤，现正在军区医院抢救治疗。请大家暂时严守机密。”
“啊！这些小鬼子真可恶，明里打不赢，却使阴招，算什么本事。真卑鄙！”“狗日的小鬼子，太阴险狠毒了。我们要为师长报仇！”“对！我们要为师长报仇！”顿时，司令部里爆发出一片怒斥谩骂之声，个个情绪激昂。随着政委到来的易部长，暗中仔细观察每一个人的形色，却没有发现任何一丝异常。
其后，易部长暗地里将那天在场的每一个人的档案资料，都调出来仔细审查了一遍，也没有发现半点疑问。这就初步排除了这些干事、参谋中存在“内鬼”的疑点。事实上这些人进入司令部各要害部门，都是经过严格的考验和政审的。敌人的间谍是难以打入的。那么，这消息又是怎么泄露出去的呢？易部长陷入一片苦苦的沉思之中。
“易部长！是不是这些人当中有人无意泄露出去的呢？”协助易部长破案的侦察处蒋先云处长在一旁提醒说。
“嗯！你说的不错！这是一条很重要的线索。”易部长似乎被蒋处长一语所惊醒，发现自己的思维竟陷入一个狭小的范围。说到这里顿了顿，马上调整了自已的思绪，果断地说：“我看这样，我们可以把网先撒宽一点。蒋处长，你先派几个忠诚可靠的人，暗中观察了解一下这十来个人在那两天跟外面什么人接触过，注意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疑点。我们俩个人先找这些人个别谈一谈。看有沒有什么线索？”
“好！我同意。”蒋处长爽快地表示了自己的意见。
于是，易部长和蒋处长秘密派人将那天在场的人一个个找来谈话，问得非常详细，比如说：那两天你跟什么人通过电话、写过信，或接触过什么人，说过话、吃过饭什么的。等等。当问到第八个人的时候，发现了问题。这个人叫刘长明，担任军区政治部宣传干事。他回忆说：“当天傍晚，军区后勤部民运科彭运财科长约我出去吃晚饭，因为彭运财和我是同乡，平常我们也有往来。于是，我俩找了一家小饭馆，边喝酒边聊天，后来，彭科长问到我，说陈师长离开这么久了，怎么也不见回来。我当时也没在意，便随口回答说，陈师长已到了察哈尔右翼中旗，后天就要到家了。他听了连声说好。吃完饭，我便回来了。”易部长和蒋处长听完后，对望了一眼，心中已有主意。易部长对刘长明严肃地说道：“刘长明同志！今天你汇报的情况很重要，你回去后不能跟任何人说。如果彭运财再约你出去，你要装着跟往常一样，不能露出马脚，他问什么？你就如实回答什么？回来后再告诉我们。”
“是！首长，我保证完成任务！”刘长明敬完礼转身离去。
“易部长！有戏了！”蒋处长高兴地说。
易部长思考了一会，慎重地说：“别急着下结论。不能放跑一个敌人，也不能冤枉一个同志，师长和政委交给我任务时曾再三叮嘱。因此，侦破此案，要重证据。你立即派两个人暗中监控并保护刘长明；同时将彭运财的档案调来给我，再派两个人暗中监视彭运财，看他跟什么人联系。注意不要打草惊蛇。”
“是！我去安排。”蒋处长说完就去忙乎了。
这两天，我躺在医院里也没闲着。医院里为配合这次行动，早已暗中安排好了，并进行了严格的保密。同时，安排了我最熟悉的唐大夫与护士小艾每天为我按时进行“检查与治疗”。其实，我伤口的伤势并不严重，大概由于《自然功诀》有疗伤的效用吧，我发现每一次打坐调息后，伤口愈合得就快一些，现已基本愈合。每天除了处理一些急需的文件，就是打坐调息。内功突破第八层后，不但思维反应敏捷，而且觉得头脑也变聪明了，记忆力也大大增强。可谓是因祸得福。今天一早，秘书给我拿来一封电报，我一看是主席代表中央发来的，其中一段话令人惊呀：陈树相同志，你的身体不但属于你自己，更是属于党和人民的。中华民族的崛起和强盛，责任何等重大。望珍惜自己，绝不可再出现类似情况。我看后一阵脸红，这不但是中央与主席对我的无比关切及寄予深厚的期望，同时也批评了我的轻率大意。我当即给中央与主席回电：树相感谢中央与主席对我的无比关怀，诚心诚意地接受批评。此后，当谦虚谨慎、尽职尽责为党和人民工作。